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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確認

  原本被認定滿門遭遇橫禍無人生還的楊家,居然有個疑似她家幼女的女子出現在了被長樂幫控制的青樓之中。


  這或許只是個巧合。


  柳如煙可能只是容貌相似,但實際上並不是楊家的孤女。


  又或者的確是楊家的孤女,但流落到風塵之地卻僅僅是個偶然。


  這些都有可能,但對於一心想抓住長樂幫痛腳的溫德來說,光只是一份可能就足夠他付諸於行動了。


  於是就有了上門試探的行為。


  而且考慮到這個柳如煙有可能是長樂幫特地放出來的「警報裝置」,溫德在行動時還格外的謹慎注意。


  算上這次,他已經先後上門了四次。


  前幾次的「尋花問柳」,他的做派跟正常客人沒什麼太大不同——除了表現出來的「性癖」或許有些古怪——只是在交談的間隙中,裝作無意的問些問題,再通過【謊言監測】來尋找答案。


  挺不容易的的可算確認了幾件事情:柳如煙並非長樂幫的「警報裝置」,她的確是楊家的孤女,以及……她成為**跟長樂幫脫不開關係,宜春院如今仍對柳如煙有所防範!


  清楚了這些后,溫德這次前來的目的,就意欲直指紅心,弄清楚柳如煙流落風塵的原因,以及楊家那事是否只是個偶然。


  老鴇沒有讓溫德久等,大概過五六分鐘,一杯茶還沒有吃完,那邊柳如煙已經梳妝完畢了。


  溫德上了二樓,不用引路便輕車熟路的進了一個房間。


  柳如煙在那裡等著,見溫德進屋后便盈盈行了一禮,「見過梅公子。」


  溫德點頭回應,笑著問道:「幾日不見,柳姑娘可有想我啊?」扭頭見房間依照前幾次的規矩,已經備下了桌上好的席面,便滿意的點了點頭,丟了角銀子給帶路的龜公。


  等到無關人等全部退出去后,房間的溫度一下子便高了幾度,溫德一邊吃著花酒,一邊對著柳如煙上下其手一番。柳如煙迎合著,但眉目間卻又有絲不耐的神情。


  大概是前幾次的經歷叫她印象深刻的緣故……


  老實說若不是溫德出手大方,叫她一再迎客只怕是相當不情願的。


  柳如煙一邊回想著床頭那根角先生是否洗乾淨了,一邊低頭就著溫德的酒盅喝了半杯殘酒,卻是渾然沒有料到,她們自家備下的酒水早被溫德暗中動了手腳,滴了幾滴自家的血混進了酒壺之中。


  如此酒過三巡,不只是柳如煙,就連一邊伺候的丫鬟,再被溫德連哄帶勸的喝下兩杯酒水后,也陷入到了昏昏迷迷的狀態中。


  不是昏睡,但對外界的感知卻也被降到最低,除非溫德取消源力花火能力對她們的壓制,不然一些輕微的舉動是絕不會被她們察覺的。


  做完這個溫德也輕輕的鬆了口氣,這個房間所做的事情,對他來說也是種挑戰。


  柳如煙的容貌、身段不錯,算是有些性吸引力,而溫德又是素的時間略久,結果若不是對單純的皮X肉交易有所反感的話,他只怕真要想個辦法瀉瀉火了。


  如此再喝了兩杯酒,才算完全取回了身體的控制權。


  便捉住柳如煙的右手,在她食指上劃了個小傷口,滴了兩滴血液到了酒杯中,混著酒水一飲而盡。


  跟著,條件完全滿足的核心能力開始發動,大量的信息開始飛快的登陸溫德的【資料庫】!

  這樣的方式比【戰利品系統】還要來得迅速與全面。


  只是它的運轉條件比較尷尬與難以啟齒,所以一般有選擇的前提下,溫德都不會動用自身的核心能力——哪怕它才是整個花火的關鍵所在。


  今日選擇這個也是迫不得已。


  一來可能隔牆有耳,在房間內暗自鋪下銅管以做監聽,在這個世界不算什麼罕見的手段。


  二來是他今日不管怎麼樣,都是很難把柳如煙帶走的。那麼通過交流,在知道自己的來意后,柳如煙的反應就很難預料,或者會把計劃暴露出來。


  所以溫德只能這樣做。


  通過核心能力,他很快得到了一些想要的答案:楊家的遇害並不是偶然,那天的大火實際是有人刻意為之。而且楊家也不是全部人都在那夜遇害,柳如煙、她的父母還有另外幾人,實際上都被掉包暗中帶出了楊家。


  而那群歹人的目的則是……


  因為核心能力收集信息的能力強大無比,在浩瀚如煙的信息中尋找想要的信息,反倒成了件有點難度的事情。


  溫德只能調用花火臨時設置的檢索,以「柳如煙記憶深刻」為關鍵詞,結果找到不少有用的東西,同時又看到了許多叫人不忍為之側目的記憶。


  以至於有那麼一瞬間,他開始認真思考「徹底消滅常家」在眼下到底有沒有可能性!

  然而思考沒有幾秒就被迫中止了,溫德進入房子前布置的手段發來警報,他立即解除了花火能力對柳如煙主僕影響的下一秒,房門就在「梅公子」的叫喊聲中被人推開了。


  之前老鴇走了進來,屋外還站著兩個妓院養的打手——實際上也是長樂幫的底層人員——她含著笑,對溫德陪著不是,「梅公子,今日也是不巧了。如煙有個熟客今日也來了,想與她見上一面,還請公子能夠見諒。」說著是詢問,但態度卻不容拒絕,而且毫無疑問的是謊話。


  她一邊說著,一邊又打量了屋子一圈,確認沒什麼反常的后,又點了點頭,就有龜公奉了兩錠五兩的銀子進來,「今日是我們的不是,還請公子能夠見諒。」說著,又俯身在溫德耳邊輕聲說了那個「熟客」的身份。


  卻是長安城一官吏的子侄。


  身份毫無疑問比溫德高出許多,以他如今偽裝的身份,這個虧是一定得吃下的。


  溫德清楚這點,卻仍裝出副惱怒的表情來,一邊說著,「你把小爺當什麼了?」一邊則在思考:是自己哪裡露了手腳,才會引出今天這事來。


  卻是一無所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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