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6】打算擴廠
客廳里只剩下了縣長與吳大光,縣長在擺弄這兒子給他帶的茶葉。
「叔,我來除了幫老二稍東西之外,還有一件事。」吳大光開口說起買地的事。
縣長抬起頭望向吳大光,幾日不見,縣長額頭上的皺紋又深了,可見一場大雨讓這位縣長有多發愁。
「我的廠子來了一批學生,地方有點擠,如今的廠子勉強能運營起來,如果想要更上一層樓賺點盈利,廠子還得擴大擴大。叔,我們晨光是這樣想的,你看我們現在的地方不夠用,我能不能向政府申請一塊商業用地建新廠。」吳大光以小輩向長輩求教的語氣問道。
縣長指指吳大光,笑道:「你小子哪是勉強能運營起來,每個月的盈利不少於六位數,還賺點盈利,你是想賺的盆滿鍋滿吧。」
吳大光不好意思的撓撓後腦勺:「誰還嫌自己的賺的少。」
「你直接些份材料申請遞交上來就行了,咱縣啥都沒有,就是地多,這個不是啥大問題。」
「流程不是問題,我這不是沒坐過什麼大生意,來找叔提提意見,我買塊地可不可行,您是過來人,免得我走下坡路。」吳大光圓滑的說道。
即便不與縣長說,搞定這塊商業用地有而不是難題,吳大光選擇提前與縣長說一聲,主要還是想稍微拉進一下關係,往後縣上有什麼通知,他好最快時間知道,萬一遇上什麼事,在這一方面也有個支持。
「按照你的想法去辦吧,我呢就一個要求,你自己有錢了,不能忘本,咱們縣是整個省墊底的貧困縣,我去開會臉上都沒光,你別光自己富了,也幫幫別人。」縣長是個好縣長,怪只怪脫貧路上的絆腳石太多,走錯一步就是頭破血流,不敢下腳。
「肯定的,我廠子擴大了,肯定需要人手。」吳大光能做的只有這些,徹底脫貧他賠的傾家蕩產也做不到。
「不聊這個了,說說小智在市區都做什麼?」縣長轉移話題。
吳大光還是習慣性的叫李智為老二:「老二現在小西服小皮鞋穿著,說話做事越來越穩當了,他還做了一個營銷活動策劃,店裡的銷量全靠他撐著呢,縣裡斷路期間,停留在市區的客商也全靠他接待著,他自己有也說以前的他是井底之蛙,現在跳出井后,看到了更廣闊的天空,他跟客商學到了很多生意經,現在他那張嘴皮子連我都說不過他。」吳大光說著老二的進步,以往的誇讚吳大光有虛構的成分,這一次老二實至名歸。
「好,好,他能好好的做生意就好。」縣長滿意的笑道,在吳大光沒出現在之前,他做夢都不會夢到小智會成為今天這個樣子。
廚房裡的老二媽插上一嘴,上演了老媽讓我穿秋褲的戲碼:「小智在市區冷不冷,我做晚飯收拾兩件冬衣給小智帶過去吧,這小子大冬天為了臭美就穿一件薄棉衣。」
「他就是賣衣服的,你還怕他凍著。」縣長說。
「那還是給帶上點吧。」身為一個母親,永遠覺得自己的子女是個什麼都不會的殘廢。
吃過晚飯後,吳大光提了大包小包的東西離開了縣長家。
會到吳記餐飲已經九點鐘了,杏花正坐在店裡吃著一碗雞蛋羹,杏花的體型就在優越的環境下直線飆升。
「光哥回來了。」阿德打招呼。
「嗯。」
杏花聞聲扭過頭,撲閃著大眼睛,從椅子上下來跑到吳大光身邊,小手拉著吳大光的大手,小表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爹爹,杏花錯了,杏花再也不鬧了。」
吳大光**著杏花的頭,打著哈欠:「乖,去吃雞蛋羹吧。」
「嗯嗯,杏花以後都乖乖的。」杏花說著,跑回板凳上繼續吃雞蛋羹。
吳大光在店裡掃了一圈,張二賴不在店裡。
「張二賴呢?」吳大光問向阿德。
阿德搖搖頭:「不知道他去哪了,不過他好像談了個女朋友,準是忙著把女朋友變成媳婦呢吧。」
「那你見他跟他說一聲我有事找他。」吳大光交代著,走向樓上。
「光哥我師父明天要回市區,他的意思是讓你一塊去收拾一下,把店給你收拾出來。」
「知道了,明天坐廠里的車去吧。」
吳大光回到卧室倒頭睡去。
一夜很平靜,天亮后,下樓轉了一圈,沒有等到張二賴來找他,據店裡的夥計說張二賴凌晨才回來,一早天不亮又出去了,說是去市去送個人。
這個人能是誰?用腳趾頭想也能想到這個人就是劉琦。
阿德的師傅起的很早,一大早上就在廚房裡忙活開了,救災的事過去了,店裡人可有了口福吃上他做的早飯。
老頭已經把行李收拾好了,就等著吳大光喊他什麼時候回市區。
在縣裡也沒什麼事,吳大光與老頭先去了趟銀行,然後才去的廠子里,又用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與王坤交代了些事,看了看李彤趕製的設計圖,這才提著老二父母給老二帶的東西上了市去的貨車。
一天的路程達到市去后,吳大光把老頭送回美食城的小破店裡。
老頭打開關了很多的破舊鐵門,裡面一股腐爛的氣息撲面而來。
「嚯,這是什麼味。」吳大光扇扇鼻子旁的空氣。
老頭沉默了一會,突然一拍大腿:「裝剩飯的桶沒倒。」
老頭快步走到后廚門口,步子頓了頓,扭頭看向站在店門口扇空氣的吳大光,喊道:「吳大光。」
「幹啥?」吳大光站在門口並不准備進來,等著老頭把罪魁禍首丟掉散散空氣再說。
「幫我把泔水倒了。」
「你離得近你倒。」
「不想租算了。」老頭說道。
吳大光聞言,一臉黑線:「倒,我倒。」
吳大光走進店內,徑直進了廚房,找到罪魁禍首,兩大桶的剩菜剩飯,都已經發酵長毛了,這大冷天的還能爛到這種程度。
一手一桶提出小飯館,過往的路人紛紛捏著鼻子有多遠躲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