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通
第十五章：通
「美女，不要生氣，我們回答就是。」張峰身稍彎。
「說話算數哦？」
「算數，算數。」
「嗯，我問你，你們莊主建這個暗道是為了什麼？」
問題很是直接，也是必須要解的疑惑。
「這，這。無可奉告。」伍姓漢子一口拒絕。
「你們剛才不是說回答的么？」
「問別的可以。」
水笙腳步來回走了一下。
「其實，你們不回答，我們也知道。」
「哦，這麼厲害，說說看。」
「暗道是專門關押人的。」
「瞎說，又不是修建的牢房。」
「幫派掌門呢？難道不是關在這裡？」
「我們哪裡知道，又不是山莊的重要人物，只是個看院家丁，你們去找肖鐵嘴吧。」張峰說道。
水笙一愣，感覺問他們的問題實在無聊。
簡飛等人則是一臉的失望。
「既然什麼都不知，那山莊主的名字該曉得吧？」
「你說哪個莊主？」
回答算是奇怪之極。
「啊，山莊不是一人建的，而是幾個合夥？」水笙驚詫。
「對呀，有兩個，一個姓李名洪義，另一位，姓名我們就不知道，他好像很忙，經常不在山莊，但每次回來，會帶一些江湖朋友，莊裡不論什麼人，見到他都喊莊主。」
「那些江湖朋友你們認識么？」
「不認識，全是生面孔，連他們口音都分辨不出是哪裡人。」
「哦，另一個莊主看來結交的朋友不少。」
「是的，反正每一次帶的人都不同。」
水笙感覺這個問題已經到了盡頭。於是換了話：「那李莊主呢，平時在家么？」
「在呀。不過，很少露面，一般都是在書房和這裡。」
「到這裡？幹嘛？」
「不知道，挺神秘的。」
「你們是不是經常進來。」
「是啊。」
難怪從秀劍苑一出來，山莊就看不見半個人影，可能是兩名綠衣少女見勢不妙，怕幫派弟子找家僕，丫環的麻煩，所以會知他們趕快躲進暗道。只怪自己沒仔細搜查山莊，否則不會從通風口爬進，也不會遇到什麼陣了。回頭再一想，其實挺好，讓自己無意之中領悟透了幻術。
「那你們一定知道暗道里有什麼秘密了。」
其實，這個問題就是第一個他們不答的翻版，只是問的方式不同而己。
簡飛明白的很，臉上微微一笑。
「沒什麼秘密，暗道就是圍著整個山莊面積修建的。」張峰挺直率。
「你好像在騙我。」
「沒有。」
「真如你講的這麼簡單？為何李莊主經常進來？還有為何在通風口設下置死於人的暗器，道內東面也擺下「聚獸」陣？」水笙杏眼一瞪。
「姑娘的語氣怎麼好像審問犯人似的。莊主的用意我們怎能懂。」張峰一臉真誠。
說的也是，主人要做什麼，他們哪裡敢過問。水笙釋然，臉色稍好，看了一眼簡飛他們。意思是：再問也問不出名堂，怎麼辦？
「水姑娘，既然幾位仁兄不肯吐露實情。那我們只好仔細認真地把暗道走一遍。」
「嗯，只有這樣了，看看到底能不能與無痕大哥會合。」
張峰一聽水笙的話，心裡暗喜。
「姑娘，不想聊了嗎？那我們就走啦。」
張峰話一說完，手一招，扭身就走。
「慢著。請三位止步。」水笙看著他們有點著急的神態，突然想到了什麼。
簡飛等人也是莫名奇妙，剛才不是沒話可問？
「怎麼？姑娘，還有什麼事？」張峰說道。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必須回答。」水笙臉上帶著笑意。
「哈哈，有點強迫呢。不過，還是問吧。」他假意顯出一種無可奈何的神態。
「你們剛才從哪裡來的？」
「這裡。」張峰一指暗道前方。
「蒙我。」水笙腳尖一點，劍光一閃，劍尖抵在了他咽喉。
簡飛不明白為什麼她聽到回答後會動怒。
「姑娘，姑娘，有話好說，有話好說。」肖姓漢子一見，連忙說。
「你當我是白痴呀。你們三人明明是一瞬間出現在我們面前的。」
此言一出。
肖姓漢子心道：好精明的女子，不愧為桑無痕的隨仆。
水笙見他們都不言語，劍尖稍稍用力一頂，血，便冒了出來。
張峰一見她動了真格，知道反抗沒用，因為，他們早就明白對方的劍法，在當今，江湖任何高手都是無法抗衡的。
「大哥，大哥，說了吧。」他眼光轉向肖姓漢子，打著商量的口吻。
「這，這。」
「很為難嗎？是不是要他死在你面前，心裡會舒服一點。」水笙厲聲說。
「唉，好，算你厲害，不過，請你們不要為難家僕和丫環。」
「什麼意思？」
肖姓漢子沒有答話，迅速走到剛才出現的地方。
一蹲身，手化掌，用力拍向地面。
傾刻，地面竟然緩緩錯開，呈現一個像門一樣大小的口。
簡飛等人目瞪口呆：難道還有一層暗道？
他們的神情，讓肖姓漢子苦笑一聲：「少俠們，隨我下去吧。」
水笙劍一收，又問道：「我們走的這條暗道還有沒有暗器機關？還有沒有人把守？」
「實不相瞞，出口時有，但你只要腳步輕微地走，就不會觸動它。至於人么，絕對沒有。」
「既然這樣，鄭少俠，趙少俠，麻煩你們在道里走一圈，看能不能碰上無痕大哥。不管是與否，順便上去，看看院里弟子們情況。然後等我們就是了。」
簡飛一聽，心裡暗贊：水笙真的是心細如髮，考慮周全。
「水姑娘不必客氣，我們聽從就是。」趙子鳴答道。
隨後和鄭喬一起，面向簡飛，雙手一拱：「簡兄，院里見。」
「好。」他回禮。
看著他們走遠，水笙回頭：「下面也是暗道么？」
「對的。」
肖姓漢子一答完，縱身往下一躍。
不到二秒，聽見腳踏地的沉悶聲響。
看來，不高。
簡飛見他已到下層地面，也毫無戒心地跳了下去。
水笙是最後一個。
當她剛落地面，就向前後左右用眼一掃，發現跟第一層的結構是一模一樣。
讓水笙大惑：李洪義和另外一個莊主費這麼大的人力物力，修兩層暗道到底是幹什麼的？表面看似圍著山莊一圈，實則其中必有玄機。
莫非，這裡是「鐵血」教的總部？如果是，怎麼沒見重兵把守？還有兩位莊主在教里是什麼職位？堂主？還是其中一人就是教主？謎團實在太多，如千縷髮絲，理都難理順。
「少俠，姑娘，請隨我來。」
肖姓漢子的話聲，使水笙回了神。
「嗯。」
他們四人向暗道東面走去。
走到一轉拐彎處。
赫然出現了一個大廳。
山莊的什麼家僕，丫環全都在這裡。
有的坐著，有的在大聲說話。
他們一見水笙和簡飛二人，頓時臉上呈現驚恐之色。
肖姓漢子連忙說道：「大家不必驚慌，兩位少俠不會為難你們的。」
此話一說，每個人長出一口氣，心放了下來。
眼睛卻直直地望著他倆。
水笙心想：山莊里的人膽子都很小。難道，修建暗道僅僅是為了他們，如遇到緊急情況避難？
這怎麼可能。她搖了搖頭，馬上否定。
但想解開暗道之謎，它突破口又在哪兒呢？他們三人身上？好像不可能。畢竟，山莊里職位低微，有些事他們不一定知曉。
現在怎麼辦？回院里？還是……？
「水姑娘，我們還是走一圈吧，看看有沒有發現。」簡飛好似看穿她的思慮。
「好。」
水笙也有這想法，見他提出來，當然爽快答應。
肖姓漢子聽到他們談話，沒有言語。心裡巴不得他們早點離開，免得問一些自己答不上來的問題，想想都煩。
「大哥，我們要不要陪同他們？」張峰輕聲說。
「算了，這道里又沒有什麼秘密，我們跟去幹嘛。」
「嗯，也是。」
他們看著水笙和簡飛穿過人群大廳。
身影快速淹沒在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