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院
第十六章:院
院里。
假山洞口。
芙花,芙蘭和子月等幫派弟子,正焦急地等待簡飛他們出來。
大約二個時辰之後,依然不見人影。
眼看已近殘陽。
「師姐,莫非裡面發生了事情?」芙蘭對芙花說道
「放心吧,就算有什麼事,有水姑娘在也會化險為夷。」
「說的有理,師姐。」
芙花眼一抬,剛想說話,卻發現各派弟子臉上都出現驚異之色。
她目光稍斜,只見離五米之距的地方,站著四個青衣年青男子。
男子讓人感覺很冷。
他們猶如殭屍,雙手交叉,身子一動不動,雙眼兇狠,定定望著幫派弟子。
「你們是來參加切磋會的人?」身後,一名面目黝黑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緩緩而說。
眾人可能被這冷的氣勢嚇到,默不作聲。
子月和芙蘭,芙花互相一對視。
「是啊,你們是誰?」
「各位划押簽約沒有?」中年男子絲毫沒理會子月的問話。
「關你何事?」子月見對方沒把自己放在眼裡,心中一股氣衝上來。
「看來是沒有了。」中年人言語之中帶著寒氣。
「對啊。有桑神捕和水姑娘在,你們強人所攔的事豈會得逞。」
中年人一聽,本就沒表情的臉色瞬間更暗。「難怪山莊里的人一個都沒有,原來是桑無痕在此地搗亂。」話一說完,雙眼冷冷地一掃。
隨即,陰陰一笑:「他人呢?我想會會,看看是不是江湖傳說中的那樣。」
眾人無語,沉默。
中年漢子看出端倪。「原來不在。嘿嘿。」
「誰說的,無痕大哥,還不出去會會他。」
子月靈機一動,把身旁一名二十七八歲的巫水派弟子往前一推。
這麼做極有道理。芙蘭心道:對方來者不善,一看就是武功高強,如現在動起手來,我們這些幫派弟子肯定打不過。用一個人假冒桑無痕。讓他們心有顧忌,全力去應對。這樣,既減少一些傷亡,又拖延了時間,說不定,水姑娘馬上就會出現。
「你就是京都第一神捕,天下第一高手桑無痕?」果然,中年人臉上有了一點懼色,因為心裡清楚,江湖傳言「寧遇鬼,莫逢痕。」此言絕非空穴來風,如站在眼前的真是他,就是五個人加再一起也未必有把握贏。
「不錯。」巫水派弟子也聰明的很,知道子月用意,故意臉色嚴肅回道。
「聽聞閣下三大絕技,江湖無人能敵,今到我山莊,機會難得。我的四位兄弟,很想見識見識。」中年人語言客氣很多,再也不提是他親自過招,明顯,心虛之極。
說完,一個手勢。
臉如殭屍的四個青衣男子,彷彿聽見命令一般。
身子凌空,食指齊齊一動。
如四把利劍,刺向巫水派弟子。
「指形劍。」
幫派弟子中有人識得,驚呼一聲。
完了,完了,水笙他們怎麼還不出現?這名弟子命亦休也,對方的「指形劍」曾經聞名天下,厲害無比,現在四人合力,更是鬼神皆驚。
救還是不救?
絕對要救。哪怕失去自己性命。
芙蘭心念至此。
用眼一瞟。
看見包括子月在內,無數長劍已經迎了上去。
顯然,都是救人心切。
她哪裡還猶豫,身子一躍,劍一揚,一招已出。
四個青衣男子指招剛到半路,眼前便出現劍尖似網向自己撲來,根本分辯不出誰是誰?
「這裡沒有桑無痕。」身後,中年男子大喊:「給我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他們聽到聲音,也不言語,四人手指馬上變招,猛地一橫划,一股強勁氣流疾出。
瞬間,幫派弟子手中長劍有的脫手直落,有的「咔嚓」斷裂,並且每人向後退了無數步。
四名男子見此,沒有絲毫停手跡像。
腳步大邁,食指迅速而出,不過,不再是指如劍的殺招,而改用點穴。
可能是主人發話,必須執行。
就在他們如無人之境,勢如破竹點倒一片弟子之時。
就在芙蘭,芙花和子月用劍法苦苦支撐,不讓他們點到穴位之時。
兩條人影。
手持長劍,如颶風般,直襲中年男子身後。
男子聽得風聲,腳步往左一飄,足足三四米之遠。
「師哥,這裡。」子月大喊。
兩人影一招撲空,抬眼見幫派弟子危急。
雙雙身形飛躍,劍尖似花,刺向二名青衣男子。
來人正是鄭喬和趙子鳴。
芙蘭,芙花見救兵已到,頓時精神大振。
兩把長劍如風,一招接著一招,圍攻一名青衣男子。
剎時,場上變成僵局。
四名男子不敢使用殺招。
芙蘭,芙花,子月雖然有時險象環生。但也都一一避過。
趙子鳴和鄭喬與二名青衣人基本斗個平手,誰也贏不了誰。
中年人此時臉色發青,他沒想到,自己四大護衛,竟然把幫派弟子都不能制服。
此時殘陽如血。
不能再等。
他心裡一吶喊,手一動,剛想出招。
「都給我住手。」
隨著一聲嬌喝。
兩個人便出現在場中。
中年人一愣。
「秋雨侄女,你怎麼如此說話。應該幫我把他們全抓住。好完成你爹的願望啊。」
「張於清世伯,就算我出手,你以為現在有勝算么?」
接著,用眼看了一下桑無痕。
已經住手的鄭喬,趙子鳴和芙蘭一見大喜,他們「呼啦」一下圍了上來。
「桑大人,你沒事就好。」
「各位兄弟,姐妹,不必客氣。水笙呢?」
「她和簡飛在暗道里找你,馬上可以出來。」鄭喬用手一指假山洞口,答道。
「哦,這裡有暗道?」
「是呀,桑大哥。」李秋雨一聲說,把眾人驚了一下,剛在場地出現的時候,以為是桑無痕已經把她制住了呢,唉,原來不是。世事難料,對手也可以成為朋友。
「如果水笙一個小時再不出來,我們下去看看。」說完,目光一厲投向四位青衣男子。
「幸好,幸好,你們沒用殺招殺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張於清此時已經明白,跟李秋雨在一起才是真正的天下第一神捕。
他看了一眼,嘆道:從神態,目光,語氣,果然與眾不同,充滿了威嚴。
「麻煩你們,把各位弟子的穴道解開。」桑無痕再次發話。
四名青衣男子依然沒言語,全部望向張於清。
很顯然,是想讓他點頭。
「好,給世侄一個面子。」張於清話語體面之極,意思是我不是怕你才讓四大護法解穴道。
桑無痕當然懂,但不計較。
「各位少俠,此次前來都是沖著自己的師傅而來,如想知道下落,你們不妨問問這位張於清前輩。」
「問我?」張於清一臉諒訝。「我剛從忠州回來,怎知曉?」
「不問你問誰?張前輩,希望你不要在錯誤路上越走越遠。」桑無痕語氣有點沉。
「什麼意思?」
「你自己做的事還不清楚?雖然你們現在沒犯大宋律例。」
「嘿嘿。」張於清乾笑一聲。「你知道什麼?」
「不要裝,此刻我不想與你談論別的話題,還是說說幫派掌門在哪兒吧。」
他嘆一口氣,「桑大人這不是強人所攔么?我是接到李莊主的信才回來的。真的不知道什麼掌門人在哪兒?」
桑無痕向李秋雨看了一下。
「桑大哥,世伯講的可能是實話,這一個多月山莊里沒看見過他人影。」
「你的意思:山莊有兩個主人。」
「對呀,是我爹和張世伯合建的。」
他一聽此話,心裡暗笑:不是吧,最為確切是「鐵血」教建的。山莊看來是它一個堂口。由他們兩人掌管。
「說實話,只有世侄女的爹才知道掌門人的下落,因為,這裡的事一切由他打理。我從不過問,包括山莊的建造結構都不是很清楚。」
看他一臉不像說謊的樣子,桑無痕心道:是了,他可能真的好多事都不知情,教中分工不同。
正遐想中。
突然。
「公主,莊主,快去救李……。」
一句話未完,一個人影在景樹邊往下一斜。
李秋雨一個飛身。
「李伯伯,你,你怎麼啦。」
眾人一看。
一個渾身血淋淋的人倒在地上。…
………
追艷君《聽曲隨筆》:
……悲曲葬花斷人腸,千古情痴幾多傷!紅袖飛舞空餘恨,世君祭情何時休?酒一杯,眸亦淚,望穿秋水吾心碎。
偶聽紅樓夢歌曲《葬花吟》有感。
雖平仄不圓,但發自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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