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聽到這裡,我問姜清「清啊,這蘇兒難道是你的相好。」


  姜清喝了口水說「當然不是,我對她只是責任。」


  「責任?」


  姜清繼續往下說。


  他們在李州等到張猛來回合。


  張猛見蘇兒還在,很是疑問就問「這女子怎麼還在這裡。」


  蘇兒被他的口氣嚇到了,縮到姜清的身後說「是姜哥哥讓我留下的。」


  張猛一聽瞪著姜清說「這是真的,你當我們玩去兒了。」


  姜清苦笑說「我這也是沒辦法啊。她……她現在無依無靠。我也不能……」


  張猛見姜清這幅模樣,氣極了,去了房間,不在理他們。


  姜清也是有苦說不出,狸不幫他,張猛又是這副模樣,蘇兒一直跟著他,還說要做牛做馬。不說自己不需要,就是需要也不會找一個小姑娘來做牛做馬。


  「還說不是你相好,都這樣了,人蘇兒肯定是喜歡你的,你說負責任,該不會是……」見姜清有些悲傷,我故意問道。


  姜清罵我「你他娘的。」


  張猛和狸都不願意帶著蘇兒,蘇兒怕他們丟下自己只能整天跟著姜清。


  本來這樣也沒什麼大事,但距神葯將要出世,帶個什麼都不懂,只會哭哭啼啼的小姑娘也始終是不行的。


  姜清就跟張猛和狸商量,留下一些銀子,找人安排照顧好她的後半生,最好能讓她找個好的婆家,這樣不就好了。


  姜清和張猛都不好去說,於是就讓狸這個看起來只有十多歲的小孩兒去說。


  狸本來就是養尊處優,從來不會奉承他人,說話更不會彎彎道道。


  狸找到蘇兒就說「蘇兒姑娘,你不能跟著我們。」


  蘇兒知道他們一直在商量這件事兒,她以為姜清會親自來跟她說,沒想到是狸。


  蘇兒捋了捋頭髮,說「如果我說不了。」


  「不也沒用,我們不會帶著你的。」


  蘇兒說「我知道你們的秘密。你們必須帶著我。」蘇兒經過一場變故,性情已經大變,換做以前,她是萬萬不敢說出這樣的話的。


  「秘密?」狸很疑惑。


  「你們才是真正的妖怪,如果你們不帶著我,我就你們的身份昭告天下。」蘇兒得意的說道。


  「我們不在乎。」狸說。


  狸很沒有耐心,懶得跟蘇兒周旋,扔了銀子,說了些會有人來照顧她的話就走了。


  姜清和張猛見狸歸來,就問「成功了?」


  「嗯」狸點頭。


  處理完這蘇兒的事兒,姜清和張猛還有狸就安心去尋神葯了。


  再說蘇兒這邊,雖說日子比起以前過得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上,但她卻總覺得心裡空蕩蕩的。


  直到一個月後,蘇兒在睡夢中被人從床上拉起。


  蘇兒又回到了小南村的恐懼,她不認識綁架她的人,她也不知道對方要幹嘛。


  綁架蘇兒的是個女子,極美。


  「姜清,我勸你把東西給我交出來,不然別怪我對你的小情兒不客氣。」蘇兒這才知道對方綁架自己是為了威脅姜清,心裡竟沒有恐懼,有的只有期盼。


  這裡是個小樹林,蘇兒被那女子綁在一顆樹上,姜清等人就在不遠處,看起來充滿了疲憊,女子把刀架在蘇兒脖子上,已經割出了一條小口子。


  「凌姐姐,你這是說得什麼話,什麼小情人兒不小情人兒,不過是個小妹妹罷了,哪裡比得過你在我心裡的位置。」姜清說道。


  被姜清喚做凌姐姐的女子,秀眉一挑,嘴巴一撇說「呸,誰是你凌姐姐,快把冬翎草交出來。」


  姜清說到這裡不再說了。


  我正聽得起勁兒,他這一不說,我憋得慌,急忙問「怎麼不說了?」


  姜清說「只是這次醒來,物是人非,連凌姐姐都已經西去了。」


  下面的故事,姜清只是簡單說了一下,也許是想起故人讓他傷心了。


  原來不只凌姓女子覬覦冬翎草,還有另外一班人馬,他們可比不得凌姓女子。


  在一翻爭鬥中,凌姓女子怕蘇兒真正受到傷害,就砍斷綁住蘇兒的繩子,讓她逃跑,誰知蘇兒不但不逃跑,竟還衝到姜清面前替他擋了一擊。


  這一擊對姜清來說,只是睡兩天的事兒,但對蘇兒是致命的,不得已之下,只能帶著蘇兒回青丘。誰知好好的一個人就這樣在青丘丟了。姜清問過掌夢,掌夢只說,蘇兒是自己走了,姜清哪裡會信,從此就不太給掌夢好臉色看了。


  怪不得,姜清對掌夢和青丘的態度是這樣。


  不過,我突然有一個想法,我說「蘇兒該不會是狐人吃了吧?」


  「不會的。」姜清很篤定。」


  「爺爺。」蔭蔭突然喊起掌夢來,我才想起身邊還有一個小孩兒。


  掌夢提些兩隻兔子回來了,我看見兔子就冒口水了,雖然這兔子還沒熟,但我彷彿已經問到香味了。


  也不板著臉了,上去接過兔子就要幫掌夢忙。


  其實我不會弄這些,主要是想問關於一些蘇兒的事兒。


  我讓姜清在洞里燒開水,方便我和掌夢修兔子,自己跟著掌夢去找它說的能夠提味的草藥。


  跟著掌夢,我才知道周圍這些不起眼的草就是草藥。


  山路崎嶇,掌夢走得飛快,還邊走邊采一些草藥,我跟在後面幾乎是手腳並用才跟得上它。光走路就氣喘吁吁了別提問問題了。


  「歇會兒。」我說。


  掌夢轉過身笑著說「累了。」


  「廢話。」我話都快說不起了。


  「哈哈,那歇歇吧。」


  歇下來后,掌夢也是一個勁兒翻他的葯,這個能治刀傷,那個能預防風寒的。我感覺就這樣問掌夢太直接,就想先找點什麼說說,再慢慢進出正題,我在那一堆草藥隨便捻了一根問掌夢「這個呢?」


  掌夢雙眼一眯,下巴一挑,輕挑地說「這個嘛~都是男人,這個不用我多說了吧。」


  我臉瞬間通紅,在心裡罵道「老不正經,虧你還是個做爺爺的。」


  掌夢哈哈笑了兩聲說「不逗你了,這還是預防傷寒的,這能起先那種草藥其實是一種,只不過這個是成熟體而已。」


  說完這個,又問我「你跟著我不是為了認草藥吧,有什麼事兒你就說吧。」


  我也不矯情了,直接說了「我是想問問蘇兒的事兒。」


  一聽我提到蘇兒,掌夢瞬間變了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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