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山神不是神
「姑娘,原來是你,真是有緣啊,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陸無雙見來人正是指引自己來的少女,微笑著說道。少女與之前不同的是,沒有了在路上見到的笑容,十足的冰山美人。
「我好意指引你來拜見山神娘娘,你們不拜也就罷了,還敢如此無禮,得罪山神娘娘的後果只有死路一條。」少女冷冷的說道。
「你的好意本公子心領了,我看你們是想瓮中捉鱉吧?」陸無雙瀟洒的搖著摺扇,對少女的嚇唬絲毫沒有放在心裡。
側面的少女大吼:「還跟他們啰嗦什麼,殺了他們,用他們血祭奠山神娘娘。」
五個中年人提刀猛撲過來,手裡的青龍偃月刀幻起重重刀影,圍住六個人罩得風雨不透。他們見到柳青青等人用的是青龍偃月刀,同樣也很驚訝認為只是偶然,斷魂刀要五個人才能使用,而對方只有四口刀,想證明這幾個小娃子是不是真的會斷魂刀法。
「果然是斷魂刀!」康蘭等人大驚急忙提刀戒備,陸無雙身形晃動退出戰圈,置身事外的觀看兩大斷魂刀對決。
五個中年人就是史家兄弟黔東五煞,見陸無雙從他們的刀陣中逃了出去,這使他們非常的震驚,對眼前的這幾個少年男女沒有了輕敵之心。烏天宇只能傳授斷魂刀,卻對付不了斷魂刀。
古三娘為了防備史家兄弟背叛,傳授春夏秋冬陰魂附體身法破解五行八卦陣。烏天宇訓練斷魂刀,古三娘把劍法加以改進,叫做「奪命劍法」傳授給四女,史家兄弟見到夏荷四女如同見到鬼魅,對四女心存敬畏。
「姑奶奶讓你們見識一下,新的斷魂刀。」柳青青抽出腰間軟劍,左手劍右手長鞭遠攻近守,長鞭舞得啪啪生風,鞭影覆蓋方圓丈余,兼顧全局配合著斷魂刀不退反進。
五煞既要攻擊又要躲避長鞭,被逼得只能擴大包圍圈,斷魂刀失去了原有的威力,手裡的大刀幾次被長鞭纏上,史家兄弟感到慶幸的是柳青青的功力並不深厚,否則,他們的兵器已經被奪走了。
「你們會斷魂刀,烏天宇在哪裡。」柳青青大吼道,斷魂刀的來歷,肖家兄弟告訴過她們,所以柳青青認定對方的斷魂刀是烏天宇傳授的。
「放肆,那是你們的祖師,沒有教養,竟敢直呼祖師大名。你們退下,我來會會這幾個沒有教養的傢伙。」塑像坐不住了,緩緩走下石台,她就是無極宮四大聖使中的夏荷。
她來鳳凰山扮山神娘娘自然有目的,附近幾個縣城的兒童頻繁失蹤,有人放出消息說:「鳳凰山沒有人朝拜,山神娘娘發怒了,再沒有人去朝拜,所有的兒童都要失蹤。」
老百姓信以為真,所以才有那麼多人來鳳凰山膜拜,這是夏荷想出來的,所以史家兄弟才來配合,其目的是要老百姓主動把自己孩子送來。
夏荷見到斷魂刀,立即知道是肖家兄弟的傳人,古三娘是她們的授藝恩師,按照輩份算,她們比柳青青五個人要高出一輩。
五煞停手後退,康蘭微笑道:「我就說不是塑像嘛!哪有你這樣的塑像呢。」
柳青青說道:「我們沒有見過烏天宇,沒有必要尊他為祖師,況且,我們的斷魂刀法青出於藍勝於藍。」
「好大的口氣,青出於藍勝於藍,我要看看你們有多少斤兩。」
夏荷冷冷的說道,四女身形晃動,提劍沖入戰圈。她們之前見對方的斷魂刀法,比史家兄弟的斷魂刀厲害得多,奪命劍法配合著陰魂附體身法,快速沖入所謂新的斷魂刀。
康蘭等人有了柳青青之前的提及,快速揮舞大刀,重點是注意身後,斷魂刀發揮得淋漓盡致。柳青青軟劍護身長鞭攻敵,鞭法比之前對付史家兄弟更快,一口氣打出數十鞭,軟劍只守不攻,鞭影滿天風雨似的籠罩著整個刀陣。
春夏秋冬無法靠近對手,展開精妙的奪命劍法,攻敵閃避斷魂刀。奪命劍法走的是輕靈路線攻守兼備,卻不能和斷魂刀硬碰,斷魂刀注重實力,每刀砍出都是虎虎生風。所幸的是柳青青功力並不深厚,長鞭的威力不能裂石斷木,這一戰打得棋逢對手將遇良才。
夏荷四女精妙的奪命劍法,遇到了奇妙的斷魂刀法,處處受制於柳青青滿天風雨的鞭法,只能發揮他們的身法躲避斷魂刀的攻擊。夏荷四女之所以能剋制史家兄弟的斷魂刀,是因為史家兄弟不懂陰魂附體身法。
四女被斷魂刀快速圍攻,只能以最快的身法穿行於刀陣,每次要逆襲八卦陣都被長鞭阻攔。陸無雙觀看著戰局,對柳青青的鞭法非常震驚,在路上的遭遇戰要是柳青青用長鞭,認為自己一定對付不了她們的斷魂刀。
史家兄弟見春夏秋冬被圍攻正要助戰,陸無雙急忙相迎:「前輩,你們想要助戰可以,必須先打敗我。」五煞見少年阻攔也不多說,打算先砍了陸無雙再援助夏荷四女。
陸無雙對付史家兄弟的斷魂刀和對付柳家兄妹完全不一樣,這是性命相博,以迎風柳步穿行於斷魂刀,手裡的摺扇當判官筆使用,尋找空隙攻擊。五煞非常震驚,他們每刀砍出都只差毫釐,所幸的是臨敵經驗豐富,陸無雙在刀陣中只能自保無法攻擊。
這一戰足足打了半個多時辰,雙方累得氣喘呼呼汗流背頰。史家兄弟放開包圍圈停下手來:「閣下年紀輕輕身法如此了得,真是後生可畏啊!你們走吧,此事不再追究了。」
「前輩此話差矣,我又沒有犯什麼王法,怎麼是不再追究呢?」陸無雙表情雲淡風輕,似乎並不在意再打一場。史家兄弟也沒有搭理陸無雙,注視雙方的決戰。
柳青青見久攻不勝:「塑像山神,你們還要打嗎?要打我們繼續奉陪。」
夏荷停住攻擊:「你們走吧,下次再領教你們的斷魂刀。」
「隨時奉陪,下次你們就沒有這麼幸運了,我一定要打敗你們,我們走。」
柳青青說完率領四大名鋪向洞口走去,她今天連著打了兩場也有些累了,尤其是這場的拚命,感覺有些體力透支。
「夏荷姑娘,他們的斷魂刀比我們的刀法厲害多了,那個少年的身法也很詭異。」史白金看著柳青青等人離去,心裡有些感慨。
夏荷淡淡的說:「沒有什麼,她們就是多了一條長鞭,只是刀法比你們快,陣法沒有改變。你們去鳳凰城打理好醉仙樓,我們回去彙報宮主。」
柳青青等人來到山下,拜山的人群已不見了。陸無雙說道:「姑娘,我還不知道你們的姓名呢,你們就是十年前名滿江湖的塞外雙鷹的傳人。」
康蘭說道:「看在我們聯手對敵的份上可以告訴你,她是我們的老大柳青青。我們四個的名字叫做,快刀捕風,鐵掌追月,我是老幺。我們和塞外雙鷹只有一點點關係,烏天宇是我們不認識的祖師。」
「塞外雙鷹一定和兒童失蹤案有關,他們應該就在附近。今天不早了,我們先回去休息,明天追查他們的住處。」
柳青青對於康蘭說出自己的姓名並沒有在意,鳳凰山的遭遇戰,如果沒有陸無雙相助,她們很難全身而退。
康蘭道:「有這個可能,那四個少女應該是玉面仙子古三娘訓練出來的。」
「你們在追查兒童失蹤案,聽你們的名字有點像名捕。」
肖青峰道:「我們是扶陽城的捕快,你又在追什麼呢?」
「我這兩天一直看到你們說的龍鬚馬,我覺得它的速度太快了,感到好奇就追趕了。」
「龍鬚馬的速度那麼快,你能追上才怪了。」陳乾坤認為陸無雙就算輕功天下第一,也不可能追得上龍鬚馬。
「我每次都在遠處看到的,追了幾次都沒有看得清楚。對了,你們怎麼知道那是龍鬚馬呢?」
康蘭說道:「那是我們家鞭王的坐騎,名字叫超風,剛得到就被偷走了。我們家鞭王為此難過了好幾天,真是樂極生悲啊!」
「坐騎!柳姑娘,你的輕功和武功都並非上乘,怎麼能降服龍鬚馬呢?」陸無雙驚訝的說道,不解柳青青為何能降服龍鬚馬。
「龍鬚馬不是我降服的,是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的。換句話說,我是超風遇到的伯樂。」柳青青簡略的概括了一遍,這樣陸無雙更能聽懂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