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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酒

  第十四章:酒

  「說實話,聶捕頭,我們求之不得。」


  「好,他們就在附近的鎮上轉悠,我想三小時之內應該能到。」聶如風笑著對他們說。


  「水笙姐姐,和如飄姐姐來不來?」鄢艷突然問。


  「你認識他們?」聶如風有點吃驚。


  「當然啦。我爹和師叔都認識。」


  「哦,是真的?」聶如風轉頭問。


  鄢烈山把怎樣認識桑無痕說了一遍。


  「哈哈,原來是桑大人的相識,我就不為難你們了。」說完,坐在一把椅上,手裡拿著朴刀,閉目養神起來。


  由於下雨,鎮上又沒有收押犯人的地方。所以就地等人是最好的選擇了。


  柳青鬆開了李季風的穴位。


  畢竟師兄弟一場,他現在身受重傷,料也不會反抗,就算有心,也沒這個力。


  鄢烈山讓臉色蒼白的李季風慢慢坐在桌邊,一起共用還沒吃的飯菜。


  木柔本來吃完就要走的,聽到來提審李季風的人是桑無痕。於是留下,想見他一面。


  等人是一件很無聊的事。


  也是一件令人心煩的事。


  時間好像走的也特慢特慢。


  這時,一個少年和一位者從門外一腳走了進來。


  「掌柜的,有沒有好酒。」少年問道。


  「肯定有的,公子」


  正在吃飯的鄢烈山等人,抬頭一看。


  老者六十左右,臉色通紅。腰間掛著一個大酒葫蘆。


  少年不過十七八歲,身穿青衣,腰間居然也和老者一樣。


  小小年齡,有這樣的裝束,也算奇怪之極了。


  木柔一見卻一驚。


  「「玄門」派。」差點喊出聲來。


  只見少年問完,便拿起腰間酒蘆,放在櫃檯上。


  然後,冷冷地向鄢烈山等人看了一眼。


  當目光聚到李季風身上。


  突然裂嘴一笑。


  「師父,這不是你要的人么?」


  老者緩慢走到李季風對面,用眼好像很仔細地看了一下。


  「嗯,徒兒,不錯,就是他了。」


  看到二人如此若無旁人的對話。


  鄢烈山,柳青一時間竟不知道老者到底是何意思。


  「二位,一個朋友想借我一些酒錢,但又怕我無力償還。所以要我做一件事。」老者拿起酒葫蘆,仰頭猛灌一口。又說道:「這件事就是:讓這位兄弟消失。」


  看似玩笑的話,實則暗藏殺機。


  眾人見過要人命的,還真沒見過如此要人命的。


  想笑,是絕對笑不出來。


  鄢烈山心裡就一凜,他知道,能如此從容地亮出底牌的人,絕非一般高手。


  「怎麼,二位不答應?」


  看見鄢烈山和柳青的臉色不好,老者又問道。


  「如此要人命的,這世上恐怕只有「玄門」派的「酒仙」九一鮮了。」坐在不遠的木柔說道。


  「嘿嘿,不錯,不錯,竟然有人認識我?」九一鮮特驚訝。


  「「玄門」派四大護法之中的「酒仙」,早有耳聞。」


  「看來,今日要人命有難度。」


  木柔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說道:「堂堂「玄門」派,有頭有臉的人物,竟然為錢替別人賣命,可嘆,可嘆。」


  「呵呵,朋友所託,不好推辭。」


  正在閉目養神的聶如風,此刻眼開了雙眼。


  說道:「哪來的什麼「玄門」「酒仙」,官府要的人你也敢殺?給我滾出去。」


  九一鮮一聽,「哈哈,對了,還有一位官爺。」顯然,語氣輕蔑之極。


  他話音一落,雙眼一厲。


  只見猛喝一口酒,然後一吐。這一吐,猶如萬根細針,飛向聶如風。


  「你這種奴才,膽敢妄言狂語。」


  聶如風一怔,根本想不到對方這麼快就出手。


  鄢烈山等人也大吃一驚。


  想救,不知用什麼招。


  不救,聶如風必死無疑。


  「好厲害的「酒形針」。」木柔口中贊道。


  但手卻一揚,「幻花指」傾巢飛動,與酒水同時間就出現在聶如風眼前。


  隨著花瓣一片一片飄落,九一鮮的「酒形針」也隨之不見。


  聶如風向地下一看,臉色駭然:只見每片花瓣竟出現了許多小孔。


  顯然,是花瓣擋住了它,自己才撿回了一條命。


  九一鮮見「酒形針」被破,臉色深沉。


  突然他又身形一躍,人在半空,大嘴一張,再猛地一吐。


  這次攻擊的竟然不是聶如風,而是李季風那一桌所有人。


  酒水不再是猶如細針,而是猶如幾十根白色鐵棍,由上而下,迅猛快速砸向他們。


  木柔大駭。


  再快的反應也來不及出招相救。


  鄢艷感受勁風襲來,發出一聲驚叫。


  就在那猶如鐵棍的酒水,離他們臉僅僅只有半寸的時候。


  一道直線白色寒光,從門外飛了進來。


  頓時,所有人都驚奇地發現,滿屋空氣驟然變冷,冷的讓人打顫。


  那猶如鐵棍的酒水瞬間化成了冰,散冰。


  大出人意料的是:那冰竟然反擊回去。


  隨著一聲慘叫,半空中的身影已然墜落,重重地倒在地上。


  那少年一見,飛奔過去,緊緊地抱住了他,大喊:「師父,師父。」


  這一變故,誰能想得到?


  更令人想不到的是,客廳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個人,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女。


  「水笙姐姐。」鄢艷歡喜的大叫。


  木柔一看,一呆。


  簡直不敢相信,一招之內,救人而又傷人的竟然是水笙。


  「水笙妹妹,你好狠毒啊。第一招就使用了「相思淚」劍法中的「彎月描眉笑冬殘」。」


  音傳人到,酒館里又多了兩個人,桑無痕和夏如飄。


  「鄢兄,柳兄,鄢姑娘,你們也在這裡?」桑無痕大感意外。


  鄢烈山等三人剛站起來準備回話。


  「木柔大姐,你怎麼也……」


  就聽見水笙和桑無痕,同時對坐在另一桌木柔驚喜問道。


  「想見你們一面。」她微笑說。


  水笙一下撲了過去,像個三歲孩子,抱住她:「木柔大姐,我們也很想念你啊。」


  木柔臉上出現一絲紅暈,「傻丫頭,什麼時候做了「悲情」公子的弟子了?」


  「姐姐,說來話長,有機會告訴你。」說完,手鬆開,指著夏如飄和鄢艷,面帶驕傲地又道:「我來介紹一下,這位是如飄姐姐,這位是鄢艷妹妹。」


  夏如飄和鄢艷身子稍一彎曲,雙手平放腰間,盈盈一拜,輕聲說道:「見過姐姐。」


  木柔看到她們如此達禮,笑了,「兩位小妹妹,不必多禮。」


  這時,聶如風走到桑無痕面前。


  「大人,你要的人就在這裡。」


  桑無痕看了一眼坐在鄢烈山和柳青中間的李季風,微微一笑。


  「管家,哼,李季風,讓我們找的好苦。今天總算真正見面了。」


  李季風苦笑一聲:「自作孽,不可活,落到你手,純屬咎由自取。」


  「不錯,李大管家當初領悟這麼透徹的話,也不會有今日。」桑無痕說道。


  「當初,哈哈。」笑完頭一低,不再言語。


  「李大管家現在不想說,我不勉強,過一會好好聊聊。」


  桑無痕腳步一移,就面向了地上的「酒仙」九一鮮和他徒弟。


  「大人,這兩個人是來想殺李季風的,幸虧你們來的及時。」聶如風低聲說。


  「嗯,知道了。」


  木柔見狀,也走過來。


  「桑兄弟,這個人是「玄門」派的四大護法之一,人稱「酒仙」九一鮮。」


  「「玄門」派」。桑無痕感到好陌生。根本就沒有聽說過這個門派。


  「這是最近五年以來,江南出現最為神秘的門派。除了九一鮮有真功夫外,其餘的都是以「邪術」和」幻術」為主,但是,他們從不涉入江湖恩怨。「木柔輕聲說道。


  「難怪,江湖上一點名聲都沒有。」


  」這門派具體做什麼事,一直到現在沒人說的清楚。這次,九一鮮露面可能都不是「玄門」派讓他乾的。「


  「我可以問問他。」


  木柔搖了搖頭,意思是:你不會問出任何信息。


  桑無痕冷冷一笑,向身受冰傷的九一鮮,問道:「是誰讓你來殺李季風的。「


  九一鮮理都沒理,只是用眼睛狠狠地看了他一眼。


  「不說,是吧,好。」


  桑無痕一俯身,手一伸,就捏住了九一鮮的右臂,稍用力,就聽見骨頭聲響。


  「知不知道我從來不強迫別人。不過,對付你這樣的人就另眼相待了。」


  九一鮮臉色依然不懼,只是淡談說:「知道你「分筋錯骨手」厲害,以為用這樣下三濫的手段,能讓我屈服?就算我說了,你也得不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哦,說說看。」


  桑無痕手一松。


  「我此次是違反「玄門」派的門規,受朋友所託,偷偷來做這事。」


  「你這朋友是誰?」


  「不認識。」


  這三個字說出口,讓所有人感覺好笑。


  「不認識也算是朋友?」桑無痕問。


  「當然算,天下只要有銀子的人,都是我朋友。」


  「我懂了,你只認銀子,銀子就是你朋友?」


  「對的。」


  「所以,那人給錢,你就來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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