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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生米煮成半生飯

  楚容珍扭頭,夜清身上的火熱不是騙人,他真的中藥了。


  「王爺叫我來有事?」好死不死,選擇了最敏感的話題。


  捂唇,屏氣。


  伸出舌尖,輕輕舔舐著她的耳垂,感受到懷中的她身體一陣輕顫的時間,才滿意地眯起鳳眸,似一種魘足的大貓。


  「本王現在情況很不好,小東西可有辦法?」灼熱的溫度,引得楚容珍身體頓時僵住。


  小臉越來越紅,楚容珍下意識掙紮起來……


  張口,低頭,含住她的耳垂,引得楚容珍一聲驚呼,反應過來時己來不及……


  一聲驚呼讓她吸入了幾口催情葯。


  而夜清雙手死死的抱住她,根本不給她任何的逃離的機會……


  楚容珍咬牙,似放棄般,雙手垂在了身邊。


  不再刻意屏住呼吸,楚容珍眼中閃過狠決,閉上了眼,正常的呼吸著……


  這樣也好,正常的時候她還是會忍不住的害怕,對於床事,她的心裡有揮之不去的陰影……


  在催情葯下,她可以忘卻那些陰影,付出自己身體的同時也能得到他的勢力。


  這個交易怎麼想都不虧。


  放棄了,不再想著逃離,任由自己吸著催情葯遍布的空氣,放鬆身體,軟軟的倒在夜清的身上。


  夜清雙眼微眯,感受著她的乖順,伸手,將她打橫,抱回了床上。


  雙手撐著她的身邊,從上而下盯著她……


  因為催情葯的關係,楚容珍感受到身體慢慢發熱,心跳慢慢加快,呼吸也開始急促起來……


  所有的感官無限放大,雙眼迷離,神智開始慢慢渙散。


  此時她不知道,她的唇中時不時溢出的輕呤無時無刻挑撥著夜清的理智,低頭,撕開她的領口,一路往上,輕吻,啃咬……


  微微扭動著自己的身體,楚容珍伸手,環住夜清的脖子,十分乖順配合……


  急切的撕開楚容珍的衣袍,眼前那雪白的肌膚刺激著他的眼球,還有女子特有的馨香時時摧殘著他的理智。


  低吼一聲,夜清紅著眼伏在她的身上,肆意輕吻啃咬……


  大手遊走她的全身,此時的夜清雙眼中閃著暗欲,動作也十分粗魯,唇所到之處在她的肌膚留下暖昧的紅痕……


  不多一會,兩人**相對,正準備動作的夜清猛得回過神來,盯著眼前動情的楚容珍,卻慢慢放下她。


  單手,將楚容珍扣在懷裡,夜清停止了動作。


  伸手,拉起被子蓋在她的身上,打了個手勢,一行從暗處閃了出來……


  「解藥呢?」


  「剛剛配出一顆!」一行連忙遞了過去,看著強忍著**的夜清將解藥喂到了楚容珍的嘴中時,擔憂出聲:「主子,強忍傷身,可否屬下再去找人過來?」


  「這次是你的獨斷之舉?本王什麼時候讓你把她找來?」夜清眼中含怒。


  他的眸子就似被一筆水墨勾勒,中途沒有一絲的停頓猶豫,便是福靈心至絕妙一筆,無數畫家一輩子都難得一次的完美之作。


  這眼弧雖銳卻不似寒利得顯得刻薄,反而還有著水墨般的柔雅,詩情畫意般的神秘韻味。


  可是現在,賞心悅目的雙眼中此時滿是怒火與不敢置信……


  剛剛本以為是幻覺,因為記憶中的她根本不會這麼溫順的躺在自己身下等待寵幸,最後一絲理智告訴他,眼前的人不是他的小東西!


  保持著理智清醒過來,懷中是他的小東西不錯,可是卻是中藥的她……


  不是心甘情願的她。


  他夜清還沒有無能到這種地步!


  「屬下知罪!但是主子的身體要緊,屬下也是無奈之舉,除了她主子不願意觸碰別……」


  「滾出去!」


  人字還沒有說出來,夜清一聲怒吼響起,打斷了一行的話。


  一行見狀還想勸說,可是迎著夜清那滿是怒意的雙眼時,強咽下想說的話,直接走了出去……


  楚容珍舒下解藥之後,身體的顫熱慢慢消失,漸漸消失了清明。


  醒來的她發現,她獨自一人躺在床上。


  全身上下微微疼痛,不是歡好過後的疼痛。


  看著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紅痕,臉一熱。


  沒有感覺到不適,難不成夜清根本沒碰她?


  抱著被子獨自疑惑的她沒有發現,夜清全身上下渾身濕漉漉的走了過來,站在她的床邊,雙眼中閃著暗欲,盯著她身上的刺眼紅痕……


  「醒了?」幽暗低沉的聲音響起,楚容珍下意識抬頭。


  對上一抹詭譎的雙眼,楚容珍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多謝王爺關心,我沒事!」楚容珍抱著被子下床,不敢與他對視。


  「王爺既然沒事,那我先走了!」


  楚容珍像逃命般,披著被子去尋找著可以穿著衣服,地上那堆碎片十分眼熟悉,不就是她的衣服么?

  夜清伸手,掐著她後頸往床上一帶,全身濕透讓將禁錮在懷中,呼吸加重,眼中是濃濃的**。


  「小東西,你吃了本王唯一的解藥,這事怎麼算?」


  雙手撐著夜清的胸膛,楚容珍扭頭:「……」


  原來是她吃了解藥么?聽說催情葯無解,原來還是有解?


  夜清靜靜看著她,或許是他身上太燙的原因,水滴從長發滴落,順著他的下巴滴到胸膛……


  他的容顏秀美絕倫,超越了男女的界限,睜眼如山澗妖靈,閉眼如畫中謫仙。


  此時黑髮濕透滴著水,昏暗籠罩著他的面容,一雙眼睛更顯得明亮刺眼,緊緊盯著她,充滿著魅惑又渴望的欲色,卻完全不會惹人厭惡,犀利霸道的鎖定著她,隨時準備撲『食』。


  身上的純白裡衣被水打濕,淺薄的衣裳緊貼在他的身上,大開的衣襟露出裡面凝脂細嫩的肌膚,在昏暗的燭光下,散發著一種美玉般的潤澤光暈,讓人心猿意馬。


  楚容珍心一震……


  回過神來時,讓她瞬間驚愕。


  「你……」一直都從容不迫的她小臉漲得通紅,不敢置信看著夜清。


  他竟然……竟然……


  灼熱發燙,從未觸碰過的她頓時驚得不知如何好,她的手被夜清緊緊握住……


  「放開,放開……」


  「噓,別鬧,要麼你,要麼就這樣,你自己選!」


  夜清換了一個姿勢,背靠在床欄,將她抱在自己的懷裡,一手扶著她手……


  雙眼微眯,發出陣陣舒適的輕嘆……


  聽在楚容珍的耳中,只覺得羞躁難以承受,把小臉埋在他的懷裡。


  前世今生,她從未這般碰過……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楚容珍把臉埋在夜清的懷裡,完全不敢抬頭,身體的刺激異常明顯的傳入精神里,卻使精神一陣陣的恍惚,難以分辨諸多思緒。


  突然感覺夜清身體微微僵硬,讓她如死魚一般完全不敢動彈。


  「好……好了……吧?」連忙收回手,在被子上擦了擦,楚容珍頭都不敢抬。


  夜清幽暗的盯著她身上的紅痕,大手撫著她的肌膚,細嫩溫潤的肌膚像是有吸力一樣,吸附著他的手讓他捨不得離開。


  深深呼了一口氣,夜清看著將自己死死裹在被子里的楚容珍,無奈輕嘆。


  下床,還是繼續他的冷水之旅……


  發泄一次遠遠不夠,但也不想太過勉強她。


  夜清一直泡在冷水中,直到一行拿著第二顆解藥過來的時候,他才從水中起身……


  服下解藥之後才走到楚容珍的面前。


  不知何時,她己睡著,將自己裹成了蠶寶寶睡著了……


  夜清有些無奈,扯開她身上的被子,重新找了一床乾淨的鋪上去,摟著她,慢慢沉睡……


  楚容珍在睡夢中有些喘不過氣來,夢的她被一條巨蛇追趕著,等待她跑不動了,逃不了了,才慢悠悠爬過來,不緩不徐的纏在她的身體,越來越緊……


  直到她喘不過氣來……


  猛得睜開眼,發現自己被夜清死死夾在懷中,腰上大腿正是讓她透不過氣的罪魁禍首。


  伸手推,掙扎,鬧在半天,她依舊無法逃脫。


  「好重……」輕微的聲音帶著委屈,嬌軟撩著心弦。


  夜清慢慢張開了眼,如瑰寶的雙眸靜靜看著她,雙眼中有著她所看不透的異色。


  「好重,讓開!」


  夜清看著她小臉通紅,這才緩緩收回壓在她身上的腿,「你怎麼來了?」


  楚容珍一愣,突然猛得坐了起來,小臉微冷:「不小心夢遊就來了這裡!」


  敢情他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讓她那麼害臊,他卻不記得了?


  心中既是鬆了一口氣又不甘,不甘他不記得。


  「你這夢遊倒厲害,能穿過皇宮禁衛爬到本王的床上!」夜清挑眉,一手撐著,靜靜看著楚容珍**下床的背影。


  看著她身上的紅痕,眼中快速劃過異茫。


  唇角勾唇不知明的笑意……


  像逃命般撿起衣裙躲入了屏風之中,楚容傅快速穿起了衣服。


  換衣的她不知道,那屏風微透光,正好可以看到她換衣時那誘人的曲線……


  夜清當然什麼都不知道,愉悅欣賞著眼前一幕。


  甚至還滿意點頭,嗯,不錯,不枉他特意換了透光性比較好的屏風,果真風景怡人!


  楚容珍不知情穿好之後才走了出去,看著類似半裸躺在床邊的夜清,她的臉不爭氣紅了,眼光不受控制輕瞟……


  接收到楚容珍的視線,夜清眼中含笑,「看什麼?」


  「沒什麼。」淡淡收回視線,楚容珍扭頭。


  夜清勾唇,朝著她伸手:「小東西,過來!」


  楚容珍遲疑,不願意接近。


  「過來,本王又不吃人,再說了,就你這小身板,難不成還擔心本王色心大起?」


  「……」楚容珍黑一臉,盯著夜清那淺笑模樣,咬牙,露出一抹唳笑。


  「真是對不住了,我就是小身板,沒人喜歡,王爺要是喜歡腰細身軟胸大的,去青樓里找,大把!」


  夜清無奈,伸手,赤紅蠶絲從他手中射出,楚容珍側身,挑眉:「同樣的手段不管用了……」


  說還沒說法,赤紅蠶絲硬生生回頭,纏到了她的腰上,得意的笑容在她臉上定格……


  夜清一帶,讓她拉到身邊,楚容珍死死扣住床板,堅決不肯上床……


  「王爺叫我過來到底有何事?」連忙轉移話題,楚容珍大力抓著床板,雙用蹬著床腳,使出吃奶的力氣與他對抗著。


  無奈的鬆了一道,楚容珍一屁股坐到在地上。


  由上而下,夜清看向她,「你不是在查你父王入獄之事?擺著本王這麼好的勢力不利用,偏偏四處打探有些沒有的,你怎麼這麼笨?」


  微微的怒意,帶著楚容珍無法理解的怒意。


  她知道啊,找夜清是最好的辦法,可是她不能啊!

  沒有付出就想得到,她沒有自信認為可以讓夜清心甘情願讓她利用。


  「我就是笨啊,就是笨才會聽到你要見我眼巴巴的跑過來,早知道就不過來了,這次真是虧大了……」差點被吃干抹凈不說,偏偏他還忘記了……


  「真是笨蛋!」夜清嘆了一口氣,伸手,搭在她的頭上揉了揉。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本王讓你利用一次,算是昨夜的回報!」


  轟的一聲,楚容珍的臉不受控制的紅了。


  「你你你你……你還記得?」


  「當然,本王的記性很不錯,當然,還有你小手的觸感,很柔,很軟,很舒服……」


  **的話語,低沉幽幽的語氣,夜清的聲音讓她完美的想起了昨夜一幕。


  恨不得立馬離去,可是她想要的卻還沒有拿到。


  低頭,掩下臉上的通紅,過了很久,她的臉色才恢復正常,「既然如此,那麼我想知道父王落獄的真相!」


  不滿她的情緒快速平靜,雖無奈,但還是如實點頭:「這件事有點麻煩,說白了就是陛下示意太子的人脈對這件事情進行陷害,想要救出你父王,不簡單!」


  「再難也要救,總感覺這事不會這麼算了!」楚容珍皺眉。


  「他們只是你這兩天才認的親人,有必要為了他們做到這種地步?」夜清有些不滿。


  「雖然只是短短兩天,可是我承了很多情,人情債,很麻煩。是個甜密的負擔……」微微一笑,可以看得出她的臉上沒有不甘願,反而帶著淡淡的笑意。


  楚王妃的補償她看在眼裡,楚容琴發自內心的喜悅,她也看在眼裡,就連楚王爺那疏離中帶著關懷,她也看在眼裡……


  她不討厭這一家人。


  夜清深深看了她一眼,這才緩緩起身,「過來幫本王更衣!」


  楚容珍微愣,只是靜靜看著他,有些不解。


  「一個時辰后,陛下親審楚王,想不想去旁聽?」


  一句話,讓楚容珍雙眼微亮,臉上露出笑容連忙走到一邊拿起外衣就給夜清更衣……


  夜清張開雙手,憐愛又愉悅的看著矮他不少的楚容珍小手吃力的替他更衣戴冠,神情中洋溢著淡淡的幸福。


  給夜清穿戴完畢之後,陪著夜清吃了早餐,跟著夜清身後,一行推著夜清朝著金鑾殿而去……


  楚容珍一身小太監裝扮,彎腰,雙手交合於身前,卑微的姿勢讓人找不出任何異樣。


  只是一個長得漂亮一點的小太監而己。


  金鑾殿中,眾臣正在議事,夜清突然來到,楚皇見狀,連龍椅中起身,開心的看著他。


  「愛卿不是在養病么?怎麼今日來上朝了?」


  夜清一襲白衣,神情冰冷,墨發輕輕飛揚,沖著上首的楚皇拱手行禮:「多謝陛下關心,微臣病了一些時日留下不少的政務煩擾陛下,是微臣之過!」


  「不礙事不礙事!」


  楚皇擺擺手,肥胖的臉笑開了花。


  一行推著夜清走到楚皇下首,百臣之首的位置,才停下。


  楚容珍跟在身清的背後,小心站立,彎腰,頭也沒抬。


  朝政時來了一個太監,百官微微皺眉,可是楚皇只是淡淡看了楚容珍一眼,便直接無視。


  楚皇都沒有發話,他們這些做臣下的又有什麼好說的?


  「咳咳……來人啊,將楚王帶過來!楚王私收回扣與買賣官職一事今日勢必要查出真相,給楚王府一個交待,給天下一個交待!」


  很快,楚王被王花大綁的帶上了殿,噗通一聲跪到地面,看著上方的楚皇,連聲叩拜:「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頭說話!」楚皇威嚴道。


  楚王這才抬頭,視線掃了滿殿百官,最後落到夜清身邊的太監身上。


  微微好奇。


  而這時,楚容珍正好回頭,與楚王的視線對到了一起,兩人都不動聲色的轉開,好像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大膽楚荊,你私收焰國災銀回扣,插手官職買賣,你可知罪?」


  楚王想也不想的搖頭:「微臣沒有做過的事情,怎麼認罪?求陛下明查,這一切都是裁臟陷害!」


  「看來你是不認罪了,來人,把人帶進來!」


  楚皇話落,一隊禁衛帶著兩個上了手鐐腳鐐的人,兩人入殿,撲通一聲跪地,大呼三聲萬歲!


  「你們如實招來,楚王有沒有私收回扣,貪臟枉法!」


  「是,罪臣奉命出使焰國,做為焰國的使者也是護送楚國災銀送往焰國,在災銀清點與籌備的時候,楚王爺找到了罪臣,讓罪臣拿出一部分的災銀出來供他調配。罪臣知道災銀不可動,可是楚老王爺對罪臣有重恩,屬下不敢不同,因為之一開始罪臣能得到這份差事也是楚王從中牽線……」


  「放屁,老子什麼事情指使過你做這種事?」楚王突然暴怒,當庭彪罵起來。


  「放肆,來人,掌嘴!」楚皇臉上滿是怒氣,指著楚王龍木一拍,驚得百官全部跪了下來:「陛下息怒!」


  禁衛走到楚王的身邊,揮手,掌了楚王十下時,楚皇才叫停。


  唇角己流血,臉頰微腫,楚王依舊憤恨的瞪著那個說話的大人。


  「張政,你接著說!」


  名為張政的人點頭,跪在地上快速說了起來。


  「王爺拿走一部分銀子之後沒過幾天,又來罪臣這裡討要銀子,罪臣實在不敢再給,就將自己所有家當給了楚王爺,這才讓楚王爺罷手。可是就在出使焰國的前一天,楚王爺竟派從送來信件,說我罪臣的家人在他的手中,要是不給他一百萬兩銀子的話罪臣妻兒皆沒命,罪臣沒有辦法,才從災銀中私自拿了一百萬兩給了楚王爺……」


  楚王爺瞪大眼,「張政,你說話可以憑良心,本王什麼時候給你寫過信?誰不知道本王不會寫字?你撒謊也要說點實際的……」


  「對,楚王很少寫字,而且其本上不會寫,你說楚王給你寫信,可有憑證?」


  「有,罪臣有!」張政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雙手上舉。


  太監走過去,接過查看無礙之後便遞到了楚皇的面前。


  楚國打開,上面是沒有字跡,而是一副墨畫,一個女人與一個小孩被綁,身邊還有帶血的刀,一百萬兩的銀票……


  「請陛下明鑒,就是這幅圖與罪臣妻子的貼身玉佩一起被送來!」


  「你如何知道是楚王所為?」


  「罪臣在出發前往焰國的前一天,也是剛剛交出一百萬兩銀子的那天,罪臣心情不好,害怕陛下得知這件事情會龍顏大怒,一時抑鬱難平就去買醉,正好手中這墨畫被陪酒的妓女認為,說是楚王爺所畫……」


  張政話一出,四方議論而起。


  「陛下,這畫確實是微臣所畫,可是這是微臣在喝酒的時候趁著酒性與妓子嬉鬧時所畫,根本不是什麼恐嚇信!」


  楚皇只是淡淡看了楚王爺一眼,「傳那妓子!」


  很快,一個打扮艷麗的女人走了過來,蓮步輕移,蛇腰輕扭,看得朝中大臣一個個閃了心神。


  「奴婢紅焰,拜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抬頭說話!」


  紅焰抬頭,正好太監拿著那紙走到她的面前,楚皇的聲音也緊跟著傳了過來:「你看看這幅畫,可有印象?」


  紅焰仔細看了這幅畫,點頭:「回陛下的話,奴婢認識,這是楚王爺的墨寶!」


  「此話當真?如有一絲謊言,朕必將你施了剮刑!」


  「奴婢不敢說謊,確實是楚王爺所畫,這畫中帶血匕首上的紅痕,是奴婢一時興趣刺破指尖而成,當時還開玩笑說這樣比較逼真,陛下若不信,可讓太醫查看,那紅痕是否就是血跡!」


  很快,楚皇傳來了太醫,沒有任何懸念,紅焰沒有說謊,確實是人血。


  楚皇聞言,大怒,「大膽楚荊,人證物證己在,你認不認罪?」


  「陛下,這畫雖是微臣所車,可是當時只是玩意,微臣隨手就扔,很可能是她與林政合謀陷害,請陛下明查!」楚王死咬不認罪,他知道,這次的事情完全是針對他而來。


  因為楚王府中,他才是唯一的軟脅,唯一的突破口。


  明明平時十分小心,就是為了讓人無法陷害他連字都不再寫,沒想到這畫卻被用在了這種地方。


  看來,從一開始引誘他畫畫的這個女人跟他們根本就是一夥的。


  「陷害?證據呢?現在人證物證己,在由不得你不認!鐵林,楚王買賣官職一事,你有什麼好說的?」


  將楚王直接定罪,打著數罪併罰,楚皇又接著審問另一人。


  名為鐵林的人跪著上前,磕頭:「罪臣愧對陛下的隆恩,罪臣奉命選拔官員為朝廷效力,可是楚王爺卻跟罪臣說他有一個朋友需要官職,好處費肯定不會少。當時罪臣拒絕了,可是楚王爺卻讓老王爺的舊部暗中對罪臣施壓,打壓罪臣在京城的鋪子,還誘使小兒賭博上癮,最後欠上了巨款。楚王爺說,只要罪臣同意買賣官職,得到的好處四六分,罪臣四,楚王爺六……」


  「可有證據?」


  「有,這是罪臣帳本,為了有朝一日能夠戴罪立功,罪臣將得到的每一筆銀子合部記了下來……」


  帳本拿到楚皇的面前,看到裡面的記錄,砰的一聲將帳本拍在龍案上。


  怒目瞪著楚王爺:「楚荊,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如此貪婪,實在罪無可赦。來人啊,將楚荊打入天牢,不準任何人探視……」


  「陛下息怒,其中是否有誤會?楚王爺的性格雖閑散了一些,斷斷不會做了這種事情……」


  「言公候的意思是朕冤枉了楚王?」楚皇語氣很好,滿臉怒容瞪著說話的言公候。


  「陛下,言公候不是這樣意思,可是其中疑點太多,還忘陛下明查!」凌公候也走了出來,頂著楚皇的怒火為楚王開脫。


  「謝太傅也是這麼認為?」楚皇不答,反而把視線投到了沉默不語的謝太傅身上。


  「微臣謹遵陛下旨意,不敢質疑!」


  謝太傅微微彎腰,沒有直白的質疑,可是這態度卻讓楚皇什麼話也說不出來,只能幹瞪著他。


  「哼!」楚皇見狀,甩袖離去,臨走時,對著夜清道:「愛卿,朕先走了!」


  「恭送陛下!」


  眾人跪下,一一跪送。


  禁衛走了進來,楚王爺趁禁衛不注意,快速爬了起來對著地上的林政就是一腳,邊踢邊罵:「你這個狗東西,敢陷害本王,踢死你,踢死你……」


  場面頓時失控,禁衛連忙將楚王拉開,眾臣也圍了過來。


  「林政,鐵林,老子跟你們沒完,你們兩個殺千刀生兒子沒屁眼的狗東西……你們都不得好死……」被禁衛押著,楚王還是踢著雙腿,恨不得撲到兩人身上狠狠只下一塊肉來。


  一行推著夜清走了過來,眾臣見狀,微微後退。


  楚容珍跟著夜清身邊,與楚王擦身而過的時候,趁著所有人不注意的時候,塞了東西到楚王爺的手裡,才快步跟了過去……


  楚王罵罵咧咧被帶走,楚容珍看了他一眼,不語。


  「剛剛給了他什麼?」夜清回頭,與她對視。


  「有錢能使鬼推磨,能給什麼?」楚容珍不答反問。


  楚王這樣,她能做的只能給他一些銀票,這樣在天牢中才會好過一些。


  天牢的滋味,她嘗過。


  那裡是無盡的地獄,關在牢中的犯人就是人偶,因為下了天牢的人多半是出不去,獄卒想怎麼玩都可以。


  在那裡,能行得通的,只有銀子!

  這次旁聽,她聽出了其中端倪。


  那些指證楚王的都是楚老王爺的舊部,明明證據不足,可是陛下還是將楚王押入天牢,沒有定罪,而是在等!


  如果罪名坐實,數罪併罰,墨龍扣只能救一條人命,可是楚王犯下的罪可能會牽連全府。


  所以陛下的用意很可能是逼迫楚老王爺出來面對這事,讓他主動交出遺詔。


  楚容珍一邊思考,一邊看著夜清,不知怎麼開口。


  「想要什麼?本王可不是那麼好利用的!」夜清沒有回頭,感受到她的視線,微微一笑。


  「能不能幫我保護張政與鐵林,他們可能是這次事情的突破口,也很可能出意外來個死無對證,讓父王無法辯駁……」


  楚容珍直白的說出了自己的請求。


  「本王為何要幫你?」夜清被一行推著,慢慢朝著自己的宮殿而去。


  楚容珍跟在他的身後,「王爺想要什麼?」


  夜清得逞一笑,聽著她的問話愉悅眯起了眼。


  「你能給本王什麼?」


  楚容珍站在原地,細細想了一遍,發現她真的什麼都沒有。


  沒有自己的勢力,沒有自己的權力,也沒有錢財……


  「本王對你很感興趣,要交易么?」走入琉璃宮,夜清的話淡淡傳來。


  楚容珍聞言,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容,大步,走進了琉璃宮……


  對她感興趣就好!

  在夜清這裡再待了一會,得到了他的保證,會好好看著那兩人。


  她這才放心的離去,回去了楚王府……


  楚王府外,楚容珍在外面默默晃悠著,突然大門打開,王公候的身影走了出來,臉色不好,回頭對著楚王府大門方向大聲道:「本候給你們考慮的時候,過時不候!」


  微微有些疑惑,楚容珍看著王公候離去的背影,眯起眼。


  聽說張政與鐵林是向王公候舉發,而王公候與太子楚辰玉向陛下彈劾。


  可這王公候怎麼這個時候來了楚王府?


  圍著楚王府圍了兩圈,在蓮的指引下來到了一處無人看守的僻靜之處,楚空珍輕身一躍,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潛伏了楚王府。


  小心的躲在陰影中,警惕的看著來回巡邏的禁衛,楚容珍看著四周禁衛人數不多時,才微微鬆一口氣。


  快速在暗中遊走,楚容珍完美的躲過所有禁衛,與楚老王爺的暗衛接上頭,朝著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還沒潛伏進楚王妃的房間,在院子里,她就聽到楚容琴的咆哮聲四起。


  「那個混蛋,死不要臉的老王八蛋,還有臉過來求親?本郡主就是死也不嫁他那噁心的兒子,與其嫁給他還如找根繩子直接勒死來得痛快!」


  楚容琴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罵罵咧咧,讓外面的禁衛都不禁皺眉。


  楚王府中還有不少的禁衛巡邏,一是為了看守清理出來的財物,二是防止有人進來或者有人偷跑出去。


  「好了,琴兒,你氣也氣過了,消停點!」


  「母妃,我能消停么?您知道那王南是什麼東西么?先是皇宮下藥,後來又在暗巷中想強暴我,不廢了他己是便宜他了,怎麼可以會嫁給他?」


  「行了行了,我又沒說讓你嫁給他,讓你嫁給王南還不如直接掐死你,省得日後受苦!」楚王妃無奈的聲音傳來,滿滿全是疲憊與嘆息。


  「這還差不多,就是死我也不要嫁他。不過母妃,你真捨得掐死我?死了可就真沒了……」楚容琴那半開玩笑半顫抖的聲音,引得楚王妃好笑搖頭。


  伸手食指輕彈她的額頭,笑道:「反正還有珍兒,本妃完全不會傷心!」


  淚眼汪汪的看著楚王妃,楚容琴剛想抗議之時,一道身影從窗口闖了進來,在地上滾了兩圈才爬起,伸手捂著楚容琴的唇……


  正想怒斥的聲音瞬間收了回去,看著一襲男裝打扮的楚容珍時,兩人才鬆了一口氣。


  「珍兒,原來你沒事,對了,楚王府都被戒嚴了你沒事還闖進來做什麼?你怎麼這麼笨呢……」楚容琴拉著他的手,小聲指責,神情難掩興奮與開心。


  「對啊,珍兒,還好吧?還好你出去及時正好錯過了禁軍的抓拿……」楚王妃滿臉全是擔憂,想著她獨自一人在外會不會出事,因為她可是聽到禁軍說要去抓人。


  楚容珍走到桌子邊,喝了一口茶,才舒了一口氣。


  「我沒事,聽到禁軍在找我的時候就馬上換了男裝,正好躲過他們的搜查。也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去打探父王的事情……」


  「對了,父王怎麼樣了?咱們全家都被軟禁在了府中,就連吃食都不準出去買,真想一鞭子抽開他們的腦袋……」楚容琴有些焦躁。


  「父王的情況很不好,有張政與鐵林兩位大人舉報父王私收的回扣與買賣官職,人證俱在,今日在朝中己被審過了一次,結果是打入天牢,說是擇后再議!」


  楚容琴一聽,立馬又鬧了起來,不過楚王妃瞪了她一眼,「別吵,你想把人引進來讓他們都知道珍兒回來了?」


  只能不甘的禁聲,楚容琴點點頭,走到一邊,生著悶氣。


  楚王妃皺起眉,點頭:「王府中也被翻找過一次,所有的錢財被禁軍統一管理,說是要清點對帳!」


  情況不容樂觀,因為楚王府有私下的營生,不然楚老王爺的暗衛是怎麼來了?


  暗衛的培養需要大量的錢財與時間,除了表面的鋪子,楚王府暗中肯定有私下營生。


  如果沒有來得及轉移,一旦查出,可就真的坐實了楚王貪臟枉法的罪名。


  「對了,剛剛聽到姐姐在大吵大鬧不要嫁人,是怎麼回事?」楚容珍轉移了話題,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她己知道的差不多。


  估計就是陛下為了得到遺詔所為,只不過王公候的處境倒有些微妙。


  畢竟這事,可是王公候與太子一同彈劾上報,如果是陛下所為,那麼王公候所站的陣營……


  楚王妃還沒開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的楚容琴連忙開口。


  「珍兒,你不知道,剛剛王公候那不要臉的老王八蛋上門了,說讓本郡主嫁給他的兒子為側室的話,他就想辦法救出父王。本郡主常常一品郡主卻嫁那個不要臉的王南為妾,打死我都不嫁……」


  「又沒人逼你嫁,急什麼?要真能救父王,你能死挨著不嫁?」楚容珍無奈搖頭,對於她的暴脾氣有些無奈。


  「這……」楚容琴被她一語弄得一滯,頓時猶豫了起來。


  「好了,只是開個玩笑而己,我拜託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能出結果。沒有做過的事情想當成真的,不可能,一定會有痕迹可循……」


  「好!」楚容琴這才點頭。


  與楚容琴交談了一會之後,楚王妃讓楚容珍先去楚老王爺那裡,而她隨後就去。


  點了點頭,她現在獨自一人有心無力……


  來到楚王爺的院子,避開耳目,楚容珍在楚王妃之後才走進去。


  楚老王爺與楚王妃靜站在房中,看著潛進來的楚容珍時,才放心的鬆了一口氣。


  留著她一人在府中潛伏行走,當真牽挂擔憂。


  「有事讓你的暗衛進來,或者讓這丫頭出去也行,沒必要冒險潛進來……」指著一邊的舒兒,楚老王爺語中難掩擔憂。


  「舒兒根本就說不清我想傳遞的事情,還是我來談談比較好!」楚容珍不理舒兒的抗議,走到一邊,坐了下來。


  舒兒昨天本來傳完信之後發現她找不到人了,出去走了一圈找不到人,沒有辦法,只得又跑回了楚王府,守在地下室附近……


  「爺爺看來也知道了,那應該不需要我再插手了?」


  「嗯,暗衛派出去與老夫的舊部聯繫了,對於這次的事情老夫也當真十分震驚,以那兩人的性格來看應該不會背判老夫才是……」


  「人也有萬不得己的時候,比如生命,比如尊嚴,又比如所在意的東西……」


  「嗯,老夫己派人去查,這件事的缺口只能從那兩人身上打開,還有丟失的災銀,一定要找回來!」


  看著楚老王爺的態度,楚容珍微微放心。


  不需要她插手,看來他己有了準備。


  「朝中的事情知道了嗎?」


  「嗯,你母妃剛剛說了,老夫會想辦法,你還是先離開比較好!」


  楚容珍想了一會,點點頭:「行,那我去處理林浩宇的事情,先一步得到承認也先一把拿到勢力,最起碼,鳳衛在手,想要動誰,想要做什麼也比較方便。」


  「嗯!你自己小心一點!」


  沒有拒絕,因為楚容珍說得很對,有鳳衛相助,或許情況就會不一樣。


  可是她也做不了什麼,一切只能等,等暗衛將一切事情真相查明之時,他們都做不了什麼。


  楚容珍離去之後,楚王妃才起身,看著她的背影輕聲嘆道:「珍兒離開也好,想辦法把琴兒也送出去吧,這次估計又是陛下的動作,以他的手段,哪怕沒有證據也會強扣屎盆在咱們頭上……」


  「老夫正在準備,到時你……」


  「父王,我不會走,只要珍兒與琴兒沒事就好!」


  「這事老夫會安排!」楚老王爺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便轉身走入了裡間。


  楚容珍剛剛走出楚王府,沒走多遠,一個乞丐突然沖了出來……


  「公子,求求您可憐可憐我……」


  楚容珍腳步一頓,靜靜看著眼前的乞丐,伸手在懷裡摸了摸,摸出一小塊碎銀扔到了乞丐的碗里。


  「謝謝公子,謝謝……」連忙彎腰,小跑離開的時候,道:「林老有事找您,請公子務必去一趟!」


  楚容珍神色平靜,繼續行走在街上……


  像平時逛街一樣,楚容珍慢悠悠,左拐右拐,最後來到了貧民區林老所在的地方。


  林老站在遠處,看到她的身影,連忙迎了上來……


  「公子,屬下有要緊事!」


  「進去說!」楚容珍走入了安全的地方,坐下來,看著林老問道:「什麼事這麼急?」


  「屬下派人盯著赤狐的人,終於查到有一位被害者的丈夫潛伏進了赤狐,據他提供的消息,說孕婦孩子被奪一事是赤狐組做的,而且今晚就是他們的交易時間……」


  「交易對象是誰?」


  「林家!」


  楚容珍臉上的表情一僵,「你確定?哪個林家?」


  「林氏商會的林家,主子可要去跟梢?聽說今晚子時會進行交易……」


  本來只是林老的杞人憂天,她沒有想過要查孕婦被殺一事,可是怎麼又牽扯到了林家?

  腦中浮現起昨日在肆月酒樓的一幕,楚辰寧說起孕婦被殺一事時,幾人的表情,可不像是沒事……


  眯起了眼,楚容珍突然升起了一抹興趣。


  那三人,有詭!


  起身,拍拍身上的灰塵,「交易地點在哪?」


  「請隨屬下來!」


  跟在林老的身後,來到貧民區一處廢棄的院子,林老指著面前的院子輕聲道:「這裡就是交易地點,不過要在子時,現在時間還早……」


  「剛剛你說的赤狐組的人提供的消息,可靠么?」


  林老微微點頭,又搖頭:「屬下不確定,看他的表情與語氣不像是作假,所以就本著賭一把。就像主子說的,我們的存在就是暗夜的影子,出了什麼事躲入暗中,殺不盡,趕不絕……」


  「還有一點時間,帶那人來見我!」


  想了一下,楚容珍有些不放心,她需要了解,赤狐組與林家要交易什麼,赤狐組為什麼要獵殺孕婦奪取胎兒。


  「是,屬下明白,請主子稍等!」


  楚容珍點頭,轉身離去。


  算了,楚王府的事情有夜清與楚老王爺在,不用她管,她也管不了。


  林家是她現在的目標,早點奪取玉佩早點完結考核。


  只要她把兩人的玉佩全部奪來,到時她便可以提前得到鳳衛。


  希望等她拿到的時候,一切都還來得及……


  貧民區的陣法己解,任何人都可以在巷中行走,不會出現走到死路的窘境。


  楚容珍坐在某個路口,這裡是林老的地盤,不會有別人走過來,也不會有別的勢力存在。


  在貧民區的勢力很分明,靠近街邊是大部分是暗娼樓,土窯,茶館……


  最貧窮最陰暗的就是林老所在的區域。


  三教九流聚集地便是赤狐組,沒有自己產業,靠殺人越貨,偷盜為生。


  赤狐組也是這裡最不受歡迎的存在,最令人厭惡的存在。


  所以一開始,林老就懷疑赤狐組也是因為平時他們的風評極差,認定如果在這裡有兇手的話,一定就是赤狐的人。


  很多,林老帶著一個男人走了過來……


  「主子,就是他!」


  楚容珍坐在地上,抬頭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微微點頭:「坐!」


  男子沉默看了她一眼,特別是看到她身上的布料時,微微皺眉。


  乖乖坐下,不語。


  「我聽林老說了,是你提供了赤狐的消息,聽說你妻子是赤狐所殺?」


  「嗯!」男人老實點頭,聽著她的話時,臉上適時閃過痛苦與憎恨。


  「為什麼加入赤狐?」


  「我在尋找殺害我妻子的兇手,聽說赤狐中的三教九流之人都有,而且我也想知道,我才被帶走的兒子被如何處理……」


  「你想報仇?」


  「對,我想報仇,我一定要找出殺了我妻子的兇手,一定要將他碎屍萬段……」


  男子臉上滿是憤恨,大手緊握,臉色掙扎。


  「你殺了他,就會淪為罪犯,楚國刑法不會包庇你的行為……」


  「無所謂!」


  直接打斷了楚容珍的話,男子看著她,神情認真:「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查赤狐,但是你想知道赤狐什麼事,只要是我知道我,我都會說!」


  「不怕我是赤狐的人?」


  「赤狐不會有你這種人,他們全部是強蠻殘忍之輩,全部都流亡之輩,怎麼可能會有像你這樣的貴族?」


  楚容珍低頭看著自己的衣袍,微微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心思很細。


  突然,楚容珍的臉色沉了下來,十分認真看著他:「問你一個問題!」


  男子點頭。


  「你加入赤狐,可有與他們一起行事?」


  男子一愣,有些不明白。


  「那我換個說法,你的手上,可有沾過人命,比如那些孕婦的!」


  男子立馬搖頭,神情也變得十分嚴肅:「沒用,我失去過,懂得失去妻兒的痛苦,所以絕不會做這種事情!」


  深深看了男子一眼,楚容珍這才淡淡收回視線。


  「與林家交易是什麼?要交易什麼?」


  男子想了想,如實回答:「赤狐組的老大與林家是舊交,聽說林家當初救了被判死刑的他,所以暗中為林家做了不少黑心的事情。我加入赤狐的一個月的時間,也打探到了不少的消息,那些被奪走的胎兒包括胎盤都送到了林府,聽說一個胎兒一萬兩的價格賣了出去……」


  越聽,楚容珍越皺眉。


  林家要這麼多胎兒做什麼?從未聽過過制毒製藥需要剛成形的胎兒。


  若說胎盤的話還說得過去,畢竟是傳說中的美顏聖品……


  突然,楚容珍愣了。


  她的腦中閃過謝茉的臉,按她的計算應該毀容才對,可是幾個月不見,她的皮膚反而變得更好了……


  「赤狐是什麼時候開始奪胎兒的?」


  她好像猜到了什麼,好像什麼也沒有猜到……


  應該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吧?

  整個林家沒必要為了謝茉而扛下這麼大的罪過。


  「三個月前,一開始以為是個案,可是慢慢的開始變多起來,到現在總共有十個孕婦被殺,有幾個嬰兒被偷走,被搶走,還有……」


  「還有什麼?」


  男子想了想,最終託了出來:「在貧民區中,其實有幾個十歲不到的男童命根不見了,因為他們是貧民,所以去報官也無人受理,這事也是隱瞞了下來。就連被偷的嬰兒也是貧民區的孩子,這次孕婦被殺傳出的原因就是赤狐殺了一個內城貴族的孕婦,這事才捅出來……」


  事情嚴重超出了她的想象,林家收集這些東西,到底想做什麼?

  「確定那些東西全部送到了林家?」


  「對,確定,一開始加入的時候他們沒讓我接觸這些,我加入總共兩個月的時候,直到一個月前的時候想辦法弄傷了其中一人替代了他的位置,才慢慢接觸這些。在搬運貨物交易的時候,我偷偷看過,確實是成形嬰兒,己經沒了氣息……」


  「怎麼不報官?」楚容珍明知故問。


  「交易對象是林家,林家女兒是謝太傅的妾侍,就算報了,有幾個敢接?」自嘲笑了笑,男子搖頭,十分無奈又不甘。


  「之所以把一切都告訴你是因為我發現林府門口突然多了乞丐,原本各不相干的乞丐也突然變得有組織有規矩起來,所以我猜其中會不會有人在暗中操縱他們。監視林家自然就是與林家為敵之人,那麼將這一切告訴你,或許會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


  楚容珍聽完,這才點頭,友好微笑。


  「多謝你的支持,日後我可能還需要你現在這些供詞,到時願意提供嗎?」


  「願意,只要能將赤狐一網打盡,只要能找到殺我妻兒的那個人,不管做什麼我都願意!」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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