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三掌的教訓

  聽了寶玉的話，賈雨村立即詢問薛寶釵的意見：「薛寶釵，你同意立據為證嗎？」


  薛寶釵點點頭：「回知府大人，小女子同意同意自降妾，但要加上一句：如果林黛玉不在，我就自動轉正。」


  賈雨村又問賈寶玉：「寶玉，同意加上這一句嗎？」


  「同意，同時要加上，寶玉與誰同房，寶釵不得干涉，」寶玉也是為了防止寶釵以後鬧事，故此加上一句，

  賈雨村只得又問薛寶釵：「寶釵，你同意加上這一句嗎？」


  「只要不離婚，我同意加上這一句，」薛寶釵說的非常肯定，


  「二位貝勒爺，我現在就開始擬定調解文書了？」賈雨村又問二位貝勒爺。


  「這事我們不干涉！」二位貝勒爺，都以為自己勝利了，所以都很高興，表示不干涉知府審案。


  不一會，賈雨村就擬定了調解文書，用驚堂木拍了一下桌子：「二位當事人聽好了，我讀給你們聽，沒有異議，就請在調解文書上簽字，要認真聽啊，」


  賈寶玉和薛寶釵齊聲說道：「我們聽著，知府大人請讀吧，我們認真聽著，」


  賈雨村開始念文書了：

  「關於賈寶玉離婚一案的調解文書

  經過本知府徵詢雙方當事人，並取得一致，現調解如下：

  一；薛寶釵承諾：奉林黛玉為正室，自降為妾；薛寶釵不干涉的同房權。


  二；賈寶玉承諾：只要薛寶釵奉林黛玉為正室，賈寶玉不再審訴離婚，如果林黛玉因病早世，薛寶釵自動轉為正室，


  本調解文書為最終裁定結果，對當事人雙方具有法定的約束力，當事人雙方不得違反，雙方如無異議，就在右下方簽字畫押。


  立此為據

  當事人：簽字

  證明人：簽字

  調解單位：松江府，蓋章」


  賈雨村頓了頓，對當事人說：「賈寶玉，薛寶釵二位當事人，你們還有沒有補充意見？」


  薛寶釵，賈寶玉齊聲說：「我們沒有補充意見了。」


  「讓他們簽字吧，」賈雨村轉身對師爺說。


  「是，老爺——」師爺就拿著文書，走到寶釵跟前，首先讓薛寶釵簽字，


  薛寶釵看完調解文書，就開始簽字，簽到第四張，就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知府大人，本調解文書一式三份就可以了，為什麼要簽四份？」


  賈雨村說：「薛寶釵一份，賈寶玉一份，松江府一份，因為你們還涉及第三人，所以，要簽第四份。」


  「好，我簽，」薛寶釵簽字之後，還說了一句：「多此一舉，給死人簽什麼調解文書呀？」


  薛寶釵簽字之後，賈寶玉又簽了字，二人簽字完畢，師爺又請二位貝勒爺簽了字，之後，賈雨村又蓋了松江府知府的大印，有關寶玉離婚一案，就可以告一段落了，

  寶釵說：「寶玉，我們可以回家了嗎？」


  「先等一下，」寶玉又向大堂後面喊了一聲：「林妹妹，你出來吧！」


  「林妹妹？」薛寶釵大驚，以為寶玉失去了林黛玉，又犯痴了，連忙拉著寶玉：「我的夫君啊，林妹妹已死，人死不能復生，你就不要嚇我了，」


  「誰說人死不能復生？我這不是活的好好的嗎？」紫鵑扶著林黛玉，從大堂內側緩緩地走了出來。


  薛寶釵一下子跌坐在地上：「你，你，是人還是鬼？」紅兒不是說已經喝了毒藥了嗎？怎麼還活著？那種毒藥是沒有解藥了，喝下去怎麼會不死呢？薛寶釵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鶯兒連忙扶住薛寶釵：「小姐，別怕，鬼火見不得燈亮，我們是人，為什麼怕鬼！」


  紫鵑扶著林黛玉走到大堂之上，先給二位貝勒爺施禮：「謝謝二位貝勒爺，見證我們最難忘的時刻，」


  皇四子站了起來，拱手施禮：「祝賀林小姐，有情人終成眷屬！」


  皇三子站了起來，臉色鐵青，氣不打一處來：「你們耍了我。」


  林黛玉又轉身走到賈雨村面前：「謝謝知府大人成全，」


  「免禮免禮，這是本府應該做的，」


  林黛玉又轉身走到薛寶釵跟前，薛寶釵連忙後退：「你，你要幹什麼？」


  「薛寶釵，你心中有數，我要幹什麼，」


  薛寶釵渾身顫抖，央求道：「林妹妹，此生欠你的，下輩子一定加倍償還，只求你不要害我性命。」


  「薛寶釵我不害你性命，就是要打你三個耳光，」林黛玉冷冷地說。


  「只要你不害我性命，我願意讓你打三個耳光，」


  林黛玉伸出手，抽了薛寶釵一個耳光，薛寶釵的右半邊臉頓時腫了起來，薛寶釵大驚，手無搏雞之力的林妹妹，拿來這麼大的力氣？


  林黛玉說：「打你第一耳光，我讓你記住，在你結婚當天，明知我的身體已經經不起折騰，卻還要把你和寶玉結婚的事，告訴我，是不是希望我早點死？」


  「林妹妹，這事怪我，我不該去刺激你，」


  林黛玉又伸出手打了薛寶釵第二個耳光，薛寶釵的左半邊臉又腫了起來，牙齦都被打出血了，但是不敢吐，只能咽到肚子里，

  「這第二巴掌，是替紫鵑打的，俗話說，打狗還得看主人呢，你居然當著我的面，打我的丫鬟，希望你記住，別人的丫鬟，是打不得的，」


  「林妹妹，我記下了，」薛寶釵不敢拗口，現在整個臉都火辣辣地疼，


  林黛玉又打了第三巴掌，這一掌，是迎面打上去的，打得薛寶釵的鼻孔里流出了鮮血，鶯兒想伸手要替薛寶釵擦血，林黛玉瞪了她一眼：「你給我老實點，是不是想挨揍啊？」


  鶯兒嚇得不敢動了，往日的氣焰都跑到爪兒國去了，生怕林黛玉再給她一掌。


  林黛玉說：「這一掌是要你記住規矩，妾就是妾，成不了正室的。」


  「林妹妹教訓的極是，寶釵都記下了，今生今世永不忘懷。」


  「如果沒有記性，再有第四掌的話，就要打得你滿地找牙，你信不信？薛寶釵！」林黛玉瞪著薛寶釵逼著她回答，

  薛寶釵不敢不回答，連忙說：「我信，我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