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人珠

  鮫人的眼淚?在傳說中,東海有鮫人,可泣淚成珠。


  我以為鮫人珠就只是鮫人的眼淚這麼簡單,誰知姜清冷冷地說「鮫人雖能泣淚成珠,但一般的鮫人少淚甚至無淚」姜清看了一眼掌夢又說「且鮫人一但落淚就會死去」


  掌夢握緊了手中的杯子,我看見它的手在微微顫抖,它彷彿下定了決心一樣說「我管不了這麼多了」


  掌夢讓我感到這些狐狸其實跟人在情感其實是一樣的,換成是我,我也會不記代價治好蔭蔭。


  狸和姜清都沒有在說話。


  掌夢猛地站起來「快到吃飯的時間了,我去做飯」說完就跌跌撞撞走了。


  廳里只剩下我們三個大眼瞪小眼,姜清首先開口「這件事你們怎麼看?」


  狸說「張一肯定是要治好的」我聽見這話連忙在紙上寫道「一定要鮫人珠嗎?」


  姜清看著外面的樹說「這是這東西的條件」「但鮫人一但泣珠就去死去,如果我的生是用別人的死換來的,那我寧願去死」我在紙上寫著。


  姜清陰陽怪氣地說「你是死了一了百了」


  狸突然說「它們回來了」


  我向外看去,是掌夢帶著蔭蔭回來了,蔭蔭拿著一個小風車跟在掌夢後面,微風吹動了風車,也吹起了小狐狸的毛。掌夢手機提著一條魚和一些蔬菜,這樣的場面最平常不過卻無比美好。


  如果我們不去找鮫人珠的話,蔭蔭的眼睛就無法救治,我陷入無比糾結之中。


  吃完飯後,我們就會客棧了。


  到客棧外時,我見到外面圍了一大群狐狸,我有種不好的預感,這事兒該不會很我們有關吧。


  現在這麼多人,要進肯定也不好進去,還不如我們乘這個時間出去逛逛。姜清和狸也同意我的看法。


  我們剛轉身,就聽見後面傳來聲音「留步」回頭一看發現是一隻穿著制服的狐狸,看起來還是個小頭頭,因為後面有一大群和穿同樣衣服但顏色不同的狐狸。透過稍稍散開的狐群我看見還有些狐狸把我們住的客棧包圍了起來,應該是當兵的。


  小頭目走到我們面前,微微一低頭說「我家主人請各位去做客」還做客呢?我敢肯定我們要是說個不字,它們肯定會直接動手把我們綁過去。


  我看著狸和姜清,他們倆都很談定。


  姜清整理了下衣服對小頭目說「走吧」


  小頭目駕著馬車往城中央駛去。


  我一下馬車就愣了,這架勢是皇宮啊,難道是皇帝請我們做客。


  狸在我耳邊稍稍說「等一下不要慌」慌我倒是沒有,只是有一種莫名的興奮,我是能見到皇帝了嗎。


  進了皇城門后我們又上了一駕步攆,走了大約二十多分鐘。


  兩邊的建築從一開始的中國古代風變成了原始森林風。我能看出來周圍的大樹不是真的大樹是類似於樹屋的那種,畢竟我還沒見過跟房子差不多大的樹。


  在這樣的環境下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奇妙感覺。


  最後我們在最大的一座樹屋前停下,我們下了步攆,抬步攆的狐狸馬上就消失不見,從樹屋中走出幾隻狐狸像我們行了個禮說「主上正等著你們」


  這樹屋之中還別有洞天,奢華程度絲毫不遜於人類的皇宮,我們跟著這幾隻狐狸七拐八拐到了一扇大門前,它們又行了個禮就告退了,看樣子是要我們自己進去。


  姜清對我說「等下吃飽點」本來挺嚴肅的場面,被他一說我一下就笑出來。


  我剛笑完,門就打開了。


  過了很久我再回憶起這一幕,我還是覺得這是我這輩子最帥的時候。我們三個從門口進去,一起走向坐在主位的狐狸皇帝,這是我第一次和他們並肩。


  桌上的菜品很多,桌子也很大,但只有我們三個人和一隻狐狸,我不知道這皇帝平常吃飯要不要侍候,反正我是沒有看見有除了我們四個之外另外的活物。


  這狐狸皇帝一身黑毛,看起來油光鋮亮的,一雙眼睛狹長透著精光,它正打量著我們,我們也把它上上下下看了遍。


  我們就這樣看了幾分鐘,狐狸皇帝咳了一聲說「坐吧」語氣沒有我想象的倨傲倒透著幾分孱弱。


  我們三個依次坐下。我坐下后也沒急著吃東西。我突然想起來掌夢是稱狸為殿下的,難道狸還有什麼皇室背景,不過看這狐狸皇帝一身黑毛和狸確實有幾分相似,但是一隻是貓一隻是狐狸總不可能有什麼血緣關係吧。


  狸像個貴公子一樣跟狐狸皇帝打著招呼「狐傑,別來無恙」


  原來它叫狐傑呀。


  狐傑微微一笑說道「還是老樣子」


  它們一貓一狐打著招呼,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我和姜清在一旁大眼瞪小眼。


  姜清只管一個勁兒的吃東西,我也不客氣吃了起來。


  等他們寒暄完,像是終於想起了我和姜清來。


  狐傑眯著眼睛說「這兩位是?」


  姜清含糊不清地說「我是姜蒜,這是我弟弟姜蔥」


  我差點一口水噴出來,這是什麼怪名字,是不是還要來一個農家小炒肉。


  狐傑不愧是皇帝能面不改色的說出好名字這三個字。


  在問過我們名字后,狐傑又問狸「不知道你這次來青丘是有什麼事兒?」


  狸說「只是來見一個好朋友」「哦~要是有需要我幫忙的,你儘管說」


  我不知道他們之間的關係怎麼樣,但我總覺得看似熟絡卻總透著一絲疏離,包括這個狐傑,我一眼就覺得它不是什麼好東西。


  狐傑和狸還在打著哈哈,我和姜清就吃著美食。我只吃我認識的,比如魚和蝦,其他的我不敢吃,姜清就沒這麼多避諱了,什麼都吃。


  ……


  我們本來要原路返回客棧,但我想去買上次那個黑色的工藝品,就繞了路。


  這攤主還認識我。我買了一大口袋,準備到時候給他們一人一個。姜清一臉嫌棄「噁心死了,拿開」難得有姜清覺得噁心的東西,狸也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


  我在紙上寫道「從小老師就教我們不要以貌取人,你們不能看它黑就嫌棄它,如果是你們這樣被人嫌棄你們高興嗎,一草一木皆有靈性……」還沒寫完姜清就說道「看來張老爺很有愛心嘛」「嘿嘿,那是,那是」姜清眼珠子一轉用手指挑起一個黑色的玩意兒說「這頭髮這麼有光澤,一定是個女孩子的吧」


  頭髮?這些東西是用頭髮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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