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立據為證

  賈雨村一見兩位貝勒爺意見相左，把自己夾在中間，誰的意見也不能不聽，把賈雨村擠得就更難受了，兩位貝勒爺誰也得罪不起啊，弄不好，這些都是掉腦袋的事，

  所以，賈雨村就想做個老好人，不論誰說話，他都答應，這不，賈雨村剛剛答應皇四子，應該判決離婚，


  皇三子吧眼睛一翻，那個白眼珠怪嚇人的：「嗯，怎麼說話的？」


  賈雨村立即又害怕了：「貝勒爺，我不說話了不行嗎？」


  皇四子一拍桌子，賈雨村被嚇得跳了起來，皇四子苛斥道：「不說話怎麼行呢？賈寶玉，薛寶釵的婚姻有沒有效，你得說話是不是？」


  「我是該說話，好，我說話，這個婚姻——」賈雨村剛剛說了半截，皇三子立即打斷他的話，連忙接過賈雨村話茬說：「是真實有效的。」


  「是，三爺說的是，」賈雨村又點頭稱是，

  「嗯，難道我的話就是西北風嗎？」皇四子又不高興了，

  「不不，不，四爺的話，我不敢怠慢，句句銘記在心，不敢不尊，」賈雨村又向皇四子作揖打躬，

  「嗯，我的話就可以不尊么？別你媽狗眼看人低，」皇三子又生氣了，


  「不不，不，三爺的話，我同樣不敢忘懷，字字印在腦海里，必須得辦，」


  「好一個大膽的奴才，你當的是誰家的官？敢不聽我的話？」皇四子又斥責到：「賈雨村你要是不聽我的話，有你好看的，」


  「對呀，四皇弟問得好，你當的是誰家的官？如果不聽話，乾脆就回家去，」皇三子雙眼瞪著賈雨村，樣子怕怕的，


  賈雨村傻了，你們讓我聽誰的呀？誰的臉我也不敢打呀，也不能打呀，只有揚起自己的臉，讓兩個貝勒爺打，賈雨村愣了一會：「兩位貝勒爺，你們來判案吧，我不幹了，」


  兩位貝勒爺又連忙按住了剛剛站起來的賈雨村：「這個案子還得你來判！」


  「如果你們讓我判，我就誰的臉色也不看了，我就按自己的意思自主斷案，我的地盤我做主，二位貝勒爺，請不要干涉我了，更不能逼我了，」賈雨村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


  「我們不干涉，只要符合大清例律即可。」二位貝勒爺齊聲說，

  賈雨村只好又坐了下來：「現在繼續開始審理寶玉離婚案，被告薛寶釵，你確實有騙婚之嫌，地球人都知道，寶玉愛黛玉愛之動天，情之暖地，難道你不知情？」


  皇四子連忙說：「對，就應該這樣審理，」


  皇三子連忙跟進：「我抗議，身為知府，必須公平公正，不能偏袒任何一方，」


  賈雨村沒有理會二位貝勒爺，繼續逼問薛寶釵：「請薛寶釵回答我的提問，不要顧及二位貝勒爺的意見，」


  「回知府大人，寶玉的所愛確實是黛玉，這一點，我承認，我是不能替代林黛玉的，」


  皇三子連忙提醒薛寶釵：「寶釵小姐你要小心，你不要被賈雨村套進去了，」


  皇四子連忙表示反對：「我抗議，這是在偏袒一方當事人，」


  「請二位貝勒爺注意自己的言辭，」賈雨村本著臉說，


  「嘿，狗也能朝主人汪汪了，」皇三子非常不高興，

  「二位貝勒爺剛才說過了，不再干涉我審案，身為貝勒爺，不會說話不算話吧？，」


  讓賈雨村這麼一堵，皇三子，皇四子不言語了，


  「薛寶釵，既然你承認寶玉，黛玉是一對戀人，為何奪黛玉之愛，而和寶玉結婚？這是不道德的。」賈雨村乃林黛玉的啟蒙老師，對黛玉的遭遇深表同情，利用這個機會，他要教訓薛寶釵幾句。


  「回知府大人：一切起因，皆因林妹妹身體不好引起的，已經無力擔當起照顧寶玉的重任，我是接替黛玉照顧寶玉的，換句話說，是我保證了寶黛愛情的延續，完成了黛玉無法完成的責任，我的行為是無可厚非的，」


  「好，講的好，」皇三子立即拍起巴掌：「即使是騙婚也是善意的騙婚。」


  「自欺欺人，明明是鳩佔鵲巢，還美名為愛的延續，真不知丟人的『丟』是怎麼寫的，」寶玉更不滿了：「強詞奪理的荒唐言，明明是無情地剝奪了黛玉的愛情，真卑鄙啊，薛寶釵，你知道林妹妹已經經不起折騰了，你為了達到個人的目的，居然用你的喜訊，去刺激黛玉，薛寶釵，你就是一個人殺人犯，」


  「好，寶玉講得真好，」皇四子說：「要是我就退出了，不會賴在賈家了，」皇四子說，

  「請某人注意言辭，你這是給當事人施壓，」皇三子又抗議了，


  「知府大人我有不同意見，」薛寶釵說：「寶玉，我知道你因為林妹妹之死，久久不能釋懷，我勸你一句，不要因為一個死人失去理智，人死不能復生，你必須要面對現實，如果黛玉還活著，我同意你們結婚，並奉林妹妹為正室，我自動將為妾，但求不要離婚。」


  寶玉立即逮住薛寶釵這句話：「這是你的真心話？如果你確定奉林妹妹為正室，你為妾，我還離什麼婚呢？」


  薛寶釵說：「今天說話算數，二位貝勒爺你們可以為我作證嗎？如果林妹妹還活著，我薛寶釵願意奉林妹妹為正室，我為妾。」


  「我們願意為你作證，」兩位貝勒爺齊聲說，皇三子知道林黛玉已死，沒有林妹妹，這句話其實就是空頭承諾，皇四子知道林黛玉還活得好好的，只要承諾奉林黛玉為正室，離婚不離婚就一個樣了。


  薛寶釵有問：「知府大人，可否為我作證？」


  賈雨村沒有猶豫，立即說：「我願意為你作證，」


  賈寶玉說：「空口無憑，立據為證，知府大人，為我們擬定一份承諾書，讓今天在場之人，簽字畫押，誰也不能抵賴了，」


  賈雨村又問薛寶釵：「可否願意立下字據？」


  薛寶釵沒有猶豫：「當然願意，」


  「那我就擬定承諾書了，」賈雨村又看了看二位貝勒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