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強勢回歸

  「香蕉要不？10塊錢5斤了！」


  「樣樣兩元，樣樣兩元，隨便挑，隨便選！」


  「本店新推出家用洗衣機、油煙機……」


  「超市大酬賓，買一送一，時間有限……」


  楊照南今天身穿一身黑色立領中山裝，頭髮剪得很短，漫步在落鳳鎮的街道上，耳邊聽得各種商販的叫賣聲，是那樣的親切，那樣的熟悉。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古人曾有黃粱一夢、觀棋爛柯的傳說。照南此刻也在回味，幾個月的閉關修鍊好似已經過了千百世輪迴。曾經記憶里熟悉的落鳳鎮變了好多，第三個巷口不見了，代之而起的是一件新修的商鋪。以前擦肩而過的人，他們的樣子這會兒都變得豐滿起來。


  「春桃阿姨，怎麼變漂亮了！」


  「張大爺，還下棋啊？」


  「李叔，最近生意好吧！」


  楊照南就像一個久別歸家的遊子，熟練的跟落鳳鎮上的人打著招呼。前面就是漢源三中，望了望落滿灰塵的校門。照南在看門老何的質問聲中徑直走了進去。


  「你給我站住！學校不能進。喂，說你呢！」老何氣的跳腳，哪兒來的愣頭青，盡然把門衛不當幹部。


  「吆，這不是楊堂主嗎？你怎麼到我們學校來啦。老何，連大名鼎鼎的楊照南都不認識了？」行政摟的門開了，孫副主任腆著啤酒肚走了出來。


  照南隨意的走上前，居高臨下的說：」老孫！混得不錯！比以前又胖了。」


  「你？呵呵！這，托你的福！」孫副主任有些羞惱。


  「何校長在的話，你給他捎句話。就說我今天是來看比賽的，沒時間去見他，如果他有興趣，可以來操場。」照南拍了拍孫副主任的肩膀，像是一個老領導在給下屬安排工作。


  「啊！馨雅。你猜我剛才看到誰了？」一個帶著眼鏡的短胖女孩驚聲尖叫。


  「要死啦，美娟。嚇我一跳！誰讓你這麼興奮，是不是高三二班的班草杜玉啊？」一個文靜的女孩不在乎的打趣著同伴。


  「是楊照南！是楊照南！在那兒，快看！在那兒！」


  「啊！楊照南！照南，他來了，他真的來了！」


  楊照南皺眉，他朝著聲音的方向看去，高中的某個班級的窗戶上兩個女生正對著他大喊。楊照南莞爾，朝著她們一眨眼，微微一笑。


  「啊！他對我笑了！他對我笑了！馨雅你看到了嗎？」稍胖的叫美娟的女孩幸福的暈過去了。


  操場上人山人海，主席台上已經坐了兩三個學校領導。照南過去后直接坐在了中間偏右的位置，最中間空著應該是給何校長留著。其他幾人看著坐在主席台上的照南疑惑的詢問著孫副主任。孫副主任悄悄的對他們耳語了幾句，又讓人去搬了一把椅子，自己挪到了最邊上。在一個隱秘的角落，一身灰白西服的鄧小魚默默的站著。他是前幾天來到落鳳鎮的，來找靜好。


  在裁判的哨聲中兩隊隊員上場了，出場的先是紅隊，身穿火紅色隊服，精神抖擻。照南看到了圓圓、華仔、田壯壯，還有兩個不認識的同學。


  華仔注意到照南高坐主席台，使勁的朝他揮手。蕭靜好和蕭云云站在場邊給他們加油吶喊。


  忽然人群出現了騷動，照南也睜開了眼睛望去。藍隊隊員中一個和照南身高相近的帥哥出場了，殺馬特造型配上他超高的顏值確實很出眾。


  好多女生大喊：「校草杜玉！我愛你杜玉！」


  杜玉高冷的一揮手，盡顯小鮮肉的魅力。他的身後是許文輝、陳亮、何智祥、王力。


  圓圓的臉色變得陰沉，對方保密工作做得真好，沒想到連杜玉都請來了。杜玉的老爸是縣林業局局長，這傢伙不僅學習好，更打的一手好籃球，還替縣籃球隊參加過省城的比賽。何智祥和王力也不可小覷，是校籃球隊的主力戰將！

  「呀，看杜玉挑球，王力拿到了球！」


  「楊文華被何智祥搶斷了！」


  「偶買噶！杜玉三分命中！」


  「現在比分是20比9！」


  上半場開局5分鐘，紅隊就屢屢失球，藍隊搶斷、籃板、三分手感火熱。比賽完全沒有了懸念，有些紅隊的球迷不淡定了，強烈要求暫停，強烈要求楊照南上場。裁判對此視而不見，有意無意的偏袒著藍隊。何校長也來了，偶爾的瞥一眼照南，摸須微笑。


  中場的哨聲響了，楊文華的壓哨打板不中。比分停在了45比17。


  圓圓和華仔垂頭喪氣的來到場邊，接過靜好手中的礦泉水，只是悶喝。楊照南起身，走下了主席台。他這一動，操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許文輝眼神陰冷的盯著照南，對杜玉說：「玉哥，這小子就是楊照南，楊文華他們的老大。也是，也是蕭靜好的對象。他一向看不起玉哥你！」


  杜玉冷哼一聲，朝照南走了過去：「你就是楊照南？」


  「你們上半場打得太死，沒有放開……」照南沒有回頭，自顧自的在給華仔他們講述戰術。


  杜玉眼睛一縮，對方居然敢無視他。其他人也屏息凝神的看著，楊照南無視校草杜玉，這下有新聞了。


  「喂！我歐巴問你呢，你聾了？」杜玉身側一個染著棕發，打著耳釘，身穿破洞牛仔褲，打扮時髦的女生用手指著楊照南。


  「啪」清脆的耳光響起，女生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照南。


  楊照南撣了撣手上的土：「張嘴歐巴，閉嘴歐巴！我最討厭你們這種高麗棒子！在你的身上已經沒有了一點中國人的血性和驕傲！」


  「你！」女生氣的說不出話來。


  「我什麼?丟人現眼的東西，還不快滾下去！」照南聲色俱厲。


  「嗚嗚！玉哥，他欺負我！」


  杜玉上前一步盯著照南：「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有沒有膽量上場？」


  照南對著他一笑：「好啊，我也好久沒打過籃球了。不過，這樣是不是太欺負你們？」


  「哼！希望能站著打完這場比賽！」杜玉冷哼一聲，眼神火熱的看了一眼靜好，轉頭離去。


  楊照南身披5號球衣上場了，頓時惹得場外的球迷瘋狂的亂叫。


  「什麼？這有3米高吧！他好像只有1米8，怎麼能跳這麼高？」有觀眾不解。


  「我靠，又一記罰球線起跳暴扣！」


  「爽！對，戲耍杜玉，誰讓你騷包的！」


  「嘭！大帽火鍋吃的爽！」


  照南領著紅隊崛起，開場6分鐘，狂砍50分，將比分追平。只見照南起步，運球，撞飛王力，晃倒杜玉，東突西進如入無人之地。干拔跳投，後仰45度，三分有了。何校長的屁股跟著楊照南的運球而搖晃，興奮的想要尿尿。


  「嘭！」何智祥的一記上籃又被照南帽了，他頹廢的喘著氣，以後還能不能愉快的打球了。


  「操！楊文華也能暴扣？」這位仁兄剛說完，楊照南搶斷許文輝，將球扔給了圓圓，后場無人防守，圓圓輕鬆的一個大風車暴扣。


  此役，楊照南狂砍93分，比分停在了164比63。藍隊只可憐的依靠罰球得分。此役，杜玉破相，許文輝手指骨折。


  哨聲響的時候，場下開始歡呼，他們沒有想到，此生會看到一場如此精彩的比賽。杜玉的一些追隨者開始倒戈，紛紛圍著照南。一些男生三三兩兩的將照南圍起來，吹著口哨。他們是杜玉安排的，想藉此生事。


  鄧小魚看著身在萬人中央受人膜拜的照南緩緩的走向靜好，在大庭廣眾之下將靜好摟入懷中，鄧小魚痛苦的閉上眼，默默的離去。


  就在這時，杜玉擦乾了臉上的血，帶著一幫小弟圍了過來。


  照南給圓圓點頭，圓圓跟一個低年級的同學耳語幾句，那位同學一閃身，不見了。


  「楊照南，這樣就想走？告訴你，老子今天跟你沒完！」杜玉好看的臉上多了一個傷疤，顯得有些猙獰。


  「哦！你想留下我？」楊照南拉著靜好的手不急不緩的說。


  遠處，何校長喝著茶，沒有干預的意思。孫副主任著急的說：「校長！要不要我將他們驅散？」


  「呵呵！不急，這個楊照南這次太囂張，需要吃點教訓。況且我已經讓老何報警了，校園裡出現黑社會，我相信高雲所長會秉公執法的。」真是一個老狐狸，想藉此機會一舉端掉楊照南。只是他做夢都沒有想到，楊照南不是一個普通人。


  孫副主任苦笑著搖頭，有一句話沒敢說出來：「我怕楊照南會教訓杜玉他們啊！」


  杜玉看了看身邊越來越多的小弟，放聲狂笑：「楊照南，今天你要給老子跪下認錯，並且將蕭靜好讓給我，否則……」


  「哈哈！憑什麼？」照南大笑，他好像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話。


  「憑什麼？就憑我人多！」杜玉自豪的大喊。


  「人家要比人多，讓他們都進來吧！」照南一聲令下，門外走進來一群光著上身，手持「獠牙」的壯漢。目測有100多人，杜玉的冷汗下來了，其他同學驚恐的大叫。


  100人，撥開眾位同學，由李軍帶隊齊刷刷的跪倒在楊照南的腳下：「參見堂主！」聲震雲霄。那種遇神殺神、佛擋殺佛的殘暴氣息嚇破了這些涉世未深的學生的膽。他們充其量只是小打小鬧，哪兒這麼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