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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六、刺探

  華燈初上的時候,溫德迎客的帶領下緩步走進了宜春院。


  在現代化妝術,縮骨功以及源力對身體的調整三重作用下,溫德如今的外表模樣看起來有二十四五左右,跟這個時代的男子一樣束著頭,蓄著須,身高比正常時高了三四公分左右,體重卻是一下子瘦了三十餘斤。


  遠遠看去就個瘦竹竿似得,配合上雙眼下面厚重的黑眼圈與眼袋,不用多說便是個縱慾過度,色中餓鬼的形象。


  跟他正常時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便是熟悉的人在不知情的前提下見了,也絕不會認出他是誰。


  溫德就用這個形象來調查長樂幫,尋找突破口。


  對外宣稱的身份是:運煤來長安販賣的富商之子,姓梅名世仁。


  鑒於蜂窩煤爐子以蜂窩煤在長安城的熱賣,最近一段時間裡,煤價頗是上漲了一些。所以便是趕在過年前後,依舊有商人絡繹不絕的運煤趕來長安。


  他混跡在其中本來就不顯眼,更別說還特意用能力製造了一批煤賣進煤場,合同手續一應俱全,絕對沒留下任何破綻。


  他最近一段時間裡,在風花雪月及賭場之地也算有了點名氣。在被賭場當作肥羊先後宰了一百多兩銀子后,長樂幫的不少底層幫眾都認得了溫德。


  還要幾個膽大心黑的來找溫德打過秋風,一開口就是幾十兩銀子,被溫德「伴當」直接丟了出去。


  然後就長樂幫的人上門賠罪,不痛不癢的給了二十多了當作禮金。


  溫德不客氣的收下了,接著當天都沒過,就又在長樂坊那家賭場輸了回去。


  一時里引為笑談,同時也成全了張龍的忠義之名。


  「張龍」,「趙虎」也是楚雲河的舊部,且是其中能力非常強的兩人,尤其擅長情報的刺探與傳遞。


  這個打自軍中起,就一直是他們兩人的老本行了。


  所以這次回到長安,考慮到前途未卜,對長安的事情一無所知,楚雲秀便代表溫德請他們兩人先行一步。


  既做前哨,也是當作暗探,與雲霄閣一明一暗的收集情報。


  最近幾個月也做的相當不錯,在溫德提供充足資金的前提下,他們甚至發展成了十多人的小組織,還養不少的眼睛、線人。


  溫德的易容改狀乃至鎖骨之術,都是張龍傳授的。


  而從賭場下手,同樣也是張龍的建議。


  理由是通過一些暗中調查,張龍發現長樂幫下的幾個賭場,有著痛宰外地肥羊的習慣——這對賭場而言其實並不罕見——但長樂幫仗著背靠常家,行事起來要更加的肆無忌憚。


  一般賭場、妓院對付異鄉來客,便是在痛宰肥羊的同時也會留下一份餘地——給那些人留下點勉強可供回鄉的盤纏,以免真出什麼意外惹來麻煩。


  而長樂幫卻是連這點顧忌都沒有。


  就是張龍來到長安,而溫德他們還沒趕到的那段時間裡,長樂幫的賭場就因為這事惹來了一場官司。


  一個書生因為賭錢丟光了盤纏,無顏回家吊死在客棧中,他的書童一路乞討回到家鄉,惹來書生老父前來討個公道。


  據說最終是賭場賠錢賠禮了事。


  可當知道常家對雲霄閣不懷好意后,張龍習慣性的對這事深挖了一下,結果愕然的發現:那書生老父在事後,沒誰知道是什麼時候、什麼方式離開長安的!


  與其說他是離開了,倒不如說是失蹤了。


  書生家鄉那邊,溫德以及派人確認消息去了,暫時還沒得到確鑿的證據。


  而張龍則認為這事情不太像是個例,如果細心打探的話,也許能夠揪出更多。


  就有了溫德喬裝改扮這事兒。


  他扮作肥羊就是想引長樂幫對自己下手,同時也有跟幾個身份相似的特意結交,廣泛撒網。


  眼下看來是成功了一半,那天的打秋風一事,就張龍來看就是種試探。


  鑒於張龍是這方面的行家裡手,溫德相信他的判斷。


  於是打那天后,溫德與張龍的不合,就一下表現的明顯了起來——好給長樂幫以下手的機會。


  看見溫德走近宜春院,張龍按照約定的苦苦哀求了起來,「少爺,如今已過十五,家中老爺、夫人還等著你回去呢!」


  溫德卻是一擺衣袖,「父親將生意交給我來處理,如今商行還有少許煤堆著,那能輕易離開?」大步向里走去,見張龍還要跟上,又把眼睛一瞪,「出去,不要攪了少爺我的雅興!」


  張龍「猶豫」了一下,一邊迎客見了便將他攔了下來。


  另一邊也有老鴇迎住溫德,「梅公子這次前來,不知想找哪個姑娘?」


  溫德丟了角碎銀給她,問:「如煙姑娘可有空?」


  老鴇為難的道:「如煙今天身子有些不爽利呢。」


  有張龍幫著惡補,以及最近一段時間的實際操作,溫德總算勉強摸清了古代「大寶劍」流程與行規。


  知道老鴇是趁機要價,就拿了錠銀子在手上丟了丟,「要是這樣便算了。」


  老鴇果然改了口風,「如煙知道公子來看她,指不定有多高興呢。」說是那邊要先補妝,請溫德在大廳的一角坐了。


  溫德也不在意,在那邊忙碌時,自己想著與如煙有關的事情。


  如煙全名喚作柳如煙,年紀不到二十歲,樣貌尚可,但才藝卻不甚出眾,算不得清倌人。在整個宜春院里稍有些名氣,但也只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勉強比單純躺那不動的要好上一些。


  這樣的**,放在整個長安城中類似的幾百人是肯定有的。


  溫德原也注意不到,直到他扮作肥羊與人結交時,在一次喝花酒的過程中,有人無意感慨說:那個柳如煙眉眼間有些像是他那邊楊家的幼女。


  也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事後溫德就讓張龍暗中查了。


  結果得知,那人口中的楊家本是他們那帶的一家大戶。


  原來也是以武傳家,說起來還頗有點名氣,但十多年忽然失了場大火,院子足足燒了一夜,結果等到火滅了之後,那楊家竟是沒有一個活口能夠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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