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遊山玩水
(1)
「什麼秘密?」孤傾語立刻就來了興趣。
炎尊剛要開口,卻聽見門外傳來敲門的聲音。
「請進。」孤傾語放好了血命如意與靈珠。
門被推開,是賈騏哲。
「怎麼了?這麼晚還不睡?」孤傾語疑惑地看著賈騏哲,同時示意他進來。
賈騏哲走了進來,嘴角微揚:「小語兒,這才是你。」
「什麼意思啊?」孤傾語疑惑地看著賈騏哲。
「殺伐果斷,冷靜決斷。」賈騏哲挑了挑眉,「對敵人毫不手軟。」
「那是。」孤傾語也笑了笑,「賈騏哲,你是唯一一個贊同我這麼做的人。」
「是啊,必須變得強大起來,不然,連自己喜歡的人都保護不了……」賈騏哲看著孤傾語,笑了笑,他突然輕輕擁住了孤傾語,「對不起,小語兒,我沒能及時救你,讓你被關了這麼久。」
「沒事啦,如果你及時救我了,那麼也就不會救下齊逸塵,也就沒有靈珠了。」孤傾語反手拍了拍賈騏哲的背。
「小語兒,有時候我會懷疑你,你是原先的孤傾語么?」賈騏哲的臉靠在孤傾語的肩膀上,讓孤傾語看不見他的表情,「你和我剛剛看見你時,差別很大。」
「嗯,我是,也不是。」孤傾語看著遠處,「賈騏哲,有機會時,等我想開時,我會全部告訴你的,好嗎?」
「好,我等你。」
「好了,快去睡吧。」孤傾語再度拍了拍賈騏哲的背。
賈騏哲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炎尊飄蕩在空中:「有趣的人哦~似乎是覺察到了什麼呢~」
「什麼?」孤傾語的思想也是很敏銳的,立刻就意識到了炎尊指的是什麼。
「他可能不僅僅發現了你不是原先的你,還發現了本尊。」炎尊的話語卻是平靜,絲毫沒有暴露的擔憂。
孤傾語皺了皺眉:「或許吧,但如果是賈騏哲的話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哦?是嗎?你就這麼信任他嗎?」炎尊勾了勾唇,似笑非笑。
孤傾語點點頭,並不否認:「是。」
炎尊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笨徒弟,你可要記清楚了,你本就不是屬於這個世界的人。所以,不該投入的感情……」
「不,我是。」孤傾語突然打斷了炎尊的話,「我是……從一開始就是,不然我也不會過來了。」
「傻徒弟。」炎尊飛到了窗子邊,「那就隨意吧,你還有師父。」
「謝謝師父。」孤傾語點了點頭,在床上躺下。
門口傳來墨白的聲音:「語兒,睡了嗎?」
「沒有,怎麼了?」孤傾語起身。
「我能進來嗎?」墨白的聲音在靜謐的夜中顯得溫柔。
孤傾語起身:「請進吧。」
墨白走了進來,他看向孤傾語的眼神帶著淡淡的責怪:「語兒,傷口都不弄好,是要發炎的。」
孤傾語這才想起了自己手臂上的傷,不好意思地笑笑:「在皇宮中沒有處理好嗎……」
「哪有那麼快。」墨白的手中發出點點綠光,「語兒,把手交給我。」
「好。」孤傾語聽話地伸出手。
「袖子。」墨白的耳尖微微泛紅。
孤傾語聽話地拉起袖子,一翻開,觸目驚心的傷痕就立刻顯現了出來。
齊逸塵這貨……下手還真是重啊……
孤傾語撓了撓頭,怯怯地看了一眼墨白,發現他的眸光裡面有著怒意。
「墨白哈,你……淡定,淡定。」孤傾語試著平息墨白的怒氣,卻發現並沒有什麼卵用
她突然捂著胳膊:「啊!好疼啊!」
墨白立刻慌了:「語兒,你怎麼樣?別亂動,我看看。」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撫上孤傾語的手臂,那感覺簡直要讓孤傾語噴鼻了。
「還好那時我暫時讓你的傷口緩解。」墨白手上微微散發著柔和的綠光,孤傾語看見傷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著。
孤傾語心裡只想吐槽:不愧是神醫!就是牛逼!
她不禁抬眼去看墨白。
如斯男子白衣翩翩,月光下,他的臉龐顯得安靜而溫柔。
他看著你的眼神像是芸芸眾生中的唯一,又像是要毀天滅地前最後的依戀。
你所有的痛苦他都會毫不猶豫地去承擔,你所有的願望他都會傾盡一切辦法去實現。
如斯白衣。
(2)
待傷治好之後,墨白告辭,孤傾語也是靜靜地躺在床上,看著飄忽在空中的炎尊。
「師父,」她靜靜地開口,「下一站是哪裡?」
「先睡吧。」炎尊倒是俯下身子,輕輕摸了摸共孤傾語的額頭,他的青絲傾瀉而下,掃過孤傾語的臉龐,讓她覺得痒痒的。
孤傾語閉起了眼睛,冥冥之中,似乎聽見了炎尊的嘆息從遠處傳來——
「笨徒弟。」
第二天清晨,孤傾語是被噩夢驚醒的。
她夢見齊逸塵渾身是血,他純白色的袍子上面沾染了觸目驚心的血。
他的手也都是血,卻是那樣開心地對她微笑。
「——傾語,救救我。」
「——傾語,謝謝你。」
他的胸脯上插著一把匕首,知微瘋狂地笑著。
「——塵,你向來都是和我一起的。」
「——所以,陪我一起去死吧。塵。」
孤傾語立刻從床上起身,隨隨便便地穿好鞋子,立刻跑了出去。
她一路徑直來到了齊逸塵的房間,狠狠撞開房間,看見齊逸塵還躺在床鋪上,唇色雖白卻好歹是有那麼一點血色的,胸脯也在微微起伏,她不禁鬆了一口氣,有些失神地看著齊逸塵。
「怎麼了,語兒?」墨白出現在她的身後。
孤傾語搖了搖頭,轉過身看向墨白:「墨白,齊逸塵就拜託你了。」
「放心吧,語兒,我是神醫。」墨白摸了摸孤傾語的頭,走入房間,「答應過你的事情,我就絕對不會食言。」
「辛苦了辛苦了!」孤傾語走了出去,「那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快點下來吃飯。」
墨白溫柔一笑,微微一點頭。
孤傾語關上門,走了下樓。
祁烷一看見孤傾語立刻精神百倍地立正站好:「早安,boss!」
「早安,同志!」孤傾語點了點頭,在飯桌前坐下,「睡得可好?」
「嗯,做了個美夢。」祁烷點了點頭,一臉八卦地湊到了孤傾語的身邊,「知道嗎,我昨晚夢見了賈騏哲和墨白……啊哈哈哈!」他突然直接笑了出來。
孤傾語會意,瞭然一笑,意味深長:「哦~懂了。」
「嗯?小語兒,你們在說什麼。」賈騏哲一臉邪魅的笑,從樓上走了下來。
「咳咳!」還沒等孤傾語開口,祁烷就咳了咳,「boss啊,今天很冷的,少穿幾件衣服!」
孤傾語看了看窗外,陽光明媚。
祁烷立刻就尷尬了:「boss啊,那啥,快吃飯吧,餓壞了胃就不好了!」他看向桌子上,發現碗和盤子里空空如也。
祁烷一愣:「卧嘞個x!boss你是什麼時候吃完的!」
「就在剛剛和你說話的時候呀。」孤傾語也是一愣,隨即更加疑惑地看著他,「你沒看見嗎?」她看向祁烷的表示像是見了鬼一樣。
祁烷看向孤傾語的表情更像是見了鬼一樣:「沒有……」
(3)
「好了,」站在一旁許久的血葬倒是有些聽不下去了,「小貓咪,我們下一個地方在哪裡?」
「誒?這個目前還不知道……」孤傾語眨巴眨巴眼睛,「先在附近遊玩一下?」
「血命如意還沒說么?」慕容佐羽的聲調微微下降,這是他一貫的語氣。
孤傾語點了點頭,開始胡編亂造:「可能是……被偷走之後嚇傻了……然後……需要幾天緩緩神?」
「……嚇傻了?」祁烷一愣,「這個牛逼了!」
賈騏哲倒是走了上來,揉了揉孤傾語的頭:「好吧,那麼最近就走走吧,這幾天倒也是不停奔波尋找靈珠,苦了你了,小語兒。」
「不苦不苦!」孤傾語立刻搖搖頭,「賈英雄,你一定遊玩過許多地方,帶我們一起去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賈騏哲點了點頭,笑笑,「可是我只想帶小語兒去啊怎麼辦~」
「賈兄啊,做人要大方一點啊~」祁烷不怕死地說了一句話。
賈騏哲抬起頭看向了祁烷:「祁弟,你剛剛說了什麼?」
「不不不,我什麼都沒說!」祁烷立刻頷首。
賈騏哲滿意地笑笑:「小語兒喜歡什麼樣的地方?」
「遊山玩水!」孤傾語脫口而出。
賈騏哲:「……」
「山水?我倒是知道一個不錯的地方呢~」血葬笑了笑。
「誒?」孤傾語抬起頭看向血葬,「什麼地方?」
「竹林幽深,月光明亮,溪水清澈,竹屋一個。」血葬點了點頭,「小貓咪,我這樣描述你可還喜歡?」
「畫面感好熟啊……」孤傾語突然愣住了:這和齊逸塵的世外桃源一樣啊!
「小語兒,你也想起那裡了?」賈騏哲看向孤傾語,嘴角帶著笑意。
祁烷立刻好奇地問道:「哪裡哪裡?」那時只有孤傾語、賈騏哲、墨白和齊逸塵在,就是不知道血葬有沒有跟蹤就對了。
孤傾語不禁抬眼看向血葬,他倒是一臉的疑惑,想必也不知道吧?
「齊逸塵的老家。」孤傾語思考著,「血葬,你說的地方是在哪裡?」
「北影國和東弦國的交界處。」血葬微微一笑。
「那就去看看吧。」孤傾語點了點頭,搞不好還真的是齊逸塵的老家!「等齊逸塵醒了之後。」
賈騏哲倒是十分乖順地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