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夜清中藥,暖昧
得知了楚容珍的身份之後,楚王妃整天都樂得合不上嘴,張羅著要開個盛大的宴會,讓天下人都知道她的女兒被找回來了。
最後還是楚容琴大力拒絕後,楚王妃不甘不願,同意只找親屬好友一起慶祝。
楚容珍是楚王妃小女兒的事情立馬就傳了出去,哪怕楚容珍再不同意,楚王妃還是偷偷傳了出去。
聽著外面的傳言,楚王妃當做什麼都不知道,暗地裡去笑開了懷。
傳言一出,眾人驚訝。
前幾天才剛剛傳說楚王二女昏迷不醒,醒來之後雙眼好運的復明一事。
如今,又傳出了那楚王二女竟是楚王妃的小女兒,安寧郡主的雙生妹妹。
很不可思議……
隨後,楚王府中,一個夫人被綁了出來,說是她就是私自抱走王妃女兒的兇手。
不僅私自抱走王妃的小女兒,還是常年虐待,三天前竟想殺害貞寧縣主,誣衊安寧郡主,被交給了京兆府尹,被判剮刑。
楚國自先帝開始禁止凌遲之刑,陛下沒有違背先帝命令。
不再使用凌遲,卻研究出了一種與凌遲無異的刑法,叫剮刑!
將犯人扒光,用漁網緊緊勒在身上,使其皮肉塊塊凸現於網眼之外,劊子手持一柄極薄極利之刀,細細臠割,至死方休。
有時受刑人血肉模糊,而呼吸尚存,只見骨架之間,內臟橫流,心臟仍在微微跳動。
凌遲直接在人的身體上切片,總共一千三百刀方可罷休。
可是剮刑不一樣,只切肉眼之外的肉塊……
常常行刑完之後,大部分犯人身上會流下一個又一個的血窟窿,看起來格外的滲人,比血骨架更加的滲人……
而犯人不會死去,由就現在的影夫人一樣,全身上下血肉模糊,骨架分明,可是一顆暴露在外的心臟還在微微跳動著,而行刑手則是開心的沖著台下眾人彎腰致謝,得意的炫耀著他的手段。
半死不活,影夫人現在只能眼睜睜的等待著,等待著時間的流逝,等待著咽氣。
楚王妃遠遠看著影夫人被刑完之後那恐怖模樣,滿意的勾起唇,轉身,離去。
「母妃,你去看影夫人行刑了?怎麼樣?聽說剮刑很恐怖?」楚王妃還沒有入府,只是走到了大門口,迎面衝過來了楚容琴,連忙問道。
「嗯,很解氣!」楚王妃笑著點頭。
「好吧,那我也解氣了,對了,舅舅,姑姑,還有言伯伯,他們都來了……」
「好!」
楚王妃含笑走進王府,沖著坐在大廳桌上的眾人一一點頭,行禮。
眾人一一還禮,看著楚王妃嘴角含笑的模樣,一個個對視一眼,輕聲,淺笑。
「雨兒,恭喜你找回你自己的孩子,怎麼好好的,就突然就多出一個女兒?聽到這個消息時,為兄可是如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啊!」
剛剛坐下,凌公候哈哈一笑,大手摸頭,神情愉悅。
「對呀,姐姐,以前從未聽過你生了雙生子,到底怎麼回事?快說說!」
謝夫人眼中也閃著八封的氣息,沒了平時優雅尊貴,滿臉笑意。
「說來也是意外,本來是因為珍兒半夜遇到了刺客……」楚王妃滿臉開心與幸福,仔細的說著,時不時露出了笑容。
眾人靜靜聽著,特別是聽到全府人圍捕楚容珍的時候,個個忍俊不禁,噗嗤一笑。
「這麼說要多謝那個丫頭?要不是她說出了珍兒的胎記,估計到現在都不知道真相吧?」
「對,是該好好謝謝她!珍兒因為幼年的陰影本來就不喜歡楚王府,所以當時下意識的想逃跑……」說起這事,楚王妃神情失落。
眾人對視一眼,紛紛安慰:「姐姐別擔心了,珍兒在影夫人那裡過得不好,會有陰影也是正常,只要給她加倍的愛,遲早有一天她會真心喚你母妃……」
「嗯,希望如此……」
楚王妃與眾人在大廳中交談,而楚容琴他們則是在花園院中,相處融洽。
言棋兩兄弟,凌涼,還有謝煙……幾人坐在花園中,面前擺著幾壺小酒與點心,一個個臉上帶著淺淺的笑容。
「表哥表哥,我的跟珍兒長得像不像?聽說珍兒其實只比我晚出生一小會,原來我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一起噢!」十分得瑟,與楚容珍臉靠臉,楚容琴這話問了不止一次。
「表妹,你都問了不下十次了,都說了你們像,但與別的雙生子不一樣……」
「哼,這就是表哥孤陋寡聞了,雙生子不一定長得像,也有長得不像的雙生子。而且母妃說了,就算長得像的雙生子因為在不同環境生活,會慢慢產生變化,氣息也會不同……」
「是是……你同樣說了不下十次了……」
眾人無奈一笑,凌涼搖搖頭,無奈又愉悅的看著楚容珍。
這是一個意外之喜,他們也真心為楚容琴感到高興。
「哼,說一百遍本郡主也不嫌膩,來,喝!」拿起酒杯,楚容琴得意的抬頭。
凌涼喝了兩杯後果斷擺手不再與她拼酒,倒時言棋,含笑看著她,一杯一杯,陪著她慢慢喝……
將空間留給兩人,言書,凌涼,楚容珍,謝煙四人離開……
四人並排走到了湖邊,謝煙拉著楚容珍的手,笑得十分溫柔。
「珍兒最近好像被神給眷顧了,先是雙眼能看見,現在又能找到自己的親人,真是太好了……」謝煙在說起這話的時候,眼中帶著淡淡的憂愁。
楚容珍見狀,有些疑惑,沒有多言。
點點頭,不語。
「煙表妹最近可是憂心自己的婚事?我聽父親說過,陛下有意將你許給榮親王為正妃……」
謝煙臉色一僵,深深嘆了一口氣,最終點頭。
「嗯,陛下本來就盯著謝府,可是謝府中又只有我一個女兒,再加上戰王府被毀,遠在邊疆的戰王無詔不可回京,便讓榮親王行動了。誰都知道,榮親王還是世子的時候本就在戰王旗下效力,這……」
深深的哀愁,謝煙輕聲嘆息。
「聽這麼說,榮親王的年紀並不大?」楚容珍突然插嘴。
「嗯,榮親王年紀二十七八,本來是戰王大軍旗下的將軍,一直守在軍隊沒有回京。這次戰王府出事,而戰王不能回京,所以才派榮親王回京。」凌涼點頭,接過了話。
「榮親王是世襲異姓王,一直生活在邊疆十年,現在陛下大壽將近,他要回京,陛下不得不允!」言書低低插嘴,小心看了楚容珍一眼,確定她沒有因為自己插嘴而生氣時,才微微鬆了一口氣。
「所以她是戰王派回京的棋子,來收拾這個爛攤子的?」楚容珍想了想,微微皺眉。
「對,榮親王獨自一人,想要在京城站穩有點難,所以才會與謝府結親,想弄亂京城風雲……」
聽著凌涼的話,楚容珍微微挑眉,沒想到一段時間不見,這個表哥學會了權術與陰謀。
「對啊,爺爺都說榮親王嫁不得,他根本不是良人,聽說榮親王行事狠唳,與戰王有得一拼!」謝煙憂愁的皺眉,不知如何是好。
幾人一陣沉默,如果這是陛下決定的事情,那麼真的很難處理了。
楚容珍想了一下,背靠在一棵樹上,淺笑:「表姐,從現在開始,你對外稱病吧!」
謝煙一愣,「稱煙就能躲過嗎?躲得了一時,躲不過一世!」
「陛下有意不代表馬上就會賜旨,你先稱病不見客,再讓你父親或者你爺爺想辦法跟陛下進言,陛下大壽,當普天同慶,讓各方諸候來賀,顯示楚國的國威……」
對於楚容珍的話,幾人為之一愣。
楚容珍抬眼,伸手扯著樹葉上開出的嫩芽,唇角勾起一抹微冷的笑容。
「榮親王回京還需一些時日,表姐稱病到陛下大壽之時,到時各方儲候來賀,沒人願意看到榮親王娶你為妃。謝太師的影響力太大,大到各方忌憚,除非你嫁與純臣,不然不管你嫁給誰,勢必會有人暗中阻擋……」
謝煙不笨,她出生文人巨子之家,對於這些多少明白。
「可是……這樣的話京城真的會亂,爺爺說了,各方諸候來朝,勢必會引起大亂!」
「就是亂了,姐姐的婚事才會做罷!」楚容珍笑容微冷,這種攪亂京城的話語好像根本不是她所說一樣。
靜靜看著謝煙,楚容珍笑道:「表姐,這是唯一的辦法,不想嫁給榮親王,只能求你父親與你爺爺向陛下進言,這樣你才能脫離這件事情。你一日不嫁,陛下就會一直盯著你,表姐,你可有中意的人?」
「珍兒說什麼呢?」謝煙臉色一紅,楚容珍微眯起了眼。
心中瞭然,楚容珍沒有過多計較……
這時,夏靈跑了過來,「縣主,王妃有請!」
楚容珍起身,抬頭沖著三人點頭,「我還有事,你們請自便!」
「好!」
楚容珍點點頭,這才跟著夏靈來到了前廳楚王妃那裡。
一襲白衣的她剛剛出現在門口,楚王妃眼尖發現,連忙起身,上前拉著她的手,笑道:「珍兒,快進來!」
寵溺的看著楚容珍,就是那種溺人不償命的目光,讓她有些不適應。
有些僵硬跟著楚王妃走了進去,拉著她坐在自己的身邊,沖著在場眾人笑道:「珍兒有些害羞,她性子就是這樣!」
楚容珍沖著幾人福身,微微點頭,就乖順的坐在楚王妃的身邊。
眾人都溫柔的看著她,時不時與楚王妃的容貌做著對比……
謝夫人仔細對比之後,輕嘆:「以前怎麼沒有發現,珍兒與姐姐長得真的很像!」
「真的?現在這麼一說,還真像本妃!」楚王妃捧著楚容珍的臉,細細看了好幾眼,怎麼都看不夠似的,最後才戀戀不捨的鬆開手。
幾人白眼,一陣無奈。
楚王妃拉著楚容珍,沖著一邊言公候道:「珍兒,叫言伯伯,這是你第一次見過言伯伯吧,他可是大忙人,常年見一次都不容易!」
「言伯伯好!」楚容珍軟糯輕喚,聽著言公候臉上露出一抹柔軟的笑容。
從懷中,摸著了一個小木盒,「珍兒乖,來,這是給你的禮物,看看喜不喜歡?」
楚容珍連忙搖頭,倒是楚王妃十分自然的拿過木盒,緩緩打開,看著裡面的東西雙眼發亮……
「珍兒,快看,是冰魄針,快謝過言伯伯!」
楚容珍有些遲疑,言公候見狀,哈哈一笑:「珍兒快收下吧,不然你母妃都想拿走了。你不知道,你母妃從小就喜歡坑本候的東西,這冰魄針她盯了十多年都沒有到手……」
「再怎麼說也不會搶女兒的東西!」楚王妃臉有些紅,沖著言公候輕輕反駁。
楚容珍見狀,微笑點頭,伸手收下。
「謝謝言伯伯!」
這冰魄針果真的好東西,細如牛毛,聽說是醫者中最想要得到了一套銀針,因為材料特殊,世上冰魄針只有一套,是不可遇亦不可求的寶物。
「珍兒,舅舅不像某人那麼財大氣粗,來,這匕首送你防身,看,材料很軟,可是貼身佩帶……」
凌公候也不甘落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輕輕比劃著茶杯口,只見茶杯應聲而裂。
伸手,彎了彎劍身,發現那匕首十分輕易折了起來,如綢布般柔軟。
楚容珍雙眼一亮,十分快速的接了過去,好奇的把玩著手中軟匕,「謝謝舅舅!」
那冰魄針很實用,這匕首也十分實用……
謝夫人瞪了兩人一眼,輕聲抱怨,「女兒家家的當然要打扮得漂漂亮亮,又是針又是匕首的,你們當是男兒不成?」
謝夫人走到楚容珍的身邊,揮手,從侍女那裡拿來一個木箱,從裡面拿出一套首飾,將一個鳳釵拿到她的面前。
「珍兒,好不好看?」
楚容珍看著眼前華美鳳釵,點頭,「好看!」
「喜歡就好,這首飾有一整套,還有一套比較素的寶石頭面……」
「切,這些東西去買就成,首飾頭面一次買一大堆……」凌公候不屑挑眉,有些吃味。
謝夫人靜靜看著凌公候,挑釁一笑,「哥哥有所不知,看這裡……」
拿起首飾,謝夫人拔下一個寶石,裡面一個小小空間就出現在眾人的眼裡,特別是楚容珍,見狀,雙眼發亮,喜愛之意特別明顯。
感受到了楚容珍的情緒,謝夫人微微一笑,伸手摸著她的頭。
「果然還是珍兒比較識貨!」
楚容珍伸手,拿起那些耳環,手鏈……一一打開上面的寶石與暗扣,十分滿意的笑了起來。
「珍兒有跟姐姐一起學習醫術,自然習慣毒藥解藥帶身上,可是身上瓶瓶罐罐十分麻煩,從很久之前就命人打了一套特別的首飾,將寶石下方留了空間,想要放些藥粉藥丸不是難事,方便又好攜帶……」
「謝謝夫人!」楚容珍十分喜歡,倒不如說,對她來說,十分實用。
謝夫人雙手掐著她的臉,故作生氣,一字一句,咬牙:「你說什麼?」
雙臉被掐變形,楚容珍連忙改口:「謝謝小姨!」
「這才乖,以後再叫做,見你一次掐你一次!」謝夫人這才滿意的走回自己的椅子,坐好,柔和淺笑。
交談了很久,吃完了晚飯,眾人才慢慢離去……
站在門邊,眾人揮手道別。
謝煙沖著楚容珍點頭,扶著謝夫人,坐上了馬車。
馬車中,謝煙嘴角帶笑,謝夫人見狀好奇問道:「剛剛發生了什麼好事?」
謝煙聞言笑得更開心了,「母親,回去之後對外就說我病重卧床,不見客吧?」
「為什麼?」
「珍兒說了,榮親王回京城還有些時日,先讓父親與爺爺想辦法以陛下大壽之名請各方諸候進京,攪亂京城,陛下才會無瑕賜婚!」
謝夫人挑眉,「珍兒說的?」
「嗯!」
「回去跟你父親爺爺商量一下,看可不可行!」
「好!」謝煙柔和點頭。
楚王府內,楚王爺回府了,雖然白天有時有出去,但晚飯時分會回來……
因為楚容珍的身世,楚王爺沒有過多表示喜愛,但也沒有拒絕。
倒不如說,他不知道如何面對這個女兒。
在女兒的面前他就是一個風流紈絝的父親,想表達父愛什麼的,他不知如何表達……
晚上時分,急忙回府,扔給了楚容珍一個禮盒就急急離去。
坐在一起交談的楚王妃母妃三人,都疑惑看著楚王爺的動作,最後好奇打開了禮盒,看著裡面靜靜躺著的三個惟妙惟肖的糖人,一人拿起一個,都微微一笑。
與她們母女三人很像,很像……
「沒有爺爺與父王?」楚容琴探頭,微微皺眉。
楚王妃只是淡淡看了一眼,拿起楚容珍模樣的糖人,「珍兒,看,跟你一模一樣!」
楚容珍接過糖人,放在手中細細把玩。
楚容琴拿著自己的糖人,坐在楚容珍的身邊。探頭,「我看也不怎麼像嘛!還是我手中的這支比較像珍兒……」
楚容珍見狀,伸手,拿過她手中的糖人,張嘴,嘎嘣一咬,楚容琴手中的糖人被她咬掉一個頭……
「啊……啊啊……我的頭……我的頭沒了……」
楚容琴雙手扶頭,發出一聲哀嚎,大力搖頭,完全不敢置信。
「現在只有這個比較像!」楚容珍孩子氣的拿著楚王妃手中的糖人晃了晃,露出一口白牙。
楚容琴嘴一抿,竟直接哭了起來……
「壞珍兒,咬壞了我的頭,嗚嗚嗚嗚……我的頭……」
哭喪著臉,舉著沒了頭的糖人,楚容琴怒瞪著得意的楚容珍,頓時兇狠的撲了上去,張嘴,嘎嘣一咬,楚容珍手中的糖人頭瞬間沒了……
「嗯,珍兒的頭還蠻好吃的……」
愣愣看著手中沒了頭的糖人,楚容珍半天沒有回過神來。
楚王妃溫柔的看著吵鬧的兩姐妹,柔和又寵溺。
看著打鬧著的兩人,你掐著我,我掐著你勢不罷休的兩人,楚王妃舉著手中糖人,嘎嘣一聲,自己將手中糖人頭咬了下來……
一聲極為清脆,打鬧的兩人回頭,看著楚王妃的模樣,頓時噗嗤一笑。
「哈哈哈……哈哈……」
三人頓時笑出了聲,看著手中全部沒了頭的糖人,三人對視一眼,笑彎了腰……
愉快的聲音緩緩傳說,傳到了門外楚王爺的耳中。
楚王爺靠在門邊靜靜聽著裡面傳來的笑聲,神情柔和,這才放心離去……
因為糖人事情,楚王妃母女三人的關係和睦了很多,偶爾會十分順口的喚著她母妃……、
人逢喜事精神爽,楚王妃最近天天臉上掛著笑,十分溫柔開心。
在面對著楚王爺的時候,楚王妃奇異的臉上也多了幾分笑容。
偶爾,言棋會上門,楚容琴羞紅了臉在楚容珍的打趣之下跟著言棋去院子走走,有時會開心蹦蹦跳跳的跑到她的院子分享著……
楚容珍只是靜靜聽著她開心的分享著與言棋相處的事情,偶爾打趣一下。
從那之後,夜清不再上門,而非墨也沒有再過來,兩人好像失去了身影一樣,從未再來過她這裡……
夜清那邊只派一行送了鮮血過來,而夜清本人沒有來……
楚容珍微微眨眼,沒有過多的在意。
如往常一樣去了楚老王爺的院子,發現楚老王爺的院子中躺了幾個暗衛,全部臉色灰青,滿目痛苦……
楚王妃蹲在地上替這些暗衛診查著……
「母妃,爺爺,發生了什麼事?」走進楚王妃的院子,楚容珍疑惑問道。
這些暗衛,明顯是中了毒!
「珍兒來了?」楚老王爺點點著,眉目間滿是擔憂。
「這是怎麼了?」走到一個暗衛的身邊,伸手,替暗衛把著脈。
果然沒錯,是中毒癥狀。
「失敗了,老夫派他們去林府偷鳳衛候選人的玉佩,不想中了計,所有暗衛被下了毒……」楚老王爺說出了真相。
楚容珍微愣。
「林家有些麻煩,派了幾個暗衛本來打算去偷玉佩的,不想對方早己有了防備……」
「本來就有防備,對方知道是楚王府動的手么?」楚容珍拿刀刺破暗衛的手腕,放出黑血,慢慢處理著暗衛中毒一事。
偶爾,才抬頭回了一句。
「應該不知道,楚王府的暗衛基本上沒有出現過,應該無法查起!」
「那就好,爺爺暫時不要再行動了!」
楚老王爺有些不放心,若說以前他是欣賞楚容珍,那麼現在得知她的身份之後,他的心中滿是心疼與不舍。
以前他說過,他認可的孫女只有楚容琴一人。
而且當著她的面所說,以前捨棄過她一次,以前……
想要補償,己不知如何補償……
「你想做什麼可以跟老夫說……」
「爺爺,你的好意我明白,但是這件事情就讓我自己去處理!」楚容珍打斷了他的話,眉目間閃著冷意。
「珍兒,你想做什麼?」心裡有一抹不安升起。
楚容珍幽幽一笑,看了一眼一邊的楚王妃,楚容珍如實回答:「對方看來是善毒,那麼我就陪他用用毒,到時誰死誰亡,各看本事!而且誰也沒有說過,不準用外援不是?」
楚王爺靜靜看著她,大約瞭然。
她動了殺意!
一抹心疼湧向心間,疼痛與不舍,讓他有些不知如何勸解。
「爺爺,這不是簡單的選拔,我不喜歡那種麻煩又溫和的手段,要麼死,要麼交出玉佩,僅此而己!」
「……」
「爺爺的手段太溫和了,派暗衛去偷東西還不如去江湖找三隻手來得簡單,暗衛是殺人的利器,所以才會落得這個下場!」
楚老王爺張唇,無法反駁。
要他殺一個無辜的人,他真的下不了手。
楚容珍站起了身,沖著楚老王爺與楚王妃微微點頭:「母妃,爺爺,我要出門一趟!」
兩人抬眼看著她,有些疑惑,但還是點頭。
「我一直派人盯著林府,剛剛得到了消息,林浩宇出了林府,我想去接觸一下!」說完,楚容珍便直接離去……
楚王妃與楚老王爺都有些擔憂,最終也只能嘆一口氣,無奈搖頭。
楚容珍與舒兒一起出了王府,哪裡都沒有去,直接去了肆月酒樓。
上了自己專屬包廂,給舒兒點了一桌飯菜后,她則是換上了酒樓侍者的衣服。
一件男子長袍,上半身穿著黑色馬甲,長發束起,戴上了帽子……
從包廂出來的時候,一個長相清秀的侍者就大步走在走廊,找到一個門牌,與門口的侍者對視一眼,那個侍者左右看了一下,彎腰離去。
楚容珍接過他手中的東西,輕輕敲門,隨即推開走了進去……
包廂里,全是她熟識的人。
王公候之子王南,謝茉,林家嫡子林浩宇,就連寧王也在裡面……
沖著幾人彎彎腰,將手中的前菜放在兩人面前,學著平時侍者所做的動作,把托盤拿著身前,再次彎腰……
隨意掃了四周一眼,正準備離去的時候,林浩宇突然道:「聽說這裡有南海的葡萄酒,拿一壺過來!」
「是,幾位請稍等!」
楚容珍走了出去,彎著腰,將耳朵緊緊貼在門上,靜靜聽著裡面的聲音。
一開始,裡面談論的都是一些雜七雜八的事情,常常能聽到林浩宇獨自一人大聲說話的聲音,從語氣,從說話的速度等等方面,楚容珍對於林浩宇的性格有了初步了解。
狂妄,自大,只是商人之子,可是對在場所有人都有一種高人一等的自傲。
炫耀,愚蠢,當著寧王的面與王南的面竟說著朝中官將的壞話,明明商人之子卻肆意批判朝中事務。
這種感覺的人不像是能事先埋下埋伏讓暗衛中毒……
難不成林浩宇的背後有人,還是說那什麼隊長插手了?
尋了個理由,楚容珍再次走了進去,裝做收拾著包廂衛生,接過外面遞進來的飯菜,還一一為他們倒酒……
這些侍者該做的事情,她都做得十分完美。
完美到讓人無法生疑。
正要離去的時候,突然,林浩宇叫住了她:「站住!」
楚容珍聞言,站住,拿著托盤彎腰,「貴客有事?」
「本公子是不是在哪裡見過你?你很熟悉!」林浩宇盯著她,神情疑惑。
他的話起,所有人都看向她,王南只是淡淡看了她兩眼后不再有興趣,倒是謝茉,抬起頭靜靜看著她,總覺得她十分熟悉,可是卻想不起來。
寧王靜靜看著她,細細打量,突然神情露出一抹不可思議,想來是認出了她。
「小的是酒樓的侍者,可能是公子常常來這裡,有見過幾次所以才會覺得小的面熟吧?」楚容珍微微一笑,神情自若。
「原來如此!」
「如果無事,小的告退!」楚容珍彎腰,在要離去的時候,楚辰寧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楚容珍聞言,停下腳步,彎腰,低頭。
「本殿出府忘帶小廝,你暫在本王身邊伺候!」
楚辰寧突然要求,眾人微愣,但看到楚辰寧臉下沒有一絲表情,而楚容珍恰到好處的露出一抹開心時,一個個這才打消了心中疑慮。
「既然是寧王殿下要求,還不快去伺候殿下?」
「是!」
楚容珍留在了包廂中,可以光明正大的觀察林浩宇,可以光明正大偷聽。
幾人吃著桌上飯菜,突然,楚辰寧出聲:「林公子的人脈廣,家中生意做得那麼大,想來結交的人也比較多,本殿可否向林公子打聽一件事?」
「殿下請問!」林浩宇放下手中筷子,道:「不是我自誇,本公子認識的人還真的很多,上至權貴,下至三教九流皆有人脈,不知殿下想問什麼?」
楚辰寧放下筷子,靜靜看著盤中的菜色,微微抿唇。
抬頭,如實問道:「今日京城出現了大量孕婦被殺,腹中胎兒被奪一事,不知各位可知?」
哐咣一聲,謝茉手中筷子一松,竟直接掉落。
不止謝茉,就連王南喝酒的動作一頓時,手中力道一大,竟隱隱能聽到一絲細微的聲音。
林浩宇臉上的笑容一沉,隨即又揚起笑臉,「這事都傳遍了,本公子也知道一些,不知殿下為何這樣問?」
楚辰寧微微挑眉,似沒有發現幾人的異樣般,冷冷道:「這事陛下得知之後,讓沉王爺來處理這事,可是沉王嫌麻煩將這事扔到了希王那裡。而且本殿對這事也十分好奇,聽說死的孕婦都是七個月以上,被拿走的胎兒完全成型,這種事情以前聽都沒有聽過,所以本殿想到林公子的人脈好像很廣,想打聽一下八卦……」
林浩宇卻像是鬆了一口氣,身體微微放鬆,「原來是這事啊,本公子聽朋友也說過一些,但不是很清楚!」
楚容珍站在寧王背後,將三人的神色全部收入了眼裡。
微微勾唇,頓時大感興趣起來……
視線掃到了謝茉臉上,更加感興趣起來……
幾個月前,謝茉的臉上被成夫人潑了石灰水,聽說當時她的臉一片紅腫,起了水泡之後又塗抹脂粉,她的臉上出現大大小小的黑色沉澱,算是半毀容狀態。
可是現在這麼近距離一看,她的臉光滑如嬰兒肌膚,不僅沒有黑色沉澱反而肌膚更加滑嫩起來,給人的感覺也越發誘人起來。
當真是奇怪。
「殿下也真是的,說這麼可怕的話,關於孕婦被殺一事臣女也聽過一些,沒想到原來是真的……」謝茉臉上帶著笑容,語氣嬌憨,刻意討好。
「哈哈,也是,茉兒,沒看到殿下酒杯空了么?你離那麼近,給殿下倒一杯!」
「好!」
謝茉紅著臉,給楚辰寧倒了葡萄酒,嬌柔淺笑:「殿下請!」
楚辰寧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伸手,接過,一口飲盡……
楚容珍玩味看著這一幕,摸摸下巴。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謝茉喜歡的是楚儀吧?
楚儀一死,她就這麼快轉移了目光?
可是寧王在朝中十分弱勢,這謝茉怎麼會討好寧王?
明明還有太子與希王,可她卻選了最弱勢的寧王,這是為何?
靜靜打量著林浩宇,楚容珍沉默不出聲,聽著林浩宇趁著酒意而大吹大擂,對於他的性格有一個大約了解,感受到暗處蓮傳來的信號,她找了個借口,走出包廂……
背靠在門邊,蓮從暗處走了出來,「剛剛看過了,附近有不少暗衛,氣息很弱,能力不低!」
「你先留在附近,等林浩宇離去的時候再確認他身邊的暗衛!」
「是!」
楚容珍正打算離去之時,突然酒樓中一陣騷動,一大隊士兵跑了進來……
仔細看時才發現,來的不是普通士兵,而是禁軍。
禁軍大步沖了進來,一間間包廂被踢開……
楚空珍貼著牆壁,疑惑看著這一幕。
突然,一道吵吵鬧鬧聲音響起,還是她十分熟悉的聲音。
「放開本王,你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知道本王是誰么?連本王都敢抓,本王要砍了你們的頭,將你們碎屍萬段……」
楚王爺被禁衛一左一右死死架著,不理楚王爺用力扭動著身體,架著她就直接離去……
圍觀的眾人看著這一幕,指指點點,好奇觀望。
「放開本王,狗東西,放開……」
楚容珍靜靜站在牆邊,看著楚王爺被押走,楚王爺在被押走的時候他與她的目光交匯,最終楚王爺像是沒有認出來一樣,一邊蹦,一邊扭動著身體,大聲怒罵著……
「這是怎麼回事?難不成楚王又做了什麼?」
「不清楚啊,禁衛來了二話不說就抓人,什麼也不知道!」
「禁衛之前的首領死在了戰王府,聽說現在由陛下親自把握手中,是不是楚王做了什麼惹陛下生氣的事情?」
眾人議論紛紛,都十分不解。
楚王爺就是一個風流王爺,能犯什麼大事?
楚容珍看著楚王爺被抓走的背影,半響不語,正打算去找言棋的時候,言棋從一個包廂走了出來,站在她的身邊,「剛剛得到消息,王公候與幾個大人一起狀告楚王爺私收賄賂,插手官員職位,涉嫌官職買賣……」
「父王他是閑散王爺……」
「所以這次的事情估計是針對楚王府而來,包括楚王府周邊勢力。誰都知道楚老王爺的舊部大多數還在朝堂,所以王公候與幾位大人指證,說送去焰國的救災銀子大部分到了楚王的腰包中。還有最近戰王黨死亡,官職空了下來,戰王黨多數是武臣,所以……」
楚容珍皺起眉,「查查是誰想對楚王府動手!」
「楚王府的敵人不少,或許除了希王之外,比如太子,比如陛下,比如未入京的榮親王……很多很多雙眼睛在暗處盯著楚王府,楚王再無能也明白楚王府的處境,斷不可能會做貪臟之事……」
「又來了……上次父王因為一個妓子的死亡而被抓去受審,王府被陛下派人圍住,這次看來是想進府搜一搜?」
楚容珍自言自語,言棋挑眉:「不一定是陛下!」
「但他的嫌疑最大!」
楚容珍心中懷疑的就是楚皇,總覺得,這次的事情就是上次的再續。
上次只派禁衛守著楚王府不讓任何人出入,或許這次就不一定了。
楚王被舉報收了回扣,依照平時辦理的程序,陛下馬上就要派人查搜一遍楚王府了。
想光明正大的尋找遺詔……
楚容珍想通之後,大力推開一個包廂,看著里而剛剛吃完的舒兒,道:「吃飽了沒?」
「飽了!」
「幫我做一件事,馬上回府,用你最快的速度將我床下的蠱壇與那個盒子轉移地下室,毀去機關,再告訴老王爺陛下將要派人搜府,讓他做好準備!」
楚容珍臉上的神情十分嚴肅,舒兒也收起了吊兒朗當的模樣,連忙起身,點頭,快速回去……
脫下身上的侍者外衣,換上一套男子長袍,楚容珍與言棋打了一個招呼之後,便離開了肆月酒樓。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陛下又要開始行動了。
這件事情,或許是王公候,太子那邊挑起的事情,但陛下絕對會順勢針對楚王府……
這次的條件比上次更充分,更有據有理。
上次只是一個妓子死亡,而這次是災銀的回扣與官職的買賣,不管哪一樣,都是牽邊滿門的大罪。
風雨欲來……
舒兒快速回府,飛快打開楚容珍的床,抱著裡面的蠱壇與一個木盒快速跑步跳到地下室,想了一下,將所有的珠寶銀票也扔到了地下室,飛快的毀去打開地下室的機關,才朝著楚老王爺的院子而去……
舒兒回府的速度很快,楚王府還沒有得到楚王爺被抓一事,而楚王爺此時還在押往皇宮的路上,時間正好來得及……
舒兒闖進楚老王爺的院子,看著坐在院中楚老王爺連忙道:「老爺爺,小姐讓我跟你說,陛下很快便派人搜府,該藏的東西快藏起來吧,別便宜了別人!」
楚老王爺神情頓時一愣,「珍兒讓你說的?」
「對,快點吧,快來不及了,該藏的全藏起來,奴婢要走了!」
說完,舒兒便快速離去……
楚老王爺猛得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飛揚,將東西轉移,告訴王妃這件事,讓她做好準備,雨來了!」
「是!」
果真如楚容珍猜得那般,一個時辰之後,大量禁衛從宮中跑了出來,直奔楚王府,將楚王府圍了起來。
正好藏好該藏的東西的楚王妃與楚老王爺兩人對視一眼,起身,迎了出去。
「屬下見過楚老王爺,見過楚王妃!」一個首領模樣的屬下倒是有禮的彎腰。
「何事?」楚老王爺冷著臉,神情嚴肅。
「請老王爺克制府中侍衛,屬下遵陛下令,楚王爺涉嫌官職買賣與焰國災銀的回扣,屬下奉命搜查臟款,暫時扣押楚王府的財物進行清典,請老王爺見諒!」
「放肆,本王的府邸,豈能說搜就搜?」
「請老王爺恕罪,屬下是奉命行事,搜!」禁衛首領伸手,指揮著禁衛在楚王府進行搜查。
楚王妃與楚老王爺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抹慶幸。
還好珍兒提前帶回了消息,不然一切都來不及了。
「怎麼回事,你們怎麼回事?本郡主的院子豈是說搜就能搜,滾開,滾開……」這是,楚容琴那暴怒的聲音傳來,被禁衛強行架出了她的院子,帶到了楚老王爺他們所在的前廳。
不止楚容琴,院中小廝還有媚夫人都被帶到了前廳……
禁衛在府中仔仔細查找著,氣得楚容琴一陣跳腳卻無可奈何。
「母妃,爺爺,這倒底是怎麼回事?憑什麼來搜查咱們王府,憑什麼……」
楚王妃拉著她的手,示意她安靜,搖搖頭。
「這是陛下的命令,我們也沒有辦法,先安靜下來,省得到時又被安上妨礙公務的罪名!」
「本郡主才不怕!」
禁衛們像是完全聽不到楚王妃幾人的冷嘲熱諷,一個個守在門口,不准他們離開半步……
將楚王府翻了一個底朝天,所有財物被堆放在一起,以清理的名議進行對帳,將楚王府所有珠寶與銀票,金銀扣押,並且禁衛沒有離去,而是直接守在楚王府中……
楚王府被禁衛守住,不準出也不準進,就連出去買飯菜也不準,擺明了是聽到上頭的命令有意為難楚王府。
王府中的眾人也無法得知被捉拿進宮的楚王爺的消息,雖心急,便也無奈。
禁軍中還派出一些人去尋找楚容珍的下落,找遍整個王府發現少了楚容珍,便派人去找。
楚容珍一襲男裝走到街上,看著街上尋找詢問的禁衛,低下頭,快步離去。
禁衛問:可有看過貞寧縣主!
連她這個無關緊要的人都派人來找,可見陛下十分仔細這次的事情。
估計是擔心她傳什麼消息去了謝太師府或者凌公候來壞事吧!
伸手,拉著衣領,楚容珍光明正大從禁衛身邊走過……
走到某個路口,拐進暗巷,消失在了街中……
楚容珍越走越僻靜,出了內城,到了外城,到了貧民區……
熟練的走出陣法,繞到了林老的所在,楚容珍一襲男衣的模樣還嚇了林老一跳,多看了她幾眼才認出來。
立馬起身,彎腰:「主子終於來了!」
「這麼急著找我,有事?」
一連幾天給了傳達了信息,說是有急事找她,只是她一直找不到機會出去再加上尚夫人,影夫人的事情讓她起了心思,所以這事就一直耽擱了下來。
「是,現在貧民區這裡出事了,好像有權貴盯上了這裡,聽說是因為孕婦被殺胎兒被奪一事,權貴鎖定是貧民區勢力所為,屬下擔心咱們老窩被端……」
「是你的人做的?」楚容珍不答反問。
「不不不……絕對不是,之前聽從了主子的話仔細告誡挑選了自己人,主子說過屬下等是鼠兵,既是兵就當有規矩,所以屬下訂製了規矩不準隨便鬧事……」
林老只差拍著胸脯保證,滿臉嚴肅。
楚容珍淡淡掃了他一眼,微微點頭,「不是你們就好,既然不是你們做的,有何好擔心?你們是乞丐,與任何勢力不同,該跑時跑,該鬧是鬧!」
「可是現在這裡開始有官兵查找,屬下擔心這麼好的地勢會被毀去,這裡的巷子加上各類陣法機關,就這麼捨去當真可惜!」
「為什麼官兵會盯著上這裡?」楚容珍找到了重點。
林老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這才如實回答:「主子有所不知,這裡面生活的多數是亡命之徒,其中也有不少兇狠之徒,屬下剛剛得知,赤狐組的人最近財大氣粗起來了,屬下猜想孕婦與胎兒奪一事與赤狐組有關!」
「確定?這事可驚動陛下了,那赤狐組的膽子還真大!」
「屬下不確定,不過赤狐中人全是偷雞摸狗之輩,如果說為了錢去動手殺孕婦奪胎兒,懷疑他們准沒錯!」
楚容珍聽完后才淡淡點頭。
對於孕婦被殺,胎兒被奪一事她本不在意,反正最近他們無事,讓他們活動活動也好。
「派你的人盯著赤狐的人,順便派人去楚王府門外轉轉!」
「剛剛出去打探的人來報說楚王府外都是禁軍,不準入不準出,而且還在大力尋找您的下落……」
「嗯,那就先去楚王府外盯著,那些有任務的下屬負責他們的溫飽,你沒忘記吧?」
「主子放心,屬下的獎罰制度己完善,屬下們都會努力完成任務,不會偷懶!」林老十分認真的看著楚容珍,顯然對她的質疑有些不滿。
「先將這裡的陣法撤下來,等風頭過了再布!」
「是!」
楚容珍交談了很久之後,才走出小巷,還未出小巷,一個白衣人出現在她的面前,戴著面具,沖著她微微彎腰:「主子有請!」
不是一行的聲音,楚容珍警惕了起來,「你的主子是誰?」
「……」對方一愣,隨便反應過來,「夜!」
楚容珍這才鬆了一口松,因為夜清說過,暗部沒有完全被他把握手中,原本是楚皇拿來監視看守他的暗部,就算被他替換了一小部分人,但還是有大部分人忠於楚皇。
夜清十分嚴肅的跟她說過,如果不是一行,讓她小心陛下的人接近她。
『夜』字便是區別楚皇與他的人的口令!
楚容珍點頭,雖不解夜清這個時辰找她做什麼,但楚王府出事,多半是為了這事吧!
與夜清的人進皇宮的路上,正好遇到做完任務的蓮,隨手打了個手勢,蓮隱在她的身後悄悄跟了上去……
依舊偽裝成了太監,楚容珍來到了夜清的琉璃宮。
再次面對夜清是那天之後,想來己有十到二十天的時間,再次來到這裡,她有些緊張。
深深吸了一口氣,楚容珍走了進去……
夜清的寢宮內煙霧繚繞,純白的帷帳落地,隨著推門帶進來的微風輕勸飄動,散發著一陣陣馨香。
熟悉味道,楚容珍連忙伸手捂嘴,屏住了呼吸……
媽的,這妖孽又想做什麼,滿屋子的催情葯,還好不是透過肌膚的那種烈性催情葯。
緩緩走進床邊,屏住呼吸,伸手挑開帷帳……
楚容珍看著床上夜清那妖嬈魅惑的模樣,整個人頓時被呼引了所有心神,心神一震,呼息頓時不穩……
連忙伸手捂住唇,還好沒有吸多少進去。
夜清隨意躺在床上,純白的長袍大開,露出白玉般白凈晶瑩的肌膚,宛如珠玉,在光線下泛著瑩瑩之光。
純白的長袍散開,似女子的裙擺,襯得他更顯嬌柔。
半睜的雙眼,墨眸靜靜看了她一眼,睫毛微微抖動,眼中流過異光。
呼吸的起伏很大,帶著微微的喘息,一聲一聲,輕柔低沉,好似在耳邊的輕喃……
這模樣……
楚容珍不禁撫額。
這貨明顯就是中了葯!
催情葯無解,可這裡是他的宮殿,怎麼弄得滿屋都是催情葯?
「嗯……」夜清閉著眼,輕輕呻吟一聲。
聽在楚容珍的耳里,一種異樣的感覺從尾椎骨升起,讓她忍不住一個輕顫。
美色在前,一副任君美嘗的模樣,太考驗她的理智了。
夜清的美不分性格,更何況似動情的他,渾身上下發出致命的勾引。
楚容珍呆愣的站在床邊,忘了呼吸,瞪大眼靜靜看著眼前的一幕。
似葯己生效,又似失了神智,夜清不斷扭動著身體,一不上心,觸碰到自己腰帶……
腰帶散落,長袍散開……
所有的美色都呈現在她的眼前,如琉璃般潔白的肌膚,修長又帶精壯的上半身,隱隱可以看到腹部以下的弧度……
該死妖孽!
楚容珍感覺到呼吸有些困難起來,不知是閉氣太久還是因為夜清的美……
下意思的想要離去,想出去透透氣。
轉身之時,夜清突然拉住她的手,火熱的身體瞬間纏了上來,將她死死扣在懷裡……
「小東西,見死不救?嗯?」
長長的尾音似一片輕羽,一點一點,輕輕撩動著她的心口。
酥麻,微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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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養活動現在開始:
非墨,夜清,容珍三人領養由粉絲值決定,參加領養的人中粉絲值最高者得,一人可以多個領養,但只能成功領養一人。
配角的話就看誰的手速比較快,先長評先得。
領養方式:針對你要領養的人物進行兩百字以上的長評,無論領養成功與否,都獎勵188瀟湘幣。
一個會員限獎勵一次
活動時間8月27號上午七點整開始,提前領養示為無效領養,請切記!
待領養名單:後期有新人物待領養時再增加
楚容珍
非墨
夜清
楚儀
舒兒:由csn小小宇宙領養,要好好種植喲,一天十斤肉估計夠了。
龍二
銳影
一行
楚辰玉
楚辰希
楚辰寧
凌涼
楚容琴
言棋
言書
蓮
花嬤嬤:由花雨流年領養,童年的心理陰影,還好不姓容。
千九,成銳尋:懶懶的清風領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