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四方齊謀,赤王怒極昏迷
「成功壓制下去之後就沒事了,直到下次蠱發!」
納蘭清認真的點頭,揮手,一個龍組暗衛閃了出來,「你去傳信給公儀宴,讓她抽個時間過來一趟,本宮這裡需要她!」
楚空珍聽到一個熟悉的名字,雙眼微眯,「公儀宴?公儀初的姑姑,跟在赤王身邊的人公儀宴?」
納蘭清有些驚訝,隨後點了點頭,「沒想到你聽過她,她可是很久沒有出現在世人的面前了。」
楚容珍在意的並不是公儀宴是什麼人,而是想到了她發現贏儀的時候,阿布與白袍人,不,是珏弟,兩人的談話之中說談起了公儀宴。
赤王的人馬。
「我得到消息,赤王的身邊一位養蠱高手,名字也叫公儀宴!」
納蘭清看著她的表情,隨意反應過來她在介意什麼,微微一笑,「公儀宴是我年少的時候相遇的人,雖然性格有些飄乎不定,但不會與我為敵。她潛伏在赤王身邊的人,也多虧她所以我才能得到不少的關於赤王的消息。」
說起公儀宴,納蘭清的表情就柔和了一些,畢竟是她年少之起共同經歷了生與死的戰友,是摯交。
楚容珍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點了點頭,眼中,卻是揮散不去的陰暗。
是么?
如果真是自己人,那麼她不可能不知道龍墨淵身上的異狀,聽說公儀宴的蠱術不低,那麼龍墨淵這中了至少十年以上的蠱王不可能不會發現……
可是……
楚容珍再次深深看了納蘭清一眼,隨後什麼也沒有說,目光低垂間掩下了她所有的表情。
替龍墨淵檢查了一遍之後楚容珍給納蘭清說了一些什麼,最後,才離開了龍墨淵所在的書房,剛剛走出書房,楚容珍接到了來自楓寂的消息,因為她正式得到了虎衛,成為了鳳主的同時接收了虎衛。
楓寂消息:靈王清點軍隊,已經與皇宮中的禁衛替換了身份,目的不明,還在觀察。
楚容珍看著楓寂傳過來的消息,淡淡道:「把這消息傳給龍二,如果靈王的軍隊真的偽裝成了禁軍,那麼他的機會來了。」
龍二如今爬上了中隊長的位置,手下有一千左右的禁軍聽令於他,有不動聲色的換一些龍煞軍進去,但是動作不能太多,所以目前混進皇宮的龍煞軍不足五百人。
來傳信的人太監很快點頭,快速朝著龍二所在的方向低頭小跑而去……
楚容珍與納蘭清相約看了下發龍墨淵之後,正好龍墨淵正好蠱發,原本想問的問題都問不了,所以楚容珍決定再緩一緩,再次回了宴會所在的狩獵園。
赤日鴻與池詩彩兩人的事情已經人盡皆知,楚容珍到狩獵園的時候發現赤日鴻臉上頂著一個巴掌印,而池詩彩同樣臉頰高腫,看來是清醒之後池詩彩怒極甩了赤日鴻一巴掌,而赤日鴻面子過不去,同樣反手甩了池詩彩一巴掌……
兩人,就頂著巴掌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兩人停留的時間不長,池蘭彩哭得離開了狩獵園,而赤日鴻卻沒有離開,還一直停留在原地。
原本以為不會出現的龍墨淵沒有過多久再次回了狩獵園,臉色比剛剛好了一些,唇角上還溢著淡淡的笑容,好像心情還不錯。
與零假扮的『楚容珍』調換了一下身份,楚容珍靜靜折坐在酒桌前,目光看著龍墨淵不語。
龍墨淵對上楚容珍的表情,淡淡一笑,伸手,對著她舉了舉酒杯。
他的身邊,皇后赤雲與饒貴妃饒姿將他的反應收在了眼裡,目光看向了遠處的楚容珍有,眼中都劃過一抹思量。
陛下該不會看上她了吧?
楚容珍像是沒有看到一樣偏頭,目光,緊緊盯著下方的歌舞。
這時,曲調一轉,涼陌輕身走了出來,對著上方的龍墨淵微微彎腰,笑道:「淵帝陛下,聽聞陛下一心一意為國為民,有大陸有名的仁君,明君,我主對陛下早就歆慕己久,不知是否能結下一段良緣?」
涼陌的話一出,四周驚,所有的聲音在一瞬間消失,四周安靜到連呼吸聲似乎都聽不見。
一個個瞪大了眼珠子,完全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目光,看向了軒轅珊。
這個女人雖說是炎帝的轉世,可是也只是說說而已,無名無權無勢,所她們都當成一個笑話一笑置之。
可是……
所有人瞪大眼珠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現在這情況是怎麼樣?
就連龍墨淵也愣了,一時半會都沒有回過神來,完全不明白髮生了何事。
「這……這是何意?」
涼陌給軒轅珊使了一個眼色,軒轅珊慢慢起身,微微一笑,一舉一動都散發著風情,微微福了福身,「陛下天人之姿得天下女子的愛慕,所以民女也厚著臉皮請求能留在陛下的身邊伺候,一圓心頭之夢!」
楚容珍的目光看著軒轅珊能如此冷靜的說出這句話時,她玩味的勾唇。
軒轅珊這簡直就是自薦枕席。
龍墨淵完全沒有想到軒轅珊會說出這種事情,正打處理的時候皇后赤雲淡淡道:「軒轅小姐是炎帝轉世,本該受世人敬仰,與本宮等姐妹一起服伺陛下是不是太過委屈你了?」
赤雲的眼中帶著殺意,完全不掩飾的殺意。
軒轅珊卻絲毫不在意赤雲的目光,反而十分從容的淡淡笑道:「皇後娘娘開玩笑了,炎帝轉世一說不過是傳言罷了,民女不過是普通女子,哪怕是炎帝轉世也不妨礙臣女對陛下的欽慕之心,請還皇後娘娘成全。」
軒轅珊說話的機會高了很多,一句話,就將赤雲逼到了極致。
好像接下來赤雲有半分的反對都是她的小心眼似的……
赤雲臉上一怒,正要發怒時卻發現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她的臉上,好像等著看她好戲一樣。
饒貴妃倚在龍墨淵的身邊,將他的表情全部盡收眼底,再看了一眼皇后赤雲的目光,隨後笑道:「陛下,軒轅小姐對陛下一見傾心,又能如此大膽的追求心中所願,陛下是不是也覺得她勇氣可嘉?」
龍墨淵回頭看著她的表情,一瞬間神情溫暖,大手扯了扯她的臉蛋,親昵道:「你呀,總是能看透朕的心思,滑頭!」
「討厭,陛下……」
兩人就這麼在大庭廣眾之下*,氣得赤雲火冒三丈。
「饒貴妃,這裡可是眾臣面前,你該注意禮儀!」
饒貴妃立馬像是受驚一樣站了起來,跪地,「陛下,臣妾沒有,臣妾想到能有新姐妹相伴一時太過興奮而亂了分寸,絕對沒有故意失禮!」
「饒貴妃性情純真,皇后也太過苛責了!」龍墨淵不悅的看了皇后赤雲一眼,隨後才伸手,「來,起來!」
饒貴妃這才破涕而笑,連忙走到了龍墨淵的面前,隨後立馬道:「所以臣妾猜對了是不是?臣妾馬上就有新妹妹了,是不是?陛下!」
龍墨淵摸著了饒貴妃的頭一下,隨後看向了軒轅珊,「軒轅小姐的勇氣臣心感敬佩,來人,封軒轅珊為珊妃,入主四妃之首!」
軒轅珊從容不迫的跪地,行禮,「多謝陛下!」
「陛下,這軒轅珊的私生活混亂,前一段時間還與男寵當眾私混,如此不知檢點的女人不配成為陛下的妃子,請陛下三思!」赤王這邊的人立馬出為反對,可是今日的不過是一次宴會,那些真正的大臣們不在,所以出來反對的人都是一些無關緊要的人罷了。
真正的反對是明天早朝之時,然而生米煮成熟飯,他們就是想要反對也無事於補。
不管這個軒轅珊想要成為自己的妃是為何,只要能礙到皇后赤雲的眼就是極好的棋子,大家雙方利用,很公平!
龍墨淵眯起雙眼靜靜的掃了一眼反對的人,「朕心意己決,不必多言!」
隨後,沖著軒轅珊伸手,「愛妃,過來!」
軒轅珊微微一笑,提著裙擺走到了龍墨淵的身邊,隨後還朝著饒貴妃與皇后赤雲福了福身,「見過皇后姐姐,見過饒貴妃姐姐!」
赤雲冷哼,理都不想理。
倒是饒貴妃十分熱情的握著軒轅珊的手,開心道:「太好了,本妃終於有妹妹了,這些年來只有本妃與皇后姐姐兩人服侍陛下,久久的沒有子嗣,妹妹可要加把油替姐姐我與皇後娘娘圓一圓這個遺憾!」
「姐姐說得太客氣,說不定現在姐姐的肚子就悄無聲息的己經有了皇子也說不定,一定看天意!」軒轅珊一句無心之語,可是饒貴妃臉色大變,赤雲見狀雙眼微眯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臉色大變的饒貴妃回過神來,隨後尷尬的笑了笑,「妹妹真愛開玩笑,不過也確實有這個可以,天意總是讓人又驚又喜,就借妹妹吉言了。」
「不敢!」軒轅珊的態度十分的溫柔,乖巧。
做起戲來她比所有人都要習慣一個角色,前世看了那麼多的宮斗小說,想要裝柔裝弱可不就是十分簡單的事情?
看清了形勢,看清了自己,軒轅珊正用極快的進步來適應這個世界。
適應著她現在身份……
龍墨淵起身要離開,沒有帶走任何人,示意饒貴妃多多關照一下軒轅珊,暗中的意思很明白,別讓皇后尋到了下手的機會。
畢竟,赤雲可不是一個好惹的存在。
就在龍墨淵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四周出現了大量的人馬,箭雨從四面八方射了過去……
楚容珍見狀,瞳孔頓時一陣緊縮,因為每根箭的上面還綁著大量的火藥……
箭落地,頓時在地面炸開了花……
砰砰砰……轟……
雜亂好像炮仗一樣的聲音在人群中炸開,瞬間,場面失控……
「啊……救命……」
大量的箭雨從天而下,不管落到哪裡都是會瞬間炸開,那火藥的威力不是很強,可是對於不會武功的夫人千金來說卻是十分致命的東西。
箭雨從天幕而下,讓人連逃走的可能性都沒有人,只能看到宴會四周發出一陣陣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還有女人們的慘叫,哭聲,求救聲……
混亂之中,大量的箭對準了龍墨寒,龍墨寒身上的暗衛一個個閃出來相抗的時候箭支刺入血肉,再炸開……
血肉,如雨四濺……
赤雲早就逃命般的被暗衛所在身後顧著逃命,唯有饒貴妃把他護在身後,隨後還有軒轅珊與涼陌幾人……
流箭劃過涼陌的側臉,下意識偏頭的時候忘了身後還有龍墨淵,而龍墨淵因為難聞到的氣味而彎腰不斷重咳著,眼看那支箭就要刺入他的胸口……
「淵弟,小心!」
這時,一邊的龍墨寒在百忙之中回頭,看到了朝著龍墨淵而去的長箭,立馬想也不想的撲了上去,這是他這麼多年來的習慣,身體在他無法思考的情況下自己動了。
不管這個弟弟是不是雙生弟弟,是不是真心奪了華國皇位,在他的心裡,這個弟弟是陪他一起長大的親弟弟。
一把將龍墨淵按在地上,頭昏腦花之間龍墨淵睜開了雙眼,龍墨寒困難的沖著他露出一抹笑容:「你沒事吧?」
突然,他的唇角滲出了鮮血,身體一偏,就趴到了龍墨淵的身上。
下意識伸手摟住龍墨寒的身後,手接觸到他的後背時發現手中一片溫熱,抬起手,瞳孔緊縮。
血?
「皇兄,皇兄,你怎麼了?」龍墨淵一下子失了神,立馬坐了起來將龍墨寒抱在懷裡輕搖,可是龍墨寒沒有半點的反應。
他的後背血肉模糊,長箭刺入他的後背之時火藥炸開,此時的他傷得極重。
龍墨淵頓時驚了神跪在地上,「皇兄,你醒醒,你別嚇我,你快醒醒……」
「陛下,快逃,快要頂不住了!」身邊有人催著龍墨淵,可是龍墨淵卻沒有反應,抱著龍墨寒在懷裡低頭痛哭,淚水模糊了他的雙眼。
漫天的箭雨朝著龍墨淵的射過去的時候,遠處,龍二帶著禁軍瞬間追殺了過來,「來人,護駕,護駕!」
抽出腰間的長劍帶著一千禁衛強行衝破一條通道,攔在龍墨淵的身後大吼,「來人啊,靈王叛亂,殺無赦!」
龍二高吼,帶領禁衛在漫天的火藥炸裂之中衝出了那些弓箭手,場面,頓時失控。
龍墨淵聽到了靈王的名字,立馬抬起頭來,「怎麼回事?」
龍二揮指著禁衛擊殺那些弓箭手的同時回過頭來,「陛下,屬下得到消息,靈王替換了禁軍,當下心中起疑就一直監視著,最終才能及時趕到,屬下己經傳令給鎮國公,由鎮國公帶兵平亂!」龍二的意思很明白,皇宮的禁軍的指使權在赤王的手中,他只能借鎮國公的人馬。
「傳朕旨令,令鎮國公抓拿叛軍!」龍墨淵見狀,沒有絲毫的介意,眼中是滔天的怒火與不甘。
龍墨寒重傷,這是壓倒他最後理智最後一根稻草。
「是!」
龍二帶著一千禁衛,裡面又有五百龍煞軍,所以面對敵人的幾百弓箭手完全不是什麼難事,但問題是弓前手之後的軍隊,靈王在弓箭手開始行動時就帶兵朝著宴會的這裡而來。
而且,是下了必殺的決心。
而必殺的對象就是龍墨寒,將一切的罪名都入到了龍墨寒的身上……因為他就是太子。
龍墨淵抱著龍墨寒開始朝著皇宮撤退,那裡,是赤王的地盤,從靈王這發瘋連赤雲與赤日鴻都不放過的樣子相信是違背了赤王的命令,那麼皇宮相對安全。
龍墨淵在一小部分的禁軍下護送,一路朝著皇宮大殿而去……
而另一邊,火藥爆炸之下,烽火之中,楚容珍彎腰閃過殺機,確定曲長安已經在凌涼的保護下時,才鬆了一口氣拉著戰火中還在狂吃的舒兒,直接離開了原地。
繞到了弓箭手的背後高處,楚容珍縱觀全局,皺眉。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剛剛虎衛才得知靈王把禁衛進行了調換,才一個時辰不到就展開了行動,這種行動速度快到異常。
快到連她都反應不過來。
高處,楚容珍看著混戰在一起的弓箭手與龍二的禁軍,目光看向了四周,遠處,隱隱傳來的地動山搖之聲,那很有可能是軍隊……
敢如此高調在皇宮之中疾行,這簡直就明目張胆的謀逆行動。
靈王是真的氣糊塗了還是不要命了?
一旦失敗,他就會萬劫不復,這都不明白?
單方面的屠殺因為龍二禁軍的介入被迫中斷,楚容珍從上而下打量著下方存活的人,再看著赤日鴻在暗衛的保護下撤離,看著四方的暗處勢力為了護主而一一出現……
「舒兒,你有沒有從樂夙那裡聽到什麼?」
突然的表情一下嚴肅起來,這應該不是樂夙的行動吧,畢竟風格太像。
但是,卻又不合理。
「沒有,他說現在亂得狠,看戲就行!」舒兒搖頭,嘴裡還不停的啃著,啃著,啃著……
拿著半邊雞一邊啃著一邊看著下方戰火蔓延之後的慘狀。
楚容珍回頭,惡狠狠的瞪著她的模樣,決定什麼也沒有看見。
不是樂夙的動作,那麼就是靈王單方面的行為?可是這也太不經頭腦了……
這件事情完全是意料之外,她沒有任何準備,因為這一件事情不是過開始,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點,事件不斷的發生。
不同的棋手在同一時間計劃著不同的事情,簡直就是提前約好的一樣行動著……
宴會爆炸的同一時間,太子府湖心島,一隊黑衣人悄無聲息的接近坐在樹下喝著茶的景弒,為首的黑衣人中是楚容珍十分熟悉的阿布,隨後阿布揮了揮手,一隊贏族人悄無聲息從暗處沖了出去,直直的朝著景弒襲了過去……
景弒雙眼一凝,目光一寒,手中的茶杯直直的砸向一個贏族人,那個贏族人硬生生被一個茶杯砸暈。
可見景弒的內力之高。
景弒慢悠悠的站了起來,雙手背後,目光冰寒的瞪向了贏族人,「你們是誰?刺殺本城主,膽子真不小!」
贏族人沒有任何的停留,沉默不語,只知道不停的戰鬥,殺戮,不要命似的朝著景弒刺殺了過去,景弒快帶後腿,一腳就踢向了最先攻擊過來的贏族人的手臂,骨骼發出錯位聲音的同時景弒反而被贏族人的力道震得後退一步。
隨後,他穩住了身體,抬頭驚訝的看著他們,「贏族人?你們是未回歸的傭兵?」
舒兒成為贏族王之後建立了贏國,解除了大陸上關於贏族人的契約,召回他們回國之後,還有一些自己不願意回去而一直履行著契約的贏族人則是被稱為了未回歸的傭兵。
比如贏儀與他身邊的贏族人!
「能被景先生認出來真是榮幸,但還是請景先生死在這裡!」阿布從暗處走了出來,微微一笑,單手拿著一把重劍背上身上,自多斷臂之後他就開始使用了武器,畢竟肉身再強也沒有武器強。
因為他又不是那兩個皇族,天生神力哪怕是鋼鐵也能折彎,他們這些下等的平民只能感嘆羨慕。
阿布單手直接砍向了景弒,而景弒身邊沒有帶任何武器,伸手接過他暗衛的武器就與阿布戰鬥在了一起……
兩人的劍相接,強大的內力氣浪朝著四周飛散,阿布一擊不中立馬後退一步,十分麻煩的邊打邊抱怨著,「啊啊……為什麼叔要做這麼麻煩的事情,王子傷重之後一個能看的戰鬥力沒有,叔我可是一把老骨頭還殘疾……啊啊……不漲十倍的工資的話叔可不幹……啊……」
景弒滿頭的黑線,邊打邊嘆氣,這是鬧哪樣?
不過,同樣能看出他此時的從容,代表著這個獨臂男人沒有用出全力。
景弒的雙眸一眯,隨著握緊了武器,故意露出一個破綻引誘對方攻擊過來,阿布見狀,立馬就一重劍砍了過去……
景弒側身閃過,一劍刺入了阿布的身體……
時間,就此停住。
以為一劍刺心,景弒還沒有鬆一口氣時,阿布那哀怨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啊啊……叔我可只有這麼一件衣服,那個摳門的王子幾年都沒有給叔習過衣服了,這樣怎麼辦呢……」
突然,阿布回頭,重劍一個迴轉一劍橫砍……
「弄壞我的衣服,罪可是很重的!」
景弒瞳孔一縮,在反應過來想要格擋時身體被重劍重重的橫砍到腰部了,身體,就這麼直直的飛了出去,撞到了樹桿上吐出了大量的鮮血……
倒在地上竟無法動彈,腰間血跡不停的滲了出來……
「等下回去一定要讓王子買十件賠償!」看了自己腋下被刺了一道大口的衣服,扛著重劍一步步走到了景弒的身邊,彎腰,詭笑:「景先生,對不住了,有人買你的命,價值還挺高了,你的命我就拿走了!」
說完,一劍刺下……
「阿布隊長,任務完成了?」
阿布抬起重劍,劍上全是血跡,「呼,完成了,回去爽快的拿銀子吧!」
「太好了!」
贏族人看著景弒全身是血的坐在樹前,低著頭失去氣息的模樣,這才鬆了一口氣,紛紛看了一眼景弒死傷嚴重的暗衛一眼,隨後與阿布一起離開了原地……
在他們的離開之後不久,出來尋找著景弒的景天遠遠的看到了坐在樹下全身是血的景弒,瞳孔一縮……
「父親……」
宴會靈王派兵刺殺,景弒被刺殺的同時,同一時間,還有一件驚天大事發生。
同時,赤王府。
府中剛剛與武安候交談了一會之後的赤王坐在桌前,一邊暗罵武安候納蘭凌是只老狐狸的同時詢問著最近發生的事情與打探到的事情,聽到靈王無視他的命令己經在宮中鬧事時,赤王的一拳直直的砸到了牆壁上,低吼:「來人,把人馬都暫時撤離,不能被靈王的舉動連累!」
「是,王爺!」
「監視鎮國公,南青等人的舉動,隨時準備應對!」
靈王算是廢子了,走到了這種地步,要麼能殺了龍墨淵得到成功,要麼就是死。
無論他的結果如何,下場早就註定。
因為,他不會允許一個有野心的人完好的登上皇位,哪怕是靈王也不可以。
靈王成功之後,勢必會接受來自各界的指責,批評,如果失敗,那麼必死無疑。
無論哪一點,靈王從開始這個舉動開始,就已經走向了自我毀滅,明知會死無葬身之地還要動手,靈王他是腦子壞了還是被人挑撥?
「靈王最近都見了些什麼人?」赤王淡淡的收回手,袍中,看不到他雙手不自覺的微微握了握。
「靈王最後都沒有見過任何人,一直都在養傷……」
聽著暗衛的話,赤王的眉頭皺得更深了,如果不是赤王腦子出了問題,那麼一定有人挑撥,靈王未出府半步,那麼……
挑撥靈王的人就在他赤王府!
「絕呢?」
「公子從國寺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出門,安心的在房裡養傷,連一個月一次的那邊都沒有去……」
赤王:「……」
深淮安的思考了一下,赤王才放棄這個話題,不管是誰,反正靈王已廢,完全沒有了任何的價值,不再值得他多費心去思考。
就在這時,赤王的氣息一凝,偏頭看著某個方向,那裡,殺氣開始滲了出來……
赤王不屑的勾起了唇:「哼,找死!」
他的話剛剛說完,四周,大量的黑衣人沖了出來,一個個蒙面手拿匕首,長劍,十八般武器……
由遠處瞬間沖了過來,衝到了赤王的身體,下手狠辣尖銳,直直的朝著赤王的心臟刺了過來……
赤王又袖一拂,強大的內力氣浪將刺客拂退兩步,赤王的身後與四周,同樣出現了大量的暗衛,將赤王護在身後的同時對黑衣人發動了攻擊,而且赤王後退兩步,盯著面前這些黑衣人的行動,突然,全身散發出幽暗的氣息。
不會錯,跟之前刺殺兩次的刺客是同一夥的。
想到這一點,赤王那滿滿的怒火怎麼也壓制不住,對於他來前兩次的刺殺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留一個活口就行,其餘的,殺!」赤王臉上劃過一抹狠辣,原本就看起來醜陋的側臉更加的扭曲了起來,那被火焚燒留下疤痕的臉上帶著扭曲的怒意,是發自靈魂深入的震怒。
雙方混戰在一起,能力相當,實力也相當,一時半會竟分不出一個高下。
被這群黑衣人牽制的時候,一隊蒙面白袍人從另一個方向進入了赤王府,手裡背上一個大簍,走到一處就扔下一個東西,閃到一處就毫不留情的殺死一切生物。
那是涼陌的玄鳥氏族。
玄鳥氏族人人白袍蒙面,看不清他們的神色,留在外面的一雙冰寒無情的雙眼中劃過愉悅與狂熱,哪怕身處危險仍感覺到無比的榮幸,因為……這是他們最敬愛的陛下所吩咐下來的任務。
不錯,赤王的刺殺是楚容珍吩咐的,在宴會的這一天行動。
這一天大家都去了狩獵園,所以也是掩藏身分的最佳時機,畢竟,她人可是在狩獵園參加宴會,赤王府刺殺什麼的一切與她無關。
玄鳥氏族的族人們一個個飛快的遊走在赤王府,將遇到了所有活物一一殺死的同時反手從背數里拿出綑成一包的火藥就貼在房間的房梁之上,牆壁之上……
前面抵抗赤王暗衛的幾百黑衣人全是楚容珍從武安候納蘭凌那裡借過來的暗衛,能力與赤王的暗衛相比並不會差到哪裡去,倒不如說雙方正好打成一個平手。
赤王敏銳的發現赤王多出一很多的氣息,心中頓時一凝,好像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來人,來人啊!」
離開混戰的赤王下意識的尋找著府中雖的暗衛,可是卻發現大量的暗衛被他命令阻擋敵人,後院之中暗衛少之又少,可是那少之又少的暗衛們卻沒有蹤影……
他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這時,那熟悉的爆炸聲再次響了起來,赤王腦中的弦直接斷裂。
又是火藥,這是第三次了,絕對是故意的。
故意的挑釁著他的底線,所以從不改變攻擊方式,依舊是火藥的攻擊……
彷彿在嘲笑他的無能般,竟第三次還是用了這種手段……
赤王那根名為理智的線就在些時斷裂,大步跑到後院,那裡,早就發出了震耳欲聾的爆炸聲與滔天的烈焰。
隱隱傳來的味道……火油!
大半個院子被火焰吞噬,一聲勝過一聲的爆炸聲就在他的耳邊響起,同時,也在他的心間炸開……
雙眼赤紅又憤恨的盯著後院被大火無情吞噬的模樣,只覺得胸腔疼到快要炸裂,有什麼腥甜的味道不斷的湧上來。
赤王死死咽下喉中腹甜,瞪著火海之中不停遊走的身影立馬沖了過去,一個玄鳥氏族的人在反應不及的同時胸口被一隻乾枯蒼老的手刺中,半點反應都沒有情況下心臟被帶出體外……
赤王冰寒的掃了玄鳥氏族一眼,「原來是你們,怎麼,玄鳥氏族要與本王為敵?」
「哼,陛下的仇敵就是我們不死不休的敵人,殺!」一個玄鳥氏領頭的一聲冷哼,揮了揮手,本來忙著要四處放置火藥的玄鳥氏們將手中的簍子解開,朝著火海扔了過去,隨後反手從腰間抽出匕首,朝著赤王直接刺了過去……
玄鳥氏族的暗殺能力與別人都不同,他們是極為的接近近身格鬥,近身與人肉博的同時對準死穴下手,這種需要十分高的近身格鬥能力。
四五個玄鳥氏族的人圍攻著赤王,四周,依舊不斷的爆炸火,房屋倒塌聲,還有火海之中的慘叫聲……
在赤王府的附近,那裡離官府很近,所以有大量的官兵看到赤王府正冒出濃濃煙霧時立馬就發了了,赤王旗下的京兆府尹立馬點兵,親自帶兵前來解救。
人數大約五千左右。
龍九與一行正站在赤王府外面,看著裡面出現的大量濃煙與驚天爆炸聲時,眼中劃過一抹愉悅。
「龍一大人,京兆府開始行動了,人數五千!」龍煞軍的一個成員走了過來,彎腰在一行面前稟報著。
「嗯,京兆府伊行動了,那麼咱們也可以開始了,也不枉主子替夫人想到這個後手。
不錯,龍一與一行是非墨吩咐的,因為非墨得知了楚容珍要對赤王府下手,所以以防萬一準備了兩道後手,比楚容珍想得更遠的後手。
一道是一行與龍九二人,第二道後手就是鎮國公。
鎮國公之子曲休山得到消息的時候立馬帶兵朝著京兆府尹的軍隊走了過來,就這麼攔在他們的面前……
京兆府尹是赤王的人,赤王府有問題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過去相助,然而還沒有走幾步,曲休山帶著幾千士兵就攔在了京兆府尹的軍隊面前,涼涼挑眉,」大人,出行啊!「
京兆府尹看著曲休山時雙眼微眯,」讓開,本大人有要事要辦!「
」大人要辦靈王謀逆一事么?本公子聽到靈王意圖謀逆正要去救駕,大人一起?「曲休山坐在馬上搖著扇子,那模樣哪裡像是救駕,明明像是出遊。
」曲大公子,請把路讓開,本人有要事要辦!「
曲休山揚了揚眉,」大人事務還真是繁忙,正好,本公子也有一件事情要請京兆大人還一個公道,你說要公子去張大爺那裡買了四個包子卻收了我二十文,這是不是宰人?大人,你可一定要為我還一個公道呀!「
曲休山那輕飄飄的話中意思很明白,想要讓他讓開,沒門。
京兆府尹急著去救火,當下不耐煩低吼,」曲大公子,你再不讓開就別怪本大人動粗,到時治你一個妨礙公務的罪名……「
」喲,一言不合就威脅,你當本公子是嚇大的?「曲休山一瞬間又變成了那流里流氣的模樣,與一般的紈絝子弟沒有任何的區別。
」你……「京兆府尹氣格了,指著曲休山怒吼,」來人啊,把他拿下!「
這是,一個小兵上前,」大人,這曲公子擺明了就是想激怒您,您千萬別上當呀,大不了換一條路走,反正不遠不會費時……「
京兆府尹這才強行壓下了心中的怒火,改走另一道……
本該走到赤王府的,可是曲休山又不知道從哪裡晃了出來,攔在京兆府尹的面前,露出八顆潔白的牙齒,」呀,大人,真是巧了,你也走這條路?「
京兆府尹氣極:」……『
氣極之後的下場就是直接通對曲休山以妨礙公務罪名追捕……
忘了赤王府還等著他去解圍……
赤王府,龍九與一行在聽到京兆府尹的時候也直到行動了,揮了揮手,身後一輛又一輛的小型投擲車與架好的防盾出現了赤王府外面,一行揮了揮手,「給裡面的人發號命令,讓他們撤退!」
龍九點了點頭,立馬離開,對著裡面的玄鳥氏還有納蘭凌的暗衛都發出信號之後,再揚了揚手中的紅布條,一行見狀,立馬揮手:「動手!」
被裝上小型投擲車的火藥如漫天火雨被投了出去,不止火藥,還火油等易容液體,同樣在一瞬間被投了出去……
小型投擲車雖然好做,可是也沒有多少輛,大多數還是用箭的方向將火藥與火油全身了過去……
赤王看著砸在地上破裂之後流出的液體,立馬瞳孔一縮,「撤!」
他的話才剛剛吼起,一道又一道的火箭從天幕而下……
火點燃了火油,順著火油流動的方向燃燒著,或許是上天幫助,這裡吹起了輕輕微風成了火勢助力的最佳輔助,火勢燃起就一發不可收拾的席捲整個赤王府,就連旁邊的府宅也被波及。
納蘭凌的暗衛與玄鳥氏族的人快速撤離,赤王在火海之中崩塌,赤王在幾十個暗衛的何護下從火海之中沖了出來,赤王看著整座赤王府都隱入了火海之中時,喉間的腹甜怎麼也壓制不住,死命的壓下喉中腥甜的同時,他雙眼一翻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王爺,王爺……」暗衛們連忙圍了上來,神情緊張,掐著赤王的人中也沒有半點的反應,隨後一個個都慌了。
顏如珏同樣從火場里沖了出來,從戰鬥開始的時候他就沒有半分的動作,因為他明白了接二連三刺殺背後的主使是誰。
是姐姐!
一定是她,母親臨死前說過姐姐不會死,他與母親一起被關了三年,這三年前不停的想念著那個困在宮裡的姐姐,得不到她的一絲一毫消息時讓他心急如焚。
但是,有一天母親突然就消失不見了,第二天找到時候她全身是血的倒了在府中某處,躺在一個詭異陣法之中對著他只說了一句話,是笑著說的:「珏兒,你姐姐一定會回來,所以活下去……」
這是母親臨終前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