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老二碰了不該碰的東西
拿著桶回來后，吳大光留意到老頭后廚的傢伙事，鍋碗瓢盆是必不可少的，可就那一套傢伙事就是有錢也淘換不到，手工磨豆腐用的磨石，煲湯用的石鍋，還有一口農村才用的小灶。
「老爺子，傢伙事還挺好啊。」吳大光摸摸石鍋，打磨的相當光滑。
「別給我碰壞了，我就這麼點愛好，我廚房裡的一根筷子都是我自個搗鼓的。」
「晚上沒吃飯呢，咱吃點啥啊？」吳大光問道。
「吃點啥，火鍋吧，大冷天的把門一關，爐子一升，暖和暖和。」
「沒問題吶。」
「給你個菜單買點菜回來。」老頭順手從圍裙兜里摸出紙筆，刷刷刷寫了一頁紙。
吳大光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掏出大哥大就給老二撥了過去。
電話那頭迅速麻溜快的接下電話：「光哥有啥指示。」
吳大光：「吃飯了嗎？」
老二：「吃了。」
吳大光：「你媽讓我給你捎點東西，你過來取一趟。」
老二：「在哪，我現在就去。」
吳大光：「美食城西餐廳對面。」
老二：「得嘞，現在就去。」
吳大光：「別光爪來，晚上吃火鍋，你騎摩托去趟菜市場，給我買點菜，菜有點多，你拿筆記著點。」
老二：「我……」
吳大光：「準備好了嗎？買點羊肉卷、生菜……」
呱唧呱唧說一通，老二那頭都記下了。
半個小時后，老二拎著一大包的東西出現在小飯館門口，與他一起來的還有一個不倫不類的妞，兩個人的造型花紅柳綠，像是從精神病院里剛放出來似的。
老二吊個郎當的樣，一步三顛走進來：「光哥，看這節奏是把小飯館拿下了，兄弟先恭喜了。」
老二將菜放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不滿灰塵的椅子上，還沒所察覺。
吳大光伸手忍不住捻了捻老二頭上帶的綠色假髮，當著人家女朋友的面，違心的誇讚一句：「帥氣。」
老二自認為帥的划拉一下頭髮，看到地上放著的兩大包東西，認出是自家的包：「那是我老媽托你帶來的東西吧，我不用打開就知道裡頭是衣服。」
「你媽讓你多穿點，我找你還有一事，路也通了，你現在閑的錠疼了吧，明天你跟我去找找裝修店，給店裡裝修裝修。」
老二做了一個ok的手勢：「沒問題啊，不過哥們我出門算了一卦。」
吳大光不解。
「哥們算定你還沒地住。」老二丟給吳大光一把鑰匙：「沒旁的事，我先撤了。」自然而然的摟過站在身旁的女朋友。
吳大光擺擺手：「撤吧撤吧。」
老二摟著女朋友痞里痞氣的走了，就在出門的一剎那，吳大光留意到老二女朋友包里有一排注射器，一個小姑娘帶著一排注射器做什麼，也不像是有病有災的人。
老二走遠后，店老頭感嘆：「現在的小姑娘小夥子的衣服越來越讓人看不懂了，拴狗的狗鏈子愣是往身上掛。」
吳大光沒接話，腦子裡還在想注射器的事，不怪他往壞處想，關鍵是老二一直都是個問題少年，交的朋友都是社會痞子，換做任何人看到那一排注射器都會起疑吧。
店老頭在吳大光眼前晃了晃：「想啥呢？」
吳大光回過神來：「有啥要幫忙的嗎？」
「不用，我做飯不習慣讓人幫忙。」
「哦。」吳大光無心的應和著。
店老頭手腳很麻利，不一會就升起了爐子，小鍋一架，放上自製的火鍋底料，然後下菜，冒著熱氣的火鍋就開始了。
沒有喝酒，吃的很快，簡單的聊了聊租金，也就散了。
冬天的天黑的很快，吳大光走在街道上，本來想給吳雅麗打電話約她出來，可是吳大光腦子裡不停的閃動著那排注射器。
最後，吳大光撥打了一個電話，不是給吳雅麗，是給老二打的。
電話那頭接通后很吵，聽老二的意思是今晚要通宵狂歡，狂歡後會和女朋友去賓館。在帶那話里不好說什麼，吳大光以他工作出問題影響了客商合作關係為由讓他回家。
老二再怎麼鬧騰也不會拿工作開玩笑，等吳大光到了出租屋，老二已經坐在出租屋的沙發上等他了。
「光哥，到底出什麼問題了？」老二很焦急。
「工作上沒問題，我是有另外一件事找你。」吳大光關上門走進了進來。
老二不解：「啥事？」
「你女朋友是做什麼的？」
「售貨員啊。」
「他……」包里的注射器怎麼回事？話到嘴邊，吳大光不知道怎麼開口了，怎麼有種窺探別人隱私的愧疚感。
「我跟她就是玩玩，你可別跟我老子說。」
「你吸不吸毒？」吳大光直截了當的問。
老二停頓了一下，而後驚訝：「吸毒？我怎麼可能碰那種東西。」
吳大光留意到老二的眼睛有躲閃，心中懷疑更深了：「把外套脫了，把胳膊露出來。」
「光哥，我……」
吳大光打斷老二的話：「別墨跡。」
老二乖乖的脫掉衣服，卻遲遲不肯擼袖子。
「趕緊的。」吳大光的臉色明顯冷了下來。
老二擼起右手袖子，胳膊沒有針眼，又擼起左手袖子，袖子只擼起了一半，看著像是一幅厚擼上去了。
吳大光：「再往上*********不上去了，衣服厚。」
老二不是左撇子，左手能把右手袖子擼上去，右手就不能把左手袖子擼上去，明顯有貓膩。
吳大光走到老二身邊，坐在沙發上的老二下意識的躲閃了一下，吳大光抓住老二的胳膊，用力把袖子往上一扯，老二左胳膊上面有十幾個針眼。
「光哥，我……」
「你特么不要命了。」吳大光突如其來的嘶吼一聲。
「光哥，我不是吸的，就是提神的。」老二辯解著，可是語氣很小，估計連他自己都說服不了。
吳大光頓時氣不打一出來，轉頭看到茶几上放著幾個空酒瓶，抄起一酒瓶揚手打算砸在老二腦門上，眼瞅著要落下，老二已經閉上眼睛接住這一酒瓶子。
只見酒瓶子與老二的頭擦過，硬生生打在老二不滿針眼的左胳膊上，應聲碎裂，沒有割破皮膚。
「啊……」老二一聲慘叫，捂著左胳膊從沙發上滑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