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猜
第八章：猜
說實話，朱天亮被剛才的變故還真沒反應過來。
此刻大腦正一片空白。
以至於葉嫣然到了自己前面都不知道。
「你說你不是秦和寶，那到底是誰？薛菲為何要殺你？」
聽到有人問話，他一激凌：「姑，姑娘，你說什麼？」
「你是不是住在這裡？」桑無痕走近，換了方式問道。
他點點頭。
「這難道不是秦和寶的家？」葉嫣然眼神帶著驚奇。
「的確是他家，不過，現在我居住在此。」言完，身子一動，把大門打開。
意思很明顯，有什麼話進屋再說。
也是，深秋季節，夜晚不運動的話，寒氣逼人。
四人知其意，隨即一貫而入。
當蠟燭點亮。
人們便看見堂屋什麼椅子，桌子，擺放的亂七八糟。
仔細一看，上面還有灰塵。
「各位，莫介意，一個人住，不願收拾。」這句話，很是坦率。
正常。桑無痕一念。
菊英和菊葉到底是婢女出身，連忙掏出隨身攜帶的手帕，擦乾淨了屋中所有的椅子。
葉嫣然率先坐下來。
朱天亮向她看了看，笑了笑，道：「我明白，為什麼姑娘會把我錯認成秦和寶，想必，你不知，他已經不住這裡。」
葉嫣然聞言頭一低，「前幾年，聽我爹說，秦和寶住在八華鎮秦家莊。」
從語氣聽，秦和寶和她爹應該是老相識，老朋友。桑無痕心一動。
「也就說，姑娘不認識他本人？」
「是的。」
「這就不難理解了。」他幾個字一吐，話峰一轉：「姑娘，我有一點不明白。既然你此次前來想殺他，在把我錯認是他的情況下，為什麼一進來又要出手相救？」
「我根本沒有相救之意，當時出現在院門口的時候，看見兩個人影在晃動，自己心想，反正來報仇，這又是秦和寶的家。所以，毫不猶豫一鞭卷出，實際針對你們二人，但恰恰遇巧，薛菲在你前面。」
「難怪第二鞭就對準了我。」朱天亮臉色一尬尷，」是我誤會，不過，也存心要感謝，若不是你那一鞭，可能我命都沒有。」
桑無痕此時只得靜靜地聽二人對話，因完全不知當時的情況。
「好了，這件事已經說明，我想知道的是：為什麼薛菲會殺你？」葉嫣然問道。
「唉。」朱天亮嘆了一口氣：「我剛才打鬥時曾和你說過，可能你忘了，是秦和寶派她來的，主要原因，因為我知道他現在所有情況，所以滅口。」
「原來如此。」她雙眼一定，分析道：「但他們應該有一個計劃，可能是這樣：首先除掉你，然後設伏來殺我，因為，秦和寶很明白，我想報仇，必須會來這裡找你。這一箭雙鵰，只要你我一死，永遠除去了心頭隱患，就算衙門捕快再怎麼查，也不會輕易地找到他。」
「姑娘說的很透徹，從今晚情形看，的確是這樣。」朱天亮臉色一暗，牙齒一咬：「秦和寶，別怪我無義。」
「前輩，請說出他現在到底住哪兒。」葉嫣然此時禮貌之極。
「他已經改名。」
「改名？叫什麼？」桑無痕插了話。
「汪劍之。」
「沒聽說過，住哪兒？」
「他當了官。」朱天亮故意賣了個關子
「當官？」
「各位不要亂想，他這樣人不是什麼朝庭命官。」
「那……？」
「現在是「清龍教」的統領。」
此言一出，桑無痕大感驚訝：「你說的是汪統領？」
「難道「清龍教」還有幾個統領？」
一經證實，桑無痕心頭一怔：莫非？他就是一心想置龍道清於死地的幕後兇手？從細節推理，應該有可能。但，為什麼他要這麼做？還有，龍道清現在豈不是處境很危險？
轉念又思道：只要他在教中不出去，有花飛雪和「雷電」二老在，量汪劍之也不會輕易下手……。否則，前幾天也不會挾持人質來刺殺他了。
思完，他心裡又笑了笑：現在一切都是胡亂猜測，待我再解開一些疑惑，再判斷不遲。
隨即問道：「你跟他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救過他命。」
「說說。」這一點，桑無痕並不意外，從秦和寶把房子交給他住，就猜到兩人肯定有生死交情。只是不知道具體細節而已。
「他曾是張元帥手下的一員大將。而我則是他手下一個小兵。」
沒想到此事又牽扯到十五年前的叛軍。桑無痕心道，但又一思：不難理解，「清龍教」是梅游君開創，統領這麼高職位，一定要交給放心的人來打理。想來，梅游君當初在叛軍首領張余旗下與秦和寶熟悉之極。
思畢，又側耳聆聽。
「在一次戰役中，我救了身受重傷的他。」
「你是不是「清龍教」的人？」
朱天亮搖了搖頭，說道：「他一直想要我加入，只是，我喜歡自由自在的生活。」
桑無痕問到這裡，向葉嫣然一瞟，因為，她身上有好多疑惑必須要解開，這樣，查的所有案子才能去合理推測它，破解它。
」葉姑娘，你能不能告訴我，在道觀為什麼救江海嘯？」
「不可以。」
葉嫣然態度很堅決的回答，讓桑無痕一愣。
「我想問為什麼？」
「你心裡清楚的很，不需要跟我說太多的話。」語氣冰冷之極。
「是不是真的在怪我？。」桑無痕低嘆而言。
「我沒怪你，這是命。」葉嫣然見他如此，口氣稍軟了一點。
兩人這一番對話，旁人絕對聽不懂裡面到底含有啥意思。
不過，自己心裡懂就夠了。
「說實在的，你完全可以不聽你爹的話。」
「桑無痕，什麼意思？父母之言都不聽？」剛柔和的話語，瞬間變成怒火。
「你知不知道，無意之中，這樣會毀掉自己。」他提高聲音，顯然，帶著一種關心，一種惋惜。
「我毀掉自己？桑無痕，把話說清楚。」
「好，還是那句話，為什麼要到文佛山道觀救人？」
「無非想套我。」葉嫣然冷冷一笑。
「錯了，我為了弄清整個事件真相。」
兩人對話充滿火藥味。
「小姐，將經過講給姑爺聽怕什麼，你又沒做錯。」菊英乞求道。
「你，你再喊他姑爺，我，我……。」葉嫣然丹眼一瞪，手化掌，就準備打她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