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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胡三兒因酒丟性命,九天元陽大發神威

  柳旭又在天竺府逛了一圈,一直到了晚間,將肉身往劍囊內一收,神魂出竅而行,飄飄蕩蕩到了胡家大宅。


  細細體味,這次出竅而行,已沒有第一次那種灼燒感,雖然不能說如魚得水,卻也遊刃有餘。


  修士達到出竅境界之後,只需按著相應的法門修鍊,神魂就可越發凝實,之後感應法則,氣貫天地,就是出竅圓滿。


  感應天地,乃是凡俗三關第一關,是自身功法與天道印證的過程,悟透了,機緣自至,如若不然,只能蹉跎一生。


  逛了一圈,果見一處燈火通明,一桿僕役進進出出,或手捧仙茗,或頭頂酒瓮,還有端著各色美味珍饈,令柳旭食指大動。


  遙遙看見一人,面色青白,手提一個酒壺,小心翼翼,生怕灑出一滴美酒,心生一計。


  此人名曰胡三兒,祖上就是胡萊的僕役,盡心侍奉多年,深得胡萊信任。


  到了他這一輩,依然還是僕役,不過地位已經相當之高,滿院子的侍女僕婦,隨便耍弄,一言可決她們生死,綽號混世魔王。


  今日胡萊宴客,要他把珍藏的仙釀取來,乃是以蛟龍之血釀製而成,名曰深海烈焰,只能用羊脂白玉瓶保存,否則就會失了味兒。


  等他急匆匆取了來,剛到門口,忽覺一股陰風吹過,刺的機體發寒,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寒戰。


  此人心中有鬼,「難道是前日那女子前來索命,我已念過往生經了啊!」


  嚇得匆忙往門裡闖,只有燈火通明處,方才有安全之感。


  結果跌跌撞撞沖了進去,與一個剛要出門的僕婦撞個滿懷,手中的羊脂瓶跌落於地,摔了個稀碎。


  不過就此一下,那種陰冷感倏的不見,不由得長出了口氣。


  然而隨著酒瓶跌破,滿地的美酒燃起熊熊烈焰,瞬間瀰漫出濃濃的酒香。


  胡三兒這才回過味兒來,嚇得面色慘白,瑟瑟的抬眼望去。


  只見胡萊滿面怒容,抬手一抓,直接將他化為一道空氣,消散於天地間。


  胡萊殺了跟隨多年的下人,方才稍稍泄了一口火氣,舒暢了不少。


  柳旭附在胡三兒身上,趁他摔倒之際,直接施展出隱身術,兩相疊加之下,眾人完全沒有發覺,飄落到房樑上。


  見胡三兒因為自己慘死,卻毫不在意,反而暗罵死的好,蓋因就在附身期間,知曉了他許多隱秘,簡直不堪入目。


  向下張望,但見許多妙齡少女,粉光脂艷,身披蠶絲薄紗,翩翩起舞間若隱若現。


  胡萊於首位端坐,廳內分成兩排,各坐了四五位弟子,外門弟子居多,只有兩位出自內門,排在二十位開外,包括那位陰風洞一層守衛。


  身旁各有美女伺候,端茶遞水,裝酒填杯,還有一位略顯猴急,一把拽過侍女摟在懷中把玩兒,令其發出陣陣嬌笑。


  而頭午剛剛處置的莫路,居然也在其間,正胡吃海塞。這些人唯一的共同點,具是隸屬戒律部。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胡萊揮退舞女,只余幾位伺候端菜的人。


  「各位師弟,今天把大家聚攏到此,就是為了知會你們一聲,最近宗門打壓,你們都要收斂一些,莫被小人鑽了空子。」


  莫路一抹嘴巴子,搶先說道:「表兄,難道今天的事兒就這麼算了,我實在咽不下這口氣。那小子剛剛入門多久,不僅插杠子擋你的路,今天又鬧了這一出,他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矛頭直指向你啊。」


  胡萊暗罵你個沒腦子的蠢貨,抓過一枚仙桃砸了過去,正中莫路的腦門,濺了滿臉的汁水果肉,厲聲喝罵:「我日你娘,滾,滾出去,半年不得出門,否則我打斷你的三條腿,神馬東西。」


  莫路見他動了真怒,把面前的案幾一推,抓著一個侍女就走。


  不提他去何處泄火,且說那位被柳旭警告的陰風洞守衛,一口乾了一杯美酒,醉醺醺的說道:「胡師兄,我私自放縱莫路,不會有什麼大礙吧,那小子可是特意警告了我。」


  胡萊思忖一番,嘆了口氣:「張師弟不必擔心,為兄明日求副座調你到外事司,暫時出門避一避吧,那小子正如瘋狗一般,四處抓我們的把柄。」


  張師弟面色一變,酒也醒了幾分:「這恐怕不妥吧,我和劉執事可是多有爭執,他大概會把我派到大雪山,去監視魔門老巢的。」


  眾人聞言面色一變,心底泛起絲絲涼意,酒杯都拿不穩。


  胡萊看著眾人面相,暗道,「人心要是散了,怕是隊伍就不好帶了。」


  咬咬牙拿出一件尺狀法器,扔給張師弟:「這是二十一層禁制的元陽尺,你拿去傍身吧。明日我去求一求副座,把你安排到武國白鶴觀去,玉慶在那主事,應該無礙,你就連夜動身吧。」


  此刻胡萊感到深深的無力,沒了玉安的鼎力支持,往日的威風霸氣,如過眼雲煙,頃刻間消散。


  心中暗罵,「柳旭你個小賊,壞了大爺的好事,最好不要落在我手裡,否則……」


  柳旭看他隨便一出手,就是二十層禁制以上的法器,思及自身只有幾個不足十層,不由得大為氣憤,「胡萊你個老賊,不知搜颳了多少弟子的血汗,定要將你繩之以法。」


  張師弟接過元陽尺,直接祭煉一番,隨即納頭一拜,出門而去。柳旭立刻尾隨而上,等他出了胡宅,立刻擺出九曲大陣,將他困住。


  此人名曰張洋,因資質不俗,被胡萊發現,為其提供修行資源,六年時間就到了出竅境,與柳旭也不遑多讓,他為報答胡萊恩情,逐加入戒律部。


  此刻見莫名被困,立刻祭出一件金色的磚頭樣法器,凝神戒備。


  柳旭現出身形,開口道:「張師兄,我記得同你講過,千萬不要方走莫路,你卻當做了耳邊風。念你修行不易,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束手就擒,只剝去你執法之位,在陰風洞二層悔過一年即可。」


  面對從天而降的柳旭,張洋法力一抖,絲毫不理會蠱惑之言,金色的磚頭迎風而漲,到了丈許大小,當頭向柳旭拍落,表明了自身態度。


  柳旭也不想傷他性命,此人另有妙用,直接以纏絲手抵住,滋滋嘎嘎直響,令人牙根酸澀。修羅女瞅准機會,劍氣長河一卷,就把他鎮壓在河底。


  不大一會兒冒出頭來,得意洋洋,手中拿著張洋的儲物袋,媚笑著扔給柳旭。


  那塊巨大的磚頭兀自掙扎,不甘就縛,柳旭直接收入斬妖劍囊一攪,斬斷了張洋和他的聯繫。


  接過儲物袋之後,卻是短時間內難以破開,畢竟張洋沒有身死,神魂印記還留在其內。


  正在這時,河面掀起滔天波瀾,有霞光如萬丈金濤,映紅了整座九曲大陣。


  金霞升處,飛起三朵金花,死死護住張洋的身影,從水面冉冉升起,任憑劍氣沖刷,卻不能傷他分毫。


  此物雖然是剛剛到手,還沒有祭煉完全,不過畢竟是三重天的法器,乃是仿照九天元陽尺祭煉,乃是護身至寶。


  九天元陽尺在此屆有赫赫威名,傳下北邙山逍遙派法統,已經是純陽級數,不知何時就要天罡圓滿,捨去本體,逍遙自在。


  一件法器一旦超過二十層禁制,達到三重天,威能立刻有極大的提升,一般至少需要十數年祭煉,可以花三萬善功,在功德院限量換取一件。


  張洋有元陽尺護身,膽氣狀了不少:「柳師弟,你不要逼我,速速放開大陣。」


  柳旭看他沒有仗著法器行兇,覺得還有葯可就:「張師兄,只要你答應我,日後絕不再與胡萊攪和,立刻放你離去。」


  張洋冷笑道:「無論在你們眼中,胡師兄是何等模樣,但是我能有今天,全是靠他栽培,受人滴水之恩,自當湧泉相報。」


  柳旭嘆道:「你這樣算什麼,以為自己是綠林好漢?宗門是忠義堂?你能有今日,完全是宗門對你的培養,掌教真人法眼如炬,若沒他同意,你能進得了內門?莫要再執迷不悟!」


  話不投機半句多,張洋拚命的催動真氣,抬手一指,元陽尺轟的一聲打在九曲內的塔樓上,想要直接破開大陣,逃脫而去。


  陣靈無心叫苦不迭:「老爺,小的剛被冷清秋打碎一座陣眼,只是面前修復,現在又來個張洋,您能不能安心修鍊,少惹些是非啊。」


  「閉嘴,主持好大陣,你可便宜行事,若事不可為,那就放他離去。」柳旭囑咐一番,五方擒拿手抓向元陽尺,想要試一試三重天的威力。


  「咔嚓」一聲響,五方纏絲手頃刻碎裂,連續的拍向陣眼。


  此時修羅女怒氣勃發,覺得在主人面前失了顏面,身劍合一,調動劍氣之河,斬向張洋,誓要將他斬落。


  面對著急速而至的劍光,張洋不敢大意,只得調動元陽尺護身,一時間陷入了僵持。


  看著元陽尺顯威,柳旭暗中羨慕,「看來得抽時間把法器祭煉一番,否則單憑九曲陣,實在是蹩手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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