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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我在

  (1)


  墨白的心裡也是一驚,他抬起頭正好對上了賈騏哲那對似笑非笑的眼神。


  中計了。


  墨白立刻匆匆走向孤傾語的房間,與賈騏哲擦肩而過。


  來到了孤傾語的房間,墨白看見孤傾語正一臉愣神地看著自己手中的玉笛。


  「……語兒。」他輕輕地呼喚了一聲。


  孤傾語抬起頭來,遞出玉笛:「墨白,這是你的吧?」


  墨白伸手接過:「是的,抱歉,剛剛一時沒有控制住力道,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脫手。」他的話語里滿含著歉意與溫柔。


  「沒事沒事,下次小心點就好啦。」孤傾語攤了攤手。


  接過玉笛時,他看見了孤傾語手上的血痕。


  「語兒,你被划傷了。」這是肯定句。


  孤傾語無所謂地拍了拍手:「小傷,沒關係的……」


  話還沒說話,手就被墨白接了過去,他如玉般的手指輕輕點在傷口上。


  傷口在慢慢癒合。


  「真厲害。」孤傾語由衷地讚歎道,直到傷口完全癒合,墨白才輕輕放開了孤傾語的手。


  「快去睡吧。」墨白摸了摸孤傾語的頭,寵溺地笑笑。


  月華似在襯托他的溫柔,星光落在他的髮際,發出柔和的銀光。


  直到墨白輕輕咳了咳,孤傾語才回過神來,不好意思地移開視線:「嗯,我先睡了,再見。」


  待墨白走後,孤傾語真想扇自己巴掌:居然在自己男神面前犯花痴!

  她無奈地坐會床上,習慣性地一抬頭,果然看見炎尊飄蕩在空中。


  孤傾語估計自己已經習以為常了,嗯,這真是一個可怕的習慣。


  孤傾語撇了撇嘴,躺在床上扯過被子蒙住頭,很快就熟睡了。


  (2)


  再度睜開眼,屋外的陽光敲好照到眼睛上,刺得眼睛生疼,不得不閉上。


  孤傾語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不禁憂愁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臉還算可以,衣服也算乾淨,就是睡了一個晚上,把頭髮給弄亂了!

  她撥弄著自己耷拉著的頭髮,怎麼也變不回賈騏哲綁的那個了。


  突然,門被人敲了敲。


  孤傾語也沒有想太多,捂著頭髮大喊了一句:「誰啊?」


  那人自己開門進來了,一襲藍袍,是賈騏哲。


  孤傾語立刻連滾帶爬地撲到了床上用被子捂住自己的頭:「幹嘛?」


  「來幫你梳頭。」賈騏哲笑了笑,走了過去,就要拉下她的被子。


  孤傾語立刻死命地護住被子:「走開走開走開!我自己來!」


  賈騏哲奇迹般地沒發火,而是好脾氣地對孤傾語笑了笑。


  笑容讓孤傾語怔然。


  賈騏哲看著孤傾語怔住的時候,立刻一把手扯下了她的被子。


  等孤傾語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她已經坐在鏡子前了。


  賈騏哲的手上拿著一把木質的梳子,正慢慢地把自己的頭髮梳柔順。


  孤傾語獃獃地看著鏡子中的他,心裡不禁有些發抖。


  邪魅的、驕傲的、不可一世的賈英雄,正在給她梳頭啊啊!!

  孤傾語覺得自己的心臟簡直都要停止跳動了。梳好后,賈騏哲滿意地看著鏡中的孤傾語,點了點頭:「嗯,不錯。快出去吃飯吧。」


  孤傾語起身,跟著賈騏哲往門外走去。


  一打開門,發現墨白的手懸在了半空中。


  孤傾語瞬間緊張了起來,看向賈騏哲,希望他能解釋些什麼。


  然而,她低估賈英雄了。


  只見賈英雄對著孤傾語曖昧一笑,摸了摸她的頭:「快去吃飯。」


  孤傾語驚呆。


  墨白兒愣住,他的手慢慢放下:「語兒,我來叫你吃飯。」


  他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讓孤傾語解釋。


  本非如此之人,何來庸人自擾。


  孤傾語點了點頭,逃也似的往門外走去,只留下賈騏哲和墨白在房中。


  半刻鐘后,賈騏哲摸著手肘,墨白揉著頭出來了。


  孤傾語瞬間發現了什麼,挺滿意地點了點頭:不錯不錯,至少學會不打臉了。


  她走了上去,一人一瓶紅花油。


  祁烷和齊逸塵以一種驚訝的眼神看著他們。


  血葬倒是招了招手:「快點過來吃啊小貓咪,不然就要涼了。」


  「好嘞!」孤傾語不由分說把紅花油塞到他們的懷裡,給了他們一個「我懂得~」的眼神,重新坐下。


  賈騏哲欣然自得地把紅花油受到袖子中,墨白也默默收起。


  吃完飯,幾人再次上路。


  孤傾語騎著馬,晃悠著問道:「血葬,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遊山玩水。」血葬笑了笑,這樣的回答讓孤傾語更為好奇。


  「那我們要走多久?」孤傾語再度好奇地問。


  「這樣走下去差不多半個時辰吧。」血葬點了點頭,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孤傾語也是點頭,從袖中拿出一把瓜子磕著。


  眾人:「……」


  半個時辰后。


  孤傾語看著一片荒蕪的土地,不禁有些懷疑,但一想到自己的昨天,立刻就覺得這個地方別有洞天。


  血葬看了看孤傾語若有所思的樣子,不禁輕笑著點了點頭:「不愧是小貓咪,就是聰明。」


  「什麼什麼?」祁烷立刻好奇地湊了上來。


  孤傾語沒有理祁烷,也是好奇地湊到血葬身邊:「機關在哪裡?」


  血葬不禁啼笑皆非:「誰告訴你有機關了?」


  孤傾語懵圈:「哈?不是機關??」


  血葬「哼」了一聲:「機關那種東西太過低級,本座才不屑於去做。」


  只見他拍了拍手,孤傾語只覺得腳下開始震動。


  「地震?還是……」孤傾語立刻扶住了一旁的祁烷,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精神開口,「祁烷小兄弟!我覺得如果等會有什麼危險的話你應該義無反顧地救我!」


  「那我怎麼辦……」祁烷弱弱地咽了一口口水,口水還沒吞下去,他們腳下的土地就立刻塌了。


  說時遲那時快,祁烷身上的鍛帶極速飛出,捲住了孤傾語,往他懷裡一扯,祁烷緊緊地抱住了孤傾語,墜入一片黑暗。


  無限的墜落,無限的深淵。


  他輕輕地伏在她的耳邊,低聲地說,boss,我在。


  我知道你在,就如同我從未相信過你會離開。(3)


  再度睜開眼,孤傾語發現自己躺在什麼東西上。


  放眼望去,是白凈如洗般的天空,遠處是一眼往不到盡頭的草地,一座宮殿屹立於草地正中央,上面纏繞著花藤。


  孤傾語不禁怔住,她一轉頭,發現眾人都不見了。


  她覺得背後什麼東西動了動……


  孤傾語「哇」地一下趕緊起身跳開,發現是祁烷。


  祁烷單手支撐起自己的身子,另一隻手揉了揉頭:「靠之,痛死了。」


  「你就當護花使者唄。」孤傾語把手伸到祁烷面前。


  祁烷一把拉住孤傾語的手站了起身,嘟囔著:「護花使者?我看是人肉墊子吧……還真不是一般人能夠當的。」


  他轉頭,也是看見了遠處的那座城堡,驚訝地說道:「這就是遊山玩水的目的地?boss,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嗎?其他人去哪兒了?」


  孤傾語一臉苦笑:「巧了,我也是剛醒。」


  「那就先去城堡里看看吧!」祁烷扯了扯綁在自己和孤傾語身上的鍛帶,笑了笑,「真是牢固。」


  「是啊是啊,還是綁著吧,不然等會怎麼走丟的你都不知道。」孤傾語一扯鍛帶,往前走去。


  祁烷往前踉蹌了一步:「boss你慢點啊!遛狗呢!」


  「這都被你給發現了?」孤傾語驚訝地看著祁烷,「真是聰明。」


  祁烷:「……」事已至此我無話可說。


  「好了,快走吧!」孤傾語再度一扯鍛帶,往前走去。


  祁烷忙不迭地跟上:「慢點慢點!」


  半路上,他們腳下的土地再次發生了顫動。


  「不會又要塌了吧?」孤傾語緊張地抓著鍛帶。


  「這頻率應該不像……」祁烷也是靠緊了孤傾語,「似乎地底下有什麼東西……」


  他的話音未落,一朵巨大的花破土而出,它的花瓣張開,咬住祁烷,往上拋去。


  祁烷立刻手起刀落,砍斷了他們之間的那根鍛帶,讓孤傾語脫離兇險。


  「食人花?」孤傾語驚訝地看著將近有五六米高的花,驚叫道,「祁烷!你怎麼樣!」


  「boss快走!到城堡里去!」隱隱約約可以聽見祁烷的聲音,似乎在隱忍著什麼。


  「放屁!怎麼能丟下你!」孤傾語立刻一揮手,鎖魂鏈在她的身邊浮現,環繞著她。


  「鎮魂釘!」孤傾語一咬牙,手上赫然多了幾顆釘子。


  孤傾語把鎖魂鏈一拋,鎖魂鏈插入了食人花的藤蔓。


  她毫不猶豫地踏上鎖鏈,一路向上跑去,幻出貓妖的特徵,躲避著藤蔓的攻擊,眼看就要接近了,炎尊附體,她一躍而起,降落在食人花上。


  孤傾語咒語默念,鎖魂鏈迅速纏繞住了食人花,她把鎮魂釘用力一擲,剎那,食人花的腳下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暗紫色六芒星圖案。


  孤傾語火紅色的袍子飛揚,隨著咒術發起,六芒星中出現了幾隻黑色的大手,活生生扯住了食人花,把它拉入地底。


  食人花哀嚎了一聲,把祁烷吐出,祁烷驚訝地看著這一切,整個人向下墜落。


  「看什麼看!都要摔死了!」孤傾語沒好氣地吼了一聲,手中鎖鏈伸出,捲住了祁烷,讓他平穩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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