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我這就幫你揍他!
(1)
「不過,西阡皇被殺,西阡國必大亂。」慕容佐羽皺了皺眉,像是在思考著怎麼說。
「這和我們有關係嗎?」孤傾語輕鬆一笑,「我們只是外鄉過來遊玩的人。齊逸塵醒后,先去找悟空道個別吧!」
「好的,師父!」祁烷對著孤傾語行了個佛禮。
剛從樓下走下來的小琪抽了抽嘴角。
果不其然,如慕容佐羽所說的一般,西阡皇被殺的消息不脛而走,全城上下鬧得是沸沸揚揚。
而孤傾語聽聞這一消息時,正陪著賈騏哲和祁烷在逛街。
不,確切地說,是賈騏哲和祁烷在陪著她逛街。
孤傾語剛剛好吃完了一根糖葫蘆,對著祁烷伸出手,祁烷立刻再度遞上一根糖葫蘆上去。
他的肩膀上扛著賣糖葫蘆的東西,上面插滿了糖葫蘆。
祁烷欲哭無淚:「boss,這樣甜甜的不膩嗎!」真是搞不懂小女生!不,是女漢子!
「膩啊,」孤傾語對著賈騏哲伸出手,賈騏哲遞出一塊咸糕放在了孤傾語的手上,孤傾語把一整塊咸糕都塞入了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看吧!這樣就不膩了!」
祁烷無力地擺擺手:「我收回我剛剛說的那句話……」什麼小女生!什麼女漢子!人家是純爺們兒!
「對了,」孤傾語看著賈騏哲,「小哲哲!」
賈騏哲似乎十分享受這樣的稱呼:「怎麼了,小語兒?」
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盡量把自己給弄得可憐巴巴的:「你看看人家女孩子!一個個都是愛美麗愛漂亮愛打扮的!我能不能……」
「不能。」賈騏哲回絕得倒是乾脆。
「靠!」孤傾語翻了個白眼,打算再試試看,「小哲哲~哲哲~哲~」她的最後一個字尤其顯得意味深長。
「行了,買吧。」賈騏哲似乎是有些經受不住這樣的稱呼,揮了揮手。
「謝謝小哲哲!」孤傾語笑逐顏開,拉著賈騏哲和祁烷來到服裝店。
祁烷看了看自己手上的雞皮疙瘩,再看了看賈騏哲看向他充滿威脅的眼神,默默地吞了一口口水,把抱怨聲都咽回去了。
來到了服裝店,賈騏哲直接把孤傾語甩給老闆娘:「麻煩幫她定做一套女裝。」說著,他擲出一錠金子。
老闆娘趕忙接過,然後做了一個很經典的動作——在金子上啃了啃,確定之後才笑著點頭:「好的公子!小店的衣服保證讓您滿意!」她的話語顯得特別激動,看向孤傾語的眼神像是在看著一隻會下金蛋的雞。
孤傾語抽了抽嘴角,對著賈騏哲無奈地說道:「賈騏哲,你也是夠了。……喂喂喂,別動我,老闆娘……啊啊!祁烷救我!」
她的話語還沒說完,就被熱情的老闆娘給拉到房間裡面。
祁烷瀑布汗:這種非禮良家少女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
孤傾語一到房間里,老闆娘就對著她萬分羞怯地跺了跺腳:「公子,奴家要開始了哦!」
「叫我姑娘,謝謝。」孤傾語萬分淡定看著老闆娘的臉。
果然,老闆娘一愣,眼神獃獃地在孤傾語的身上瞟過來瞟過去。
「請問能麻煩您快點嗎?」孤傾語笑了笑。
「客官,當然沒問題!」老闆娘拿出測量身材的工具,「請問姑娘您喜歡什麼顏色?」
「嗯……」孤傾語略微思索了一下,「粉紅色吧。」
對啊,女孩子家顏色當然要鮮艷一點!而且粉紅色是最女生的顏色了,也和他們所說的任何一種顏色沒有衝突,也就不存在什麼爭論了吧……
孤傾語不禁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真是窩囊到心酸,選個衣服都要這麼小心翼翼的!
老闆娘點了點頭:「嗯,很好的顏色!」
她開始為孤傾語測量著身材,很快,孤傾語就走了出去。
老闆娘跟了出去,對著賈騏哲點了點頭:「這位公子,已經沒問題了!趕明兒就來取貨吧!」
「這麼快?」孤傾語不禁狐疑地看向了老闆娘。
老闆娘立刻點著頭:「當然!這位公子訂做的衣服怎麼能慢呢!」大金主啊!
……這果然是一個看錢的社會。
孤傾語嘆了一口氣,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走吧!」
「怎麼了boss?做衣服不開心嗎?」祁烷疑惑地問道。
「不,很開心。」孤傾語點著頭,一副越經了滄桑之感,「我只是看透了太多!」
「boss,千萬不要放棄希望!」祁烷也是一臉悲涼,「你要知道,今天看透這麼多,還有更多你沒看透的等著你去看透呢!」
「你可以滾了。」孤傾語翻了個白眼,繼續吃著糖葫蘆配咸糕。
(2)
回到客棧之後,孤傾語徑直找到了墨白的房間。。
墨白微微一笑:「沒有意外的話,估計今晚就可以醒了。」
「謝謝墨白!果然是神醫!」孤傾語讚歎著。
其實,當匕首從齊逸塵胸膛刺穿時,孤傾語簡直認為他就要死了。
真的沒有想到墨白會這麼厲害……嗯,畢竟是「神醫」,治癒的魔法讓人嘆為觀止,可以說算是「死而復生」吧?這種連現代儀器都做不到的事情吶……
墨白搖了搖頭:「只不過,不能再有任何刺激了,人也會很虛弱,無法使用法力。」
「嗯,能把命留住就算很好了。」孤傾語點了點頭,「墨白,趕快去吃飯吧。」
「你的手感覺如何?」墨白話鋒一轉,看向孤傾語的手臂。
「嗯?已經完全感覺不到疼了誒……」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很厲害哦!」
誰知,墨白居然淡淡地蹙起了眉頭:「感覺不到疼?」
「是啊,怎麼了?」看著墨白皺起的眉頭,孤傾語也不禁疑惑了起來。
「沒有那麼快,若是早上有著輕微的疼痛,那麼就說明沒什麼了。」墨白看著孤傾語的眼睛,「語兒,他們有給你下什麼毒么?」
「聽齊逸塵和知微說過,是蠱毒來著……」孤傾語頓了頓,「但是齊逸塵劃開我手臂的時候好像蠱就已經掉出來了……」不然,為何知微那時控制不了自己?
墨白一驚:「語兒,快把手給我!」他的話語顯得有些著急,卻還是保持著溫柔,讓人聽了不禁感覺暖暖的。
「怎麼了?」孤傾語聽話地伸出手,撩開袖子,放到了墨白的手上。
墨白拿出一片葉子:「可能會有一點疼,語兒。」
「沒事的。」孤傾語看著那片葉子,倒是笑了笑。
墨白的手飛速劃過,孤傾語的手臂上剛剛還沒有什麼,但是慢慢地,有一點黑血順著一條線流了出來。
好厲害!
孤傾語「哇」地一聲哭了出來:「啊!我流血了啊!」
「語兒?」墨白被嚇了一大跳,「不疼的。」
「哇!還是好虛啊!」孤傾語看著越流越涌似乎停不下來的黑血,哭得更凶了。
「不哭了。」墨白摸了摸孤傾語的頭,「怕么?」
孤傾語點了點頭:「當然怕!」
「乖,有我在,沒事的。」墨白溫柔一笑,他的袖子輕輕拭去了孤傾語因為誇張而擠出來的眼淚。
孤傾語毫不客氣地抓過墨白袖子,剛要擦,想了想男神還在看著呢,立刻放下了他的袖子,胡亂抹了一把淚:「嗯,沒事了。」
女孩子都是這樣么,眼淚來得也快去得更快……
「果然。」墨白沉了沉眸子,「雖然蠱已經掉了出去,但是毒卻還未從未消散,若不是發現的早,恐怕毒還是要擴散的。語兒,下次要注意點了 」
他的話語里夾雜著些許怒意,卻還是讓人聽出了一絲絲的溫柔,這樣的語氣讓孤傾語有點想笑。
「還笑?」他似乎有點著急了。
孤傾語笑了笑:「好啦好啦,我知道了啦!」
眼看黑血流完,變成鮮血,墨白輕輕拉起孤傾語的手查看,才點了點頭:「可以了。」
他的手輕輕觸碰到了傷口,傷口慢慢癒合了。
墨白放下孤傾語的袖子,剛放到一半,門被推開了。
(3)
祁烷闖了進來一臉興奮,剛想要說些什麼,卻看見墨白輕輕捻著孤傾語的袖子,而孤傾語的眼眶微微泛紅……
「boss!」祁烷立刻奔了上去,拍掉墨白的手抱住孤傾語,「我的天吶!他對你做了什麼!不要怕,我在這裡,我這就幫你揍……」
他看見了墨白忽然變白的瞳孔。
祁烷咽了一口口水,艱難而不怕死地吐出了最後一個字:「他……」
孤傾語翻了一個白眼,推開祁烷:「我的天吶,你都在想些什麼啊!」
她抬眼看向墨白,墨白的瞳孔已然恢復正常,墨白對孤傾語溫柔一笑:「語兒,既然你沒事了,那麼我就先出去了。」
他起身,白袍翻飛,走出了房間。
孤傾語不禁瞪了祁烷一眼:「都怪你!讓墨白生氣了!」
「我怎麼了?」祁烷也是瞪大眼睛,一臉震撼地看著孤傾語,「boss,難道你在怪我我壞了你們的好事?」
「什麼啊。」孤傾語慢慢放下袖子,「知道嗎,我中了蠱毒,要不是墨白剛剛發現的及時,我恐怕沒多久就要毒發身亡了!不,身亡倒是不會,還有墨白呢!」
「boss,我錯了……」祁烷弱弱地咽了一口口水。
「孺子可教也,知錯能改就是好孩子!」孤傾語點了點頭,「錯哪兒了?」
「我錯在不應該不敲門的!應該等你們把事情辦完了再進來……boss你冷靜點,聽我解釋……那啥……別過來啊……你挽起袖子是要鬧哪樣,乖,天氣很冷的,先把它放下來我們好好說話……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