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執念深重

  「難怪你要打我的主意，差一點就被你給害死了。」


  我終於明白，神婆子為什麼看我是那般眼神，mlgb，原來是為了讓童子鬼對我下手。


  「但你沒任何事，反而是童子鬼出事了，老婆子也因秘法被破后遭到反噬而亡。」


  鬼婆子恨恨說道，她沒料到一輩子玩鬼，一次不慎，就是萬劫不復，以致身殞。


  「你一個老婆子，也沒幾年可活了，為什麼非要養鬼害人？」


  我又憤然道：「你害人不成反害己，既然死了，重新投胎就是，為什麼又來找我的麻煩？」


  「嘿嘿……我一個女人，沒有自保之力怎麼可以？你一個小娃子，哪裡懂得一個女人遠嫁的艱難？」


  鬼婆子一聲冷笑，又道：「至於後來，怎麼還可以收手？否則，這就是下場，有些秘術，一旦出了手，就必分生死！」


  「養鬼術是沒法終止的么？這法子可不怎麼高明。」


  我實在不懂這個，鬼故事聽了不少，但這些細節問題，可沒有人講過。


  「不錯，我得到的秘術就是這樣，一旦養了鬼，就是同生共死，玄門做事來不得絲毫猶豫，沒有大決斷是活不長的。」


  鬼婆子毫不猶豫，這話說得十分堅定，理所當然。


  「剛才你讓我早點投胎，我這種人下了地府，難道還有好下場？」


  鬼婆子一聲冷笑，又道：「所以，我即便魂飛魄散，寧肯偷偷摸摸得做個孤魂野鬼，也不會去地府的。」


  「那你還不趕緊躲起來？萬一勾魂使者來了，可就來不及跑路了。」


  我連忙提醒她道。


  至於鬼婆子說的另外那些話，反而沒法回答，畢竟年齡還不到，無法辨別對錯，甚至覺得神婆子的做法似乎也可以理解。


  「嘿嘿……小飛莫名其妙出事了，我不弄個明白，豈能安心就去？」


  鬼婆子又補充道：「小飛就是你們所說的童子鬼，但我們已經相生相伴將近五十年了，它是我的孩子，是我的老伴，是我的生死與共。」


  「啊……童子鬼竟然五十多歲了？」


  我大吃一驚，愕然問道。


  「嘿嘿……你以為呢？」


  鬼婆子凄然一笑，又道：「這門秘法畢竟不是玄門大道，走了偏門，所以小飛原來是什麼樣，幾十年後還是什麼樣，智力、法力都不會提高一絲一毫。」


  「玄門大道？難道很厲害？」


  我忽然心中一動，想到了已經瘋了的野毛，也想到了野毛的師傅，也就是萬靈棺中的那隻厲鬼，都有些莫名其妙，古古怪怪的。


  「嘿嘿……玄門大道何止厲害？」


  鬼婆子說完這句話之後就是一陣愣神，片刻之後才緩緩道：「大道難求，沒有大機緣、大氣運者，哪裡會有這種機會？可憐我追尋了一輩子，連一絲毛邊也沒摸著。」


  「啊，竟然這麼難？」


  我的心一陣噗通噗通亂跳，莫名就想到了野毛與他師傅的恩怨，似乎也是奪什麼傳承，才師徒暗算、同門相殘，最終落到那般下場。


  紅棺材中的老鬼，似乎是被兩個徒弟所害，最終被埋在一個無名之地的亂墳崗，多少年後還是難逃一劫。


  他兩個徒弟，其中一個似乎姓白，也參與了對他的暗害，但又似乎遭了曹天寶的毒手。


  另一個害他的徒弟就是野毛了，曹天寶應該就是野毛的大名，似乎圖謀他的東西，竟然等了幾十年，終於還是動了手。


  只是，最終還是失算了，姜還是老的辣，反被師傅算計了一把，被弄瘋了。


  當然，最後的結局是三敗俱傷，萬靈棺中的老鬼，也終於在昨晚魂飛魄散了。


  「似乎，他們爭鬥的東西，在萬靈棺中……似乎，萬靈棺也是個寶貝！」


  我的念頭轉了幾下，又是心中一跳，難道裡面就有鬼婆子求了一輩子的玄門大道？


  「我竟然是個有大氣運、大機緣的？」


  只是，氣運是個什麼玩意？到底是機緣還是劫難，我一時難以判斷。


  「難，難，難於上青天，千難萬難！」


  神婆子一連說了好幾個難字，又是一聲嘆息。


  「既然那麼難，遇不到也是命里註定沒有，沒什麼可惜的。」我便理所當然道。


  「所以我也絕了那心，現在只想了結這件事，給小飛討一個說法！」鬼婆子幽幽道。


  「呃……你要討一個說法，被他害了的那些人，找誰說理去？」


  我想到了喜子，便憤怒道。


  「嘿嘿……弱肉強食而已，你還沒說，小飛是如何出事的。」


  鬼婆子立刻兇相大熾，陰狠著聲音說道。


  「呃……這個事有些複雜！」


  我知道，這件事一旦說完，就是見分曉的時候，就有些拖時間，要想個什麼辦法脫身。


  「嗬，嗬，嗬，我的棺材呢，誰見我的棺材了？」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驀然傳來。


  「誰？」


  鬼婆子頓時吃了一驚，什麼人在說話，竟然瞞過了她的耳目？


  「啊哈！」


  聽到這個聲音之後，我卻是心中一喜，也許脫身的機會就要出現了，因為我知道是誰到了。


  「只是，野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很快，我便想明白了，野毛雖然瘋了，但心中肯定還對想了一輩子的東西念念不忘，而這裡距離亂墳崗不遠，對方在這附近出現，一點都不難理解。


  「你們見我的棺材了么？」


  野毛速度竟然很快，聲音才剛剛傳來，就到了兩人的跟前，並傻愣愣問道。


  「啊哈……他竟然不認得我了？」


  原本一直擔心野毛找我討要萬靈棺，如果對方還是清醒的，即便不知道東西落到了我手裡，也肯定要著落到我身上。


  現在太好了，於是眼珠子一轉，便想到一個禍水東引之計。


  「你家小飛之所以出事，就是他師傅乾的，騙你天打雷轟，不得好死！」


  我立刻對鬼婆子道，怕他不信，立刻就發了一個毒誓，我的確一點假話都沒說，只是情況有些複雜，就沒必要給她解釋了。


  「我信你！」


  鬼婆子死死盯著我的眼睛看了一會，終於說道。


  「我先拿下他，回頭再收拾你！」


  鬼婆子真得信了，但並沒有放過我的打算。


  「喂喂喂，咱們講道理好不好？我一個小孩子也是受害者……」


  剛才為了讓她相信我說的話，對視時沒有挪開目光，為此強忍住莫大的恐懼，出了一身冷汗，現在見女鬼還不罷休，這讓我又驚又怒。


  「嘿嘿……與鬼講道理，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鬼婆子一邊向野毛撲了過去，一邊又陰測測笑道。


  ps：執念怎堪死與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