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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反宅

  晚上我跟張揚一起睡在一個小卧室,「你說那個柜子里是什麼?不幹凈會是什麼東西?」


  「我也不太知道,就是有種感覺很不舒服,有一些陰氣,但是卻不是那麼強烈,所以我認為肯定是有什麼東西的。」


  「誒?你不是說門前八卦鎮宅,妖邪不侵嗎?那怎麼還會有髒東西?這就說不過去了啊。」


  「這個八卦上的珠子不是掉了兩顆,法力不全,但是這不是主要問題,主要問題我認為是這個柜子里的東西比較厲害,但是外邊八卦鎮宅,所以不敢造次,。」


  「比較厲害?你不是說只是有一點陰氣,但是沒那麼強烈?」


  「嗯,所以我才覺得有問題,之前我說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現在更加強烈了,但是這個不好的預感我卻認為不是柜子里的東西,因為靠近柜子那種預感沒有強烈。」


  「哎,算了,車到山前必有路,遇上了咱們再說,明天咱們去祖宅,還要祭拜下,打掃打掃呢,好長時間沒回去,估計塵土會蓋的很厚,有咱們忙的,咱們早點睡吧,養精蓄銳。」


  ……………………………


  第二天我們早早起來。我跟張揚吃過早飯,就跟爺爺說了要回老宅祭祖,爺爺同意了,也沒多說什麼,就讓叔叔帶著我們倆一起回去。


  我這個叔叔是比較內向的一個人,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是從來都是沉默寡言,對於我爺爺奶奶說的話惟命是從,就連我嬸說什麼都是按要求照辦。早上我爺爺讓我叔叔帶我們回老宅,叔叔二話不說就照爺爺吩咐的做,借了一輛車,開車帶我們回去。


  鄉村的雪還有很多,化在土路上,讓道路變的泥濘不堪,我們顛簸的不行,一趟下來感覺比打一場籃球都累,平時一個小時的路程,這次走了將近兩個半小時。


  「明明,你們倆去弄?我去那邊小賣部打會牌?我把鑰匙給你們,完事了回來找我好不好。」農村大家娛樂一般都在開小賣部人的家裡,這來來往往人多熱鬧,支個小麻將桌,許多人圍觀的,而且好多人沒事會買點零食吃著看著,例如瓜子什麼的。我這叔叔可能唯一的愛好也就是打個小牌了。


  「嗯,好,你去打牌吧,我跟張揚兩個人去就行,中午不用管我們,等到下午了,我們完事來找你。」說著結果叔叔手中的鑰匙,我這叔叔一聽,我們同意了,不用他去幫忙,急忙挺著大肚子就跑向小賣部,生怕我們反悔。


  我跟張揚買了一點香和貢品,直接走去了老宅。


  時隔六年,我又回來了,老宅樣子沒變,我估計爺爺一家沒怎麼回來過,門前的井還是靜靜的立在那裡。


  「嗯?不錯,你這祖宅倒是風水不錯,周圍樹木叢生,枝繁葉茂,門前廣闊,進風進水。就是這井有點壞氣氛,單單在這裡,不知道是不是後人挖的。」


  「應該是後人挖的,方便吃水啊,這宅子好像是我爺爺的爺爺在這弄的,我之前聽過我爺爺講,他父親是抗日戰爭時候就死了,反正死的挺早的,我爺爺的爺爺呢,是清朝的秀才出身吧,算是我們村裡的最有文化的。估計就是我爺爺的爺爺在這置辦的宅子,因為我看這宅子什麼木樑什麼窗戶門的雕花啥的都很舊。」


  「那你高祖那時候還挺有錢的,人家一般不都說窮秀才,你高祖能置辦這麼個宅子看來你們家也不是一般人家。」


  「高祖?我爺爺的爺爺?哎,有什麼錢啊,我覺得窮死了,除了這個宅子,什麼都沒有,而且我也沒聽說過我們家有什麼傳家寶啊。」


  「哈哈,說不定啊,是你高祖那藏起來了,留給有緣的後輩,你說是不是。」


  「希望有吧,找找,讓我也發一筆財,咱們趕緊先打掃。一會給我這列祖列宗磕幾個頭,說不定真的顯靈了,把傳家寶給我了。」


  「哈哈,好,那咱們趕緊進去打掃吧。」


  打開老宅的門,厚厚的灰塵迎面撲來。「咳咳,張明,這是多長時間沒打掃了,怎麼這麼臟啊。」


  「估計啊,從上次我們洒掃完就一直沒動,差不多好幾年了。」


  「不對啊,這不是你家祖宅,你爺爺家沒人來打掃有點說不過去啊。」


  「我哪裡知道,算了,咱們打掃吧。」我跟張揚將外套脫了包了起來,擼起休息開始打掃,幸好老宅的東西很少,只有一張桌子。我們不一會就打掃完了。


  「張揚你看什麼呢?」我見張揚盯著黑漆四方桌一動不動。


  「這個桌子倒是沒什麼,不過這個香爐倒是有點特別。」


  「香爐?這個就是用來祭拜的把,之前我跟我爸爸媽媽來祭祖,就用的這個香爐,不過的確挺好看的,花紋雕的很別緻。」


  「嗯,我感覺在哪見過這個香爐,不過就是記不起來了。」


  「你見過?祭拜用來插香的不到處都是,這種東西那些貢品店裡應該很多,你肯定是去買黃紙什麼的見過唄。」


  「不對,我感覺不是這樣,不是在賣貢品的店裡見過,是別的地方,反正我是想不起來了。」張揚注視著這個香爐,極力的去回憶在哪見過這個東西。


  「算了,別想了,咱們先拜拜我列祖列宗,雖然沒幾個牌位,但是就代表我祖宗吧,咱們拜一拜,保佑咱們發大財,哈哈」


  我拉著張揚把貢品擺上,然後把香爐擺在前邊,點了三支香插了上去,然後跪在供桌前,「列祖列宗在上,兒孫張明前來祭拜,之前由於我尚年幼,不懂這些,所以這幾年都沒回來,還請列祖列宗原諒,我旁邊的是我兄弟張揚,也算是入我張家,是我父親的乾兒子,我的親兄弟,望列祖列宗接納張揚。還有就是希望保佑我發大財,哈哈,開玩笑的,不要發什麼財只要我父母和我們二人每天平平安安快快樂樂就行了。」


  「張明視我為親兄弟,我不敢接,師傅說過不能我以兄弟相稱,但是我今天在此立誓,黃天在上,厚土在下,我此生之責任就是保護張明,不讓他受到一點傷害,為此我奉獻自己性命在所不惜。也希望列祖列宗保佑我乾爹乾媽能夠健康長壽。」說罷結結實實的磕了三個頭。


  「你這是幹嘛,好好的幹嘛發誓啊,還什麼生了死了的,說那不吉利的話,再說了咱們是兄弟,我說是就是,什麼你師父不讓啊,你師父說了不算,而且我這麼厲害還用你保護?打架你能有我厲害?。」張揚看著我一臉不爽的數落他,也不說話,只是傻傻的看著我笑,眼中卻是充滿了堅定。


  「算了,起來吧,出去休息一會,跪的我膝蓋都疼了。」其實我迫不及待的想要出去是想去看看那口井,這口井可謂是我以前的一直好奇的地方。井很古樸,井沿就是四方石頭砌成的,沒什麼特別的地方,是我感覺從我第一次見這個井的時候就總是想起他,更關鍵我總是有一個想法,就是站在井邊,然後跳下去。這個衝動讓我懷疑我自己是個腦殘,這場人誰沒事跳井玩。


  「你為什麼總盯著那口井,這應該是你太爺或者你爺爺那時候挖的,給你家祖宅那麼好的風水破壞了,像龍口一樣在你家祖宅門口,把風水都吸到井裡去了,不過應該是只考慮吃水問題,就挖了的,不像是故意弄的。」


  「我倒是不懂什麼風水,什麼龍口不龍口的,我總是看著這口井,是我一直都好奇一件事情,跟這個井有關。」


  「什麼事情啊?」


  「那我就和你講講。你知道我從小身體特別差對吧,總是無緣無故的發燒,但是醫院卻檢查不出什麼問題,後來有一次燒的太狠了,差點不行了,我父母本來想帶我去北京看看的,但是他們後來一商量就帶我回來祖宅。」


  「這是我知道,師傅也和我說過,欠天之願,時長不還,所以你遭了一劫。」


  「嗯,就是當時我爺爺說要拜天祭祖,大戲三天,結果沒有弄,算是說話不算話吧,我爸爸媽媽帶著我回來還願,但是祭祖拜天那一天,我們正在院子里磕頭呢,我就聽見井的方向一聲噗通,然後我就看看是什麼,但是什麼也沒找到,半天什麼都沒有,我當時還以為是小狗小貓掉井裡了,拜完天之後我在井邊看了半天,啥都沒找到,我就一直好奇當時是什麼掉下去了。」


  「你們拜天?然後你聽見有動靜?動靜大嗎?」


  「大啊,要不然我怎麼很好奇呢,要是動靜小我都不在意,就是動靜很大,好大的一聲噗通,所以我才想看看什麼掉井裡了。」


  「哦,那乾爹乾媽有沒有看見,給你說說是什麼,你也沒問問他們?」


  「我沒問他們,不過當時因為我聽見響聲之後我就直接望了過去,我爸媽好像沒聽見一樣,沒一點反應,只是繼續磕完九個頭,反正很用心的拜天吧,我覺得他們沒聽到,所以就沒問他們。他們要是聽到肯定會說那是什麼動靜。」


  「什麼沒聽見?你不是說聲音很大的嗎,他們怎麼聽不見,還有你說你們磕了幾個頭?」


  「聲音的確挺大的,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聽不見,我們一共要叩九個頭,這村裡規矩就是祭祖宗三個頭,可保家族水長流。拜天地九個頭,福到財到人長壽。所以我父母就叩了九個頭。」


  「你也跟乾爹乾媽一起磕了九個?」張揚一臉焦急的問我。


  「我倒是沒磕夠九個,因為當時井那響聲很大,我的注意力被吸引過去了,所以我就磕了三個,當我回過神的時候,我爸媽已經磕完了,就拉著我起來,估計他們也想著我也磕完了,沒在意我的愣神。」


  「你磕了三個,你磕了三個,我知道了!磕三個都是多磕了,以後你記得,你不跪天,不跪地!更別說磕頭了。除了給乾爹乾媽他二人磕頭,其他的不管是人是神你都不能磕,乾爹乾媽是你這一世父母,帶你入世,磕頭還情不為過,理當如此,其餘的不管是誰,是什麼,你都堅決不能跪,不能磕。你記住了嗎?」


  「嗯,不過你以為我想磕啊,跟三孫子似的,麻煩死了,不過照你這麼說,我列祖列宗我都不能來祭拜磕頭了?」


  「祭拜可以祭拜,但是不能再跪下磕頭了,你已經磕了六個,算是已經到了位,也沒有必要了,這也是為你列祖列宗好,你要是再磕啊,我感覺他們受不起了,牌位都要炸了,你放心你這磕的六個頭,都有說法的,我想你這些祖宗不會白受你這六個頭,以後應該會有說頭。」


  「什麼說頭,你跟我說說。」


  「具體什麼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覺得一定會有的,而且就連那給天磕的三個頭,也不是白磕的,也會有說頭。」


  「你又說些我聽不懂的,說清楚點好不,你總是這樣神神道道的。哎怎麼說你呢,你這就像正在解大便,還沒完事,你就過來擦屁股提褲子,讓你不爽到極點,就不能痛快的弄到底嗎?」


  「好粗俗,你這比喻好粗俗。哈哈,三個,你是不是不敢接了,哈哈哈,我看你怎麼還他三個,我估計他要來九個,你是不是都要噴血噴死,哈哈哈,太有意思了。」張揚像是瘋了一樣,時而嘀嘀咕咕的,時而仰天大笑的,跑進了祖宅,整個一神經病,我搖了搖頭,也走進祖宅。


  張揚找了一塊比較乾淨的地,墊上一塊布,盤腿坐下,開始每日的必修課,打坐!然後嘴裡念念有詞,應該是說著什麼咒語。


  我一看他打坐了,我也在他旁邊坐下,打掃了半天,我也坐下歇一會,雖然是冬天,但是我卻一點不感覺地上涼,反而坐在冰涼的地上有一種很爽的感覺,張揚也不怕涼,我們倆穿的都不是很多。


  坐著坐著,我忽然困了,眼睛都睜不開了,迷迷糊糊的坐著就睡著了。「你來了?等你很久了。」


  一個老頭向我走來,笑呵呵的,我卻感覺他不懷好意,「你誰啊?別過來啊,誒?張揚呢?」


  「你說那個和你一起的小道士嗎?他在外邊打坐,他是看不到咱們的,你這個小道士朋友倒是不錯,根基紮實,循序漸進,沒有一點的心浮氣躁,看來他師傅也不是等閑之輩,挑得這樣的徒弟此生不虧啊,好想見見他師傅,哎要是當時我能有這樣的徒弟就好了。」


  「哼,可不是,你也不看看誰兄弟,對了你找我什麼事,還有他為什麼看不見我們?」


  「你兄弟?你問問他敢不敢認,想必你讓他稱呼你兄弟,他不敢拒絕也不敢同意吧。小傢伙,咱們祖上也不知道是積的什麼德,竟然出了你。哈哈哈,不過也不是啥好事,以後肯定麻煩不斷,你那小友已經差不多打坐完畢了,我走了,不過我想咱們過不了多長時間就會再見面的。」


  「哎,你說清楚,你別走啊,哎。」白光一閃,老頭不見了,我感覺張揚在推我,我馬上睜開眼睛。


  「你睡著了?睡的還挺死,叫了你好幾聲你都沒醒,推你才給你推醒,咱們走吧,去吃點飯吧,都快中午了。」


  「快中午了?你不就打坐才一小會嗎?」


  「什麼一小會啊,我都打坐一個時辰了,我開始打坐你就睡著了,我就沒叫你,等我打坐完了才叫你的。」


  「這麼長時間,可是我一共沒跟那個老頭說幾句話啊,怎麼就倆小時了。」


  「說話?老頭?你跟誰說話了啊?我也沒聽見你說夢話啊,你是不是做夢了。」


  「是在夢裡,但是不是做夢,我記得很清晰,而且他還跟我說你根基紮實什麼的,跟我說你在外邊打坐,他都很清楚的。」


  於是我把夢裡的所有事情和張揚全部說了一遍,張揚也聽得陷入沉思。


  「按照你的說法,我認為他應該就是你的祖上,而且我相信他道行很高,我沒一絲察覺,按理這種靈體入你夢,不是很高深的我都能察覺,還有他是你祖宗應該不會害你。我估計他道行應該跟我師父差不多。」


  「嗯,他還說要不了多長時間還會在見面的。」


  「那咱們先去吃飯吧,等回來再研究,我就說你們家祖上肯定通道,有這麼厲害的修道之人,怪不得堂屋門上有八卦呢。」


  「但是我祖上通道,到了我爺爺這應該都沒傳下來,我想我高祖應該那都開始不信了,而且我爺爺家房子是之前蓋的,誰會信這些,弄個八卦啊,算了,不管他,先去吃飯吧。」


  我倆鎖好門,一起去找了一家小飯館,簡簡單單的吃點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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