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所謂的虛境

  在女聲響起的瞬間，沐雲裳原本有神的瞳孔立刻變得一片渾濁。


  彷彿是被催眠了一般，他一步步朝著精靈母樹走去。


  「陛下？」


  察覺到不對勁的珊瑚立刻上前就要拉住沐雲裳，意外的是，從沐雲裳身上猛然爆發出一股斥力，將珊瑚整個人擊退數步。


  「——！？？」


  眾人大驚失色，奧尼恩斯和納塞尼爾迅速攔在沐雲裳面前，珊瑚面色不善地盯著索哈斯等人，一眾皇家禁衛甚至在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內全副武裝完畢，將各種僅僅只是看上去便猙獰可怕的武器對準了聯盟一行人。


  「住手！」


  關鍵時刻，母親大人出聲阻止了衝突的爆發。


  「先皇妃，陛下他——」


  「放心，他沒事。」母親大人揮揮手示意眾人放下武器，「我能夠感覺到，兒砸他是受到了精靈母樹的召喚，嗯……沒有惡意，放心。」


  「這……」


  「嗯——？」


  看到珊瑚他們還有些猶豫，母親大人擰起眉頭。明明平日里嘻嘻哈哈沒個正行，但是關鍵時刻板起臉的母親大人卻從身上散發出一股迫人的壓力。


  被母親大人目光掃視到的人紛紛忍不住移開視線，那一群皇家禁衛最終還是將展開的武器收起來。


  隨後，母親大人看向索哈斯說到：「我需要一個解釋。」


  索哈斯點點頭，閉上雙眼開始嘗試和精靈母樹溝通。


  沒多久，他重新睜開眼說到：「請放心，母樹大人告訴我，這位尊敬的陛下她等待已久，此次將這位陛下請來，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


  「……但願是這樣。」


  母親大人點點頭，看了奧尼恩斯和納塞尼爾一眼。


  二人會意，略有些擔憂地鬆開沐雲裳。


  沒有了阻礙，依舊處於恍惚狀態的沐雲裳繼續一步步朝著精靈母樹走去。


  外人看來他似乎神情恍惚，但對沐雲裳來說，此時他正身處一片神奇的世界。


  沒有天，也沒有地。


  入眼所見的，只有一道道神秘的綠色流光。


  『孩子，你終於來了……』


  「你是……？」


  『我沒有名字，只是我的孩子們喜歡叫我母樹大人。』


  「你……咳咳，您就是精靈母樹？」


  『是的。』


  精靈母樹的聲音聽起來就如同一位慈祥的母親般，讓沐雲裳逐漸放鬆了原本緊張的心情。


  對這位神奇的、整個聯盟能夠殘存至今最大的功臣，沐雲裳抱著深深的敬意。


  「您似乎是在等我？」


  想到之前精靈母樹的話，沐雲裳開口問道。


  『是的，我已經等待了你數百年。』


  四周流動的綠色光華開始變得活躍，沐雲裳明顯感知到了一股喜悅和欣慰的情緒。


  「……等了我幾百年？我還沒這麼大吧？」


  『呵呵……時間這種東西，誰又說的清楚呢？』


  精靈母樹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卻並沒有多做解釋。


  『有些問題，還需要孩子你自己去追尋答案，我只能看到模糊的未來，具體真相如何，永遠取決於去追尋的你們……』


  「我不懂。」


  『孩子，你將來會懂的。』


  「好吧……」沐雲裳不在糾結這個奇怪的問題，轉而問道，「您等我是為了什麼？幫助聯盟擊敗凈化者嗎？如果是這件事的話問題並不大——至少帝國有能力讓聯盟離開這個牢籠般的星區。」


  『不，並不只是如此，孩子，你還有更重要的使命。』


  「我……？」


  『是的。』


  精靈母樹並沒有讓沐雲裳疑惑太久，便繼續解釋道：


  『凈化者不過是真正災難的表象而已，他們……也是一群可憐可悲之人，若想要解決災難的源頭，還需要孩子你親自前往……虛境。』


  「等等，有些亂，您讓我捋一捋。」


  沐雲裳一手揉著額頭一手抬起示意精靈母樹給自己一些時間。


  「首先，您提到災難？什麼災難會可怕到帶給無數文明滅絕的凈化者只是表象？然後是虛境——我一直都有種感覺，虛境對我來說很重要，它到底是什麼？」


  『呵呵……心急的孩子。』


  一道道綠色的流光輕輕拂過沐雲裳的身體，讓他的心再次變得平靜如水。


  『災難的真相，我也看不清，只是通過來自虛境的啟示得知，所謂的凈化者不過是災難的預兆而已，當災難真正爆發時，整個宇宙都會在頃刻間灰飛煙滅。』


  於是沐雲裳驚悚了。


  「……沒、沒那麼可怕吧？什麼東西會瞬間毀掉全宇宙？難不成咱們這個宇宙的世界意志叫涼宮春日沒事兒會抽風？」


  ——這種時候還能口胡的你也算是沒救了……


  『不必懷疑，孩子，這是來自虛境的啟示。虛境雖然不見得總是會對我們抱有善意，但它從來不會騙人。』


  「說了這麼多，虛境到底是什麼鬼？」


  沐雲裳知道，想要解開真相，弄清楚『虛境』將是最重要的一點。


  『虛境，就像暗室里低沉的輕語般會響應我們內心的召喚。那是一個時間開始運轉的伊始便存在的由最純粹的靈能構成的原生領域。所有被賜予靈能的生物都能夠用自己的方式和虛境溝通——即便只是潛意識的從虛境汲取能量。』


  『因為生命形式的緣故，我可以較為輕鬆地令精神進入虛境，但即便如此，每次進入虛境也會給我帶來巨大的負擔，導致時間不能長久，否則我將徹底枯萎死去。』


  『在虛境中，我可以看到一些無法理解的圖案——或許在我看來是圖案，在你看來又是別的什麼吧。另外，可以確定的是，虛境那邊，也有一些……嗯……其他的存在。』


  『這些存在強大、神秘。無時無刻不凝視著我們，有時是好奇，有時是善意，但有時也會帶著極端的惡意。』


  『可以確定的只有一點，那就是孩子，你要記住——每一個進入虛境的存在，都可以通過虛境和另一端的生命……姑且叫他們生命吧，都可以和另一端的生命簽訂契約，獲得能力，得到幫助。』


  『但是，這些來自虛境的恩賜，遲早有一天是會要我們償還的。』


  『……遲早有一天……』


  聽著精靈母樹的緩緩訴說，沐雲裳恍惚間，似乎看到了一個神秘、美麗又無法形容的精神世界。


  然後，他聽到了一個分不清男女的聲音——


  『是你嗎……是你的話……就準備還債吧……』


  ====少女休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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