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萬花小說>书库>都市青春>攝政王絕寵之惑國煞妃> 92不準再提起珍兒,否則死!

92不準再提起珍兒,否則死!

  以前因為贏族是契約傭兵,人數分散之後無法查明真正的數量,巧妙的隱藏了贏族的人數,所以才避免被滅族的可能。


  可是舒兒一下子召回所有的族人直接擴張領地,各國都不會允許。


  因為無法控制她,所以,這次很有可能會出現聯合滅贏的可能性。


  楚容珍猛得站了起來,「鳳魅,召集鳳衛精銳前往樓宇城,隨便給虎衛傳信,我需要虎衛的消息網,以第一任務最為優先。」


  「是!」


  久違的感覺,鳳魅輕輕勾唇。


  「蓮,給一行傳信,報個平安,並且傳令給銳影龍二,你能聯繫到他們吧?」


  蓮微微點頭,「銳影與龍二都是夫人的忠屬守護者,所以當年不惜背叛主子也要帶著龍煞軍隱世,只是因為堅信夫人還活著,不願意換主,哪怕背上叛徒之句也堅持要等夫人歸來……」


  似乎是在為背上罵名的龍二,銳影,還有十幾二十萬的龍煞軍嘆息,不過還好,夫人歸來,他們頭上不再有污名,而是美名。


  真正的忠義之師。


  「傳信給他們,十五日之內,十萬龍煞軍與贏族匯合,小心沙漠風暴!」


  「是!」


  「……」


  楚容珍的命令一一發出去之後,各方都收到了來信,一個個神情不敢置信的看著楚容珍發出的命令,頂天立地的男兒卻是紅了雙眼。


  最先得到消息的是楚容琴幾人,他們正在尋找著楚容珍的身影,突然一個暗衛出現在他們的面前帶來的一封信,那是楚容珍寫下的信。


  內容就是讓樂夙好好照顧小白,她有些事先行一步,他日華國京城再聚。


  樂夙沒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點頭,反而無論她去哪裡,她的道路早就註定。


  鮮於靈與龍墨寒兩人實在不放心,因為樂夙這個生活白痴再帶著一個小白,到時被人賣了都有可能。


  兩人決定陪著樂夙與小白一直回華國,順便與非墨匯合看如何處理華國的事務與尋找龍澤與納蘭清。


  楚容琴與言棋則是打算回寧國,雖然很可惜看不到楚容珍,可是得知她還活著就足夠了。


  日後,有的是時間再遇。


  龍煞軍軍營,隱世的龍二與銳影兩人滿臉陰沉的坐在山中樹梢,靜靜看著下方訓練的士兵沉默無言。


  龍煞軍分裂之後他們在山中生活了三年,這三年一直在等,一直在等……


  可是……


  「銳影隊長,蓮的來信!」銳影雙眸沒有動彈,雖然好奇蓮為何會來信,可是他的情緒卻沒有多少的波動。


  彷彿如一灘死水一樣。


  隨手接過信件,打開一看,猛得從樹梢摔了下去……


  因為太過震驚而氣息不穩,內力一下子沒有提上來,猛得從樹上摔了下去,驚得周圍的龍煞軍們以為發生了何事。


  龍二連忙跳了下來,「怎麼了?老情人來了?是不是你的私生子出生了?」


  還是一樣無世不恭的模樣,對著銳影開著玩笑,可是從他的表情中卻能看見陣陣的落莫。


  銳影這次完全沒有時間理他,哪怕摔了一個頭朝下,他趴在地上看著手中的信件,猛得一吼,「來人,點兵,前往樓宇城!」


  「幹嘛,私生子出生也不用帶兵前去吧?」


  銳影扭頭一把把手中的信件扔了過去,「夫人的命令,二十萬龍煞軍出發樓宇城,為期十五日!」


  龍二瞪大眼看著眼中的信件,一張娃娃臉上滿是震驚,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從懷裡掏出鬼面戴在臉上,仰天狂吼,「來人,點兵!」


  整個山頭因為楚容珍的一道命令而熱鬧了起來,死寂之中滿是活力。


  同時,楚國玲瓏商會,凌涼坐在椅子上看著手中信件,緊握的茶杯在他手中化為灰燼。


  溫雅的雙眸中滿是狂喜,直接站起來身朝外面走去……


  門外,凌公候正好路過,看著五前沒有任何錶情的兒子露出了笑容,覺得格外奇怪。


  「涼兒,去哪?」


  「兒子要去樓宇城,玄衛就勞父親好好打理一下,戰時軍需準備在二十天內必須到達樓宇樓,這是鳳主的命令,也是龍主的命令!」


  「龍主?」


  對於龍主的承認出現了分歧,就連他們也不清楚,因為龍煞軍確實分裂。


  「珍兒,是珍兒回來了,她是鳳衛之主也是龍衛之主,不說了,兒子要去準備一下……」


  聽到是楚容珍回來了,凌公候沒有懷疑,大步朝著楚王府而去。


  與此時,鳳衛的信件送到了凌涼手中之時也到了楚辰寧的手中。


  正在朝中處理事務的他猛得感受到空氣中的潑動,五年來再也沒有出現過的感覺,不等他說話,一個暗衛憑空出現在的大殿之上,出現在了百官的眼前。


  楚辰寧疑惑又不解的看著消失五年的鳳衛,那是母后的勢力,隨著母后的失蹤而消失不見。


  「主子命令,楚國從現在開始發兵二十萬,於樓宇城附近攔下焰**隊!」


  將手中的信件遞了出去,楚辰寧看著那熟悉的筆跡,身體激動的顫抖,一把扯著鳳衛的衣領低吼,「母……她回來了?真的回來了?」


  「是,主子捎屬下帶來口信,『斗獸場內一對玩偶可還活著?不準讓他們死了,必須要讓他們長命百歲!』」


  聽著鳳衛的話,楚辰寧的眼眶紅了。


  是的,這是他跟母后才知道的事情,宗旭與古睛一直活在斗獸場里,是他們母子二人才知道的事情。


  果然是母后回來了,真是的她。


  一屁股坐回龍椅,楚辰寧神情冰寒冷硬,「朕明白了,讓她照顧好自已,期盼她回國!」


  「是!」暗衛消失,在百官面前直接消失。


  不少人眯起了雙眼看著出現的暗衛,比如言公候,比如楚老王爺,比如謝太師……


  能引起陛下心情活動的,只是那個女娃娃。


  「來人,向樓宇城發兵二十萬,由張烈老將軍領兵,接玉墨鎮國將軍回國!」


  不是王妃,是將軍,鎮國將軍。


  玉墨之名,這熟悉的將軍封號在場所有人都知道。


  那是五年前名震大陸的第一女將,第一王妃。


  在她失蹤后第三年,陛下追封為玉墨鎮國將軍,不顧天下人的反對將一個死亡的人封為鎮國將軍,名載史冊。百官聽到發兵是為了接玉墨鎮國將軍歸來,所有人身體為之一震。


  這五年因為龍煞軍的消失,陛下獨斷的攻打著寧國,整個楚國已經步入的混亂的末期,對陛下不滿的聲音越來越多,而陛下的暴君之名也傳開。


  當初扶陛下上位的是玉墨將軍,攝政王妃。


  在陛下民心不穩之時,這個女人又出現了,讓人不免懷疑,這個女人到底是失蹤死亡還是隱世而居了?

  曾經名震大陸的女人再次歸來,楚國發兵向華國邊境而去,只為迎接曾經那個被稱為天縱之才的女人。


  七天的時間,足夠楚容珍到達舒兒所在的樓宇城之外,也足夠大陸把她的消息直接傳開。


  寧國寧國皇宮的深處,高大的白色城樓之上,一位戴著圖騰面具披著白色斗篷的人靜靜站在城上,而他的腳邊跪了一個男人。


  「祭師大人,琴小姐來信說暫時不會回來,因為找到了楚容珍的身影要去確認一下。」


  蒼老的聲音微微嘆了口氣,「罷了,讓她去吧!」


  「是,屬下明白,從楚國傳來消息,楚顏帝向樓宇城發兵二十萬,名義是迎玉墨鎮國將軍回國!」


  一聽到這個熟悉的名字,祭師身體微微一顫,「如何?」


  「楚顏帝在早朝之時得到了一封信件,我們的人查看過,疑似楚容珍的命令,要楚顏帝增兵樓宇城。而且同一時間,有二十萬精銳從海狼城出現,也朝樓宇城而去,經我們人的確認,是龍煞軍!」


  祭師伸手蒼老的雙手,扶在城牆的石柱上,雙手微微用力,石柱在他手中化為的碎石。


  「還有呢?」


  「楚國商會開始暗中集結糧草,數量格外龐大,明顯是戰時準備。還有,寧國的探子多了起來,沉寂五年,在同一時間活躍,屬下猜……」


  祭師問:「猜什麼?」


  「楚容珍未死,這是她出現的信號,整個大陸因為她的出現而瞬間動作了起來,除了她再無別人能有這種能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準備去樓宇城!」


  「可是您的身體?」


  「去準備!」低吼。


  「是!」


  焰國鳳隱身為焰國丞相,親自帶兵二十萬,於焰國邊境出發直達樓宇城。


  剛剛趟入楚國境界,探子來報。


  「丞相大人,兩百里之外探子來信,楚國發兵截了咱們前路!」


  鳳隱一聽,頓時皺眉。他與楚國暫時不想交手,像個瘋子一樣自取滅亡的楚國什麼時候反過頭來要咬他一口?

  難不成真的瘋?


  「可有查清楚國發兵原由?」鳳隱妖嬈的眯起了雙眼,讓報信的士兵一陣目眩神迷,像人偶一樣主動回答:「七天前楚顏帝得到消失五年的玉墨鎮國將軍的命令,發兵二十萬,於樓宇城前方的道上等著我軍!」


  聽到楚容珍的名字,鳳隱頓時眯起了雙眼。


  她,終於回來了?

  混亂的大陸因為她的消失平靜了幾年,她再次出現,整個大陸都會掀起戰火。


  「繞道!」想也不想的直接繞道,因為他無法放棄樓宇城,而想去看看,五年前引起大陸風雨的女人這次又會做出什麼事情。因為她的失蹤,四方人馬都像是瘋了一樣。


  現在……


  華國

  陰沉昏暗的宮殿之中滿是紅色的裝飾,艷紅的紅綢四處隨風飄動,如同流動的血液一樣刺激著人的眼球,在那紅色的紅綢之中,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流出的鮮血與紅綢混合在一起,完美的沒有任何違和感。


  非墨獨自一人坐在軟榻上,身上披了一件女式的紅裙,黑與紅的交織普成一曲地獄扭曲的畫面,好像高坐骨座的魔神冰封了自已,唯留一具空殼。


  像是撫摸著愛人一樣撫摸著身上的紅衣,他眼中劃過淡淡的柔情與痛苦,但更多的是憎恨。


  憎恨奪走他心愛之人的上天,憎恨保護不了心愛之人的自已,憎恨著世間的一切。


  他的雙眼之中沒有了感情,沒有了**,只有毀滅。


  想要毀滅世間的一切,包括他自已。


  五年的時間足夠讓他從天堂掉到地獄,從地獄到絕望……


  池詩彩與姬落從外面走了進來,靜靜看著下方死透的屍體,派人將他們一一抬了出去之後才慢慢走到非墨的面前,伸手想要觸碰他……


  空洞又滿含殺意的目光抬起,與她對視,讓她的頭皮一陣發麻。


  「墨……」姬落痛苦的看著他現在的樣子,現在的他如同失了心的人偶,拒絕所有人的觸碰,包括他。


  非墨冷眸看著走進來的兩人,幽暗黑沉的雙眸透著詭異的黑,看著他的雙眼就好像看到無盡扭曲的幽冥煉獄深處,那森森白骨。


  「虎衛消息,夫人出現……」


  姬落的話沒有說完,非墨身上內力一散,姬落瞬間唇角滲出了鮮血。


  非墨黑白分明的大眼詭異又僵硬輕輕轉動,直勾勾的瞪著他,一字一句,語氣冰寒入骨,「本座跟你說過,所有提起她的人,死!」


  楚容珍失蹤的消息,打擊最大的就屬非墨一人。


  因為深愛,所以無法承受她失蹤的消息,一年又一年,早就磨滅了他所有的希望。


  在他的內心深處,他的女人與孩子都死了。


  否則找遍整個大陸都找不到他們的身影,怎麼可能?除了死亡,又能有什麼解釋?

  「真的,她真的出……」


  非墨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姬落立馬呼吸不順,胸中一陣疼痛。五年前過血之後,他就成為了普通人,所有內力歸零之後再重新修練,可是速度卻怎麼也比不上非墨。


  非墨他身體里的金蠶蠱已經成年,再加上他本身的資質,這五年來重新修習武功的速度是他的幾倍,幾十倍都不止。因為功法與內力異常的增長,再加上楚容珍失蹤的打擊,他的內力開始慢慢朝著走火入魔方向發展。


  心魔已經深入他心,化解不了。


  池詩彩靜靜站在一邊看著,她才不會上前去解救,平時這個姬落老是壞她的事,哼,活該。


  就在姬落以為自已會死時,費力的揚起笑容,「樓宇城……楚容珍……去了那……那裡……因為……舒兒……有……難……」


  唇角滲出了鮮血,呼吸也越來越費力,看著如此冷酷無情的非墨,他沒有憎恨與生氣,有的只是無盡的心痛。上天帶走楚容珍五年,這五年就帶走了非墨的靈魂。


  把他曾經的好友弄成什麼樣了?

  果然,他還是不喜歡楚容珍。


  雙手慢慢垂下,好像昏迷了過去,非墨這才慢慢鬆手,冰寒的看著昏迷的姬落,「來人!」


  「墨,有事?」池詩彩走上前,想要接近非墨,得到的卻是非墨那冰寒入骨的視線,「滾!」


  池詩彩後退一步,畏懼又不甘的看著眼前這個如同暗夜魔神的男人。這是她找到最好的男人,原本只是想做為傀儡一樣把他控制住,可是如今,她要這個男人。


  一個死了五年的女人再次出現?這種假消息出現多少次了?而她又殺了多少的假替身?

  哼,哪怕是真的,她也要提前殺死,這個男人是她池詩彩的。


  一行聽到聲音走了進來,看著昏迷倒在地上的姬落,立馬衝過去扶了起來,確定沒有大礙才鬆了一口氣,對於非墨的行為也存在了一些異議。


  不管主子做了什麼他們這些做下屬的都不得有異議,可是主子的行動越來越無情,身為下屬本也沒有什麼好說的。可是,姬落大人是主子這一生的摯友,除夫人之外最重要的人。


  如今的主子,成了什麼樣了?無心,無情,無血,無淚……


  一具空殼。


  讓暗衛扶著姬落離開房間去好好診沼,忙完這些這后一行才走到非墨的面前,彎腰,「主子,有事?」


  「赤王跟龍墨淵什麼行動?」


  一行:「赤王現在的目標是贏族,因為三番兩次拉攏贏族無果之後就動了殺心,正好贏族的目標是樓宇城,所以赤王暗中增兵樓宇城……」


  看了看非墨那冰情無情的雙眸一眼,一行沒有說出他收到來自蓮的消息。


  關於夫人的消息,主子完全不信,也不準任何人提起。


  因為失望太多次了。


  主子也就是在無數次失望之中慢慢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現在的他,早已不相信夫人還在世上。


  虎衛與蓮的消息,夫人快要到達贏族陣營,想必也知道主子現在的狀況,那麼他們遲早會有相見一日。


  「目前,焰國與楚**隊在樓宇城百里之外對峙,贏族兵敗退後十里暫時休整,另外,銳影與龍二出世,朝樓宇城方向進動。」


  最後一句話引起了非墨的情緒波動,完全背叛他不願行動的那二十萬軍隊由銳影,龍二兩人帶領直接隱世起來、本該聽從珍兒調令的他們直接行動,會是……


  完全不敢往楚容珍還活著的方向去猜,不敢給自已希望,因為他受夠了從希望到絕望那痛窒息的感覺。想了一下,心底深處有一道聲音不停的催促著他,讓他一定要去,否則會後悔。


  「去贏族交涉!」


  一行一聽,立馬揚起一抹淺淺的微笑。


  去了就好,去了,才能跟夫人相遇。


  「主子是要說服贏族為我們所用嗎?如果這樣的話需要多帶一些禮物比較好……」


  想起舒兒那個貪吃鬼,一行微微一笑。這麼多年沒見了,那個長不大的貪吃鬼也成了名震一方的女王,要是夫人看到,一定會覺得十分欣慰吧?

  不,夫人已經看到了,而且預見到舒兒那丫頭會輸,所以才會過去相助。


  「嗯,做好準備,不為本座所用者,殺無赦!」


  「是!」


  一邊,池詩彩眼尖的發現的一行臉上的笑容,不悅的插聲,「墨,贏族那群野獸有什麼好交涉的,你想做什麼我巫族可以幫你……」


  非墨身上強大的氣浪瞬間散開,空氣發出一陣被撕裂的悲鳴,池詩彩身後的暗衛立馬出現,攔在她的身前……


  如同人偶一樣被池詩彩控制的暗衛瞬間四分五裂,非墨的身上快速劃過一道又一道的赤紅寒光。


  四分五裂的屍體散落四處,非墨只是冷酷的看了一眼,將手中的赤紅天蠶絲扔到一行的面前,「臟,去洗!」


  一行撿起地上幾百根的天蠶絲放在手上,看了不看一屁股坐在血泊之中的池詩彩一眼,直接走出了宮殿。


  池詩彩看著非墨那雄岸的背影,雙眼中滿是痴迷……


  強大又無情,征服這個男人之後的快感,將是多麼的愉悅?


  七日的時間,整個大陸傳開了關於楚容珍的消息,與以前的替身不一樣,這一次的出現引起了各方的動作,一個個也好奇的張望,想要確認人的真假。


  同一時間,各方有了同一個目標,行動也朝著同一個方向。七日的連續趕路,楚容珍幾人終於到了樓宇城附近,這一行人中多了一道身影——贏儀。要動身之時,被甩開的贏儀就靜靜的站在城門口,將她堵了一個正著。


  沒有喊打喊殺,反而平靜的表示他也要一起行動,如果不答應的話休想他會讓開一步。


  楚容珍答應了,對於贏儀多少有些警戒,但是把他帶走的話利用價值很高,身為寧國的鎮國將軍,身邊沒有一點半點的人馬?


  楚容珍與贏儀還有鳳魅,蓮幾人七日之後準時到了贏族與樓宇城的交戰,位於雙方交戰的正中間山脈高處,楚容珍從上下看著戰場的一幕。


  五年不見,戰場的戰鬥方式由原始的博殺變成了火藥的對轟,贏族人哪怕再厲害,在這火藥之中稍有不慎就被炸得缺胳膊斷腿。


  不過贏族人的生命力與對血腥的**很強,哪怕重傷重殘,他們也會戰鬥為止。手不能用就用腿,腿不用用就是口,用頭,用身體……


  直到不能戰鬥為止,直到他們死去為止。


  本來是一場單方面的屠殺,可是贏族人面對華**隊的火藥絲毫不險敗色,快速又猛勇的行走在發出震耳欲聾的戰場之中……


  楚容珍看著,皺眉。


  真正意義上利用火炬約來戰鬥的戰爭,她是第一次見。畫面比她想象中還要血腥,殘暴。放眼望去,殘屍斷裂,內臟橫流,頭顱破裂流出白色的汗液……


  與一般戰爭更加的殘酷,更讓的讓人頭皮發麻。


  「時隔五年,我真慶幸我當初的舉動,我所經歷的沒有任何一場戰爭有火藥,哪怕是我估計也會慘敗到失去信心。」


  是的,加入肆月商會火藥之後的戰爭完全出乎她的想象,那殘暴又戰鬥的方式,真的無法想象。


  清姐姐發明出來的東西,大量用於戰場,簡直就是毀滅性的災難。


  「華國本就是火藥大國,先不說肆月商會,就光華**隊來說,他們的主要武器已經不是長劍。不過兩年的時間而已,自從龍帝與清后失蹤之後,赤王把持朝政,大力的讓所有軍隊配製了這些火藥,現在的華國早已不是當初的那個華國了,從裡到外,充滿了攻擊性……」


  贏儀同樣俯視著下方交戰的雙方,哪怕下方是他的族人也還是莫不關心。


  舒兒一身桔紅色的裙褲騎在馬上,手中扛著當初楚容珍給她打造的大刀,正指揮著十萬贏族人奮力攻城。


  遠遠的,楚容珍看著舒兒那成熟不少的小臉,頓時鬆了一口氣。當年的那個貪吃鬼,現在也成了一方梟雄了。


  贏族女王,呵,難以想象。


  「王,對方攻力太猛,我們是要先撤軍比較好?族人接連三天的攻城早就精疲力盡了,而且糧草未到……」


  舒兒抿唇看著近在眼前的樓宇城的城門,不甘,可是又能不退。敵人燒毀了她的糧草,現在贏族完全陷入了缺糧少葯的困境。


  「撤!」


  楚容珍看著舒兒撤退時,立馬就猜出了贏族的現狀,眉頭緊皺無法鬆開。贏族的狀況或許比她想象中的要困難得多,可是現一旦後退……


  楚容珍看了眼開始打開的樓宇城的城門,思考了一下,快速環視四周的山脈與環境,帶領著鳳魅與蓮,還有贏儀快速行動。


  山谷處,楚容珍來到一處斷崖,向鳳魅與蓮還有一百鳳衛吩咐了一下,她本身直接利用天蠶絲滑落地面,朝著舒兒所在的軍隊狂奔而去……


  舒兒的身後有著追兵,遠遠的,她看到一抹紅影,還來不及為辯之時那抹紅影直接襲過來,翻身上馬坐在她的背後,正想反抗之時熟悉的聲音傳來,「前方山谷,帶著你的族人進去,五年不見還是笨得死……」


  熟悉的聲音讓舒兒一瞬間就紅了雙眼,身體直接顫抖,卻又不敢回頭。


  害怕這熟悉的香味,熟悉的氣息,熟悉的聲音只是一個錯覺。


  一回頭,什麼都會消失。


  坐在舒兒的背後控制著僵繩,帶著舒兒與族族人進入了山谷……


  幾萬贏族人闖入谷中,最上面的贏儀與鳳魅幾人手拿著火藥直接引燃,山項的巨石的直接滑落,截斷了贏族人的後路,也阻止了華**隊的追殺。


  前不及後退的華**隊被打亂,一少部分的華**隊被關到了山谷,與贏族人一起被關在了谷中……


  逃跑的贏族人瞬間回頭,將身後的華**隊一起滅殺,撕裂。


  巨大的石頭接二連三滾落,贏儀舉著巨石對準了谷口直接砸下,形成了一道屏障。


  動作,瞬間停了下來,楚容珍停下馬,直接走了下去……


  舒兒一動也不敢動,靜靜的坐在馬上,連回頭的勇氣都沒有。


  這種幻覺不止一次困擾著她,說不定這次又是一次幻覺,小姐根本就是死了,所以……


  楚容珍走到舒兒的面前,伸手雙手,微笑,「五年不見,舒兒你越來越撒嬌了,來,我抱你下馬!」


  像是哄小孩一樣,舒兒眼中的防備瞬間瓦解。


  哪怕是幻覺,這次她也願意沉淪。


  紅著雙眼直接撲向楚容珍的懷裡,感受那溫熱又熟悉的味道時,立馬大聲哭泣著……


  「小姐,這次的幻覺真逼真,有溫度,有香味……」


  把臉埋在楚容珍的懷裡,舒兒使勁的蹭著,蹭著蹭著,覺得太過現實,伸手,扯著楚容珍的臉……


  一不小心沒有控制力道,楚容珍一個爆栗敲到舒兒的頭上,「痛死了,怎麼還是不會控制力道?握力訓練一千次,一次都不準少。」


  舒兒可憐兮兮的抱著頭腦在地上,感受到頭上疼痛,瞪大了雙眼。


  咦?

  會痛?


  猛得抬頭,看著逆著光的楚容珍,再一次撲到楚容珍所懷裡死命蹭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得知這並不是幻覺的時候,死賴在她的懷裡不肯起來。


  伸手,推開舒兒那粘人的模樣,細細打量著。


  皮膚散發著古銅的勾澤,或許是因為常年成住在沙漠的原因,她的現在給人的感覺與五年前完全不一樣,反而更加的健美。


  野性的美感與力量的美感,讓舒兒成熟了許多。


  露在外面的肌膚黝黑光亮,還如以前那樣纖細瘦弱,可是卻從這小小的身體里能感受到強大的力量。


  舒兒她,長大了……


  伸手摸了摸舒兒那緊實的柔軟,像調戲良家婦女的流氓一樣捏了捏,「喲,五年前不見,小舒兒也長大了呢!」


  舒兒的臉瞬間一紅,身體微微顫抖,「小姐,你做了什麼?」


  目光死死的盯著胸前的手,舒兒反射性的一腳踢了過去,楚容珍輕身一閃,瞬間離開……


  「果然舒兒長大了,懂得害羞了。」楚容珍哈哈一笑,飛快的落到一邊的石頭上,身形矯健如同赤紅色的閃電,速度快得讓舒兒心中頓時生起了一點戰意。


  不過,族人在前,該有的矜持還是要保持的。


  跟舒兒開了開玩笑之後,楚容珍的臉上沉了下來,一屁股坐在石頭上,「舒兒,讓你的贏族四處警戒,那些高地更要小心。」


  「嗯,我知道了。」舒兒回頭,飛快的發號的施令。


  陽光下,舒兒威嚴的發號的施令,尊貴又充滿野性的模樣看得楚容珍微微點頭。


  果然,珍兒五年來血腥的征戰,完美的成為了一方諸候。


  舒兒與楚容珍坐在了石頭上,把頭靠在她的肩上,「小姐,這麼多年你去哪裡了?我們都以為你死了,一點蹤影都找不到……」


  「海狼城的懸崖處,我從那裡掉下去了,你們不知道嗎?」


  楚容珍雙眼微暗,掩下眼中的寒光。


  她是被鳳隱扔下懸崖的,按道理說她死亡的消失該傳出去才是,可是根本沒有。


  那鳳隱的行為就讓人看不透,想殺她卻隱瞞她死亡的消息,簡直就是要把她掩蒧起來一樣……


  舒兒搖了搖頭,「不知道,山中找遍了也沒有找到你的痕迹,所以我們想你是不是被那什麼祭師帶走了,非墨他一直針對那什麼祭師,不過失敗了……」


  舒兒的情緒不好,當時那種心中一角缺失的滋味讓她現在都驚懼不已,好像有什麼東西剋制不住,只想要毀滅。


  好不容易離開了他們,不想傷害身邊人,所以她才獨自一人離開。


  陰差陽錯之下,她成為了贏族之王。


  或許有一天她攻入祭師所在的地方,就可以知道小姐是不是在那裡,或者,是真的死了。


  伸手摸了摸舒兒的頭,楚容珍溫軟的安慰著,微微一笑,「沒事了,我回來了,以後,我們一起征戰好不好?」


  「好!」


  舒兒與楚容珍正在交談時,山頂,傳來了贏儀的信號,楚容珍安撫了舒兒之後,來到了贏儀所在的地方。


  贏儀從上而下靜靜的看著山中的族長,還有珍兒那小小的身影,眼中意味不明。


  「舒兒是你的妹妹,不去打個招呼?」


  贏儀冷冷掃了她一眼,「她是贏族王,難不成你想我奪過贏族王位?」


  現在的他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倒不如說得知她沒有死後心情就一直不好。


  因為他在糾結。


  欣喜的同時又糾結著,要不要現在親手直接毀了她。


  要不要……


  楚容珍站在懸崖邊上,赤紅的長裙裙擺隨著山項的強風颳起,如同不斷綻放的血蓮般絕美。


  伸手勾著髮絲,楚容珍雙眸平靜的看著下方開始後退的華**隊,平淡的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贏儀就愣愣的看著她。


  五年不見,她更加的讓人看不透了,現在的她完全籠罩著白霧,讓人看不透。


  「聽說,你是顏如玉?」


  楚容珍聽到聲音,回頭,微笑,「現在知道的人還真多,誰告訴你的?」


  贏儀目光銳利,強勢又霸道的盯著她,似乎想要從她的臉上找到一絲慌亂,可是最終,她臉上什麼都沒有。


  只有格外礙眼的微笑。


  完美無缺,卻又該死的讓人覺得無力。


  「宗旭與古睛都活在楚國,哪怕拔了宗旭的舌頭,可是我能讀出唇語,所以……」


  贏儀的話沒有說完,可是楚容珍卻明白了。


  看來,有些疏失了。


  或許,把他的雙唇也毀掉?

  楚容珍陰測測的思考著恐怖的計劃,但是表面氣息溫暖柔和,讓她陰暗的心完全不同。


  她的偽裝完美到沒有任何破綻。


  「嗯?沒錯,我就是顏如玉,現在你得知這真相想做什麼?我從一開始就說過我不是楚容珍,真正的楚容珍才是你要找的那個人,嗯,對,就是現在的公儀雪!」


  楚容珍的語氣沒有任何變化,依舊那麼漫不經心。


  贏儀幽幽的盯著她,猛得起身,扣著她的肩,狠唳一笑,「對,讓我心動的是楚容珍,而我喜歡上的也是楚容珍,那個披著楚容珍的皮,真正的你!」


  伸出食指指著楚容珍的心口,贏族笑得格外的愉悅又殘忍,「哪怕你是一道鬼魂,本王看上的是你,想要得到的也是你,而你,最終也會乖乖投入我的懷抱。」


  不再自稱本王,也沒有自稱本將,而我。


  這是贏儀反覆思考之後,目前的處境讓他做出的選擇。


  楚容珍笑了,後退一步,雙眼無波的掃了他一眼。


  「只要我不願,無人能改變我的想法,贏儀,太過強勢的人會讓人討厭,至少,對於我這種女人來說,太討厭這種強勢霸道的感覺!」


  討厭到讓她有一種想要毀掉的衝動。


  如果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女人,那麼贏儀就是最好的男人。


  可是,她不是!


  她有野心,有著自已的**,所以無法像普通人一樣依靠一個男人。


  自然,也不會允許有男人妨礙她的行動。


  從以前開始,夜清與非墨兩人之中,她最先動心的是夜清,最想反抗的是非墨。


  因為,夜清給她的感覺是自由,而非墨是束縛。


  聽到她直白的討厭,贏儀的臉色頓時一黑,氣息開始冷冽不悅起來。


  眉目間隱隱的著憤怒。


  是不喜她的拒絕。


  「由不得你!」贏儀聲音沉悶,隱隱的,還有著淡淡的殺意。


  習慣強勢的他自然不喜有人拒絕,哪怕是喜歡的女人也不例外。


  「贏儀,現在的你不是我的對手,我不是五年前的我,不會再像以前那樣對於你的強勢沒有任何的反抗,現在你我強勢起來,勢必會兩敗俱傷,更或許,你死,我活!」


  贏儀瞳孔一縮,下意識伸手,直接襲向楚容珍。


  楚容珍輕身向後一倒,直到倒下懸崖,就在贏儀的面前如同美麗的赤蝶般向下飛滑……


  贏儀震驚之餘完全反應不過來,眨眼間,楚容珍的身影就在他的面前消失。


  遠處,正好看到這一幕的舒兒如同激怒的獅子,雙眼頓時被瘋狂迷住,大步跑了過來,對準贏儀的後背……


  懸崖之下,天蠶絲從下方射了出來,纏在舒兒的手腕,一道赤紅的身影再次飛了上來……


  天蠶絲在她的內力下如同活動一樣行動著,纏繞著。


  纏到贏儀的身上,頸間……


  楚容珍手中天蠶絲緊握,含笑看著被她制住的贏儀,「別動,要是我不小心一用力,哪怕是贏族的你也得人頭落地!」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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