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6章 收寶貝
付曉琳向這兩人了解情況,原來他們是同一個工地的工友,這次在施工過程中,發現了一個古代墓葬,一些精美的陪葬品寶貝被搶一空,他們搶了這兩個瓷器,他們今天抱著試試運氣的想法,來古玩市場試試水。
他們說話時,付曉琳一直盯著他們的眼睛,她始終認為,眼睛是一個人心靈的窗戶,如果一個人說謊,那麼他說謊時眼珠一定亂轉的厲害,可通過她對這兩個民工的觀察,發現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付曉琳問小白,「你說的寶貝是不是就在這兩人身上?」
小白道:「沒錯,他們拿的是真正的古玩。」
付曉琳忽然疑惑道:「你還懂古玩?」
「那必須的,以我千年的閱歷,什麼是真,什麼是假,看一眼就知道了。」小白的語氣帶著一絲驕傲。
忽然,付曉琳想到了什麼,興奮道:「小白,既然你如此牛逼,那你乾脆幫我把市場上所有的真實古玩全部挑出來吧。」
如果能得到真實的古玩,那就代表得到了數不盡的財富。
小白似乎很不齒付曉琳這種想法,發出一聲「切」,「你想得美,這絕不可能。」
「為什麼?」付曉琳問。
「你聽說過天譴嗎,如果一個人大肆做有違公平的事,破壞了這個世界的平衡,老天爺都看不下去,會降下災難的。」接著,它語氣一轉,「所以,你不要妄想通過我一夜暴富。」
付曉琳失望地嘆口氣,但她不得不承認,小白說的對。
她暫時停止和小白聊天,反正從小白嘴裡得知這兩個東西是真正的古玩,那就放心了,接下來就該想法得到這兩個東西了。
她拿起木雕菩薩,菩薩呈紫色,好像被水清洗過,但依然有泥土的痕迹,可是泥土遮不住菩薩的慈眉善目,姿態端詳,雕工行雲流水,飄逸優雅。
看著這個木雕菩薩,付曉琳感受到歷史的底蘊,歲月的積澱,不像其他攤位的古玩那般粗製劣造,給人一種工廠批量生產的低端感。
付曉琳不得不感慨一句,真正的文玩無論觸感還是觀感,都非假冒偽劣品可以比擬的。
她又拿起青花罐,罐子高三十厘米左右,腹部大,頭部和底部小,像一個大腹便便的胖子,罐子上有青色的花紋,雕刻的錯落有致,美感突出。
中間的圖案是一個騎在黃牛上的老者,老者手裡拿著一卷書,歪著腦袋,似乎像一個搖頭晃腦誦經的老夫子,旁邊寫著幾個字:李耳西出函谷關。
「李耳?這不是老子嗎?」付曉琳有身後的歷史底蘊,她知道,李耳就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道家學派創始人老子,這可是古代的一位大牛,他創作的《易經》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千字,卻成為中華文化不可或缺的經典著作,不僅對文學有深遠的影響,也導致風水堪輿學的興起,就連乾坤八卦這種玄之又玄的易學,也是以他這本書為發源點的。
李耳騎黃牛西出函谷關,傳說這一次出關,他得到飛升,成為天界的神仙,給後世留下永遠沒有真相的傳說故事。
付曉琳疑惑的是,把老子出關圖刻在這罐子上,有何寓意。
雖然她不知道這圖的寓意,但這不妨礙她對這個青花罐的重視,不管說什麼,這青花罐畢竟是真古玩,就憑這一點,就值得擁有。
她仔細端量這兩個物件半天,一言不發。
那兩個民工以為她純粹是好奇,看著玩,就出言催她離開,讓她別耽誤他們真正的客戶。
「這兩個物件我都要了,多少錢?」付曉琳抬起頭,正視這兩個民工,開始和他們談價格。
兩個農名工對視一眼,眼裡寫著懷疑,「你真要買?」
「你有錢嗎?」
他們看付曉琳年紀不大,像一個假期出來玩的學生,按理說學生基本都是窮學生,畢竟自己不掙錢,花的全是爹媽的錢。
陸一帆也在付曉琳耳邊勸說,讓她不要衝動。
雖然這兩個民工不像之前那幾波故意設套坑人,但他們拿出來的這東西也看不出真假,他怕付曉琳吃虧上當。
付曉琳在他耳邊道:「放心吧,我有數,不會被騙的。」
他們兩人都在對方耳邊低聲說話,遠遠看去,像是小情侶咬耳朵玩。
兩個民工愈發不認為他們會買這兩個物件了。
付曉琳見他們愣愣地看著自己和陸一帆,並不說話,她出言催促,又一次問他們價格。
雖然心裡認定這個小姑娘不會是真買家,但是人家問價格,他們總要說一個的,他們一人伸出一根手指,一人伸出兩根手指。、
一個十萬,一個二十萬,對於真正的古玩來說,這兩個價格不算貴,付曉琳決定買下來,只是一下子拿出三十萬,她現在還沒這麼多錢,需要向陸一帆借錢。
付曉琳真心不想借錢背債務,心裡又有幾分猶豫。
那兩個民工見付曉琳久久不說話,以為她被他們的要價嚇住了,其中一人說道:「咱倆傻乎乎的說什麼價啊,看看把小姑娘嚇得,一個一萬,一個兩萬,她肯定一下子拿不出三萬,估計她父母也不會給她這麼多錢的。」
另一個民工也說道:「千萬不要砍價,我們倆這物件真是從古墓里挖出來的,一兩萬已經是最低價了。」
付曉琳聽聞他們的話,難以置信地問道:「你們說這倆物件,一個一萬,一個兩萬,總共三萬?」
看著付曉琳吃驚的表情,他們以為付曉琳被這個價格嚇住了,不耐煩地揮揮手,「對啊,行了,你趕緊走吧,別耽誤我們做生意,反正你買不起。」
付曉琳激動的想仰天大笑三聲,又覺得那樣做可能引起他們的懷疑,控制住自己激動的心情,面露猶豫之色,不過卻說道:「誰說我沒三萬,我的壓歲錢就比三萬多,不過你們這個價格確實挺貴的,但是算了,看你們也不容易,三萬就三萬吧,我買了。」
她從錢包取出一張銀行卡,遞給陸一帆,「一帆,幫我去附近的銀行取三萬,卡密碼是我生日。」
她之所以不親自去取錢,是怕取錢的時間裡,萬一有別人看上這兩個物件買走的話,她的損失就大了。
陸一帆難以置信,上上下下打量付曉琳,「你確定你意識清醒,你確定你說的是你的心裡話?」
付曉琳著急地推了他一把,「我很好,我很清醒,這是我慎重考慮的結果,你快取錢去吧。」
她又向陸一帆眨右眼三下,這是她和陸一帆之間的小秘密,當需要對方做一些事,卻又不方便說出來時,就用這個眨眼的方法。
陸一帆見她如此做,心中會意,跑著去附近銀行取錢。
那兩個民工兄弟驚呆了,他們在這擺攤的這段時間,遇到了好幾波有意向的客戶,有人和他們談了半天,購買意願非常強烈。可最後不知為何,又放棄購買。
付曉琳是他們最不看好的顧客,畢竟她年紀輕輕,怎麼看怎麼不想買家,可就是這個不像買家的人,卻成了真正的買家。
陸一帆回來時拿著三沓錢,上面還帶著銀行的封條,一沓一萬。
付曉琳接過錢,連查都沒查,就把錢遞給這兩個民工。
他們接過錢后,仔細地數了一遍,確認錢數沒問題,又一張張對著太陽照,確認錢的真假。
付曉琳被他們謹慎的樣子逗笑了,不過如果他們這樣一張張檢查的話,估計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她笑道:「這些錢都是剛從銀行取出來的,不可能作假的。」
那倆民工點頭,表示理解,可他們還是把錢全部確認了一遍,這才匆匆離開。
離開前,其中一個民工對付曉琳說了一句,「這兩東西你最好藏起來,幾年內都不要拿出來,他們就是從旁邊工地那個目的偷出來的。」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另一個民工拖住衣領,罵他說多了,兩人匆匆離開。
陸一帆抓住付曉琳的手,急忙道:「曉琳,跟我走,咱們去追他們。」
付曉琳笑了笑,問:「為什麼追他們啊?」
陸一帆道:「你沒聽他們剛才所說嗎,這是從旁邊工地那個古墓里偷出來的,現在國家正在發掘那個古墓,也就是說,那裡面的文物所有權都是國家的,誰拿這些文物,就是犯罪,要被國家追究責任判刑的。」
付曉琳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但她並沒有打算賣來后,把這兩個物件上交給國家,而是想放進隨身書房。
沒錯,她想把這兩個物件據為己有,因為她認為,自己現在處於弱勢地位,需要變強,如果用常規手段變強,需要的時間太長,她寧願先借用這兩個物件變強,然後用其他的方法回報國家。
她這個做法雖然有些不符合法律,但是處於個人利益角度,確實值得這麼做,就像很多大佬,發達起來之前,誰沒點黑歷史,但只要後期彌補了這時候的過錯,照樣可以風光無限。
她把木雕菩薩裝進自己的書包里,青花罐裝進陸一帆手包,兩人也腳步匆匆離開。
他們離開十分鐘后,有兩位白髮蒼蒼的老者來到這裡,四處尋找,沒找到他們的目標,就向附近的商販打聽,得知那兩個已經把那兩個物件賣出去了。
他們失望地嘆口氣,來晚一步。
付曉琳讓陸一帆把車開到她家樓下,這兩個物件放進她家。
陸一帆擔心放在她家不安全,讓付曉琳把它們放到他家保險柜,付曉琳表示沒必要,放在她家絕對安全。
她所謂的絕對安全,自然是指吧這兩個物件放進隨身書房,但這事不方便向陸一帆明說,因此,只能用一個含糊的說辭。
付曉琳把這兩個物件放入隨身書房。
由於這兩個物件上還有不少泥土,很臟,她想給它們來一次清洗。
但又知道清洗文物並非像洗衣服那麼簡單,需要專業的知識和清洗技巧。
而這些知識她都沒有,不過沒關係,有隨身書房存在,她學習效率向來很高,這一夜,她在隨身書房學習文物清洗方面的知識。
這一學習,發現文物清洗有那麼多注意事項,繁瑣程度都快趕上我在故宮修文物了。
由於有很多專業性的知識,她學習起來效率不高,進度很慢,但她沒打算放棄,畢竟藝多不壓身,不管學習哪方面的知識,都是對自己生命閱歷的豐富。
兩天後,付曉琳返回校園,新學期開始了,開學第一堂課,自然是全校師生大會,學校的各位頭頭腦腦都上台講話,他們講話的內容集中在同一個主題上,高考。
經過這次全校大會,付曉琳發現班裡的同學發生了一些新變化,無論成績好還是成績差的同學,都主動開始學習,幾乎不用她這個副班長督促了。
付曉琳也樂的如此。
像學習這樣的事,學習氛圍很重要,如果別人都不學習,自己自然也不想學習,可如果周圍的人都在學習,只有自己不學習,那麼自己會覺得不好意思,也開始用心學習。
全身心投入學習的日子過得飛快,不覺間一個星期過去了。
周末,付曉琳決定給自己放鬆下,暫停一下午的學習,看看電視聽聽音樂上上網。
她登陸自己的企鵝號,立刻有很多條信息提示聲,付曉琳楞了楞,這誰幹的。
雖然她有企鵝號,但她基本很少聊天,因為她號上的好友全部是同學,同學之間有什麼事,在學校當面就解決了,根本不需要通過企鵝號這個聊天工具。
她點開信息,發現給自己發消息的人是小說網編輯糖糖,糖糖問她何時開新書。
由於她之前寫的那本書,取得了很好的訂閱成績,編輯把她列為重點作者,經常和她溝通,對她的新書也很關注。
付曉琳原本也計劃開新書的,連新書的大綱都開始準備了,不過考慮到高三下學期緊張的學習任務,她決定停止發書,等高考結束后再寫文。
雖然她很喜歡寫小說,恨不得把這事當作自己一輩子的事業,但她更明白另一個道理,做該做的事,而非想做的事,她現在最該做的是好好複習,全力備戰高考,因此,寫小說的事,放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