第十五章.水火之歌

  林浩軒低著頭走在回寢室的路上。那個少年到底是誰？為什麼好像只有自己能看見他？

  而且為什麼自己拚命回想都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他說的那些話是什麼意思？

  林浩軒一腦袋問題，不停踢著路邊的石子。


  「林浩軒！」


  「嗯？」林浩軒聞聲抬起頭。又是她？


  楚雨桐向他一步一步地走了過來，就像第一次見面一樣。


  「學姐好！」林浩軒還記得迪奧跟他說的，千萬少惹這個姑娘，讓迪奧那個貨都這麼害怕，肯定不是普通人。


  楚雨桐沒說話，依舊是打量著他。


  林浩軒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好像自己是動物園裡的動物正被人圍觀。


  「學姐，你有什麼吩咐？」


  「沒什麼，就是有點好奇而已。」楚雨桐說道。


  「好奇什麼？」


  「好奇你的神語。」楚雨桐淡淡地說。


  林浩軒心中一緊，難道自己沒有神啟共鳴的事被她發現了？

  林浩軒淹了一口口水，故作鎮定地問：「什麼意思？」


  不要慌，不要慌！林浩軒不斷告訴自己。


  「我剛剛看見你在考場的表現了。」楚雨桐說完這句話，緊緊地盯著林浩軒的眼睛。


  「你也看見那個人了？」林浩軒迫不及待地問。


  「誰？」


  「那個穿著黑衣服的男人！」不知道為什麼，林浩軒發自內心的希望那個男孩真的存在，或許是因為他那種發自內心的難過。


  「我沒看見什麼男人！讓我好奇的是，到底是什麼讓你那麼悲傷！甚至是表現出死亡的念頭。」楚雨桐側著頭緊緊地看著林浩軒。


  ……


  希臘

  「卡西，我聽說直木那個混蛋現在已經正式繼任直木家的預備家主了？」里昂笑著問。


  「是的，少爺，而且直木旬家主已經正式宣布直木少爺已經繼承了他的雷切！」卡西一如往常的謙卑。


  「哈哈哈，這樣才有意思！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直木那個傢伙真是我遇見過的最強的對手，他可不像一般的日本人那麼猥瑣和可憎。」里昂依舊笑著說，好像並沒有為了自己的對手又大進一步而感到懊惱。


  「不過話說老爹的那把刀我也喜歡好久了，你說他什麼時候才能給我用呢？」里昂好像略帶抱怨地說。


  「家主一定有自己的想法，而且真正的強者不會只拘泥於手中的武器。火靈之主一生鍛造了無數的武器，流落在各個家族，只有通過斬神來驗證威力，但是不是所有人都能握住手裡的武器跟神戰鬥的，所以我認為是誰掌握武器更重要。」卡西平靜地說。


  里昂靜靜地看著卡西。


  「我現在知道為什麼老爹讓你跟在我身邊了。」里昂聳聳肩說。


  「幫我安排一下，我打算最近這幾天回研究院，看看那個S級，順便見一下Kiddo！最主要的是，我實在不想再相親了，什麼血脈匹配之類的聯姻太愚蠢了，比奴隸主時代還殘忍。」


  「是，少爺！」卡西躬身說。


  「以社團聯合會主席的名義發帖，邀請所有血脈B級以上的新生參加晚宴，另外，別忘了Kiddo，也給她發一份正式的邀請函！」


  「明白了，少爺！」


  直木，你以為這樣就能戰勝我了嗎？那你也太小看我了！里昂眼睛射出一道精光。


  …


  「迪奧，迪奧！」林浩軒推開宿舍的們大聲叫著。


  「怎麼了？考試不順利？不好意思，貨物售出，概不退換！如果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友情贈送你點別的，比如說副院長的新碟片，怎麼樣？都是典藏版。」迪奧坐在電腦邊，頭也不回地說。


  「不是，我想問問你，神啟的時候到底會看見什麼？」林浩軒著急地問。


  「沒什麼！都跟你說過每個人不一樣，有人看見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有人看見自己的噩夢，有人甚至看見自己站在西斯卡德山腳！諸如此類的。」迪奧仍不在意地說。「不過你不是對王召都沒反應嗎？關心這些有什麼用？」


  「哦。」林浩軒心不在焉地答應了一聲。


  「沒事，不用擔心，只要你按照我的答案寫了，絕對沒問題！你現在應該關心這個！」迪奧挪了挪電腦屏幕說。


  「看這個賬號，賽歐茲！現任社團聯合會主席，里昂的ID，三天後他會回研究院來，還邀請所有的B級以上血脈的新生參加晚宴，你可是重頭戲啊！菜鳥！」


  「三天？假期不是還沒結束嗎？」林浩軒問道。


  「所以說，這才是你該擔心的，里昂是這次夏令營交流的老生，你可以理解為是你夏令營考試的考官，你可是S級，按理說可是碾壓他的存在，他提前來看看你也不奇怪吧。」迪奧看著電腦說。


  「看我？」林浩軒嚇了一跳，開玩笑，自己何德何能勞駕這種天才特意趕來看他。


  「沒錯，另外，看在老客戶的份上，我再給你點消息。」


  「什麼？」


  「一份套餐！」


  「沒問題！」


  「好，謝謝老闆！」迪奧邊敲著鍵盤邊說。


  「喏，這是里昂和直木秀一的資料，也是在你之前最強的新一代神語者，當然，我是指血脈，他們倆可是超A級！而且不像你這種半吊子，他們可都是根正苗紅的的神語家族繼承者！家族在他們身上付出的資源是你難以想象的！當然，他們倆也是對手。」


  「之前就跟你說過讓你想好抱誰的大腿，既然這次里昂來了，你倒是可以看看，要是他願意招攬你的話你就從了吧。」迪奧說道。


  「呃…我知道了。」林浩軒低聲回答，真是不知道弗雷德腦子裡想的什麼，看樣子不像瘋子啊，怎麼就把自己評成S級了呢？

  「我能不能問問他們倆的神語都是什麼？」林浩軒好奇地說。既然是這麼強的人，神語肯定是那種拉風到極致的吧。


  「里昂，希臘里昂家族的繼承人，也是研究院最大的股東之一，佔了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神語屬性是繼承自水影之主，至於里昂本人的神語是神語排名78位的「血霧」，也是水屬性里神語中攻擊性最強的之一！」


  「78？也不是很高啊！」林浩軒吃驚地問。原本他以為這種逆天的任務神語怎麼也是排名前幾位的吧。原來才排78？！

  迪奧白了他一眼說：「菜鳥，你以為神語的威力是只靠排名就能說明的嗎？序列只是按照這種神語最強的一次爆發強度來排列的，也就是說這要取決於釋放神語的人自身的血脈已經對神語的掌控力，有些神語強度雖然大，但是釋放一次就近乎虛脫，排名前幾的神語更是有毀天滅地的力量，只是根據古籍整理記錄下來的，別說神語者，就算是神親自釋放都是不能撤銷的，消耗的能量更是無比巨大。根本不是人能使用的，院長的神語更是只排在60名，你能說院長不強大嗎？」


  「這樣啊！那這個血霧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林浩軒撓撓頭說。「聽起來挺暴力的！」


  「簡單地說，就是能夠把所有的水元素極速化成冰，僅此而已，聽起來很Low吧。」


  「這也太草率了吧，要是他不當神語者或者能去賣個冷飲？連製冰機都不用吧。」林浩軒張大嘴，這麼拉風的名字居然只能幹這種事。


  迪奧搖了搖頭說：「廢柴始終是廢柴，你滿腦子想得除了這種小生意還有別的嗎？」明顯是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呃…要不然去肯德基？」


  「人身體的百分之八十都是水份，你懂嗎？如果這個神語用在人身上呢？」迪奧翻著白眼，顯然不想跟林浩軒再扯下去了，直接說道。


  「我…靠！太殘暴了吧！」林浩軒突然明白為什麼說這個神語是攻擊性的了。


  「現在明白了？里昂能夠在甚至嘗試過在沙漠里凝結過水元素，而血霧這個名字描述的就是當冰錐破體而出那一瞬間，懂了？想象一下你被自己體內凝結的冰刺穿是什麼感覺？」


  「這也太殘忍了！」


  「你放心，他是不會對你動手的，而且也不會用在普通人身上，這是禁令！唯一不能違反的禁令！」迪奧說道。


  林浩軒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多麼幼稚，排名78的神語居然已經這麼強大了，那第一…林浩軒打了個冷戰，根本難以想象。


  「那個直木秀一呢？他是什麼？」林浩軒問道。


  「他啊！就更變態了。準確來說他根本就不像個日本人，除了那個死板的樣子，他就像個機器人一樣，永遠都是按部就班的訓練！只是為了把自己變得更強，跟里昂競爭也只是因為他把里昂當做自己的唯一的對手而已，雖然名義上他是學生會的會長，但是基本一切的事情都是秘書在辦的。」迪奧起身倒了一杯水。


  「他的神語是什麼？」


  「火！神語.焚天，排名第49！」迪奧喝了一口水，緩緩說道。


  「49？比院長還高？」


  「沒錯！可以說這是毀滅性最強的神語之一，單論破壞力比里昂還要高出幾個等級，這也是為什麼能擠進前五十的原因，歷史上最強的一次焚天釋放，是一百多年前的一個神語者！死傷共計240多人，方圓3公里的建築基本都毀壞了，也就是在那一次之後，這個神語從原本的73位直接上升到前五十，被列為高危神語之一！而且擁有這個神語的人無一例外都是超級天才！」


  「這也太…過分了！」林浩軒更吃驚了，這什麼鬼地方啊，殺了二百多個人的殺人犯？


  「先別驚訝！最新消息，直木秀一現在正式繼任了少家主，而且還握住了雷切，那可是能屠神的武器啊！」迪奧露出憧憬的表情說。


  「不是說神不會死嗎？」林浩軒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副畫，羅格以生命為代價立下詛咒，眾神陷入沉睡！怎麼還能被殺？


  「不不不！只是一代神不會死去！」迪奧放下水杯嚴肅地說。


  「要殺神只能用神的武器！」迪奧目光冷冽，跟往常大不一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