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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禹傳】協助逃亡

  黎暮與他爹鬥智鬥勇了兩天,最終還是沒能擰過自己老子,老老實實去大學府上課去了,大學府的夫子曾是當朝皇帝的太傅,在國內可謂聞名遐邇,幾乎所有讀書人都夢寐以求得到他的教誨,除了黎暮。大學府是十六歲以上的成年男子讀的,幾乎能夠升學至此的都是學識涵養極高家世又都不錯的書香子弟,而十五歲的黎暮是自大學府設立至今,是唯一一例少年升學的,夫子看過他的文章也聽聞過他的事跡對此甚是欣賞,覺得黎暮是個萬裏挑一的好苗子,隻是還需要將他的野性磨磨平,多加教化就好了。可即使夫子很關切他,年少的他依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畢竟他是在白府過了六年部隊生涯的人,環境一下被顛覆的徹底,多少有些不適應。黎暮看著身遭一圈身形單薄的書生持著書卷搖頭晃腦的樣子歎了口氣,他真真是不想來的。讀了大學府還有最高教育的太學府,他爹就是在一步步將他送上仕途,他都心知肚明,踏上一步就很難再下來了,這些個官家子弟也都明白將來作為文官定然會在官場相見,私底下私交與籠絡的風氣盛的很,黎暮不好拉黨營私的口,自然又一次被逼到了邊緣地帶,成了水火難容的孤獨勢力。 孫伯來的時候他正在課堂上認真聽講,大學府比起私塾教的東西要深許多,他還不太適應,一心一意消化著夫子出口的內容,孫伯在門口叫喚他好幾聲也沒聽見。這麽多認真學習的學子,孫伯在門口又不能大喊大叫,他突然有些後悔為什麽沒帶小梨子來,這樣它進去走到黎暮身邊就懂了,根本不用發愁。孫伯又叫了好幾聲,黎暮總算聽到了,扭頭一看,再向夫子請了假走出課堂,聽到孫伯轉述說戰俘闖入白府與白禹惡鬥,他神色一變片刻不敢耽誤,跨上孫伯牽來的馬匹急速趕去。身後的夫子忙追出大門,大聲嗬斥,“大學府前縱馬,成何體統!”大學府和文淵閣之類的書香院地要的就是一個清淨,門口不許擺攤不許縱馬,來往行人路過都會掩袖消音,以示對文人禮儀絕對的尊重,這小子卻張狂一反其道!完全不顧曆來禮教!黎暮頭也沒回地加快蹄下速度,白禹出了事他還能顧得上這些繁文縟節?倒是被留下的孫伯尷尬地一再為他賠禮道歉,說是自己不好,上課前來打擾雲雲,夫子這才和顏悅色一些,可同時第一次體驗到他的桀驁難馴後,不得不在心底顛覆了可以慢慢馴養這一想法。這小子,骨子裏就不是能馴服的料。可確長了一顆適合讀書的腦。可惜了。夫子蒼老睿智的雙眼中閃過一抹幽光,他希望,這個孩子,能夠安穩的活到大。太過鋒利的劍若不入鞘,世人眼裏它便隻是個威脅。而黎暮,就快要藏不住他的鋒芒了。“駕!”黎暮沒看到夫子擔憂的目光,俯低身子穩住下盤加速行徑著,他的目光之中,滿是焦急。等黎暮來到白府,白禹早在大門前恭候多時,沒扥黎暮問出一字,白禹先握著他的手腕將他拉到藥房。黎暮看著床上被鐵鏈束縛手腳的小女孩眼皮突突直跳,快速思索下立刻明白所有,倒吸一口冷氣,“你膽子真大!”“我沒辦法讓別的大夫給他診治,那會上報到官衙,隻有讓我府中軍醫來看,他已為她行針服藥控製住了病情,可這無法瞞住我父親,他現在已在趕回來的途中。”“你知道窩藏戰犯要受多大的刑法嗎白禹!”“我知道。”黎暮上前一步,皺眉握住他的肩膀,恨不得搖醒他這鬼迷心竅的朋友,“你知道!那你還不把她趕緊交出去?!主動認錯總比明知故犯要好的多!”白禹抬頭看著他,紫眸中閃爍著盈亮的光彩,“相反,我要你幫我把她藏起來。”“這麽大一活人,你要我把她藏哪兒!?”黎暮頭疼地瞧著他。“廳、堂、柴房……實在不行就在外麵隨便租個房子!廟……對,廟裏也行!城外十裏不是有一座空廟嗎?我出不去,出去了更加會被懷疑,你將她帶出去,接下來的我想辦法。”“不是。”黎暮搞不懂了,“她和你什麽關係?怎麽我越聽越不明白了,白禹,你不是會做這種叛國之事的人啊……”“她還這麽小,什麽都不懂,況且……說來話長,我允了一人諾言,保住她,就能保住蜀蕭二國不會再度開戰。”“我昨個兒可聽我爹說城防圖都被那恭親王的世子偷走了?你拿什麽擔保不會開戰?”白禹說著從懷中掏出城防圖遞給黎暮,“我拿回來了,為了這圖,你也該救她一命,這是我的允諾,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到底幫不幫我?”黎暮心下一驚,結果城防圖拆開一看,目色漸深,隨後抬眼再三確認著白禹眼中的真意,見他目光堅定,隻有幽幽一歎,認命地彎腰將小姑娘抱在手中,“先說好了,我要是被抓了,你得給我送牢飯。”白禹一瞬間放下砰砰亂跳沒有著落的心,協助戰犯逃脫是死罪,因為搞不好會被冠上叛國二字全家掉腦袋。這件事隻有黎暮能辦到,自從大學府的夫子主動下請柬邀請黎暮,他的腦子在蜀國便出了名,白禹知道他從不會把一件事辦砸,沒有任何一個人能比他更讓人安心,隻要他肯幫,就絕不會出錯。白禹也掐準了他會幫,他知道黎暮是非常重情義的人。他想著無言地握拳錘了錘他的肩膀以示讚賞,黎暮對他眨了眨眼睛示意收到。隨後黎暮望著懷中小姑娘的臉沉默片刻,經過嚴謹思索過後道,“一會我出門,你在這裏製造一點聲響,要大,把所有人都吸引過來這種,再給我一床被子蓋好她,我從後門走,我記得你後門附近有個廢棄馬廄吧?追風還在那嗎?”“在的。”白禹應著,隨即將藥房的被褥掀起,一把蓋在迎春身上,裹的嚴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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