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最後只剩下三條魚子了,盧鷹也沒能夠完成他的願望,捉到一條魚子,罵罵咧咧就上了船。


  「一級戒備,一級戒備。」盧鷹穿上衣服,用手做望遠鏡狀,然後對我們說。


  先前還有一兩隻水鳥,到現在太陽已經完全出了,水鳥也就沒有了。


  「會不會是水下的東西?」韓譚清問。


  也的確有這個可能,水鳥都已經吃飽了,走光了。


  「鯤就是相當對它們水裡生物的神,就算是魚子那也要死去之後,水裡的魚蝦才敢吃它們。」姜清否定了韓譚清的看法。


  「那也就是敵人是從空中來的咯?」盧鷹問姜清。


  姜清看了一眼天空,說「我也不確定,只是依據我以前的經驗來判斷。這麼多年過去了,發生了一些變化也是有可能的。」姜清說。


  「好吧。」


  還是要等才行。


  「嘎嘎嘎嘎。」空中傳來了烏鴉的聲音。


  「這裡怎麼還有烏鴉啊?」我問。


  「要是真是烏鴉就好了,烏鴉是瑞鳥,說不定還是個好兆頭。」姜清說。


  「不是烏鴉是什麼?」我問。


  「渡鳥。」韓譚清說。


  「你怎麼知道的?」韓譚清和我們一起來的北冥,而且之前也沒聽見過這渡鳥叫。


  「你自己看。」韓譚清指著東南方向的天空跟我說。


  有無數渡鳥正朝這邊飛過來,白花花的,在加上太陽很大,我看的眼淚都出來了。


  「咋還哭了,不用太感動啊。」盧鷹拍著我的肩膀說。


  「滾。」


  這次的渡鳥有些不同,遠遠的看去還肥了不少,身上好像還掛了幾根白繩子。


  「真他媽噁心。」盧鷹罵道。


  「怎麼了?」我問。


  「你們沒有看見嗎,上面全是蟲子,噁心死了,我要洗洗眼睛。」盧鷹的視力非常好,這麼遠,我們都只是模模糊糊看個大概,他卻能夠看這麼仔細。


  「你眼睛不錯啊。」姜清說。


  「那是當然。」盧鷹絲毫不謙虛。


  渡鳥已經飛過來了,我們也徹底看清了。


  渡鳥沒有皮膚,之所以在遠處看起來是白色是因為渡蟲纏繞在上面。


  前幾次沒有具體的看到,現在一大邊渡鳥都飛了過來,有的甚至身上掛著的蟲子都能碰到我腦袋上來。


  白色的渡蟲纏繞在沒有羽毛的渡鳥的上面,聽起來聽唯美,到實際上是真的噁心,整隻鳥就跟腐爛了一樣,爬滿了蛆,只不過這個蛆比一般的蛆長一些而已。


  「就是它們了。」姜清低聲說。


  「還怕它們?少爺,你快變兩個炸彈出來,我們炸死它們。」


  「呵呵。」


  有點渡鳥已經停在我們的船上,韓譚清不停用一根長棍子趕它們下去,我們頭頂也是。


  「還好這渡蟲纏繞得緊,不然掉我頭上,我非得……」話還沒說,就有一條渡鳥掉在甲板上。


  然後是二條,三條,四條……


  「我發現你就是烏鴉嘴,每次說什麼就來什麼。」姜清拍打著身上的蟲子說。


  「天吶,快救救我。」韓譚清叫了起來。


  我剛想嘲笑他連幾條蟲子都怕的時候,就發現他的腳上纏滿了蟲子,但是蟲子卻沒有纏住我和姜清,盧鷹也被纏住了。


  「快進船艙。」我喊道。


  「這是怎麼回事兒?」姜清看著韓譚清的腳說。


  「姜太爺,我還有救嗎,是不是要把我這條給鋸掉了,要是那樣的話,你直接打死我行不?」韓譚清到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開玩笑,不過這也的確緩解了我們緊張的氣氛。


  「韓譚清,你還怕死啊。」盧鷹說。


  盧鷹的腳上沒有被蟲子纏住,但是手上卻被纏了個緊。


  「你這又是怎麼回事啊?」姜清指著盧鷹的手說。


  「我不就是想抓一隻來研究研究嘛。」盧鷹難得的不好意思。


  「哈哈。」我笑。


  「很好笑嗎?要是是你,你還笑得出來嗎?」盧鷹把他的手往我臉上一湊,我也近距離得看清那些蟲子長什麼。


  這些蟲子看起來就像一圈圈接起來的一樣,動起來的時候,跟蛇差不多。


  我連忙往後一跳。


  盧鷹突然大聲說了一句「不對。」


  「有什麼不對。」我問。


  「蟲子怎麼不纏上你。」盧鷹帶著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我。


  他看得我渾身都不自在,我指著姜清說「蟲子還不是沒有纏上他。」


  盧鷹冷笑了一聲說「他是姜清,你是誰呀?」


  盧鷹的意思是我身上有什麼寶貝,但是卻沒有拿出來。


  「我身上可沒有寶貝。」我說。


  盧鷹眼睛咕嚕咕嚕轉了兩圈,說「我聽說有一種人,他們是古神的後裔,所以他們的血天生就有奇效。」盧鷹已經拿起來了匕首。


  「你想幹什麼?」我也偷偷把姜清塞給我小刀給握緊了。


  「幹什麼呀你們?我還這苦苦煎熬,你們能不能把蟲子給我拿下來后再要死要活的。」韓譚清非常怕這些蟲子,都不敢看自己的腳。


  「少爺,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麼沒被蟲子纏上。」


  「不想。」


  姜清見我們吵得越來越厲害就說「都別說了。我來解決。」


  「姜清,我不能每次都躲在你的後面。」我說。


  「你任性也要看是什麼情況,你認為盧鷹真的是個和善的人嗎?」姜清皺著眉頭說。


  我不說話了,盧鷹說「沒有能力就不要裝逼。」


  「姜清,那你說該要怎麼解決?」


  姜清把手腕割破,把血滴在了盧鷹的手上。


  盧鷹手上的蟲子扭來扭去,不一會兒就死了。


  盧鷹看著從自己手上脫落的蟲子說「都說你的血脈不一般,今日看來,果真是這樣。」


  「你還想打我的主意不成?」姜清的語氣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那敢啊。」盧鷹笑著說,不過他的眼睛卻一直盯著我在看。


  韓譚清的腳都已經快被這些蟲子絞斷了。


  」這些蟲子讓我想到了一種寄生在螳螂體內的蟲子,我們都叫它鐵絲蟲,小時候有人告訴我,那個蟲子就是鐵絲成了精,只要被它纏上的部位,馬上就要斷,還有就是說它是螳螂的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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