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強者的氣場
聽到八百年的靈芝，蘭煙眼前一亮，聽說被搶了之後，也只能替他可惜，「你命不好，這靈芝合該不是你的。」
李老頭差點吐血，「它本來是我的，只是那蛇精陰了我——好了，不說這個了，你們來這裡，不會真的只是來看看我死了沒有吧？」
「不是，」蘭煙搖搖頭說，「我們是有個問題想要問你。」
「哦？」李老頭有些奇怪，「什麼問題能讓你來找我這個三年不見的老頭子？不會是你們倆成親，要我做個見證吧？」
他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美得你。」蘭煙嫌棄，「我們是……」
「等等！」李老頭突然抬手打斷她的話。
「怎麼了？」蘭煙不解。
「問題不能白問，」李老頭說，露出狐狸般的笑容，「你們幫我做一件事，我再回答你的問題。」
「不這麼斤斤計較你能死啊！」蘭煙說。
「不能，」李老頭說，「但會難受。」
蕭白白有些無語。
「什麼事？」蘭煙問，「你要我去幫你把靈芝搶回來？」
「聰明！」李老頭讚許，末了又嘆口氣道：「不過那蛇精得到靈芝，估計早就吃了。我想你去幫我取點那條蛇的血回來，也不枉我丟的這塊肉了。」
「你這個要求倒是合情合理？」蘭煙說。
「當然，」李老頭說，「我向來是很講道理的。」
「沒問題。」蘭煙答應了，「我幫你去取蛇精的血。那條蛇在哪？」
李老頭指了一個方向說，「離這裡三四公里，有一個大水潭，那蛇應該就在那一帶。不過它剛吃了靈芝不久，應該還沒有完全消化，你先在這裡等幾個時辰再去吧。」
「就你事多。」蘭煙說，「你不會讓我們在這裡空等吧？有沒有好吃的招待？」
「有的有的，」皮皮猴搶先答道，「煙姑娘，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
李老頭有些無奈，點頭道：「吃的當然有的，不過就是些山餚野味，怕你們吃不慣。」
「那就弄些最好的來。」蘭煙笑道，「皮皮猴，麻煩你了。」
皮皮猴答應一聲，跳進屋裡做飯去了。
「這隻色猴！」李老頭嘆道，「看到姑娘，主子都不管了。」又對蕭白白說：「少年，能不能扶我進去？」
他們現在還在柵欄外面。
蕭白白愣了一下，蹲下來說：「我背你吧。」
李老頭不客氣地爬上他的背。蕭白白背起他，朝屋裡走去。
「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有禮貌了很多啊。」趴在蕭白白背上，李老頭感嘆道。
「過獎。」蕭白白笑笑說。
「那你是不是應該給有禮貌的年輕人一點表示呢？」蘭煙在後面問。
「我……」李老頭苦笑一下，說：「我有一隻穿了九十三年的襪子，少年你要不要？」
「不要！」蕭白白聽到就有點想吐，斷然拒絕。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莫名開始聞到臭味了。
「為什麼不要？」李老頭很驚訝的樣子，「九十三年呢！那也是古董了，放到現在價錢絕對不低的。」
「你別說了，」蘭煙說，「聽著就噁心。襪子還是你自己收好吧。」
她知道要李老頭吐出點東西比從鐵公雞身上拔毛還要困難了。
李老頭嘿嘿一笑，不再說什麼了。
三人進屋裡，等了半個時辰左右，一道一道菜被皮皮猴從廚房裡端出來。有幾盤不知是什麼名的蔬菜，還有幾盤不知是什麼動物的肉，但是每一道都是色香味俱全。
蕭白白忍不住咽口口水，驚訝道：「這些都是皮皮猴做的嗎？」
皮皮猴驕傲地挺起胸膛，「那當然。你想不想吃？」
「呃……」蕭白白想說想，感覺莫名矮了猴子一頭，想說不想，萬一它真叫自己不要吃怎麼辦？
「叫我大哥，我就讓你吃。」皮皮猴說。
「呵呵……」蕭白白乾笑。這種選擇被人操控的感覺好不爽啊！
「行了，」蘭煙說，「我相公臉皮可沒你們那麼厚的。再說他叫你大哥，我不是也要叫你大哥了？你想的倒美。」
「嘿嘿。」皮皮猴撓撓頭，終於不再耍蕭白白，招呼道：「來來，吃飯吃飯。」
他又去廚房抱了一鍋飯出來。三人一猴吃著飯，倒也其樂融融。
皮皮猴性格雖然有些惡劣，蕭白白卻不能不承認它的廚藝很好。這一頓飯，他把平時一天三餐的份都吃夠了。李老頭看到心痛不已，但為了將要到手的含有靈芝的血，他也就忍了。
飯飽之後，蘭煙和蕭白白在屋外院子里靠著搖椅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西斜。
蘭煙伸了個懶腰，看了一眼四周，看到皮皮猴趴在一棵樹上注目遠方，叫了一聲道：「皮皮猴！」
皮皮猴順著樹榦爬下樹，跳過來道：「什麼事煙姑娘？」
「李老頭呢？」蘭煙問。
「在裡面煎藥吧。」皮皮猴說，「我去叫他出來。」
「別，」蘭煙阻止它，「他腳受傷了，我們進去吧。」
蘭煙把蕭白白叫醒，和皮皮猴一起去了藥房。
他們還未靠近藥房，就聞一陣濃郁的藥味撲鼻而來。走過去一看，就看到李老頭正拿著一把扇子扇著爐火，火上放著一個葯壺。
蕭白白看到只有佩服，暗想人家牛逼不是沒有原因的，受了那麼重的傷，還親自動手煎藥，這份努力和毅力就少有人及。
「你腳不痛了？」蘭煙走進去問。
「痛的要死。」李老頭苦笑道，「所以一直等你取蛇血回來給我補補呢。」
「現在可以去了吧？」蘭煙說。
「可以了。」李老頭說，從旁邊拿個葫蘆扔過來，「快去快回啊。你一個人去嗎？還是和這位少年一起？」
「我和我相公一起去。」蘭煙接過葫蘆說。
「我也去？」蕭白白驚訝。他以為李老頭辟穀期都打不過，他開光期去也只能拖後腿的。
「嗯。」蘭煙點頭。
李老頭意味深長地笑笑，「煙姑娘，你也是從來不放過佔便宜的機會啊。」
「彼此彼此。」蘭煙笑笑說，拉著蕭白白的手，「相公，我們走。」
蕭白白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機鋒，任由蘭煙牽著自己出去。
皮皮猴把他們送到屋外，看他們飛起，叫道：「煙姑娘，小心啊！」
蘭煙揮揮手，很快已消失在皮皮猴的視線。
在半空中俯瞰下方的林海，蕭白白有些不解道：「煙兒，我去能做什麼？」
「到了你就知道了。」蘭煙也是意味深長地笑。
兩人飛了不久，就看到前方有個方圓幾百米的巨大水潭——或者都能叫水庫了。蘭煙沒有直接飛過去，而是帶著蕭白白在還有段距離的地方落了下來。
他們落在一個小山丘前，山丘上也參差長著幾棵大樹。
蘭煙和蕭白白走到一棵樹后，看到前面無風無浪的平靜水潭皺起了眉，「那蛇精在哪裡呢？」
「要不我們去激它出來？」蕭白白建議道。
蘭煙搖搖頭，「我們不能展露太強的實力，要不然它就不會出來了。」
「可是這樣找也不好找啊，」蕭白白說，「李老頭說了它會變大變小的。你感覺不到它的氣嗎？」
「這裡的氣太多了，」蘭煙說，「我分不出哪個是蛇的。」
「說不定是最強的那個？」蕭白白說。
蘭煙搖頭，「這些氣對我來說，都太弱了。所以我感覺都差不多。」
蕭白白無語。
「相公，要不你去做一下誘餌，引它出來？」蘭煙出了個主意。
「不要吧？」蕭白白有些發虛，「我們可以一起去的，反正它看不出你的實力。」
「它看到我，不會出來的。」蘭煙說。
「為什麼？」蕭白白不解。
「強者的氣場。」蘭煙說，「你沒發現都沒有妖怪來騷擾我們嗎？這是因為他們作為修鍊者的本能，知道我是比他們強很多的。」
蕭白白再一次無語，心想我怎麼沒有這種本能？
「好吧，我去。」蕭白白終於還是同意了。
「加油。」蘭煙說，「我會在暗中保護你的。」
蕭白白點點頭，從樹後走出來，朝水潭走去。走了幾步，他忍不住回頭問道：「娘子，你帶我來，不是就為了讓我當誘餌的吧？」
「當然不是，」蘭煙笑道，「等事成之後，你就知道了。」
蕭白白無奈，轉身向水潭走去。
他一路走，一路張望著四周的動靜，很快已離水潭不遠。
他走近看才發現水潭真的很大，舉目望去，有點水天一線的感覺，心想普通人要是掉下去，估計屍體都撈不上來。
忍不住回頭看看，看到遠處山丘上的幾棵樹，知道蘭煙就在後面，蕭白白略感安心。
走到距水潭五六米遠的時候，前面的潭水邊緣突然冒出幾個氣泡。蕭白白嚇了一跳，忍不住倒退兩步。
那氣泡咕嚕冒了一會，漸漸水花開始翻滾，然後「嘩」的一聲，一個人從水裡鑽了出來。
蕭白白看到水花翻滾的時候，幾乎想掉頭就走，可看到那個冒出的人後，他兩腳彷彿被釘在了原地，兩眼直直地看著前方，再也移不開半分。
只見水裡鑽出來的是一個全身赤裸，面容嬌好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