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不說?踩!
內臟好像要生生被擠出來一樣,不僅火辣辣的痛,更是一種說不出的懼怕。
好像自己肚子會被生生踩開,暴裂,無法想象內臟移位被擠出來的那種場面,既陌生,又害怕。
「舒兒,接下來,可以加大力道!」冰冷無情的女聲響起,好似追魂梵音。
「好,怕一下踩壞,我控制了九成力道,那麼接下來……」舒兒興奮的搓搓手,想試驗一下如何控制八成力道。
「五,四,三……」舒兒興奮的數著數,腳也大力的抬了起來,數到一,加大力度踩了下去……
就好像踩魚泡一樣,舒兒越踩越興奮,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下腳卻完全不含糊。
「等等,我說,我說……」
第三次被踩,男子卻承受不住,身上的這個少女力氣也太大了些,一腳一腳越發的重起來,不踩脅骨只踩肚子腸胃,一時半會死不了,卻生不如死。
「停!」
「切,人家還沒踩夠……」舒兒不甘不願的放下腳,沖著地下男子挑去一個『算你走運』的表情,從男子的肚子下來,另一隻腳還是死死踩住男子的手臂。
「說吧,誰讓你來的,我不喜歡聽謊話,哪怕只有一句,一切免談!」雙手交疊於膝上,楚容珍身上露出一抹上位者常有的尊貴與霸氣,攝人的壓迫直直射向男子,在表示她完全沒有開玩笑。
非墨眯著眼看著楚容珍,神情陰晦不明。
他的丫頭,身上秘密真不少,這種上位者的尊貴不是天生可以擁有,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練就。
真好奇,好想扒開她身上所有的秘密,尋找到那獨一無二真實的她。
真實的她到底是什麼模樣?
「我說,有人出錢找到我,讓我做這筆生意……」受夠了這種疼痛,男子連忙道。
「楚王府的郡主你也敢動?不怕死無葬身之地?」
有人出錢找他來的?
針對楚容琴的人有宛側妃與楚容琳,謝茉母家剛剛經歷了天香樓被封一事,估計沒時間再生這些妖蛾子。
賞雪宴中陷害楚容琴時找錯目標自己被牽連了進去,楚容琳找王南給她下藥……
如果這次也是她們母女的主意,動手的頻率會不會太高了一些?
可是除了她們,估計沒有別人了吧?
「像做我們這種職業的人,一般輕功都不錯,逃命能力不會低,哪怕動了楚王郡主也不用擔心,不會有人自已到處宣傳女兒被採花賊采了……」
「原來如此,那是誰出錢找你?」楚容珍淡淡輕問,聲音溫柔卻步步殺機。
「不清楚,是一個丫頭……」
「舒兒,踩!」
楚容珍再次甩出去一根銀針,刺在男子的頸間,一陣痛呼再次無聲被咽回。
緩緩起身,楚容珍走到男子的身邊,拔出他頸間的銀針,幽幽冷笑,「在我面前說謊,找死!」
「我……」
「我說完,要是敢有一句假話就免談,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最後一次機會,要是敢說謊,我就讓舒兒把你當魚泡踩,直到破裂為止。」
「不,我不敢了,我說,是一位貴婦人,身上著有玫瑰花香,應該是胭脂閣的頂級玫瑰露。」男子神情畏懼,喉間吐出一大口鮮血。
直到看到鮮血從口中吐出的時候男子才驚了,內臟出血,這才確確實實感受到離死亡十分接近。
「胭脂閣的?你到是分得清楚。」
「做我們這行,對於女子的東西自然分得比較清……」費力的回答,不敢有任何隱瞞。
府中最愛用玫瑰露的不就是宛側妃么?
這宛側妃是太信任還是認為一定會成功,竟然親自去花銀子交易。
沖著舒兒示意看了看,不等舒兒動手,非墨直接點了男子的穴道,走到楚容珍的面前。
「你打算怎麼做?」
楚容珍一手撐著下巴,「就用最省力的辦法好了,太複雜的話好麻煩……」
非墨點頭,伸手揮了揮,一個黑衣人出現在他的面前,扛著男子就輕身一閃,直接離去。
楚容珍看了看楚容琴的睡臉,替她拉好被角,才轉身離去。
——
王府中所有人都在沉睡,突然,被一陣吵鬧聲吵醒,從睡夢中驚醒坐起,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隨手拿著衣服披在身上,大步走了出來。
外面一隊隊侍衛手拿武器大步跑著,盔甲發出一陣陣的碰撞聲,在深夜格外的刺耳。
那隊侍衛一路直行,直接朝著楚王妃的院子而去……
楚王妃的院子一般有人把守,看著大量的侍衛直接跑了過來,原本犯困的他們瞬間激靈,連忙迎了上去。
「安隊長,發生什麼事了?」
「有賊子從府外混了進來,一路追趕到了此地,快讓開,去向王妃稟告這事!」大力的推開楚王妃的護院,指揮著士兵四處尋找,最終,侍衛還是守在了楚容琴的房間門口。
睡夢中的楚王妃被驚醒,只披了一件外衣就走了出來,看著外面的火把照得黑夜通明的模樣,疑惑的打了一個哈欠。
「什麼事吵吵鬧鬧?」
夏靈去外面打探了消息,正好回頭,彎腰:「主子,安隊長帶兵闖進了院子,說是發現賊子逃到了咱們院中,此時正把院子圍了起來,四處尋找。」
「放肆,本妃的院子豈容他們幫來?安隊長是哪個?本妃怎麼不知道?」楚王妃一聽,直覺不是什麼好事,直接怒斥,並大步朝著外面走去。
夏靈跟在她的身後,事事解釋:「以前的華隊長前幾天突然失足摔落河中溺水而亡,這安隊長是以前的副隊,順勢成為了新任隊長,一直守在王府外面……」
大張旗鼓的舉動,安隊長有意無意的拖著時間,故意哄鬧鬧的動作,引得整個王府的人都被吵醒,紛紛不悅出門,朝著楚王妃的院子聚集而來。
楚容珍從暗處走了出來,與驚醒的眾人一樣,朝著楚王妃的院子而來。
楚王妃大步走到被士兵包圍的楚容琴的房前,語氣不悅,「怎麼回事?大半夜的吵吵鬧鬧不說還闖入本妃的院子,活得不耐煩了?」
難得的,楚王妃怒了,因為她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
發生了這麼吵的事情,琴兒怎麼沒有出來?明明一點風吹草動就會湊熱鬧的她怎麼這樣閉門不出?
還有這安隊長,是不是太過放肆了些?
一個身材粗壯魁梧的男子看到楚王妃,連忙彎腰,「啟稟王妃娘娘,屬下等在外面巡邏的時候看到有賊子闖入了王府中,屬下立馬帶人一路追尋,就追到了這裡。擔心王妃您與郡主的安全,所以擅自闖了進來,還請娘娘恕罪!」
「人呢?」
「跟到了這個房間,可是聽說是郡主的閨房,屬下正在決定是否要進去查看,萬一賊子傷了郡主就不好了。」安隊長淡淡回答。
楚王妃一聽,心中微緊,看來這事是沖著琴兒而來?
琴兒八成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就在楚王妃分析著要不要放他們進去的時候,一邊的楚容琳卻突然驚叫了起來,「天,姐姐,大姐姐怎麼沒有出來,會不會是出了什麼事情?安隊長,快去看看姐姐是否安好……」
金侍衛一聽,揮揮手,「來人,去搜,絕不能讓賊子跑了……」
「等等!」
楚王妃見狀,心中一陣緊慎,估計琴兒真的出了什麼問題,絕對不能讓他們進去。
眾人抬眼看著楚王妃,眼中疑惑。
「琴兒房間你們不能進,本妃自去探查!」說完,楚王妃便走向楚容琴的院子,不想安隊長卻伸手攔住了她。
「王妃娘娘,危險,賊子武功很高,請不要接近!」
「走開!」
安隊長則是強硬的攔開楚王妃,「王妃娘娘,請讓屬下先去打探,賊子有可能挾持的郡主為質也說不定,太過危險了……」
「對啊,母妃,有侍衛在,姐姐一定沒事,您萬一成為了目標可怎麼辦?」人群中,楚容琳也恰到好處輕勸,神情惡毒。
「……」楚王妃被堵了,因為對楚容琴的保護,她是存在心不想讓別人進去,而楚容琳又在不依不饒,這安隊長明顯也有問題……
安隊長見狀,竟派人親自上前,打算推開楚容琴的房門而去,根本不在意楚王妃會不會事後算帳。
伸出大手,正準備要推門的進候,一根軟鞭甩了出來,直直抽在安隊長的手背上。
連忙縮回手,房門打開,人未出現,怒斥聲卻傳來,「滾蛋,本郡主的房間可是你們說進就進?」
「郡主恕罪,屬下也是為了您好,有賊子潛入……」
「放屁,本郡主睡得好好的就因為你們一句話被吵睡,放任賊子進來你們就罪該萬死,強闖本郡主的房門,活得不耐煩了?」楚容琴披著一件外衣站在門前,雙目含煞,手持軟鞭,眉目間帶著一絲困意與疲憊。
看來是在睡夢中被吵醒,此時正在大發脾氣。
「大姐姐,安隊長這也是在擔心你的安全,有賊子入府,自然要好好的檢查一遍……」楚容琳從人群中上前一步,好言輕勸,雙眼卻四處亂轉,存了看好戲的心思。
母妃說過會幫她出氣,看來是動手了,可是楚容琴怎麼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