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測
第九章：測
菊英絲毫不懼：」難道老爺訂的規矩，小姐你不遵守？」
一提」老爺」二字。
半路的手徐徐放下。
桑無痕此刻雖然有點難堪，也真不知說什麼才好。
只能心裡嘆一聲：嘴長在她身上，你封是封不了的。
「你行，我拗不過。」葉嫣然有點恨意。
菊英一下住了口，畢竟她是小姐，自己不能太放肆。
好一會。
葉嫣然面對桑無痕說道：「自從救了江叔，知道你一直想抓我。」
「葉姑娘，職責所在，請見諒，但事件沒弄清之前，我不會冤枉一個人。」
「那就抓我好了。」
「你……。」桑無痕臉色一急：「葉姑娘，為什麼不能……。」
「你應該記得，那天我在道觀房頂說過三個字。」
「剛才都說不怪我，其實，你一直怨恨我那天不該出現在道觀，打破你們殺龍道清的好事？」
講心裡話，他很清楚葉嫣然說「我恨你」三個字真實的意思，但，此刻不想講。以免菊英和菊葉誤會我，無意撕下她面紗是認真的。
只不過，葉姑娘的性格很犟，竟然為了那天的事，故意什麼都不想告訴我。
「桑無痕，不要亂說，什麼殺龍道清，關我什麼事？」葉嫣然聞得此言，雙眼充滿怒火，直直地盯著他。
「你不知道？」
「我只是奉爹之命，前去相助江叔，至於他想做什麼，一概不曉。」
「真的？」
「姑爺，小姐說的是實話。」菊英連忙插嘴。
「我相信。」桑無痕定定地從嘴裡吐出這三個字。
因為，自己親人下的指示，不問為什麼，是極為正常。
但葉嫣然卻突然明白一件事，雙眼一瞪：「你，你，厲害，不愧為神捕，本想一句都不想跟你說，不料還是被套出來。」
他一笑。
「葉姑娘，為什麼你最後才出手？」
「唉，算了，知道你會打破沙鍋問到底。既然開口，還是講出來，省得你日後疑神疑鬼。」
「謝謝姑娘成全。」
「因為，江叔不讓我相助。說什麼我爹也真是，這點小事還麻煩小姐，所以，他們打鬥時，我一直在屋頂。後來，看見你現身，心裡就想，麻煩大了。」
「嗯，看見江海嘯危急就出了手？」
「這還用問？肯定的。」
「你沒做錯，每個人遇到都會這樣。」桑無痕望著她，慢慢說道。
「我已經講出來了，你滿意吧？」葉嫣然帶著不忿的口語。
「不對，你沒全部講出來。」
「還有？」
「對，煙飛和那一男一女是誰？」
「我怎知道，我爹爹可能清楚。」她眼圈一紅。
「他們不是「綠葉」山莊的人？」
「當然不是。」
聽到這裡，桑無痕嘆一口氣，心已經有了一個全盤推測：毫無疑問，針對「清龍教「的所有事件，是汪劍之和葉嫣然她爹聯手作的，只不過，讓他們意外的是：在殺龍道清的那天，我和李秋雨會去總壇找他，當時，汪劍之心裡清楚，如果自己不講出龍道清的行蹤，我們通過「雷電」二老也查得出來，到那時，在我心中，他就有為什麼要故意隱瞞的嫌疑。利弊權衡之後，只得說出一個大概位置。
也可能，告訴我們的時候，他有這麼一個僥倖心理，就算地址被找到，時間過了這麼久，說不定，龍道清早已被殺死。
然而，事件並沒如汪劍之所願，當看到他活生生地回到總壇時，頓時明白，自己全盤計劃已經落空。
不過，可以肯定：龍道清回總壇講了在道觀所發生的一切。他聽完后就感到，我一定會追查，為了以防萬一，也為了把自己隱藏更深，決定親自帶人去「綠葉「山莊滅門。
可惜，他沒想到江海嘯忠心護主，更沒有想在官道上遇上梅香君救走葉嫣然。
本來，在這裡，伏擊計劃絕對成功，但，還是被我及時趕到。真應了一句話：人算不如天算。
整個案子，雖然還有些疑問，只要儘快抓到汪劍之，一切自會明了。
「姑爺，姑爺，為何突然之間像作夢。」看著桑無痕發獃的神情，菊英大叫道。
「哦。」他回過神，尬尷一笑，問一句廢話：「水笙她們回來沒？」
「你自己難道沒長眼。」葉嫣然不客氣地回一句。
隨即又對菊英和菊葉說道：「我們走。」
「去哪兒？」桑無痕連忙問。
「關你何事？」
「這…這…的確，不關我事。但，你不是想報仇么？」
「什麼意思？」
「我知道你想去殺汪劍之。」桑無痕一停頓，又道：「不僅危險，而且我也絕不會眼睜睜地讓你這麼做。」
「憑什麼？」
「我是捕快。」
「是啊，小姐，姑爺正在查這件案子，你還怕仇報不了。」菊英幫著桑無痕說話。
「多嘴。」雖然這兩個字不好聽，但語氣已經沒有以前的嚴厲。
「這樣吧，你和我一起同往「清龍教」去抓捕汪劍之，以平你心頭之恨。」
「這個主意不錯。」菊英和菊葉同時叫道。
葉嫣然向她們瞪了一眼，思道：自己孤身前去，的確如桑無痕所說，危險重重。再加上就算我殺死汪劍之，他也不會放過我。到時，豈不是我們葉家真的滅了香火。
這樣一想，心裡湧出一絲悲傷：罷了，罷了，就依他。
「好，桑無痕，我和你一起去。」
菊英和菊葉見小姐答應，異常高興。
桑無痕則看了看門外，臉上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已經差不多一個小時，怎麼還不見她們回來。莫非，遇上十分棘手的事？但，憑水笙的武功，天下有誰可以對她產生威脅？應該絕對沒有。可能是夜黑，給追捕增加了難度。
「桑無痕，我們什麼時候去。」葉嫣然的聲音響起。
「還等一會，如不回來，我雙管齊下，一，要這位仁兄告訴她們，我們去了哪裡。二，沿路也可以留下記號。」
「你的意思：我們先行一步去「清龍教」？」
「是。」
「嗯，只能這樣。」葉嫣然點點頭，又問道：「你難道真不擔心她們？」
桑無痕笑了笑：「我絕對相信水笙。」
「也對，「天下第一劍」悲情公子的唯一弟子，不可能抓不到薛菲和山野村夫。」她低下頭，悠悠地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