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進屋后，靈修看見姜清驚呼「你是個什麼東西？」
姜清沒回答她，只是說「其他的山鬼呢？」
靈修本來開開心心地，聽姜清這麼說，臉也垮下來了，眼淚還在眼眶裡打轉，頭低著說「他們都不見了，只有我一個了。」
小姑娘一哭起來更外惹人心疼，我連忙遞紙巾讓她把眼淚擦乾淨，讓她坐下。
「你知不知道他們去哪裡了？」姜清又問。
「不知道，那天我一醒來他們就不見了。」靈修的聲音已經有些哽咽了。
「所以你就到了人類居住的地方？你到幾天了？」姜清問。
「一個月。」靈修說。
我口袋裡還有幾顆糖，我全給了靈修。
靈修吃著糖還是很傷心說要看能出畫兒的方塊，但林榮恆家沒電視只能把我的手機給她看電影。
靈修在一旁看電影，我問姜清「你打算把她怎麼辦？」
姜清看著靈修說「把她帶上，沒有成熟的山鬼又缺少信仰力是很脆弱的。」
其實我心裡也是想找個機會把靈修的事情給姜清說的，這樣再好不過了，姜清說把靈修帶上就一定有能力照顧她。
我又問姜清「那我是怎麼回事兒？我的眼睛又問題嗎？」
姜清沉思了一會兒說「你知道盤古姜家嗎？」
我好像在夢裡聽到過。
我如實回答。
姜清看著我的眼睛說「你的眼睛跟他們家一個人很像，他的眼睛能夠看破這世間一切罪惡。」
「那他人呢？」我問。
「他為了一些事情已經墜入輪迴了。」姜清說。
「那我的眼睛也能看透這世間的罪惡？」我興奮地問，如果真是這樣，那我也有一個拿的出手的技能了。
姜清白我一眼「人最怕的就是想太多。」
他又說了「林榮恆暫時還不會回來，我們討論討論這樣的情況。」
「原來你一直都沒有聽啊，我跟林榮恆一直再說啊。」我說。
「我說的林榮恆的事兒。」姜清說。
我這才想起來林榮恆那天晚上的事兒，這一天下來我就快忘記了。
「林榮恆的目的絕對不是那麼簡單。」姜清說。
「那天晚上林榮恆是怎麼回事兒？」我問。
「他去見了一個人。一個女人。」姜清說。
林榮恆本來就是這的人，去見個朋友也是可能的吧。
還沒等我把疑惑說出來，姜清又說「那女人跟你所看到的幻像有關。」
「所以我看到的女妖是幻像？」我問。「嗯，沒錯，那個女人不是神州人。」姜清說。
我有些不爽了，這麼多人偏偏找上我，難道長得帥還有錯。
「大一，沒有了。」靈修叫起來，原來是電影看完了。
我正準備重修給她放的時候，姜清把手機奪過。
「你幹什麼？」靈修很生氣。
「你想不想跟著我們？」姜清問靈修。
「想。」靈修點點頭。
姜清在手機上點了兩下拿給靈修看「想要跟著我們明天就穿成這樣，然後給我們打電話。」
「打電話？就是手機？」靈修說這個詞還是感覺不熟練，應該是剛剛在電影里學的。
「我沒有耶。」靈修說。
姜清把我的手機扔給她，問「會用嗎？」
「會一點點了。」靈修說。
「阿西吧，你怎麼把我手機給送人了。」我在一旁罵。
靈修也給我學「阿西吧。」
我是不敢隨便罵人了，別教壞了人小姑娘。
姜清對靈修說「你明天再來我們，按我說的方法做，你知道人類的集鎮嗎，你從那裡坐車，不會的話就跟著人家學，然後坐到小南村的車。」
靈修點頭。
姜清又說「還有記住，我是你哥哥，大一是我的朋友，你因為和家裡人吵家所以離家出走來找我。」
靈修嘟著嘴巴說「我想要大一當我哥哥。」
「我還不想多個妹妹了，要不是你大一哥哥在這兩天把自己祖宗十八代都快給抖出去，我才會想當你哥，麻煩死了。」
「哼，我走了。」靈修消失不見。
我承認我給林榮恆說得是有些多，但還沒把十八代祖宗都抖出來這麼誇張。
我知道姜清這麼安排是為了不讓靈修的出現顯得那麼突兀，畢竟我們現在在這山裡，總不可能突然身邊就多了個人吧。
靈修走後，姜清又一副大爺模樣坐在椅子上，說「林榮恆那天晚上見的是一個日本人。」
「他女朋友，安心。」我脫口而出。
「他不是說還不是女朋友嗎。」姜清笑道。」
「他為什麼不光明正大地把安心帶家裡來？」我問。
「我也知道，不過安心身上有一種熟悉的氣息，像是日本陰陽師的味道，不過血脈像不太純凈。」
「還味道，怎麼，你是狗妖啊。」我終於找到機會懟他了。
姜清也不生氣，端起水杯，假模假樣地吹，我就是覺得搞笑，你端杯茶吹我也好想點，你拿杯涼白開吹個什麼勁兒。
我說「傻了吧你。」這是他經常說我的。
「我記得聽某人二叔說過，小時候被狗攆得鞋都掉了，是誰啊，好像姓張吧。」姜清把水喝掉。
我想起來了，小時候有一次我和二叔去玩兒，二叔上廁所去了，我一個人站哪裡無聊，見旁邊有一狗正在啃骨頭就把想逗逗它，把骨頭一腳踢開了，那狗當時就要咬我，還要我跑得快。
「呵呵，日本陰陽師來中國幹嘛，還是到這個小山村。」我轉移話題。
「可能是來中國學習吧，畢竟陰陽道起源於中國。」他又說「不過還有一個最大的可能就是為了山鬼。」
「山鬼？」
「對，山鬼又有山神之稱，是天地之間誕生的精靈，能感受到世間一切自然存在的東西，成熟的山鬼，甚至能夠移山倒海之能，那個女孩子可能是想要山鬼提純她的血脈。」姜清說。
「山鬼這麼厲害！」我想起靈修的樣子，除了來去自由，變化衣服之外也沒什麼大本領啊。
「那是當然，山鬼山神的稱號只能人類賦予的，不能算是真正的神，但他們可以算是半神了。」姜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