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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何元青使計傳法旨,韓婉兒點醒夢中人,

  過了幾日,如往常一樣,宗門內仙禽飛舞,祥雲飄飄,門人弟子各行自是,一派祥和之景。


  突然,空中飄下一道符詔,金光四射,傳出掌教清朗的話音。


  「今有內門弟子柳旭,自登天梯而來,入門兩載,勤修不綴,為人正直大氣,秉求大公無私之法,欲效公平公正之道,卓令其為戒律院內事司執事一職,即刻上任。


  另,現今天地異動,為延續宗門道統,擬於明年八月十五,舉行宗門大比,遴選三位傑出弟子,進為真傳,心性第一,修為第二,望眾門人踴躍參加,欽此。」


  剎時間,輿論大嘩,一桿門人似是炸了鍋,議論紛紛。


  『柳旭才入門兩年,憑什麼進入戒律部,掌教偏心!』


  『為何要甄選三位真傳,出什麼大事了?難道有真傳隕落?』


  『天佑吾玄機道宗。』


  『這世間哪有絕對的公平公正,不知天高地厚,真是可笑至極。』


  『終於等到機會了,還有一年多時間,需抓緊修鍊,爭取進為真傳。』


  這道法旨一出,人心騷動,各不相同。


  柳旭正於自家洞府修鍊,聽聞這道法旨,心中苦笑,「掌教還真是小氣,他們對玉家不滿,卻要讓我首當其衝,這是赤裸裸的報復!難道是婉兒師姐鼓動其師?我可不想卷人二雌的爭鬥。」


  不過法旨以出,萬不可能收回,只得往戒律部行去。


  到了地頭,門側有兩幅對聯,乃是:養一身正氣,龍虎皆懼;藏兩袖清風,鬼神同驚;

  未及入門,但聽有人說道:「副座,掌教為何派個雛兒過來,還說什麼公平、公正,難道對我們不滿,趁首座閉關之時打壓?

  另一人說道:「無妨,你只需安心做事,這個位子遲早是你的。最近收斂一些,聽其言,觀其行。」


  柳旭暗道,「看來是擋了人家的財路,不過事已至此,只能見機行事。」


  輕咳一聲,跨步入內。


  首先看見一副寬大的書案,設著玉寒霜昔日用過的寶鏡,一邊擺著數只金盤,盤內盛著各色仙果。


  一年輕男子,錦衣華服,面目紅潤,背靠太師椅,雙腳搭在案上,手裡把玩兒一串寶珠樣法器,似是無盡之海萬年老蚌所出,其中一顆尤為醒目,散出縷縷清光。


  此人一邊品食鮮果,一邊祭煉法器,顯得悠閑安逸。


  身旁站立一人,雙目如同豆粒,滿臉橫肉,正賣力的為其揉捏肩背,額間已微微見汗。


  見柳旭闖入,小眼一眯:「今日不辦公,改日再來。」


  「某家柳旭,前來上任。」柳旭直言不諱。


  那年輕男子騰的站起,哈哈大笑:「哎呀呀,是柳師弟啊,果真一表人才,哥哥正翹首以盼,連公事都推了!來來來,快坐,胡師弟,快快看茶。」


  柳旭見人家客氣,抱拳一禮:「小弟初來乍到,不知師兄如何稱呼?」


  那位胡師弟端過一杯茶水,『砰』的擲於几上,濺出數滴:「這是戒律部副座,玉安師兄,如今已經煉就罡氣,前途不可限量。」


  柳旭知曉他頗有怨言,也不以為意,既然是頂頭上司,連忙套起近乎:「不知玉師兄和玉慶是何關係,小弟曾與他有過數面之緣,頗有些交情。」


  玉安哈哈大笑,一語雙關:「那感情好啊,玉慶乃是咱家胞兄,一母所生,日後咱們就是一家人了,可惜無酒,否則定與師弟結拜為異性兄弟。」


  柳旭心說,若是不曾聽聞剛才私語,怕是真要被你哄騙,口中卻說道:「那我可就不見外了,小弟年輕識淺,日後若有所得罪,還望師兄千萬不要見怪。」


  玉安微微一笑,說道:「師弟啊,自打我姑姑閉關,這所有事情全部壓在我的肩頭,外事司那幫傢伙,整日里不見蹤影,如今有你來分擔,實在求之不得,儘管放開手腳,出了任何事兒,我給你擔著。」


  又扯了一番閑篇,胡師弟帶領柳旭,轉過幾條圍廊,到了內事司的衙門,隨即摔門而去。


  柳旭閉門不出,翻看往日的卷宗,了解一些宗門戒律,以及該如何處理糾紛。


  一連過了三天,玉安好似完全忘記了他這個人,不聞不問,且沒有派給手下過來,成了個光桿司令。


  柳旭只想明哲保身,因此樂得清閑,專心修鍊,不理外事。


  戒律部一如往常,該如何還如何,該收受賄賂,還是收受賄賂,猶如一潭死水,沒有濺起絲毫浪花。


  一時間流言四起,說柳旭無能者有之,說他同流合污者有之,眾說紛紜。


  這日,正體味出竅境界,卻見韓婉兒前來,一番客套之後,直入主題:「師弟,掌教派你前來,可不是讓你在這躲清閑的,此行就是為了考驗你,須知言行如一,方能搏得他人信任。」


  柳旭驀然驚醒,「我這是怎麼了,當初與齊梟爭鬥,就曾感嘆宗門不公,現今卻安於現狀。難道只有切身利益受損,方才心中憤恨不平?那還何談秉持本心?」


  當下正中一禮,多謝師姐指點,受教了。


  「你若有何難處,儘管來找我就是。」韓婉兒翩然而去。


  思忖一番,現在戒律部鐵板一塊,被玉安一手把持,當務之急,還需從外部打開突破口。


  當下前往玉安處,開口道:「師兄,如今我已然熟悉的差不多了,您看可有案例?小弟願進綿薄之力。」


  玉安笑道:「明年就要舉行大比,眾弟子安分了許多,都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已經處理完了,師弟你還需專心修鍊,爭取進為真傳。」


  柳旭思索一番,使出迂迴之策:「多謝師兄體諒,不過小弟有兩位好友,一心求得大道,只是善功有所不足,因此想要來此任職,嘿嘿,您懂得。」


  玉慶老懷大慰,以為他不好意思直言,因此轉彎抹角要來投靠,當下說道:「善,修行之路,財侶法地缺一不可,既然你要關照好友,為兄怎能阻攔。」


  隨即拿出兩塊執法弟子令牌,交給了柳旭,微微一笑,盡在不言中。


  回到自家一畝三分地,柳旭抖手打出兩枚傳音符,不大一刻,張儀與雲傲雨聯袂前來。


  張儀哈哈大笑:「師兄,我還以為您高升之後,將我拋在腦後了,今日邀我前來,不知有何見教?」


  雲傲雨微微額首,修為又有精進,似是出竅的利劍,鋒芒畢露。


  柳旭為防止有人竊聽,放出九曲大陣,將二人收入。


  「廢話我也不多說了,現今宗門要甄選真傳弟子,正是我等表現之時。掌教派我來此,就是要整頓戒律部,玉家勢大,若是弄不好的話,雖不至於身死道消,但也會就此沉寂,希望兩位認真考慮,一同共襄盛舉。」


  一番慷慨激昂,扯虎皮做大旗,曉之以情,動之以理。


  柳旭找來這兩人,也有自己的考慮,張儀耳目眾多,知曉很多隱秘,而雲傲雨修為高絕,可以震懾大部分弟子。


  他本就排在內門前三,已煉就一身罡氣,短時間內難有突破,卻因為沒有靠山,所以比較沉寂,此事正可藉機引起真人關注,因此答應的非常乾脆。


  張儀思量半晌,咬咬牙說道:「師兄,小弟答應了,不過若事敗,您得保我周全,我聽說玉寒霜可是對你不錯,想必她不會太過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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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日,柳旭正抓耳撓腮,等候消息,張儀從外間闖入,面色興奮。


  「我已探知一處隱秘,前幾日內門弟子耿樂山,不知何故,被打入陰風洞六層,現今生死不知,那處滿是八荒破神風,小弟不敢去探。」


  柳旭思索一番,陰風洞共分九層,乃是處罰犯戒弟子所在,一般只有犯下大錯的弟子,方才會投入六層,連忙問道:「此事玉安知不知情?」


  張儀倒吸一口冷氣,微微顫抖:「嘶,師兄,你不會是直接想要拿下他吧?」


  柳旭看其作態,嘆道:「師弟,惡疾還需猛葯醫,擒賊先擒王,掌教派我來不是小打小鬧,那將無甚意義,時不待我啊。」


  張儀出了一身冷汗,咬牙說道:「此事好像與胡萊有些瓜葛,至於是不是玉安授意,小弟實在不知。」


  柳旭說道:「好,胡萊是玉安手底下頭號戰將,只要抓住他的把柄,即使不能拿下玉安,也可打開一個缺口,你在此坐陣,等雲師兄回來,叫他盯緊胡萊,我去查探一番。」


  架起水雲紗,直往後山飛去,兩位正在閑聊的執法弟子,立刻面容一肅,口呼柳執事。


  柳旭點頭致意,跨入陰風洞

  當初六代掌教初立山門,為了發展壯大,廣收弟子,難免良莠不齊。到了第七代掌教,著手煉製了陰風洞,處罰那些桀驁不馴之輩。


  每一層都有相應的神風,蝕骨陰風、消魂鬼魅風、八荒破神風等等,越往裡面去,威力越強,第九層的乃是九天無極定神風,即使元神真人落入其內,立刻神魂消融,不死也要脫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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