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鄧小魚入魔
畢竟,沒有見過這麼大的場面,杜玉臉上的表情很豐富。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不過註定沒有人,許文輝看見形勢不對,已經抬腿遛了。
楊照南走下台階,手一招,杜玉便沒有形象的趴在了地上。照南一腳踩在他的臉上:「跟我比人多?本來我不想和你們這樣的螻蟻一般見識,可是現在我的興趣來了,想跟你們玩玩!」
「對!南哥,不能放過他!」
「弄死這個騷包的傢伙。」
楊文華和其他人興奮的大喊,南哥出馬就是帥!
學校對門的一棵巨大梧桐樹上,一身嶄新黑色道袍的陸斬隱匿在樹葉深處,只露出一雙陰狠慘白的眼睛。他一動不動的盯著楊照南:「等了幾個月,終於將你小子給發現了。只是你已經將鳳血服了嗎?怎麼修為暴漲這麼多?看來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讓開!讓開!」高雲帶著幾個便衣出現了,人群頓時驚慌起來,只有楊照南腳踩杜玉,不為所動,100多落鳳堂的小弟也是好整以暇。
圓圓的小眼睛一眯,擔憂的說:「南哥……」
楊照南一抬手:「沒事!他們還翻不起大浪!」
高雲走到了楊照南的對面,不懷好意的說:「楊照南,我們得到消息。說你帶領黑社會成員打人鬧事?」
楊照南沒有說話,而是好整以暇的點了一支煙。
杜玉看到救星來了,哭的稀里嘩啦:「高叔叔,快救我,快抓住他,槍斃他!」
高雲氣的手上的青筋暴起,將槍口對準照南:「楊照南!你聽清楚,這兒不是落鳳堂,不是你為所欲為的地方,趕快將人質放了,接受我們的調查!」
楊照南吐了一口煙圈,撣了撣指尖的煙灰,微笑著說:「雖然不是落鳳堂,可結果都一樣。高雲,你在玩火!」
人們不知道的是,便衣當中有一個叫張國強的是杜玉父親杜正國的手下。此時張國強拿槍的手稍稍的抖了一下,眼神略顯掙扎。因為就在剛才,對面的杜玉竟然用眼神示意他射殺楊照南。
張國強深吸一口氣,內心嘆息:「楊照南,要怪就怪你不識好歹,惹了不該惹的人!」他瞄準照南的心口,扣動了扳機。
其實,就在杜玉給他示意的時候,楊照南就發現了。不過他沒有任何的動作,好似射來的不是奪命的子彈,而是一片輕柔的樹葉。
果然「嘭!」「噹」兩聲巨響在人群中傳開,一聲是槍響,一聲是子彈打在照南胸口撞擊引起的聲音。照南看了看胸口被打碎的衣服,像一個好奇的觀眾一樣拿起子彈研究。果真如此,凡人界的刀槍已然難以對他構成威脅。他放開杜玉,慢慢的走向張國強。
只是照南沒有注意到人群的表情,那一幅見了鬼的模樣,正在講述著他們內心的震驚。嘴張的能塞進去一顆雞蛋。
藏在樹葉深處的陸斬,眉毛擰成了疙瘩:「好強的肉身!這小子究竟是什麼來歷?」
不過這其中驚嚇最深的是開@槍的張國強。
只見他驚恐的後退:「啊!你不是人,你是鬼,你不要過來,啊!我要打死你,打死你!嘭!嘭……」人在受到驚嚇的時候會很自然的想到反抗,張國強反抗的方式是再一次連開5槍,打光了彈@夾里的子彈。
照南的速度忽然快了起來,人們還沒有看清楚他的動作。只見他一揮手,5顆子彈都夾在了指縫間。而他的身體已經鬼魅一般的站在了張國強的面前。
照南微笑著伸出細長的食指,在張國強沒有反應過來之際點在了他的額頭,溫柔的如同情人間的嬉戲。一根比頭髮絲還細的灰色法力,從照南指尖射@出,一閃,敏捷的鑽進了張國強的印堂。
張國強先是身體肌肉起伏不定,血管膨@脹,然後全身如同打氣一樣變大了3倍,緊接著「嘭!」的一聲在人群中炸開。
「啊!這是什麼?」一個女生拿著半截手指,驚恐的大哭。
「跑啊!」其他人四散逃開。何校長和孫副主任嚇得躲進了廁所,剛才照南殺人的樣子太嚇人了。杜玉剛跑兩步就被楊文華一把抓@住衣領,一頓胖揍。這傢伙的手有些損,專招呼杜玉的臉。
楊照南轉頭看著高雲,高雲雙@腿打顫,語無倫次:「你過來!啊!不要過來!」
照南面無表情的走到他跟前:「剛才你的小弟玩槍,不小心把自己給炸死了,你要不要試試?」
一聽這話,高雲咚的一聲跪倒在楊照南面前:「南哥!不關我的事啊,是那傢伙自己開的槍,我不要試,我不要!」
「哼!膿包!以後但凡是我的事,你知道該怎麼做了嗎?」
「知道,知道!」
「不要想著去告訴上面,誰來了也救不了你的命!」
楊照南拉著蕭靜好的手:「嚇著你了吧?」
蕭靜好用力的握著照南的雙手:「你剛才的樣子好可怕,好像變了一個人!我都有些不認識了!」
照南嘆了一口氣:「你們都散了吧!不要嚇著同學們!」
「是!是!」
「諾!」
那些便衣看起來比落鳳堂的小弟還聽話。
南山的一塊青草地上,照南將頭枕在蕭靜好的大@腿上:「靜好!知道嗎?我只想保護你,還有我的親人、朋友。無論是誰,只要冒犯你們,我都會毫不留情的剷除。」
蕭靜好憐惜的撫摸著愛人的頭髮和臉頰:「我知道,我不會怪你了!」
「呼!哈!」許久沒有回應,靜好仔細一看,原來照南在自己的腿上睡著了。她溫柔的看著這個男孩,幸福的笑了,她願和照南一輩子如此。
在野豬林的深處,楊照南曾經練功鍛體的地方,鄧小魚一個人孤獨的站著。他抱著莫大的希望來找靜好,可是,可是看到的卻是她投入到他人的懷抱。他開始大哭大笑,然後又摟著一棵松樹傾訴對靜好的相思。最後又面色猙獰的大聲質問:「上天啊,是我先遇到她的,你為何如此的不公啊!」
「操@蛋的老天永遠都不會公平!你又何必怨天尤人?」忽然一個聲音從四周飄來,似乎無孔不入。
「誰?你給我出來!」鄧小魚害怕了,膽怯的朝四周看著,不住的後退。
「哎!天下之大,可是你又能退往何處?」一個黑色的人影出現在了鄧小魚的身後,一隻大手托住了他的後背。
「你到底是誰,為何會對我說這些話?」鄧小魚回頭,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道袍,年約三巡,面色慘白的道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有著共同的敵人!」
「共同的敵人?是誰?」
「你又何必自欺欺人?相信自己的內心吧,它總不會騙你的。你最恨誰?將這個名字說出來!」
「我……」
「嘿嘿!當你此刻無處可去,無人可憐的時候。你的心上人已經倒在對方的懷裡,任憑其採擷!」
「啊!你不要說了!不可以!不可以!我一定要奪回你,靜好!我的靜好!楊照南!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此刻的鄧小魚在陸斬的言語誘@惑下已經入魔,眼圈烏黑,眼窩深陷,印堂纏繞著一道黑氣。
鄧小魚彷彿變了一個人,冷靜的問:「還沒有請教,您是?」
陸斬眨巴眨巴擠了兩滴鱷魚淚,仰頭嘆息:「我?哎!此事老夫原本不想說,只是小兄弟問起,自當稟明實情。」
鄧小魚露出好奇的神色:「道長請說!」
「哎!我本是此山的一個修真之士,座下有一徒弟,便是那楊照南。哎!說來也是命數。幾個月前,我們師徒二人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一方寶貝,本來我見他修為還淺,原想著等他築基有成便將寶貝傳他。可誰知,誰知那孽徒……那孽徒趁我閉關之時偷襲打傷我,並將寶貝奪走!哎!師門不幸啊!讓小兄弟笑話了!」
「哼!又是那楊照南!上天怎麼不開眼,降下一道神雷劈死他!」
「哎!他犯下的錯,老夫也有責任!」
「道長,您不必自責!那惡人的所作所為與你無關!」
陸斬暗笑:「是和我無關,楊照南又不知道我是誰!」
陸斬又悲苦的說:「為了不讓那孽徒繼續作惡,為了不讓落鳳鎮的鄉親不受他奴役,我本來想去清理門戶,可是,可是那孽徒的修為盡然已經不下於我了。且,我重傷未愈。」
「承蒙道長看重,不顧傷病開解於我。道長,有什麼需要,您儘管開口,我一定……額要不道長收我為徒吧!」鄧小魚的眼神一亮,只要學到道長的神仙法訣,一定能除掉楊照南這個惡賊。
陸斬假裝遲疑一陣,在鄧小魚期待的眼神中說:「這,好吧!本來由於那孽徒的事情,我已經絕了收徒之心。不過,老夫看你誠實質樸,為人正直,就收下你吧!」
「謝謝師傅,徒兒一定對師傅忠心耿耿!」
「起來吧!這是我師門的法訣《幽冥煉神經》,你先看看,明日我再幫你築基。」
鄧小魚欣喜的拿著一頁修仙法訣,越看越激動,忍不住,自己試著練起來。他盤膝而坐,雙手抱於胸前,口中念念有詞。印堂當中盤旋的黑氣受法訣引動,自動的游遍全身。遠處的亂葬崗上,幾個墳包上捲起一陣黑氣,朝著鄧小魚的方向飄來。
陸斬藏在樹后,陰陰的笑著:「練吧!練吧!心有怨氣,你這個傀儡練成后應該威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