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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五、擊殺

  聽見溫德再次搬出「大義」,呂毅沒有做口舌之辯,目光依舊陰冷狠毒,狠狠的穿過眾人瞪著溫德。


  內心裡絲毫不覺得對張達一家的所作所為有何不對,反倒憎恨溫德拿這借口讓他愛徒橫死當街。


  但也沒有再次動手。


  ——偷襲不成,當場想要報弟子被殺之仇,已是不大可能的事情。


  呂毅深深明白這點,又始終咽不下這口氣。呂廣雖非他親身所生,但也是自幼撫養在身邊的,早已經情同父子。


  不報此仇安能甘心?


  想到這裡,呂毅連跳出來幫溫德撐場面的馬千良也一併嫉恨上了。哪怕清楚不可與白義山莊正面為敵,可語氣卻也緩和不了,他開口說道:「馬賢侄還要把我門人扣押多久?莫不是想把他們帶回去做客?」


  看管著刀劍門弟子的馬千順聞言看了過來,馬千良沉吟了下,對他點了點頭。


  馬千順、陸放等人這才解開穴道,放開了對刀劍門弟子的看管。


  那些人甫一自由,便連滾帶爬的撲到了呂毅身邊,大聲哭喊道:「掌門,大師兄,大師兄他——」


  卻是讓呂毅更加惱怒,忍不住對其中幾個身份更高的出手招呼了過去,「你們這群孽畜!廣兒被打的時候,你們在做什麼?!」含怒中留手有限,那幾人幾乎當場撲倒在地,咳出了血來。


  作為呂廣的幫凶,他們有這樣的下場也算是罪有應得。只是看見呂毅遷怒的做派,溫德又不願叫他趁心如意了,「這裡既非兩儀刀劍門的地方,呂掌門想要教育門下,還是回去再做吧!」


  「小子!」呂毅陰冷的目光轉了回來,陰沉沉的道:「別以為白義山莊能護你一輩子!」


  溫德嗤笑一聲,「身為雲秀的手下敗將,你哪裡來的臉說這大話啊!」


  呂毅臉一黑,門下弟子見狀正要開口,冷不防的,不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在場的哪位俊傑,居然能夠勝過呂掌門?」


  又有一個聲音立即接到,「呂掌門兩儀刀劍法精修多年,名聲在塞北亦是顯赫,說是勝過他,我看定是行宵小之事在先!」


  話聲中,兩道人影不分先後出現在了這裡。


  一人年紀約五十歲上下,面色白凈,蓄有三縷長須,做文士打扮。若非親眼見到他以精妙輕功飄然而知,絕對想不到此人那是武林高人。


  另一人年紀更輕一些,大概是四十歲出頭的樣子,身材魁梧,樣貌非凡,無論怎麼看,都似響噹噹的好漢一條。


  文士落在距離溫德這邊更近的地方,大漢則直接落在了呂毅的身邊。


  眾人看清兩人的樣貌,馬千良直接欣喜的叫出聲來,「父親!」


  一邊馬千順也道:「二伯父。」


  張宇、陸放等人同樣上前見禮。


  文士一一回應,目光又落到了溫德的身上,露出和藹的笑容,「你便是溫賢侄?今日得以一見,果然器宇軒昂,不愧為梅前輩的弟子。」


  馬千良又再一邊小聲補充道:「我父諱驚雷,為我山莊二莊主。」又暗中指著對面那大漢道:「此人喚作徐弘濤,為清河派內三支中烈陽的主事門主,已入先天之境,溫兄切不可有所輕視。」


  溫德點點頭,與馬驚雷見了禮。


  馬驚雷就又道:「之前良兒布置不周,卻累的楚賢侄遇害,溫賢侄與居士流離失所。此乃我山莊的不是,還請賢侄見諒,讓我兒有個負荊請罪的機會。」


  說著,視對面徐弘濤、呂毅等人如無一物,便要把溫德請回宅中。


  徐弘濤自然不會答應,他這麼急著趕來,顯然不是為了看上溫德一眼的,當下開口道:「馬兄且慢,你如此行事,卻是要視呂兄門下被殺一事如不見了?」


  「倒不是不見,只是這事還有何討論的地方?」馬驚雷奇怪的回道:「窺視師承本就為我武林大忌,此賊子行此事欲饒梅前輩安靜,溫賢侄出手為師父討個公道,又有何過之有?」又對呂毅冷著臉,「呂掌門放任門下弟子如此行事,我白義山莊真是羞於兩儀刀劍門為伍,兄弟之稱卻是不敢當!」


  馬驚雷同樣拿出師恩大義來進行說辭,不想徐弘濤此時出現,卻是對此有了些準備,「馬兄說的不錯,不過一切的前提是——此子真乃梅前輩的弟子才行!」


  「荒謬!」馬驚雷怔了一下,冷著臉問道:「真是無稽之談!溫賢侄一身醫術驚人,不是梅前輩又有誰教導的出?!他的出身官府也曾查過,並沒有奇怪的地方!」


  「馬兄卻是有所不知,我們都知道梅前輩一身醫術驚人,所以覺得他弟子也該是如此。此乃人之常情並不奇怪,但是……若是有人故意利用這點又該如何呢?」


  徐弘濤先做驚人之言,繼而又把想法一一解釋了出來。


  在他口中,溫德是一邪惡幫派精心培養出來的「高級間諜」,以一身醫術假冒梅仲清的弟子,趁機混進塞北武林。隨後便能暗中透漏消息,助紂為虐了。


  白義山莊便是一時不察著了溫德的詭計,這才有了之前布置全無所獲,結果還折了以楚雲河為首的一干人等的性命進去。


  同樣在他口中,呂毅、呂廣便成了柯南、金田一那般的人物,從溫德傳聞的蛛絲馬跡中嗅到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又心懷大義,不願見到白義山莊被欺騙,也不願塞北武林再受到傷害,便挺身而出,暗中調查起來。


  ——結果被溫德得知了,就打著大義的名分,將其殺害!

  徐弘濤款款而談,只叫馬驚雷的面色越來越難看,有意想與其爭辯,也被徐弘濤硬咬著白義山莊之前失利那事頂了過去;其他人若想插口,徐弘濤又以輩分壓人做出副小輩無知的模樣……


  頗有些現代論壇里咬著一點不放死纏亂打的風範。


  溫德看的有趣,此人的嘴炮能力跟外表嚴重不符,倒叫文質彬彬的馬驚雷有些難以招架,盡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的道理。


  而更加的有趣還在於:徐弘濤明明是為了把水攪渾在亂說一氣,偏偏卻更加接近事實的真相。


  ——溫德的確跟梅仲清沒有一毛錢的關係。


  若是我現在承認了,真不知道眼前這群人該有怎麼樣的表情?


  溫德忍不住惡趣味的想到,當然,也是不會付諸於行動。


  他暢想著那樣的場面,倒是不怎麼擔心:現在這情況還在他的預料之中。


  這三天溫德跟楚雲秀針對「報仇、示威」有關不少的討論,所以很清楚出身是比較容易被攻擊的這個點。


  溫德只等徐弘濤的胡言亂語告一段落,才咳嗽了一聲,開口說道:「徐前輩說的有趣,可是有一點卻是忘了。」


  徐弘濤看了過來,還是沒忍住問道:「忘了何事?」


  「我若是害死楚兄的真兇,雲秀又怎麼會一直跟我一起行動呢?」溫德慢悠悠的說著,有意停了幾秒,接著再道:「我想,前輩一定會說:她是受我矇騙,甚至失身於我咯?」


  恰巧與徐弘濤所說:「她定是被你騙得神魂顛倒,忘了其兄——」同時說出,更顯得詭異與尷尬,結果徐弘濤一句話沒有說完,便主動閉了嘴。


  在哄堂大笑中,溫德對他玩味的笑笑,「徐前輩如此不要臉面,想來是打算把此事由大義攪成爭論吧?依照江湖慣例,雙方各持一詞爭論無果時,以武代言又是常見的做法。那麼,呂掌門又想叫哪位弟子出來與我『手談比試』呢?」


  心中盤算被溫德說破,徐弘濤與呂毅互視了一眼,都有些吃驚。


  相比之下,說法為何對呂毅更加的重要,事關刀劍門的名聲——窺視他人武功這話傳出可不算光彩,同時還能為大弟子報仇。


  所以哪怕溫德看來胸有成竹,呂毅也不在乎了,沉聲道:「像你這樣的邪魔外道,卻是不用講什麼江湖道義!」


  溫德大笑,「那也得你有道義可講才行啊!」見呂毅惱凶成怒,又道:「你們如此攻訐我的師承之時,是不是忘了一件事情啊?」


  呂毅一怔,忽聽另一邊楚雲秀爆喝了一聲,「你們辱我亡兄聲譽,真當我楚家無人了嗎?」跟著便向呂毅撲了過去。


  呂毅先是一呆,繼而大喜,之前在楚雲秀手下折了面子的事兒,他還記得清清楚楚呢。見楚雲秀主動攻來,他也不介意在擊殺溫德之前,先拿她來出氣。


  另一邊徐弘濤也是在遲疑了下后,沒有動作。


  楚雲秀的確有出手的理由是一;二來馬驚雷在一旁虎視眈眈叫他有所估計;最後嗎,楚雲秀名聲不顯,不過大成之境,絕不是呂毅的對手,也叫徐弘濤能夠放心。


  事實也的確如此,雖然楚雲秀展現出來的實力,有些出乎徐弘濤的意料。不過呂毅還是借著老辣的經驗與更高的境界,很快佔了上風。


  再過了十多招后,呂毅又有意賣了個破綻,引得楚雲秀攻來,卻用兩儀反轉將劍與楚雲秀佩劍纏在一起,一塊飛了出去。


  兩人都沒了兵刃,局勢對呂毅來說更加有利,一來大成以降大半功夫都在兵器上,不能跟試著衝擊先天開始磨練拳腳的呂毅相比;二來,呂毅是有意而為之,自然就佔了先手的便宜!


  他佩劍剛一脫手,右手便以陰陽氣勁盤旋著向楚雲秀擊去,可調用內力用了十足十!

  楚雲秀根本無處閃躲,只能以右拳倉促的應對!

  兩人內力碰撞到一處,根本不是對手的楚雲秀馬上倒飛了出去!

  徐弘濤看的欣喜,連忙提防著馬驚雷出手相助。


  然而楚雲秀飛出七八米,在地上滾了一拳后穩住身形,呂毅的追擊也遲遲沒有到來。徐弘濤奇怪的看去,卻見呂毅依舊停在原地,維持著之前攻擊的架勢,周身縈繞著淡淡白霧,右臂上更是結出了晶瑩的霜花!


  他這才知道呂毅竟是吃了大虧!


  再想出手時,楚雲秀已經左手摸出了92,向著凍住不能動的呂毅扣動了扳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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