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宋大嫂也追問過宋代民，但宋代民就是不肯說，不過宋代民的變化也是現著的，人也精神了，背也直起來了，宋大嫂也為他開心，而且藝術家都是有些怪癖的，也不追問了，還讓宋代民送一些好吃的給那人。
到了第五天，宋代民給自己菜園子除草時就這樣去了。
我問宋大嫂「那宋代民談論女妖和詛咒又是怎麼回事兒。」
宋大嫂說「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或多或少地談論過女妖，但只有他出事兒了。」
林榮恆也說「也是，我小時候，大人在茶餘飯後也都會談論女妖和詛咒。」
離開宋大嫂家后，我們又前往第二戶人家。第二個人是在河裡死去的，不過卻不是淹死，倒像是吃石頭被撐死的。
第二戶人家在村子的南邊，我們大約要走一個多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達。
在路上，我們找了一下宋代民與金潤聖的共同點。
金潤生與宋代民雖然談論過女妖與詛咒，但村子里其他人也都討論過，所以並不能作為共同點，只是因為他們倆出了事兒后，村裡人才把談論女妖和詛咒往這件事兒上靠的。
那麼只剩下一件事兒，那就是都有一個旁人沒見過的朋友。
金潤生正是青春年少，異性對他的吸引力是巨大的，當一個仙女一樣的女孩兒出現，他無疑是無法抵住這個誘惑的。
至於宋代民，在這個小山村裡，能找到一個知己，還是戲曲家對他來說，恐怕也是一直期望著的。
「所以，我們是要從那個看不見的友人為出發點？」林榮恆問。
我說「還不能確定，不過如果那一位死者也有這樣的狀況的話我們就要注意了。」
「也對，兩次還能解釋成巧合，但三次以上就是刻意的了。」林榮恆說道。
我對於姜清沒有發言感到很好奇，回頭看他，他竟然在邊走路邊完手機，這山裡的路非常小還彎彎道道的，我就這麼走都感覺有些力不從心，他竟然還能邊走邊玩手機。
我沖他喊道「姜清，你怎麼看？」
「這3號挺好看，腿也長。」姜清說。
「姜清，大一是問你對這兩件事兒的共同點怎麼看。」林榮恆提醒姜清。
「哦，是這事兒，我認為這絕對不是巧合。」姜清說。
我等著他說出他的看法，但等了半天他也沒說，我就問「然後呢？」
「我就這麼認為。」姜清又玩手機去了。
「阿林，我們倆繼續討論。」
第二名死者叫林金，是個廚子，單身，今年42歲，平常就在村裡人家整酒時掌勺，生平最大的願望就是做出世上最好吃的菜。
林金和他的老父親住在一起。
老人家雖然一大把年紀了，但身體硬朗，頭腦清晰，當我們問道林金有沒有在死前常常說起，他卻沒有見過的朋友時，老人家很肯定地說沒有。
我們一天也只能問這麼多，現在天快黑了，我們又原路返回。
天還沒有黑完，還帶了點白天的光亮，不過我們走在山路上跟天黑了也沒什麼兩樣。
兩旁的樹遮住了微弱的光亮，我們都要打開手電筒才能看見路。
不知是天空中還是樹上樹上傳來貓頭鷹的叫喊，真的很像鬼叫，不過在黃昏中起飛的貓頭鷹在外國的神話里是能看見整個白天所發生的任何事情的，不知中國的貓頭鷹是不是也有這個功能。
我走在最後，直感覺背脊發涼，像是有什麼東西跟著我們似的。
前面的兩人越走越快，我都快跟不上了，只能邊喊他們慢點，邊跑步追上去。
走在第二的林榮恆停下了，我我連忙跑上去，抓著他的肩膀說「大哥，別走那麼快行嗎，我實在是跟不上了。」
林榮恆沒回答我，我感到有些奇怪。
林榮恆這時以一種僵硬怪異的動作轉過頭來。
不是林榮恆的臉，是那個白色頭髮的女的，我害怕，對著那臉就是一拳，轉身就想跑。
誰知那女的抓住我，我掙脫不得。
『啪』我被人打了一耳光，這一耳光下來我直感覺頭腦清醒不少。
我的面前是留著鼻血的林榮恆，他正把我的手抓住。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林榮恆見我清醒，放開了我的手，從口袋裡拿出紙巾擦鼻血。
我問「這是怎麼回事兒？」
林榮恆很委屈地說道「我怎麼知道啊，你嗷一嗓子上來就是給我一拳，然後轉身就想往亢下跑，拉都不拉住，還好姜清讓我把你一耳光給抽醒了。」
「什麼？」我跟疑惑。
姜清繞過林榮恆來到了我面前，他用手捂住我的眼睛。
我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但是也不敢動。
姜清捂了大約三秒，就放開了。
他說「先回去，回去再說。」
到了家后，林榮恆被人請去給金潤生家幫忙，金潤生家也沒多少親戚，所以就村委會就把村裡的青壯年喊去幫忙，林榮恆雖然很想聽姜清說，但是還是在催促之下離去了。
林榮恆走後，姜清看了一眼窗外，確定沒有人後才說「你把那個小山鬼叫出來吧。」
我跟驚訝「你知道她？」
姜清說「我能感受到她的存在，她還小，又沒有接受傳承，所以沒能藏住自己的氣息。」
我走到屋外呼喚靈修。
「靈修，你在嗎？」我小聲喊道，不是我不想大聲，我只是覺得在晚上大聲叫喊怪怪的，而且夜晚安靜，別人也容易聽到。
「大一，你又找我呀，好久都沒有人這麼喜歡找我玩了。」
靈修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蹦蹦跳跳的，像只小兔子。
我說「靈修，你還願意見到其他人嗎？你能感受到屋裡的那個人嗎？他對你沒有惡意的，你願意見他嗎？」我直接了當的問了。
靈修看著屋子裡面說「裡面沒有其他人啊。」
沒有其他人，姜清明明就在裡面，不可能就這麼一會兒功夫他就不見了吧。
「你確定？」我問。
靈修說「當然了，這裡所有的人我都能感受地到。」
「你不是要我進去玩嗎，我們快進去吧，那裡面有能出畫兒的方塊，我早就想進去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