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風雨下山
鐵石明白必須要回去了，身邊有一條毒蛇心思的豺狼窺視，是要及早解決的。
他給安保部門打了一通電話做安排。
安保部門是當初二叔一幫退伍特種兵和港城回來的專業保安隊伍組建的，所有的工作偏向於保衛公司，對付這些暗地裡想傷害公司的一般人是夠了，但如果豪門出手，就意味著國家機器的一部分會被權力驅動。一個集團公司的保安部門是無論如何無法與國家機器抗衡的。
從上策來說，是合縱連橫，建立與豪門的利益聯盟，這會建立一道安全的城牆，但未來如果結盟的豪門想要動腦筋吃掉自己，這個聯盟分分鐘就會土崩瓦解。好在鐵石還沒有完全倒向一個強有力的豪門，因為一旦那個豪門捲入權力更迭時的爭鬥，輸掉的話，自己就不但輸錢，而且會輸命，家破人亡。
這也是脆弱的。
真正的盾牆是自己建立一個牢不可破的堡壘，而這個堡壘必須要由自家人建立，還要有一批鐵血的人圍繞，地下世界的各種技術手段是需要的。
未來需要建立這個系統。
港城的安保人員帶來一些技術，可以追蹤胖陳的行蹤，不過要小心不能觸怒他的姑父，也就是不能讓他察覺。他讓安保開始監控章市長的行蹤，分析一下是否已經遭遇胖陳的威脅。
那些錄像必須拿回來，除了章市長的，他不懷疑還會有剛叔和舅舅的，或許還有其他高管，需要調查一下。內務部門可以在內部展開調查，以防止這些高管被脅迫成為內應。
堡壘必毀於內部，鐵石一個念舊情，就引進了一條毒蛇，不知不覺中可能已經千瘡百孔。
他低頭想了一下，他當初設立公司時，刻意疏離集團內部分支的聯繫，剛叔和舅舅重點接觸的是鐵石建材與酒店業的人。阿力是年輕人，有自己的玩樂圈子，不會混進長輩的圈子裡，那會很不自在。
所以要重點查建材和酒店業。酒店業上市在即，出現威脅的人必須調離，或許會引發震動，要穩定到最小。
他再打電話問剛叔和舅舅，曾經帶哪些高管去過西郊的小樓，兩個人明白事情的嚴重性，仔細回憶，一個個把名字寫下來，再詢問那個老陳可能接觸的管理層。
他把名字交給了安保部門。
這真是無謂的損耗。
那位看官說了，歸根結底是鐵石上下不檢點，說得對，問題是在一個物慾橫流的社會，無法約束人們不去聲色犬馬。可怕的不是聲色犬馬，而是既做婊子又立牌坊。幾千萬從業遍地，所有的行為又不合法，留下的就是給一些強力人員帶來的機會。
鐵石不會去設立規定，限制高管繼續玩樂，但他會做一個安全教育，提醒高管們外面隱藏的風險，並再次加強內務部門對高管行為的監控，防範出現外賊攻破內部城牆的事情。
娛樂業？鐵石站在窗口望著風雨吹動的洱海水面，他再給阿力打了個電話，約徽幫的人見個面吧。
事情已經發生，就不用著急，風雨從蒼山那邊卷過來，鐵石燒熱了水，燙一壺米酒，再烤一點豆腐和羅非魚，招呼老婆過來坐下喝酒。程程看他忙碌了一兩個小時，臉色平靜下來，知道這點事不會打倒他。
——
回到海城，鐵石見了剛叔和舅舅，胖陳造成的打擊面比較大，原來一起做包工頭的一幫親戚都被撈進，跟著陳總去過娛樂場所。鐵石建材有一部分，酒店業比較少，因為平時接觸的就是工程部門的人員，對酒店業不會有什麼傷害。
剛叔和舅舅很慚愧，說石頭，這個。
鐵石白手攔住了：「剛叔，舅舅，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老陳原來的東家要算計我們，我們是不知道的。老陳是不是壞人，還兩說，說不定他也蒙在鼓裡。但這個人必須清除，不能留在我們體系了。先不要打草驚蛇。內務部門的人會和內部牽扯到的高管做調查，甄別和排除威脅。我回去一下洋門，處理一下那裡的事情。「
眾人點點頭。
——
鐵石開著車在路邊等了好久，才看到阿銀在街角出現。安保部門的人追蹤了幾天，這些女孩子集中住在小樓附近的一棟別墅里，有兩個小媽咪監管。阿銀會定時去附近的一家店洗頭。
阿銀穿著很隨意的一件棉布白色t恤，下身牛仔褲，沒有化妝，妖媚的感覺還在，卻變得比較淡了，沒有了一絲風塵氣。
鐵石緩緩把車從後面靠近，探頭叫：阿銀。
阿銀回頭一看：」鐵公子啊，這麼巧。「
」是啊，我剛才看著像，沒想到真是你。去哪兒，上車吧，我帶你去。「
女孩子很高興的上車。
姐兒愛俏，鐵石這樣帥氣多金的年輕人與泡風月場所的中老年人是不同的，這些場所的女孩們常會不由自主的期待能夠發生點什麼。
鐵石問了阿銀要去洗頭后，就對她說：」我帶你去一家店吧，那裡的技師很有名，我請你。「
一邊向市中心走，一邊問她時間夠不夠，要不要趕回去上班。阿銀說不用，因為要到晚上，現在才剛到中午飯時間，姐妹們還在睡覺呢，昨天她沒上鍾，睡得比較早。這段時間是可以隨意出來走動的。
哄女孩子對鐵石骨子裡這種老男人來說，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鐵石以往去玩時會經常給她帶一些小東西，香水首飾之類的。潛在的好感，在鐵石主動表現出親近后，阿銀的心理本來就沒有防線，變得親昵起來。所以洗完頭，鐵石說去家裡坐坐，阿銀心怦怦跳著跟著走了。
這個獨門獨戶的小院子是鐵石經過時看見中介帶著人看，一眼瞅了喜歡上買下來的。非常小，是原來老洋房附屬的車庫，好處是單獨對大馬路開了個門，沒有對著弄堂里，免了人來人往的目光探尋。海城人不喜歡管閑事，但八卦是難免的。帶有個十平米的小院子，房間也只有二十平米大小，螺螄殼裡做道場，一個小時，鐵石就手繪出裝修圖，讓一個工人進場花了一個月裝好，配了傢具沒來住過。甚至房子的名字也不是他，這是一個備用的小房間。
鐵石不喜歡風月場所的女人，出於輕微的潔癖，他本能的覺得對方不幹凈。不過他需要儘快把胖陳的這個場所弄明白，這是條毒蛇，潛在的威脅太大了。
阿銀洗澡的時候，鐵石在飲料里放了些催情劑，等她出來遞上去，就去洗澡，出來時飲料沒了半杯。
風月場所的女孩不需要催情就能上床，因為那是她們的工作，而今天鐵石需要她有一種情慾的感覺，即使她對自己有好感，也需要加深這點。
當前戲開始的時候，阿銀眼睛里水汪汪的，臉色緋紅，身體變得滾燙，不由自主的張嘴發聲。鐵石帶了安全套進入的時候，阿銀皺了下眉頭，長出一口氣，嗯了一聲。
第一次？
鐵石愣了下，箭在弦上，就一路攻伐。
……
兩人躺在被窩裡，阿銀抱著鐵石的手臂臉緊緊的貼上來，白色的t恤衫沾了醒目的紅色，扔到床腳。鐵石沒有處女癖，但這一幕有些出乎意料。
鐵石一遍又一遍的摸索著阿銀小腹上稀稀落落的毛：」白虎？「
阿銀白了鐵石一眼：」有的好伐？「
」就這幾根啊。「阿銀羞紅了臉，說不知道啊，沒長很多。
說了些渾話，鐵石問：」第一次？「
「嗯。」她是個聰明的女孩子，知道鐵石想什麼：」我也不是貞潔烈女，喬喬本來就說要把我賣給一個大價錢啊。「
鐵石沉默了一下。
阿銀緊了緊她抱著鐵石的手臂：「我不要你的錢啊，做你女朋友好不好?我不會妨礙你老婆的。「
鐵石知道這不是說真話的時候，也不是可以說真話的對象，他親親阿銀的臉：」好的，這間小房子就是你的，等我空下來，陪你去看大房子。「
再好的情話都抵不過一句給你一間大房子，再高級一點的情話是我要娶你。鐵石不會說後者，阿銀知道自己要不起那句高級情話，但她會憧憬、會努力，爭取攻破這個限制。原因是她不知道鐵石的老婆什麼人，她也不管，或許會成功呢。
鐵石有些倦，男人做完這件事都會有睡意，不過年輕人可以克服一下，如果他在意女方的感受的話，更何況他想要了解一下小樓的狀況。
在輕鬆的背景下，鐵石大致了解喬喬原來的囑咐，就是讓阿銀把鐵石攻下來，只說了一句謊話，說鐵石錢多，我們多賺點。小姑娘則有了自己的野心，想要更大的一塊，那就是長期的飯票。
更多的是關於這個小樓的狀況，胖陳出現過幾次，從來沒上樓，阿銀偶然看見過一次喬喬跟著胖陳進了地下一層，那裡是保安室，她是知道的，沒有姑娘可以進去。
鐵石並無讓阿銀去偷磁帶的想法，這女孩子太聰明，一下就能猜出來自己不是為了對她有情義，更何況她也不是專業人員，更糟糕的是他並不知道胖陳拿走了磁帶，是不是有備份，這幾乎是必然的。
跟蹤胖陳之後，再處理小樓的事情。
鐵石給了阿銀一把這裡的鑰匙，囑咐她不要對喬喬說起兩人的關係，也叮囑她不要再賣身了。阿銀認為這是對自己的佔有慾，很開心的抿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