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早安,主人
「本郡主不稀罕,我堂堂一品郡主需要一個侍衛的擔心?楚容琳,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打什麼主意,你不就是懷疑那賊子在本郡主房間嗎?三更半夜不睡覺,盡搞這麼骯髒事,話本郡主就放這兒了,不管是真有賊子還是假的,本郡主的房間你們誰都別想進!」楚容琴氣得不輕,從睡夢中醒來,自己的房間被士兵包圍得水泄不通。
還讓不讓人睡覺?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突然,楚容琳當眾抹起淚來,顯得格外脆弱。
「吵什麼?」
楚王爺是最後一個到達,煩躁的打了一個哈欠,不悅輕斥。
「父王……」楚容琳小臉帶淚,可憐兮兮看向他。
「這是怎麼了?大晚上的,又哭又鬧,存心讓人不得安生?」楚容琴渾身煞氣,楚王心疼皺眉,神情不悅。
楚容琳張嘴,正想告狀的時候,楚容琴大聲的插了進來,「父王,您看看這些侍衛,大晚上的不睡覺,就跑到女兒我的房間守著,難不成我就是那賊子?」
「王爺,屬下是追著一個黑影到達了這裡,害怕郡主會出事,所以才會……」
「放任賊子進來你們就罪該萬死,現在更憑猜測就強闖本郡主的房間,怎麼,是想明天傳來堂堂侍衛隊長夜探郡主閨房?你不要臉本郡主還要……」
一人告罪,楚容琴則是強逼不退,現場火氣不小。
「琴兒,安隊長也是擔心你,這樣吧,為父與你母妃進去看看,這樣也比較安心!」楚王爺笑著安慰楚容琴,與楚容琳一邊輕哭的無人安慰的模樣有極大的區別,在他的心中,果然還是楚容琴這個嫡女比較重要。
「這才差不多,但從今以後我不要再看到這侍衛,存了心毀我名譽!」
「好,都聽你的!」
楚王爺點點頭,柔和輕哄。
楚容琴這才側過身子放兩人進去細細尋找了一番,最終確實什麼也沒有找到,楚王爺當聲訓斥了安隊長。
突然,人群中傳來一道聲音,「啊,刺客!」
眾人順著聲音看去,一道黑影果然從他們眼前閃過,楚王爺見狀,大吼:「追!」
士兵分散開來順著黑影離去方向找了起來……
楚王爺伸手拍了拍楚容琴的肩膀:「琴兒,睡吧!」
哪知楚容琴回到屋子,拿了心愛的軟鞭,揮舞著鞭子,狠狠一抽,「不了,本郡主倒要看看那賊子是何方神聖,鬧得滿府風雨。」
說完,大步跟了出去……
過了很久都沒有找到賊子的下落,眾人也開始慢慢離去,不想,一道驚天尖叫想起,眾人立馬朝著發出尖叫的地方而去。
那是宛側妃的院子……
不多時,宛側妃的房間前圍了不少的人,安隊長同樣帶著站在房門前,到達的楚容琴看著他,語氣嘲諷,「喲,安隊長這次怎麼不強闖?還不快去包圍房間?要是賊子逃了你們負責得起?」
「這裡是娘親的房間,身為下人的他們當然不能進!」楚容琳心中升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從楚容琴的房間沒有發現任何人的時候,她的心中就產生了一抹不安。
鬧了這麼大一出,怎麼可能會這樣早早收場?中間到底出了什麼事?
楚容琴噗嗤一笑,翻一個白眼,「剛剛堵在本郡主房間時你倒是說得義正言辭,怎麼現在換成你娘了就立馬改口打臉?不擔心你娘的安危?」
楚容琳被堵,心中十分不甘,當眾被冷嘲熱諷,面子上掛不住。
就在這時,房間傳來了異常的響動,似痛苦,似愉悅,還有重重的喘息……
原本得意張揚的楚容琴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什麼聲音?」
她沒有被教過相關的事情,在場不少懂事的都羞紅了臉,一個個低頭不語,就連楚容琳神色詫異,不敢置信。
楚容琴柳眉一豎,軟鞭啪啪啪的抽著地面,指著一人,「你,上前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何事?」
只見那個丫頭羞紅了臉,結結巴巴道:「郡主……那是……男女歡好的聲音……」
楚容琴一聽,黑著臉怒吼,「來人啊,去找父親!」
這事可不是她能處理的,真是噁心。
一邊,楚王爺正好在眾人的擁簇下走了過來,看著楚容琴的黑臉,眾人那奇怪的眼神,輕咳一聲,問道:「何事?怎麼又堵在這裡?」
「父王,殺了那個賤女人,羞死人了!」恨恨的扔下軟鞭,楚容琴黑著臉大步離去。
楚王爺覺得奇怪,還想說什麼的時候,房中傳來了一陣陣的歡好聲音,讓他也成功的黑下臉。
青筋畢露,瞬間暴怒。
大步上前,一腳直接踢開宛側妃的房間,糾纏在一起的男女身軀就大喇喇的呈現在所有人的眼前。
宛側妃全身赤裸躺在一個醜陋男子懷裡,兩人十分忘我,好像沒有發現來人似的……
宛側妃的口中時不時傳來一陣陣的嬌吟,直接刺激著楚王爺的底線。
一種被背叛的屈辱感使得他理智斷裂,飛身對著宛側妃身上的男子就是一腳。
這一腳看起來不算太重,可是黑衣人倒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在地上不停抽搐著,直到陷入昏迷。
「賤人!」楚王爺從牙縫中蹦出兩個字,走到宛側妃的面前,大力扯著她的長發直拉發拖下了床。
因為疼痛,宛側妃清醒了過來,看著滿室那興災樂禍的目光,自己渾身赤裸,反射性尖叫:「啊……」
「你還有臉叫?遮什麼?剛剛不是挺不要臉嗎?行,你不要臉,本王成全你!」楚王爺暴怒,誰也不敢上前阻止,拖著宛側妃的長發就直接朝著門外而去。
楚容琳大步躥出,噗通一聲跪在地上,「父王,求您放過娘,她是被人陷害的。」
「陷害?本王親眼所見,是這個賤人不要臉的與野男人苟合,琳兒,她不值得你護。」
大力的拖著全身赤裸的宛側妃,一把把她扔出房門,宛側妃抱著房門死活不肯鬆手,不斷哭叫:「妾身冤枉,這是有人陷害……」
「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你有誰會陷害?」
「我……」
宛側妃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她也想不明白,明明正在坐等消息她為何會變成這樣,肯定是有人陷害了她,可到底是誰?
宛側妃眼睛四處掃著,想要確人到底是誰陷害她,完全不知道,在她的面前,遠處,有一雙冰冷的眸子正緊緊盯著她。
楚容珍靠在非墨的懷中,淡淡勾唇。
安逸了這麼久,是該要做事了,前身所恨之人,她會慢慢的,一點點的送下地獄,愉悅自己的同時也讓前身愉悅,這個過程可是十分重要。
非墨對於遠處的畫面沒有興趣,而是緊緊抱著她的腰身,將頭靠在她的背上,時不時還要軀趕著從她身上爬出來的可疑蠱蟲。
磨人的小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
光明正在的在自己身上藏蠱,估計是想著哪天他一個不小心中招吧?
雖說有些不悅,但寵物的這種小反抗,倒是蠻有趣。
下次教她一點武功好了,爪子更利,估計更另有趣。
「丫頭,你困了,睡覺!」
楚容珍盯著遠處,聽到他的話時,淡淡回神,「不困!」
非墨抿唇,白花花兩團肉有什麼好看的,真是不懂得欣賞。
「快點睡,乖乖聽話!」非墨大力的扣著她的頭,靠在自己懷裡,輕掃了一眼遠處哭得死去活來宛側妃,無聊的打了一個哈欠。
到點了,果然還是抱著心愛的軟枕比較好睡。
說完,也不理楚容珍的拒絕,抱著她直接回到了院子,躺在床上倒頭就睡,不出一會就發出了穩定緩慢的呼吸,估計陷入了深眠。
不喜的扭著身體,腰間大手卻像鋼鉗一般無法掙開。
自己要睡就直說,說什麼她困了。
瞪大眼,楚容珍沒有半點睡意,想著宛側會有什麼下場,會不會達到心悅的程度,明天添一把火還是慢慢折磨……
越想,越睡不著,偏偏身邊卻有一人睡得香甜。
伸手雙手掐在他的脖子上,慢慢收力……
讓你睡,讓你睡,讓你睡……
「唔……別鬧!」
感覺到頸間呼吸不順,非墨大手一揮,握住她的雙手禁錮在懷裡,讓她動彈不停。
面前是非墨那張放大的銀面,鼻翼間的氣息直接撲在她的臉上,讓她瞪大眼,一瞪到天明。
從睡夢中醒來,非墨還是保持著同樣的資勢。
緩緩睜開眼,迎接他的是一句早安。
「喲,早上好啊,親愛的主人!」
「嗯,早上好!」從睡夢中醒來,得到的第一句話是問好,是他熟悉的聲音在他的床邊問好。
清晨,在一張明媚的笑臉中醒來,這種感覺,他從未感受過。
只是這聲音怎麼這般咬牙切齒?
後知後覺的非墨抬眼看向一邊向他問好的楚容珍,不是明媚爛燦充滿活力的笑容,一張皮笑肉不笑,滿臉疲憊,眼瞼青灰的黑臉直接呈現在他的面前。
「睡得好嗎?親愛的主人!」暗淡又疲憊的臉扭起一抹咬牙的笑容,雙眼眯成月牙,顯得有幾分詭異。
「不錯!」下意識點頭,非墨微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