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6章 三個福利
「不不不，莫頓老師，雖然我們華夏也推崇『達者為先』，不過我們更看重『一日為師，終生為父』，不管怎樣，你始終都是我的老師。」
面對詹姆斯自嘆不如的話，苗崇尊沒有直接回應，話外之意竟然是承認了自己的音樂造詣比詹姆斯高一籌。
不少人激動的臉都紅了，一股濃濃的民族自豪感在他們心中勃發。在明面上，西方的音樂始終勝過華夏一籌。華夏的音樂一直在模仿西方。詹姆斯作為音樂界泰斗級的鋼琴大師，華夏當今那批頂尖的鋼琴家見了都得執弟子之禮。
場下頓時竊竊私語起來，只是片刻的工夫，苗崇尊、詹姆斯兩人說的話傳了個遍。這下所有人都激動了。
誰再敢說華夏音樂界無人？現在靜園裡的這群人第一個不服！沒見著詹姆斯對苗崇尊也是自嘆不如嗎？
我華夏果然是地大物博，人傑地靈。不少人自豪地想道。苗崇尊在眾人心中的形象本來已經夠高大地了，但在此刻又往上拔高了一截。
聽苗崇尊這麼一說，詹姆斯頓時喜形於色。
「莫頓老師，可不可以邀請你與我即興合奏一曲。」
「哦，我早就等不及了！」詹姆斯有些興奮地道。
大部分人不知道詹姆斯興奮個啥，但是連城知道。因為兩人即興合奏的話，很容易就可以看出兩人的水平是否有差距。一旦一個人的速度跟不上，節奏、基調不合襯，就會被人立即察覺出來。孰上孰下，一看便知。所以大多演奏家都很排斥和別人即興合奏，因為會產生比較。當然一些痴迷音樂的瘋子除外，為了追求進步可不管什麼名聲。詹姆斯便是一個音樂的瘋子，所以他不僅不畏怯，反而有些興奮。
兩人分別走向一架鋼琴，兩架鋼琴相對。
苗崇尊朝著詹姆斯做了一個請的姿勢，連連城都不由得讚歎苗崇尊大氣，這是將主動權讓給了詹姆斯。這意味著開局的節奏就在詹姆斯的手上。
詹姆斯沒有謙讓，開始彈奏。藍調爵士樂。這似乎是一種以前國人從未聽過的東西。詹姆斯不是在彈，而是在滑，就好像一條絲質內衣從女人的胴體上滑下來一樣，那音樂讓絲綢在跳舞。在音樂中，有全美洲的妓院，那些豪華的，連女侍者都很漂亮的妓院。
詹姆斯彈奏的正是莫頓家族傳承下來的東西，在他手上發揚到極致。
不少女性只覺得身體酥酥麻麻的，像是情人的手指觸碰而過，激起一陣陣電流。
詹姆斯在結束的時候，用一些不起眼的小音符點綴了一下，很高很高，在鍵盤的盡頭，放佛珍珠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後詹姆斯示威似的朝著苗崇尊抬了抬下巴。
以如此高的音符結尾，讓苗崇尊接下去，很難很難。
就像詩句接龍，不僅要以前一句詩最後一字開頭，還要作出的詩句與前面押韻，更重要的是與整體詩的意境相符、承接自然流暢。
而詹姆斯的最後一字是一個生僻字，內容也有些刁鑽。誰閑的去妓院里鑽磨那種令男女做那種事時舒服的音樂？雖然苗崇尊師承詹姆斯，但哪有詹姆斯鑽研之久。
「叮——！」苗崇尊以同樣高的音符起手。
珍珠繼續灑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然後聲音越來越小，像是掉落在大理石地板上的珍珠彈起，落下，彈起，落下……逐至無聲。
經過一段沉寂后，一段絲滑的音樂就此展開。就像是一男一女戰了一場后雲雨出歇，享受完餘韻后再次開戰.……
不少女性臉上泛上一層奇怪的紅暈，眼神迷離，像是要沁出水來，她們目中只有那個手臂不斷起伏的瘦長身影，雙腿似是不安的扭動著，一些女性的的大腿內側，一條長長的水漬從裙內蔓延而下。
令連城心中一跳的是，曲筱綃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苗崇尊手指下，又是一輪盤纏大戰，結束時苗崇尊彈了幾個低音，間隔很長，然後沉寂幾秒后苗崇尊才向詹姆斯眼神示意自己已結束。放佛是身體抖動幾下之後的索然無味。
詹姆斯殿堂級的音樂家顯然不會這麼簡單地敗下陣來。一段舒緩的音樂就此展開。放佛森林裡的月光。
苗崇尊毫不示弱，以同樣一段舒緩的音樂回應，宛如石山留著的清泉。
從睡前，到醒來，從日出，到日落，從滔滔江河，到小橋流水.……苗聰尊和詹姆斯一路較量，不分上下。
眾人沉醉在音樂中，不能自拔。也不知過了多久，眾人突然感覺到一段奇怪的琴音，就好像緩緩西垂的落日驟然加快，奔騰不息的江河突然靜止。
「叮——！」宛若銀瓶乍破。
眾人自沉醉中醒來，朝著白石山的方向望去，只見詹姆斯一隻手停滯在半空中，一側嘴角往後拉著，像是苦笑。
詹姆斯站了起來，聳了聳肩：「哦親愛的苗，看來你以後有的煩了，我會時不時地找你，希望你到時不要嫌我！」
苗崇尊用英文回道：「歡迎之至。」
詹姆斯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座位，苗崇尊又點燃一根煙。
「苗少爺和莫頓先生為我們奉上的演出真是精彩！」白丁的聲音響起。
眾人這才察覺，原來已經結束了……眾人只感覺心裡空落落的，鼓起掌來也有氣無力的，但很快恢復了過來，聽懂英文的人回味了下結束時苗崇尊和詹姆斯的對話，頓時激動了起來，掌聲也越來越大。
柳雷鼓的最歡，手掌都拍紅了而不自知，看向苗崇尊的眼神里，滿是仰慕。直到此刻，柳雷才真正見識到音樂上的山巔之間的對望，而他還在山腳下。
掌聲似乎有經久不息的架勢，白丁不得不抬起手。場上這才安靜下來。
「大家的熱情苗少爺和莫頓先生已經感受到了。下面有請苗少爺揭曉第三項福利！」白丁將話筒伸到苗崇尊嘴邊。
「我要感謝所有的來賓參加這場晚會，希望所有人在晚會期間都能開開心心的，離開時也能開開心心的，你們說好不好？」
「好！」
經過諸多插曲，苗崇尊的威望已經上升到極致，甚至已經有人上升到了個人崇拜，對苗崇尊發自內心的敬畏。苗崇尊疑問之下，頓時一呼百應。
「這樣才對，我一個人開心有什麼用，大家開心才是真的好！這場晚會我為大家準備了三項福利，你們覺得前兩個福利怎麼樣？」
「好!」一呼百應。
「但是前兩個福利與第三項福利相比，就就是一個地，一個天！」
眾人都是露出興奮期待的神色，前兩項福利已經算是大禮了，但照苗崇尊一說，前兩項福利在第三項福利前就是一個渣渣，那得是多大的禮？
「想必在場的人都互相認識吧，說不定還經常合作，沒錯，我把東北這塊從事製藥相關領域的人都請來了。」
「京城的以也葉家為代表，虎門的以曲家為代表，大大小小的我都請來了。」
眾人頓時面面相覷，不知道苗崇尊想表達寫什麼。
「製藥這一塊是一個大蛋糕，從材料供應、藥品製作到藥品銷售，都蘊含著巨大的收益，但其中的大頭被少數人佔據著，很多優秀的企業因為沒有人脈等資源，被同行惡意打壓，導致這塊市場秩序極其其混亂，利益受損的不僅是我們這些製藥領域的從業者，還有百姓。如果製藥領域這塊所有的信息都透明，包括貨源、進貨量、出貨量、進貨價格、出貨價格、凈利潤等信息，那麼我們是不是可以更好地避免惡意競爭的發生，我們是不是可以儘可能地施放製藥領域的經濟潛力，我們是不是可以儘可能地避免浪費，我們每一個企業是不是可以分配到更多的蛋糕？」
場上聽到苗崇尊的話后，沒有一個不心動的。苗崇尊說的話，早就有人想過，但卻有些不切實際，因為這塊市場被壟斷在幾個巨頭手裡，如果真這麼做，巨頭的利益肯定會受損。這事沒有巨頭點頭，註定實施不了。
果然，曲承清皺起了眉頭，苗崇尊說的話，他是嚼出味兒來了，不過卻和其他人瞧出的味兒不同。葉無道卻是笑的燦爛，沒有一點擔心。
「我知道這個願望沒有人能在前面領頭的話，永遠都不會實現，但今天，我代表三湘苗家，葉無道代表京城葉家，在前面領頭，為大伙兒實現這個願望，這就是我為大家準備的第三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