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鳳凰山之巔
陸無雙見車子緩緩起動,急忙拔腿就追,一陣前趕后追,陸無雙逐漸落後,急忙超近路追趕。追了半個時辰,突然聽到龍念般的長鳴聲,黑影從遠處一晃而過,柳青青急忙吹口哨,陸無雙拔腿就追。
康蘭說道:「距離太遠了,超風跟本就聽不到。」
柳青青道:「快下車,我們跟著那個方向追上去。」
「鞭王,你們後面來,我先追上去了。」康蘭不待車停下來,提刀打開車門一氣呵成,氣沉丹田身體凌空拔起離地數丈,腳踏樹梢往陸無雙消失的方向緊追了過去。
陸無雙追了一段路進入深山,一貌美如花的少女攔住了去路,柳葉眉圓圓的臉,身材高挑穿著紫色長裙,其笑容非常甜美,足可顛倒眾生。「公子,你的輕功好厲害啊!你在追什麼呢?」
「姑娘,你快讓開,我在追龍鬚馬,你有沒有看到呢?」陸無雙可沒有心情欣賞美女,急切的問道。
少女笑得更甜了:「龍鬚馬,公子,你就會哄人家開心,那只是傳說中的,這世上哪有什麼龍鬚馬。」
陸無雙說道:「你不信就算了,反正我信了,你快讓開。」
「公子何必追什麼龍鬚馬呢,很多人都去了鳳凰山,聽說鳳凰山之巔的山神娘娘很靈應的,許什麼願都能實現。」少女說完突然不見了,好像憑空消失了似的。
陸無雙環視一圈不見少女的蹤影,揉揉眼睛說,「奇怪了,一個大活人,怎麼會突然消失了。」陸無雙又環視了一圈,拔腿向前方飛奔,翻躍幾道山嶺,前面出現一座高山,突兀而起直指蒼穹,山頂雲霧繚繞,很多人伏在路上向山頂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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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雙來到山下,見人群一步一拜向山上走,表情很恭敬,從人群後面走來一個很熟悉的少女,陸無雙迎了過去,「姑娘,你怎麼也來了。」
「陸無雙,你也在這裡,這些人在拜什麼呢?我問他們也沒有人回答我。」
來人正是康蘭,手裡提著青龍偃月刀。康蘭知道陸無雙的姓名,陸無雙和她們在路打了一場遭遇戰,卻不知道對手的姓名。
陸無雙見康蘭很疑惑,笑著說:「要他們告訴你不難,你要像他們那樣一步一拜。」
「鬼才像他們那樣,我可不相信鬼神。」康蘭看著伏拜的人群,不屑一顧的說道,他沒有去問過膜拜的人群,知道問了也是白問。
柳青青等人隨後趕來,伏拜的人群大吼:「你們都下去,提刀上山不要得罪了山神娘娘。」
「我們提刀怎麼了,什麼山神娘娘,我們可不信神。」肖青峰瞪眼大吼,人群見來者不善,繼續伏地而拜。
陸無雙說道:「我在來的路上見到一個漂亮的姑娘,她說這裡的山神娘娘很靈應的,許什麼願都能實現。她說完就憑空消失了,我都懷疑見到鬼了。」
柳青青道:「大白天的哪有什麼鬼,那是一種身法,叫作陰魂附體。」
「陰魂附體!怎麼可能憑空消失呢?我就算追不上,至少也能看到她消失的方向。」陸無雙很疑惑的說道。
「沒有消失的方向,所謂的陰魂附體,她就在你的背後,你怎麼轉都看不到她,只要靠牆她就無處遁形了。」柳青青語言堅定的說道,她閱覽群書,知道有一種叫做陰魂附體的身法。
陸無雙點頭說:「說得有些道理,我要上山去看看,到底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陸無雙正要轉身,從後面走來一身材魁梧的大漢面相兇殘。
來人大吼:「拜什麼拜,都給老子讓開,老子要上去看看山神娘娘長什麼樣子。」
柳青青道:「讓他先上去,我們等會再走。」大漢快步向山上而去,身影逐漸消失在雲霧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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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無雙等人走到半山腰,前面是非常險峻的天梯,一直往上延伸。突然聽到一聲慘叫,大漢從雲霧中快速滾落下來。陸無雙正要動身,柳青青淡淡的說:「別去了,山上有武林高手,他已經氣絕身亡了。」
眾人走了很長時間,雲露被拋在身後,眼前陽光明媚,在天梯的盡頭,坐著兩個閉目養神的中年人,滿臉橫肉一看就是並非善類。
「我先過去,你們等會。」陸無雙正要動身,柳青青道:「慢著,那個地方太危險了,一夫把關萬夫莫敵,說不定上面還有人,我們要想個辦法才行。」
「追月,我愛你。」肖青峰提刀欲上。「你說什麼!」康蘭被肖青峰突然的表白給愣住了,她平時雖然大大咧咧的,此時卻沒有心理準備。
柳成林吟誦道:「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復還。」
陳乾坤說道:「追月,快刀是要去闖關,他怕以後沒有機會了,所以現在向你表白。」
康蘭雙眼圓睜:「快刀,你別去呈能了,那裡很危險的,先想好辦法再說。」
肖青峰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先上去砍他幾刀,不行再想辦法。」
「你們去太危險了,還是讓我先上去吧,反正我沒有什麼牽挂。」陸無雙仗著輕功卓越,打算冒險闖上去。
柳青青正要阻攔,天梯口出現一美貌少女:「歡迎各位來鳳凰山,小女子恭候多時了,你們和山神娘娘有緣,請隨我來,山神娘娘要賜福與你們。」
康蘭心裡暗罵,鬼才要山神娘娘賜福,不過她此刻不想和對方翻臉,畢竟前面的天梯口太危險了。
鳳凰山是武陵山的主峰,現在的梵凈山,海拔2572米山顛下八百步天梯扶搖直上,直登山頂非常險峻。梵凈山乃是一方凈土佛教名山,集黃山之奇、峨眉之秀、華山之險、泰山之雄。梵凈山除了很多奇觀,乃是避暑勝地,即是盛夏也是人間四月天。
鳳凰山之巔有一座巨大的蘑菇石,高數十米聳立在懸崖邊上,十足的大自然鬼斧神工,蘑菇石是梵凈山最大奇觀。由於山路太險峻,山巔上並沒有廟宇,放眼望去群山茫茫,遠處的山川像蚯蚓似的爬在地上。晚上在山巔過夜觀看夜空,比西藏高原的星空漂亮多了,彷彿伸手可摘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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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青青等人走上天梯,坐著的兩尊山神始終沒有睜開眼,彷彿兩耳不聞身邊事,一心只顧養好神。令眾人感到驚訝的是,兩個中年人身後的兵器,同樣是青龍偃月刀。
「姑娘,山神娘娘在哪裡呢?」陸無雙環視一眼說道,山巔上除了巨大的蘑菇石,就是遠處的雲海,沒有房屋更沒有別的人。他們現在只想知道是什麼人在裝神弄鬼稱山神娘娘,沒有心情去欣賞風景。
「公子別急,請隨我來,山神娘娘不在山巔。」少女帶領著眾人,穿過十餘畝地的山巔平台,右邊的山頂有一道往下走的石梯,走過彎曲的石梯,呈現在眼前的是一個高大的洞口,裡面是寬敞的洞廳。
洞廳最裡面的石台上,圍著粉紅色的帳幔,裡面坐著的塑像若隱若現,側面恭敬的站著一個美貌少女和一個手執青龍偃月刀的中年人。
「弟子拜見山神娘娘。」帶領眾人的少女在帳羅前下拜,表情畢恭畢敬。
「在下拜神有一個習慣,那就是一定要看到塑像。」陸無雙身形晃動,瞬間來到羅帳前,用摺扇挑起粉紅色的帳幕,中年人和少女卻沒有來得及阻攔。
柳青青和四大名捕看去,只見石台上坐著一惟妙惟俏的塑像,塑像膚若凝脂非常漂亮。圓圓的臉嘴角微微翹起,秋水般的大眼睛黑白分明,臉上沒有任何錶情,雕刻得栩栩如生。
「山神娘娘好漂亮啊!這塑像一點都不逼真。」陸無雙放下帳幕,瀟洒的搖著摺扇走回去。
陳乾坤說道:「是很漂亮的,漂亮得好凍人啊!」
柳成林隨聲附和:「是啊!哪裡是什麼塑像嘛,分明就是天上掉下來的林妹妹。」
「各位不能無禮,你們還不快拜見山神娘娘,山神娘娘要賜福與你們的。」站著的少女呵斥道。
康蘭微笑說:「不好意思,我們從來不拜神。」
「凡人都要拜本娘娘,你們不拜就是不誠心,本娘娘怎麼賜福與你們呢?」洞廳突然傳來天籟之音,聽不出聲音來自帳幔內。
柳青青冷冷的說:「裝神弄鬼,用腹語騙別人還可以,休想騙到本姑娘。」
側面站著的少女大吼:「你懂什麼,那是山神娘娘顯靈了,你們還不快拜。」
「塑像太不逼真了,我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康蘭猛一甩手,三道帶著寒光的匕首呈品字形射了出去。
中年人抬手就是一掌,匕首改變方向釘入岩石,「爾等敢對山神娘娘如此無禮,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外面傳來冰冷的少女聲音:「敢對山神娘娘無禮,你們死定了。」從外面進來四個中年人一個美少女,中年人手裡都提著青龍偃月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