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奇
…桑無痕明白,中了對手「調虎離山」之計。
對手故意製造假象,就是為了擄走水笙。
是吳飛么?
按道理,應該不會。他不可能潛伏木屋這麼長時間,就算有這份耐心,他也不可能知道我會來。
桑無痕冷靜地理了理思維。
看來,對手擺明了是針對我,並且,他知道我的一舉一動。
是誰呢?
正在他苦思不得結果時,在沒有打碎的桌子上發現了一張紙條。
只見上面寫著:「如想救人,請到石穴洞。」
「果然是專門對付我的。」桑無痕心想。
夜,隨著時間流逝,終於過去,迎來黎明。
水笙在迷迷糊糊中慢慢睜開雙眼。
「無痕大哥。」她叫了一聲。
可是沒人答應。
她剛想喊第二句。
卻看見一個人,一個美麗,嫵媚的女人,正端著一碗飯菜,出現在她面前。
「妹妹,天已經亮了,你餓么?」
「你是誰?我的無痕大哥呢?」水笙叫道。
隨即想動一下全身,卻發現,動彈不得。
「妹妹,對不起,你已經被點了穴。」
女子說道。
水笙的大腦這才清晰,回憶起昨天發生的事。
原來,當桑無痕聽到慘叫竄出門的時候,水笙還沒有反映過來。等她想去追的時候,就發現有一股勁力,直逼自己。剛想反擊,頭部就中了重重一擊,然後,不知怎地就失去了知覺。
現在,總算明白,自己已經被不知名的人控制了。
她環視了一下,發現這是一個大洞,大到可以容納幾百人的洞。四周好像全被封死,只有一個出口,這個出口的寬度,高度,僅可一個人進出。
從外面到洞室的路可能不是很長,太陽光的幅射,在她眼裡都可以隱隱約約看見。
水笙靜下心來。
她知道,現在怎麼反抗都沒有用。只有隨機應變。於是問道:「你們為什麼會抓我?「
「小妹妹,你委屈一下,不會把你怎麼樣。」
那女子笑了笑說。
看來,對方並沒惡意。
「我知道了,抓我是不是為了對付無痕大哥?」
「男人之間的事,我真的不知道。」
「你家男人?」
「對,小妹妹,反正已經來了,吃口飯吧。」
說完,用筷子把米飯喂到水笙口中。
「你能解開我穴道么?」
「小妹,對不起,男人點的,我不知道是在哪裡。就算知道,我也解不了,因為,每一個人的點穴手勁不同」
水笙點點頭,承認她說的有道理。
由於手腳不能動彈,她只得一口一口吃著對方為她用筷子送來的飯菜。
這時,出洞口傳來腳步聲。
一個相貌帥氣男人走進洞內,出現在她們二人面前。
當他看見女子端著碗在喂水笙吃飯時。
臉色突然一沉。
手稍往下,閃電般地打向了水笙的肩部。
突然的舉止,誰也沒有想到。
在一剎那,水笙就感覺血在迅速地遊走全身,原本麻木的地方瞬間就活動自如。
女子一愣,剛想說話,隨後笑了。
原來,她知道,男子已經解開了水笙的穴道。
「對不起,霞妹,讓你辛苦了。」男子聲音輕柔之極。
「飛哥,為了你,我什麼都會做。」
「這件事了結之後,我想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飛哥,什麼事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兩個人在一起開開心心。」
「嗯。」男子回答了一聲,眼望著水笙,說道:「水姑娘,昨天冒昧,請見諒。」
水笙低著頭,沒有說話。
她感覺,這個叫霞妹的和飛哥的,兩人感情非常之深,他們的談話,讓她想起了桑無痕。
無痕大哥此刻在哪兒呢?還在木屋么?心裡是不是特別著急?還有就是有沒有想我?又知不知道我在這裡呢?
水笙遐想之中,臉上不知不覺充滿了羞紅之色。
其實,桑無痕自從看到紙條后,躺在木屋廂房的床上,就一直胡思亂想。
「石穴洞」三個字,對他是陌生的,同時也是他現在必須要找到的地方。
既然對方沒有標明路線,就一定離木屋不是太遠。
但,方圓差不多幾十公里,該從哪裡下手呢?
桑無痕想到,石穴洞既然是洞,就肯定不在山下。那麼尋找這個洞,就得上山。現在已是深夜,上山搜索不現實。
那麼只有等,等到天明。
因為他知道對方要對付的人是誰?所以水笙肯定沒有生命危險。
桑無痕想到這裡,心略放寬了一些。眼睛也不由自主地合上,睡意頓時襲來。
一覺醒來,已是清晨。
桑無痕從床上一躍而起,然後走出木屋。
站在外面,他看了看唯一一條通向山上的小路。
路絕對不寬,且不是很平,從下往上看,高低起伏。越往上走,一邊懸崖越深。
桑無痕此刻顧及不了這麼多,只見他一提氣,展施輕功,向山上奔去。
行程很快,轉眼便到了半山腰。
突然,他發現,在前方,有幾個人影晃動。
是誰這麼早上山?
桑無痕腳下猛一用力,準備追趕對方。
當越來越近,看的也越來越清楚之時。
卻令他大吃一驚:原來,有四個黑衣人正在抬著一頂轎子,如履平地地往山頂奔跑。
單說這四個人的輕功,在江湖上也絕對頂尖,
那麼轎中人呢?
豈不是更可怕?
桑無痕放慢了腳步。他知道,就算是追上了,也不能繞到前面去,因為,山路很窄。
抬轎的人根本騰不出你繞行的路,一邊是懸崖,一邊是峭壁。稍有不慎,就有可能跌下深淵。
四個黑衣人抬著轎子越往山上腳步越快。可能是急著趕路,根本沒注意身後有人追蹤。
終於,他們在還沒有到達山頂的一塊平地上停了下來。因為,緊挨平地的峭壁上有一塊木門。
桑無痕感覺很驚奇,為了一探究竟,瞟了一眼周圍,發現離平地不遠,有一塊峭壁石,剛好可以容一個人藏身。
他一個飛躍,就跳到峭壁石上,然後俯下身子。
眼向前一看,平地上四個黑衣人,恭恭敬敬地彎下腰,說道:「門主,已經到達目地,請下轎。」
隨著轎門掀開,走出一個白髮飄飄,身材高大的中年人。
他直徑走到木門前,雙腳挺立,身子筆直,然後雙手一抱。
「「冷刀門」門主夏一刀,特來拜會師叔。」
「「冷刀門」三個字一入耳,桑無痕更是驚奇。
因為,江湖上沒有哪一個不知道「冷刀門」,特別是夏一刀的成名絕技「幻影刀」,更是讓人敬畏三分。
身份在「冷刀門」如此之高的夏一刀,此刻竟然在一個木門面前像個三歲小孩。
看來,能讓他如此恭敬的師叔,自然是非同小可。
良久。
木門才緩緩打開。
只見從裡面出來一個年約二十的黑衣少年。
桑無痕大感意外。
卻聽到少年說道:「門主,祖師爺已在洞內等候。」
夏一刀剛準備進去。
突然一條白衣人影疾速地從山下飛飄到平地上。
桑無痕一怔。
卻見夏一刀喝道:「飄兒,你怎麼來了?」
那個叫飄兒的二十歲左右,面如嬌花,一聲嬌笑,:「爹,就許你來看祖師爺,我難道不能來么?」
「瞎胡鬧,爹有正事。」
「我也有事。」飄兒扮了一個鬼臉,「我來看祖師爺難道不是正事么?」
桑無痕這才明白,原來是夏一刀女兒,偷愉跟來了。
夏一刀佯怒道:「下不為例。「
這時,一陣冷風吹來。
一腳踏進室里的夏一刀,臉色這時陡然一沉。
手猛地一揚,一把刀,小刀,竟向桑無痕方向飛來。
原來,夏一刀一腳剛進屋,頭稍往外一瞟時,竟發現峭壁石上有青衣舞動。
故此,一把小刀猛然出手。
桑無痕見狀,知道已被夏一刀發現。
看著奔向自己的刀峰,他身子一躍,已然避開,然後,稍往前一衝,整個人瞬間站在了平地上。
「閣下是?」
夏一刀一看對方身手,便知道此人絕不在自己之下。
「在下桑無痕,因上山有要事要辦,無意之中見門主在此拜見師叔,故好奇。請門主見諒。」
「閣下莫非是京都第一神捕桑無痕。」夏一刀臉上滿是詫異之色。
「是的,正是在下。」
「管你三無痕還是四無痕,偷聽我跟爹的談話就該死。」那個叫飄兒的少女叫道。
然後,拿起一把劍,故作刺的樣子。
「飄兒,不得無禮。」夏一刀喝道。
「爹叫飄兒不刺,飄兒就不刺。」飄兒咯咯嬌笑,其實,她只不過覺得好玩而已。
「桑大人,小女自小嬌生慣養,莫見怪。」
「爹爹盡欺負飄兒,我又沒有真刺他。」說完,小嘴一嘟,美眉低垂,故做委屈模樣。可愛之極。
桑無痕見狀笑了。
「打擾夏門主見師叔,實在不應該,在下告辭。」
說完。腳一移動,便想向山上行去。
「大人慢走,在下有話要說。」
這時,夏一刀叫住了他。
「哦,門主莫非有什麼事?」
「來的早,不如來的巧,在下的確有一件事想讓大人看看。」
「不知夏門主想讓在下看什麼事?
桑無痕想救水笙心雖焦慮,但也知道,她現在絕無性命之憂。
「大人隨在下進去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