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9池詩彩與赤日鴻的好事
楚容珍走到一邊伸手扶在牆邊,她所有情緒完全的崩潰,不能留在珏弟的身邊,因為一旦留下去她就會變得格外的脆弱,而脆弱是最為致命的。
這種讓人厭惡的理性能忠實的保護她的安危,可是她卻討厭自己這種極近冷酷的理性。
如果能把珏弟抱在懷裡的話多好,如果就這麼帶走他的話多好……
可是她卻沒有做,說到底或許是她的心太冷,太無情了吧……
楚容珍靠著牆滑落,就這麼蹲在角落無聲的流著淚,獨自一人的時候就允許她脆弱一下,一次,就一次!
這一次之後她依舊是楚容珍,依舊是那個強大可以保護所有人的楚容珍!
鳳優與鳳華默默的看著楚容珍,一個個忠實的守護著,陪伴著,無聲的陪她一起,看著她悲傷與生氣,看著她疼痛與憤怒,看著她痛苦而心悸……
發泄夠了,楚容珍才擦了擦眼淚,「鳳魅,把鳳衛調一隊在他的身邊,有生命危險時就強行將他帶離赤王府!」
「是!」
「順便在他的周圍建立一個監視點,以保證他安全為第一條件行動,緊急時無須詢問我的命令,直接行動!」
「是!」
「……」
針對顏如珏的安全下達了一系列的命令,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緒,心中,對赤王的憎恨到達了頂點。
她沒有問珏弟為何會跟在赤王的身邊,也沒有問赤王的身份到底是誰,因為她聽無說過,赤王手裡有他的弱點,所以他才會一直跟在赤王的身邊,唯有將那弱點查出來,將那弱點從赤王手裡偷出來,到時珏弟才能安心的從赤王的身邊脫離出去……
楚容珍整理了一下情緒之後正準備去宴會場所的時候,突然,看到一抹身影。
曲長安跟著一個侍女從她的眼前走過,不過兩人都沒有發現她的身影,朝著一邊走去……
楚容珍微微皺眉,起身,跟了上去……
就在楚容珍附近不遠處的一座偏殿中,池詩彩與赤日鴻兩人坐在一起,赤日鴻驚訝的看著她:「你說的是真的?楚容珍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池詩彩點頭,「當然,五年前我跟在太子的身邊就知道他有一個心上人叫楚容珍。」
赤日鴻連忙斂斂神,這件事情可大可小,目前就連赤王都猜不透楚容珍到底屬於哪邊,一直在猶豫,如果這件事情是真的,那他可是立了大功了。
可是又想到了什麼,赤日鴻眼中帶著懷疑,「你不會又是騙本世子吧,上次太子妾就是楚容珍一事本世子可是吃了不少的苦頭!」
「當然不會,這次的消息十分的確定,而且這次是我有求於你,自然不敢騙你!」池詩彩掩下眼中的厭惡,討好輕笑。
赤日鴻目看著她的容貌,有些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隨後起身,想要觸碰池詩彩的同時,池詩彩後退一步,「別忘了我們的約定,我替你得到曲長安與楚容珍的消息,你不能碰我,也不能同意陛下把我送你的交易!」
赤日鴻的手一僵,隨即無賴道:「這可是寧國皇帝的聖意,你想抗旨?」
池詩彩的雙眼在一瞬間變得憤怒起來,「你想耍賴?」
「別生氣嘛,做本世子的世子妃不是很好嘛!」赤日鴻邪氣萬分的一笑,上前一步又是碰池詩彩的臉……
池詩彩躲過了他的觸碰,怒道:「別碰我!你要是敢碰我,我就向赤王說你與寧國皇帝暗中結盟,看赤王還會不會重用你!」
赤日鴻的手在一瞬間僵硬,臉色也垮了下來,最後不甘的收回了手,雙眼陰狠的盯著池詩彩,「你威脅我?」
「你不碰我大家相安無事,不然,大不了魚死網破!」池詩彩十分尖銳的說著,看著赤日鴻那乾巴巴的臉滿眼全是厭惡與噁心。
更別說他那血腥的床事……
赤日鴻的臉色十分的不好,可是卻無可奈何,因為池詩彩一下子就戳中了他的軟脅,點了點頭,雙手一攤,「行行行,本世子不碰你!」
池詩彩這才鬆了一口氣,立馬走到門邊,扶著門框道:「別忘了我們的交易!」
「放心!」
在池詩彩離開之後赤日鴻的目光在一瞬間變得冰寒了起來,眼中是滿滿的不甘與陰毒。
哼,總有一天,總有一天一會讓這賤人跪在腳下求他!
赤日鴻也走出偏殿與池詩彩一起來到了外面,此時,曲長安跟著一個侍女越走越偏,心中頓時升起了警惕,「站住,你不是珍姐姐的人,你是誰?」
那侍女立馬回頭,伸手,從袖中劃過一把匕首,正要衝向曲長安的同時,曲長安背後的暗衛閃了出來,將那侍衛的匕首攔下,侍女吹了一個口哨,十來個暗衛從迅速從暗處走了出來,一個個拿著武器靜靜的看著曲長安與曲長安的兩個暗衛……
那是凌涼特地從鳳衛中借來的暗衛,武功與能力都比他虎衛的暗衛強太多,守在曲長安的身邊才會安全。
兩個暗衛帶著曲長安當即立斷的逃走,二對十,還有一個不會武的曲長安,怎麼看都會輸。
帶著曲長安還沒有逃走兩趟的時候,赤日鴻與池詩彩迎面走了過來,赤日鴻看到曲長安的一瞬間雙眼發亮……
曲長安看到赤日鴻的一瞬間,立馬露出不好的回憶,臉色瞬間慘白了起來……
「又是你……」
曲長安下意識的後退了一步,面對赤日鴻還著有揮散不去的陰影。
池詩彩看著曲長安的模樣,冷淡的看著看向了赤日鴻,「你要的人我帶來了,接下來的事情記得去辦!」
「當然!」看到曲長安的一瞬間赤日鴻將一切都拋在了離后,說實話他雖然玩遍了很多女人,可是唯有這個曲長安讓他放心不下。
一直一直都牽挂著,怎麼也放不下。
赤日鴻雙眼發亮,一步一步朝著曲長安逼近……
「上次讓你跑了,這次一定不會放過你!」赤日鴻上前一步要去抓曲長安的時候,兩個鳳衛上前將他攔了下來,而赤日鴻的暗衛也行動了起來……
這裡是狩獵圓中的偏殿,一般是太監們居住的地方,平時很少有人會過來,所以當下混戰在一起傳來刀斂交接的聲音也沒有惹來任何人。
早在看到曲長安的同時,楚容珍就讓鳳華去找了龍二,而她則是跟了在曲長安的身後……
兩個鳳衛不停十人的攻擊,不出一會就被控制在地,赤日鴻看著兩個鳳衛的動作,雙眸微閃,「別弄死了,這兩個暗衛不簡單,帶回去拷問一下!」
隨即,他朝著曲長安走了過去。
曲長安連忙後退,一步一步……隨後,她掉頭就跑……
赤日鴻見狀,輕身一閃,立馬就追了過去,伸手……
突然,他的手掌一痛,一根銀針正刺他的掌心,曲長安順勢就這麼頭也不回的離開。
赤日鴻拔出銀針,環視四周,「誰,出來!」
四周,一片死寂。
赤日鴻要追著曲長安的身影而去的時候,一根銀針不知道從哪裡射了出來,直直的朝著他的眼睛射了過來……
赤日鴻連忙一退,險險的躲了過去……
他的臉色瞬間陰沉了下來,「鼠輩,滾出來!」
「呵呵呵……赤王世子的火氣是不是太大了,該泄泄火了。」暗處,楚容珍雙手背後走了出來,幽幽淺笑,臉上一片冰寒。
赤日鴻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雙眸微眯,殺意頓時浮現,「楚容珍,是你!」
楚容珍微微挑眉,環視四周之後玩味道:「我打擾你好事了?」
赤日鴻十分警戒的盯著楚容珍,「你這是要管本世子的閑事?」
楚容珍不在意的笑了笑,「本將沒興趣摻和到你們的事情,不過比較可惜的是曲長安將成為本將的表嫂,不多多照看一下不行呢!」
赤日鴻這才回過神來,對了,眼前這個女人的身份是楚王府的二女,與凌公候之子凌涼是表兄妹的關係……
話雖這麼說,可是被打擾了興趣多少有些不悅,赤日鴻唇角揚起一抹狠唳的笑容,「玉墨將軍可千萬別為了不相干的事情而丟了性命,現在局勢太緊,一不小心丟了性命十分正常……」
淡淡的威脅,赤日鴻這是打算撕破臉皮。
楚容珍的目光則是淡淡的看著池詩彩,眼中劃過一抹陰冷的光茫,伸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袖中,有蠱蟲不動聲色的飛了出去……
楚容珍打量的兩人之後,看向了池詩彩,「是你把曲長安引過來的?」
池詩彩看到楚容珍的一瞬間有些心慌,隨後走到赤日鴻的面前,「世子,殺了她,不然我們的事情被赤王發現,到時誰也活不了。」
赤日鴻原本那漫不經心的表情一瞬間變得嚴肅了起來,眼中浮現了一抹殺意。
對,要是說出去的話那麼他將性命不保,王爺是什麼樣的人他可是一清二楚,有了一絲懷疑就會被捨棄,而被捨棄的下場就是死!
「殺!」
一瞬間,赤日鴻對楚容珍下達了殺令,幾個暗衛朝著楚容珍撲了過去……
這時,一道聲音傳來,「誰在那裡?」
那是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光從聲音上聽就能猜到是一個武功高手,隱隱的還有著大量的腳步聲……
赤日鴻見狀,立馬制止了暗衛的動作,飛身想要離開……
而這時,楚容珍行動了。
銀針刺在赤日鴻的後背穴道,封住了他的穴道讓他動彈不得,最後,在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的情況下楚容珍天蠶絲一卷,將赤日鴻直接奪離逃走……
赤王世子的暗衛見狀,立馬想要追上去的同時龍二帶領的禁衛出現,立馬對赤王的暗衛進行抓捕!
楚容珍扛著赤日鴻運用著輕功直接離開,可是沒有走多遠,她的身後一道冷銳的氣息襲來,她下意識側身,一道棕色的身影閃到她的身邊,一掌拍向她的同時奪走了赤日鴻……
楚容珍被迫後退,穩住身影時赤日鴻卻不小心被對方奪走……
「是你?」
穩住腳步之後,池重樓才看清她是誰,頓時有些驚訝。
楚容珍同樣驚訝的看著面前的男人,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個男人就是巫族的現任族長吧?
叫什麼?
池重樓?
楚容珍微微抿唇,緊盯著池重樓那冷銳的目光,艷紅的唇勾起一抹不悅的弧度,「池族長,管閑事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楚容珍語氣中帶著冰寒,一字一句冰寒如同冰渣一樣。
她現在很生氣,因為她的內力不錯,可是武功招式不行,雖然內力不輸這個男人,可是她打不過。
五年前在樂氏一族生活的時候她的內力因為小小的原因而快速增長,問題卻是她的武功還停留在楚老王爺教她的時候,高深的武功一是沒有人教導,二是沒有相關的書籍,三是她完全沒有時間去練……
除了輕功被她用得很熟之外,武功招式卻很普通……
一身高深內力卻白白浪費……現在雖然有開始惡補武功招式,可是時間還是太短……
池重樓目光深幽的看著楚容珍的側臉,「赤日鴻你不能動,否則就是與我們為敵!」
楚容珍袖中食指緊夾著銀針,全身處於戒備的狀態。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寧國皇帝表面與赤王為同盟,其實,並不聽令於赤王吧?」楚容珍緊盯著池重樓,如一隻獵豹一樣緊盯著,時刻戒備著……
池重樓一愣,隨即玩味的笑了起來,「你從哪裡知道這些的?」
「從哪裡知道的不重要,反正赤日鴻對於你來說沒有多大用處吧,不如我們做一項交易如何?」楚容珍恢復了平靜,臉上露出了從容的笑容,雖然眼前的男子能力未知,勢力未知,但不妨礙她試探一下。
池重樓十分感興趣的笑了,把赤日鴻扔到一邊,而他則是走到了楚容珍的面前,與她離了一段距離,詭笑,「什麼交易?」
楚容珍微微垂眸,細長的睫毛輕顫,「你們龍真想要復國與我沒有關係,只要不擾亂楚國都好說,而且,你們的處境不好吧?」
「哈哈哈哈哈……」突然,池重樓哈哈大笑起來,好像聽到了十分有趣的話一樣笑個不停,直到笑夠了,才雙手抱胸,「楚容珍,有一件事情你弄錯了,本族長對於龍真是否復國沒有興趣,對於赤王與陛下合不合也不感興趣,本族長向來都隨心所欲!」
隨心所欲的人才麻煩,做什麼,想些什麼完全猜不到。
只是憑著心情行動,這樣就無法預知他接下來的舉動。
楚容珍微微皺眉,對於這種人還真是不想相處,難不是說怕,而是覺得麻煩。
「看來今天是談不成了,那麼赤日鴻就送你了,告辭!」
還是先離開想想對策好了……
「有一件事情你猜錯了,本族長是赤王的人!」
正要離開的楚容珍停下了腳步,回頭,「騙我還差了點火候,表面上你的赤王的說,說到底還是寧國皇帝的人吧?」
池重樓感興趣偏頭,「為什麼?」
楚容珍伸手指著池詩彩,「她知道我的身份卻沒有告訴赤王,直到現在赤王都沒有得到消息,因為沒有對我行動就是最大的證據,看來,我發現了不得了的東西呢!」
池重樓回頭,目光對上了池詩彩,隨即微眯著雙眼……
楚容珍呵呵一笑,「赤日鴻就讓給你了,雖然我也想要,可是我更想看看你會玩出什麼把戲,正拭目以待中……」
池重樓十分幽暗的盯著楚容珍,咧嘴一笑,「敬請期待!」
被池重樓那奇異的目光盯得有些毛骨悚然,楚容珍不適的皺起了眉,隨後妖異的勾起了紅唇,「是么,那可否讓我看看戲?」
池重樓極為紳士的行了一禮,「榮幸之至!」
說完,池重樓打了一個手勢,巫族暗衛從暗中閃了出來,撈起赤日鴻就離開了……
池重樓紳士的沖著楚容珍彎腰,「請!」
楚容珍見狀,雙眸微眯,隨著十分自然的跟著池重樓走了過去……
沒有多久,一間偏殿之中,池重樓替楚容珍找了一把椅子放在她的身邊,示是她坐下。
同樣,他也坐在了楚容珍的身影,目光卻是靜靜看著一邊的池詩彩,突然道:「小彩,誰准你私下與赤王世子交易的?」
池詩彩的頭皮一陣發麻,連忙低頭,彎腰,「哥,我是想讓赤日鴻對早些替我們做事,所以……」
「小愛,我不喜歡聽解釋!」池重樓淡淡打斷了她的話,伸了伸手,一個暗衛走了過來,手拿著一個瓷瓶,遞到了池詩彩的身邊……
池詩彩下決識後退一步,不敢接。
池重樓則是冷淡的看著池詩彩,發中沒有半分的溫暖,目光陰寒的緊盯著,淡淡道:「小彩,失敗了就要受罰,放心,不是毒藥,你可是我的妹妹,不可能會殺你……」
池重樓走到池詩彩的面前,將暗衛手中的葯拿在手裡,再掐著池詩彩的下巴強塞進她的嘴裡……
隨後,他又退到了楚容珍的身邊,無視池詩彩跪地乾嘔的模樣。
楚容珍淡淡看了池詩彩一眼,唇角滿是嘲諷的弧度,「給親妹妹喂春藥,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兄妹!」
池重樓有些訝異的挑眉,「這你也知道?」
楚容珍微微偏頭,她一個會毒會蠱的人,光是看看到藥丸與傳出的淡淡味道就能大約的猜到一些。
池重樓揮了揮手,暗衛把赤日鴻扔了過來,此時的赤王鴻昏迷不醒,沒有任何的知道。
暗衛走了過去同樣餵了一顆給赤王,隨後池重樓才站了起來,「這裡不適合看戲,還請移步!」
楚容珍中只是看到池重樓一眼,隨意快速了起來朝著外面輕閃了過去,毫不在意她曝光她高超的輕功……
把楚容珍的輕功看在眼裡,池重樓眸色又暗了幾分,隨後輕身一閃,同樣來到了楚容珍的身邊,「你的輕功很不錯,身法不常見!」
「多謝誇獎!」楚容珍淡淡道。
池重樓並不再言語,目光,只是靜靜的看著房裡糾纏的男女,看著他們一點點的動靜,到抗拒,到放縱……
池重樓回頭看向了楚容珍,詭笑,「如果你的目標也是赤王的話我們或許可以合作一下!」
楚容珍雙眼微眯,隨後冷笑,「剛剛的玩笑話你當真了?」
池重樓面無表情。
「與你們謀皮,怎麼死的都不知道,想讓把我當成棋子與赤王斗得你死我活?」楚容珍的語氣十分的冷寒,對於赤王她沒有好感,但是對於這我些龍真舊部也沒有半分的好感。
畢竟,同樣是極為有野心一派。
遲早,會相遇相鬥,會因為利益而爭鬥起來……
「你這話說得也太難聽了,是我們的目標一致,都說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不是嗎?」
「敵人的敵人或許是更大的敵人!」楚容珍淡淡接了一句。
就在這裡,四周,有嘈雜的聲音響了起來,依舊是大量的腳步聲,楚容珍微微偏頭,一群人走了過來……
楚容珍見狀,雙眼劃過瞭然,「請來了這麼的見證人,你是存了心要把池詩彩送進赤王府,有必要做得這麼麻煩?你們現在可是赤王的同盟!」
池重樓眯眼,回頭盯著楚容珍,目光深幽詭異,「小彩做了不該做的事情,所以必須受罰,在受罰的同時發揮她最大的價值,這也算是她的作用!」
「你還真殘忍,恐怖的男人!」楚容珍發表了自己的看法。
就赤日鴻那性格來說,把池詩彩送給赤王就等於捨棄。
「害怕么?」池重樓輕問。
「倒不如說不想跟你扯上任何的關係!」楚容珍冷冷偏過頭,消息了在原地。
池重樓幽幽的盯著她消息的背影,臉上,露出一抹勢在必得的火熱。
還真是……有趣吶……
楚容珍離開之後同樣臉色沉了下來,因為這個池重樓比她想象中的要狠心太多,親妹妹就可以直接送入火坑,這心腸簡直硬到讓人髮指。
是一個心狠手辣之輩。
過了一段時間,一群人來到了池詩彩與赤日鴻所在的偏殿,他們還沒有接近就能聽到男女交歡的聲音,未出閣的千金們則是羞紅了臉……
一起過來的還有貴妃饒姿,她在一郡人的陪同下來到了這裡,示意太監宮女將門撞開,裡面糾纏的男女沒有任何徵兆的就全身*的出現在的所有人的面前。
「啊……」有一些未出閣的千金羞紅臉輕聲驚呼,身邊的夫人們連忙用手捂住她們的雙眼。
饒貴妃瞪大雙眼,「是誰?不是說曲小姐失蹤了嗎?這又是怎麼回事?」
「貴妃娘娘,曲小姐確實是失蹤了,剛剛鎮國公夫人還在四處尋找著曲小姐的下落,這……」一位夫人走了過來,看著裡面背對著她們的男女,有人開始懷疑那女人是不是曲長安。
饒貴妃目光看向了裡面,「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是!」
太監嬤嬤都走了過去,瞧了一個立馬嚇得後退,「娘娘……娘娘……是赤王世子,還有巫族聖女……」
饒姿瞪大了雙眼,伸手捂唇,「原來是赤王世子,把門關上,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
赤日鴻在宮中的行事向來張狂,所以饒姿貴妃這反應也在常理之中,招呼大家要後退離開的時候,皇后赤雲與龍墨淵不知道怎麼也來了這種偏僻的地方,「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龍墨淵與赤雲相伴而來,遠遠的就看到了人們站在一座偏殿前,出聲威嚴問題。
眾人連忙跪下,「拜見陛下!」
「免禮!」龍墨淵伸手揮了揮,輕輕了咳了兩聲,「發生什麼事了?不是說曲小姐下落不明,可有找到?」
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些不知如何是好。
龍墨淵的目光看向了饒貴妃,「愛妃,你來說,這裡發生了何事?」
饒貴妃有些不好意思的走到龍墨淵的身邊福了福身,「臣妾出來走走的時候聽到有人說見曲小姐,想到曲小姐離席很久鎮國公夫人都急了,想著就過來看看,沒想到發現了赤王世子與自己的女人在這裡……在這裡……」
「在這裡怎麼樣了?」龍墨淵一時半會還沒有反應過來。
饒貴妃紅了紅臉,咬咬牙:「赤王世子情不自禁,所以與人正在這裡……」
龍墨淵這才明白了,臉色瞬間就陰沉了起來,在皇宮之中行這種事情,簡直太不過他放在眼裡了。
可是,他不過是一個傀儡,想管也沒那個心力去管。
「與何人?」
饒貴妃:「巫族聖女池小姐!」
赤雲倒是事不關已的站在原地,反正又不是她的親弟弟,管那麼多幹嘛?
饒貴妃走到了龍墨淵的身前,輕輕的晃了晃,「陛下,看赤王世子如些情不自禁,想必是愛慘了那位聖女大人,要不是陛下成人之美成就這樁好姻緣?」
抬起頭,饒貴妃甜美的一笑,眼中一片清明,好像不過是真是可憐一對野鴛鴦而表達出她的同情心般。
龍墨淵雙眼微眯伸手揉了揉她的頭,「愛妃想得真周到,赤王世子到了現在都沒有世子妃也未免太過孤單,來人啊,赤王為華國盡心儘力,鞠躬盡瘁,朕心慰之,現赤王世子心有所屬,朕就為兩人賜婚,封巫族聖女為赤王世子妃,擇日大婚!」
赤雲微微彎腰,「臣妾代赤王府謝主隆恩!」
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下來,龍墨淵淡淡看了赤雲一起,「你去處理一下赤王世子與巫族聖女的事情,獎賞由國庫來出,朕還有事,先走了!」
赤雲與所有人福身,「恭送陛下!」
龍墨淵在太監的指引一下大步走了出去,留在著皇后赤雲與饒貴妃等人離開了原地。
龍墨淵陰沉著臉,目光中閃著不知道的目光,隨後,他回了皇宮……
回了皇宮,他就下意識的回了書房,整個皇宮沒有半分的能夠喘息的時候,唯有書房能夠安靜一些。
書房之中,龍墨淵走了進去之後便坐了龍案面前,他剛剛坐下,四周就傳來了異樣的味道,他有些不適的輕咳了起來……
接著,赤王派在他身邊的暗衛,他原本的暗衛,太監……書房裡所有人都突然倒了下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一隊黑衣人出現在書房裡,在那些暗衛從房樑上掉下來的時候伸手接住,避夠掉落地上留下痕迹。
龍墨淵只是默默看著,至於發生了什麼事情他都沒有半分的興趣,哪怕對方是來刺殺他的刺客也沒有半分的興趣。
就這麼靜靜的看著,遲到兩道身影出現在他的面前時,龍墨淵才瞪大了雙眼,連忙走了過去,掀起前擺跪在地上,「兒臣拜見母后!」
是納蘭清。
納蘭清與楚容珍兩人來到了書房,想辦法越過赤王的暗衛來見他一面。
因為楚容珍覺得不能再等下去了,哪怕危險也要見一次,因為龍墨淵的臉上開始出現死相。
不是樂夙他們觀相中的死相,而是病容,一個人的病容昭示著他的身體的狀況,對於楚容珍來說,不用把脈就能看出龍墨淵已經病入膏肓了……
納蘭清看著龍墨淵的臉,伸手捧了起來,眼中劃過一抹激動與疼惜,「你的身體怎麼樣了?」
龍墨淵的眼眶立馬就紅了,他想過很多次很多次與親人再見的可能性,或者是氣得想要殺他,或者是唾罵,或者是無視……可是他從未到想再次見面是這般的……
母后……
「母后……對不起……對不起……」龍墨淵像個孩子一個紅了雙眼,哪怕現在他三十齣頭,可是他依舊哭得十分的悲傷。
看著納蘭清,他的臉上只有自責與想念。
納蘭清伸手扶著起他,龍墨淵彎腰將納蘭清請上高座,跪坐於她的腳邊怎麼了不肯起來,低著頭,淡淡道:「皇兄回來了,兒臣的使命已經完成了,母后,您或許不會相信,對於華國的皇位兒臣沒有半分的興趣,可是……」
龍墨淵聲音哽咽,完全都不敢抬頭。
納蘭清靜靜坐在主位上,淡淡道:「你是為了保護華國才與赤王為伍,那麼你沒有半分的過錯,為何不敢抬頭看本宮?」
納蘭清的聲音帶著淡淡的柔意,雖然聲音冰寒冷銳,可是依稀能見她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龍墨淵慢慢的抬頭,隨後才認真的看向了納蘭清,對上納蘭清那又溫柔又關懷的眼,他的神緒完全的崩潰,跪在地上哭得十分的悲傷,同樣也鬆了一口氣。
母后他們真的沒有事,等了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父皇母后真的沒有死……
納蘭清嘆了一口氣,「起來吧!」
龍墨淵淚眼看著納蘭清,「母后,您能回來真好,前一段時間皇兄出現的時候兒臣就知道父皇與您都沒有死,一定是等著時機……咳咳咳咳……」
因為太過激動,龍墨淵伸手捂唇重咳了起來,咳到一手撐地,原本蒼白的臉漲到通紅。
「咳咳咳咳……噗……」
突然,龍墨淵咳出了一口鮮血,在納蘭清與楚容珍的面前直接吐血……
納蘭清與楚容珍都驚了,楚容珍率到走到了龍墨淵的面前,伸手,把著他的脈……
納蘭清也站了起來,連忙走到了龍墨淵的面前,伸手抱住他,「淵兒,你怎麼樣了?還好嗎?」
「母后……我……我沒事……咳咳……不用擔心……」龍墨淵虛弱一笑,隨後搖了搖頭,示意納蘭清不要擔心。
但是都這樣了,怎麼可能不擔心?
目光,祈求的看向了楚容珍。
楚容珍替他把脈之後猛得一把扯開了龍墨淵的衣襟,看著他的胸口出現的蠱王紋,立馬皺起了眉頭。
從手上將小小放了出來,小小從她的手腕上驚醒,那如同小黑豆一樣的雙眸看到龍墨寒一瞬間的時候竟十分人性化的偏偏頭,竟十分歡快的游到他的胸口,重重的咬了一口……
龍墨淵的身上的蠱王紋瞬間發生了改變,如同一條條靈蛇般四處遊走……
楚容珍見狀,食指間銀針劃過,一根,兩根,三根……十根……二十根……
那些化為靈蛇般遊動的蠱王紋的七寸處被楚容珍的銀針封住,而小小則是趴在龍墨淵的胸口直接吸食著,楚容珍見狀,從頭上拔上髮釵對準龍墨淵的胸口就是一刺,小小順著傷口直接朝裡面鑽……
龍墨淵的身體強烈的顫抖,死死咬唇不讓自己叫出聲音來,可是那疼痛真的太過疼痛,好像有什麼正在他的血肉里啃咬,正一步步朝著他的心臟而去……
突然,龍墨淵身上的蠱王紋再次強行開始了轉變,而龍墨淵的身體抖動也越來越厲害,而且口中不斷的吐出了鮮血……
身體,快要接近極限了。
楚容珍見狀,伸手拔下銀針,小小從傷口瞬間鑽了出來,全身是血的甩了甩尾巴,楚容珍走到一邊倒了一杯水,小小見狀立馬爬進了杯子,盤成一個小小的圈就盤在杯子底部,直到楚容珍認為可以了才將她從茶杯底部拿了出來,拿出手帕從容的替她擦乾……
納蘭清看著她的動作,終忍不住輕問,「珍兒,他怎麼樣了?」
楚容珍替小小擦乾淨之後,就把她盤在自己的的手腕上,看了一眼龍墨淵那虛弱的模樣,將小小的『洗澡水』遞到了龍墨淵的面前,示意他喝下。
龍墨淵看著楚容珍眼中劃過不解,可是母后又好像很信任她的樣子,隨後看了一眼納蘭清,納蘭清點頭的時候他十分順從的一口喝下……
楚容珍接過龍墨淵遞過來的空杯,內力將杯子直接化為粉末,小小的洗澡水可是劇毒,被有心人發現就不好了。
「他是中蠱了,而且是蠱王,因為只有蠱王在身才會有蠱王紋,就像我的這樣……」楚容珍伸手,將她的袖子拂了起來,潔白滑嫩的手臂肌膚上,一道十分複雜的蠱王紋就呈現在她的手臂上,黑色紋詭,好像神秘的古老圖騰一樣。
「蠱王發作就代表需要進食或者已經進食,剛剛小小進食完畢,這蠱王就可以清楚可見,平時沉睡的時候不會有半分的反應!」
納蘭清看到了楚容珍手上的蠱王紋,這才點了點頭,「剛剛我看到你做了什麼之後那蠱王紋消失了,是解決了?」
楚容珍搖頭,「我的小小是變異蠱王,可是成年的時間不長,與他體內的蠱王無法對抗,你的蠱是什麼時候被中下的?」
龍墨淵看向了楚容珍,搖了搖頭,「沒有任何的印象有被下過毒或蠱!」
楚容珍再問:「從什麼時候開始你的身上出現黑紋的?這種蠱王紋剛出現到成長到你這樣一定有一個過程,其中間必須進食,否則你早就死了!」
龍墨淵想了想,依舊想不起來,「一直以來都沒有任何的反應,不過三年前開始,母后你們失蹤之後,兒臣就開始身體不適,回過神來的時候身體就出現了怪異的黑紋……」
這下就奇怪了,龍墨淵的蠱王看起來成年很久了,小小完全不是對手,她都壓制了蠱王,可是小小卻動不了它分毫,這表示這蠱王已經成長了很多年,不下十年的癥狀。
為什麼?
為什麼是近兩年才開始出現反應?
「你體內是蛇形蠱王,是不是變異不清楚,雖與我的小小是一樣的型態卻完全不是一樣種類,至於是什麼毒性暫時未知,不過有一件事情要提醒你,你身體的蠱王成年至少十年以上,或者更久,蠱王的能力到達了巔峰……」
納蘭清與龍墨淵都不敢置信,成年的時間至少十年,那如果是幼蠱種進去的話,豈不是十幾二十年,或者更久?
「珍兒,可有解?」綱蘭清扶著龍墨淵走到一邊的軟榻讓他躺在了床上,她回頭看著楚容珍輕問。
楚容珍微微皺眉,「太難,這種蠱王都是受人控制,他應該有定時喝下壓製藥才對,就比如我的小小的壓製藥就是我的鮮血,一個月不給一次它就會暴走……」
「你的意思是說,有人用蠱王控制了淵兒,更有可能是多十幾二年前就開始了?」綱蘭清不笨,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想要解藥就必須林蠱王的主人動手,可是……
「如何能查到蠱王的主人?」納蘭清再問。
「沒有辦法!」楚容珍的搖頭,蠱王又不是狗,狗看到原本的主人還會搖尾巴。
綱蘭清的雙眼一暗,「連你也無法解么?」
楚容珍微微抿唇,「我的方法九死一生,最保險的方法就是抓到蠱王的主人,將蠱王引回原本主人的體內!」
納蘭清見狀,點頭,「淵兒還能支撐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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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墨淵的蠱早在十幾年前就種下了,跟墨墨的時間,何等的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