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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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雙胞胎不明所以，不過看到高歌醒來，說實話心情也是很愉悅的。


  諸人相視而笑，看起來倒也是其樂融融。


  只是歡樂的氣氛並不長久，等到笑聲停歇，他們漸漸沉默了下來。


  有些問題終究避不過去，該面對的終歸還是要面對。


  高歌並不習慣默默等待，他也不再避諱，直截了當的問道：「關於我的身份，你們有什麼想法？」


  雙胞胎與葉白芷面面相覷，似乎誰也不肯先開口。


  畢竟種族有別，古語有云：非我族類，其心必異。這多少總有些借鑒之用。


  何況眾人都見識了惡魔的兇猛殘暴，若說心中並無芥蒂那是不可能的。又若公開表態不信高歌，那似乎也並不合適。


  葉白芷看看欲言又止的雙胞胎，又看了一眼高歌。


  高歌平日里是萬物不縈於心的性子。今天，在他的眼中居然能露出几絲期待的神采，這不由讓葉白芷輕輕嘆了口氣。


  她開口打破了沉默，表態道：「別人6怎麼想我管不著，但是我覺得你還是以前的高歌。」


  林疏影見葉白芷搶先開口了，不由鬆了口氣，也說道：「高哥哥畢竟救過我們，就算是惡魔又怎樣？」


  林疏桐補充道：「那天戰鬥結束的時候，老師就已經發下話來，嚴禁我們將高哥哥你的身份外泄。我想老師恐怕也是不介意你的種族的。」


  聽著她們把話說完，高歌終於長長的舒了口氣。


  林白石真是有心了！


  他思量了一會，終於開口詢問他最關心的問題：「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雙胞胎對這高歌的這個問題早有準備，聽到他的詢問，林疏桐眼中泛起回憶的色彩，緩緩開口道：「以下都是老師跟我說的。」


  「那天，高哥哥你與老師約定趁那惡魔狀況不好的時候進行突襲，自己卻先行一步出擊，這出乎老師的預料。」


  「但是她發現自己的『囚籠』法術居然還能從那個惡魔身上被喚起時，就在最關鍵的時刻控制住了那個惡魔，給高哥哥的突擊創造了一個機會。」


  「而高哥哥把握住了機會，成功把劍刺入那個惡魔的體內。」


  雙胞胎一人一句，大略的說了那天發生的情況，只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同時住口不語。


  高歌追問道：「我的劍刺入他體內的那一刻我就昏了過去，之後呢？」


  雙胞胎面色古怪的對視了一眼，顯然在心靈傳音。而高歌發現自己居然聽不到她們的傳音內容，不由有些訝異。


  就聽林疏影開口道：「高哥哥的劍刺入那個惡魔體內后，那個惡魔狀況很不對。他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只是不停吼叫，卻沒有反擊。整個身軀都在急劇縮小。」


  林疏桐介面道：「與此同時，之前破壞老師法術的那個黑霧也在籠罩著那個惡魔。當時黑霧翻滾，我們什麼也看不清楚。」她偷眼看了高歌一眼，囁囁道：「當時高哥哥變化那麼大，我們還以為你是清醒的。只當你是在黑霧散去后才昏迷了過去。」


  「變化那麼大？」高歌敏銳的抓住了關鍵點，伸手手掌細看。


  一看之下才發現自己的確似乎有所改變，急忙說道：「葉子，麻煩你幫我找一面鏡子來。」


  不多時，鏡子就找來了。


  高歌凝視著鏡中人，鏡中人也在回視著他。


  這是個眉目俊郎的男人，稜角分明，眼下有顆淚痣，不笑的看起來稍微有些冷肅。


  這分明是高歌原本的模樣，只是細看之下才能發現，常人的虹膜多是棕色，而高歌的虹膜竟是漆黑。


  高歌伸出手來，發現手掌比原先大了些，骨節明顯，看上去很有威懾力。原本修剪圓潤的指甲看上去竟有種鋒銳之感。


  他嘆了口氣，放下鏡子，走到落地窗前。


  夕陽依舊在，橘紅的太陽放出一天中最後的光芒。


  落地之後他才發現，與原本相比，他更高了，也更強壯了。


  晚風吹來，拂過他赤裸的胸膛——他發現自己沒有穿上衣，卻也不以為意。他放肆的伸了個懶腰，然後伸張雙臂，像在擁抱夕陽。


  房間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所有人都不說話。


  葉白芷看著高歌的背影，略有些失神，雙胞胎卻是看得目光炯炯。


  也不知過了多久，回過神來的高歌扭頭一笑，問三女道：「很晚了，你們餓嗎？」


  既然高歌已經醒來，他們就選擇了出院，然後就近找了家飯店準備犒勞一下自己多日的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