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塔利亞的忠告

  手塔利亞剛剛進行完一次訓練前的熱身運動，正坐在沙發上休息，同時等待她的訓練對手，窗帘輕微的晃動了一下提醒她有人來了。


  「來了就出來吧」


  端起桌子上精緻的水壺給兩個空的玻璃杯里注滿了清水。


  蝙蝠俠從暗處走了出來，但並沒有靠近塔利亞。這個女人並不是可以放鬆靠近的類型，在她面前，你需要時刻的保持著警惕。


  「怎麼今天有空來了？」


  塔利亞端起兩杯水，向著蝙蝠俠走了過去。


  「.……你知道我為什麼來」


  機械合成的聲音，帶著蝙蝠俠特有的嗓音卻沒有一絲的溫度。塔利亞停下了腳步站在距離蝙蝠俠三米的距離處看著這個無情的男人。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塔利亞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撒個謊，也許蝙蝠俠並不是為了那件事來的。


  「傑森！」


  蝙蝠俠說出這個名字之後，就從塔利亞明顯躲閃的眼神中得到了答案。


  「我不知道那攤臭水還能復活死者」


  「池水沒有那個能力」


  塔利亞打斷了蝙蝠俠的話，池水沒有復活死者的能力，這一點是必須要澄清的。


  塔利亞端著水回到了沙發上，將一杯放在了桌面上，而將另一杯一飲而盡。之後等心臟平復了一些才思考著該如何跟這個男人說起那個男孩的事情。


  「你想知道什麼？」


  「全部」


  塔利亞煩躁的捋了捋頭髮，然後說道：


  「我不知道那孩子出了什麼事，不過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的智商似乎有點問題，或許是復活時造成的副作用」


  塔利亞的話讓蝙蝠俠有了新的動作，他直徑的走了過來站在了塔利亞面前，那雙眼睛透過護目鏡的死死盯著塔利亞的眼睛：


  「你最好別騙我」


  塔利亞笑了一下，這個男人一如既往的多疑。


  「毒牙有任務在哥譚，但是他回來的時間比預定時間晚了三天，因為在執行任務最後一天他發現了那個孩子。我不得不佩服你的保密水平，直到最後我們都不知道那孩子的頭髮原來是紅色的」


  想到那天這個男孩被帶到她面前的那一刻，那頭暗紅色的頭髮成為了他並非傑森.陶德的唯一證據。在進行DNA檢測之後他們又懷疑是否是克隆體發生了某種基因變異的結果。他們對自己的信息搜集能力太有自信，而太小看了蝙蝠俠的保密能力，這個男人甚至直接修改了傑森的出生記錄，將發色修改成了黑……

  「.……為什麼他會有泡過池子的痕迹」


  蝙蝠俠反問著。


  塔利亞看了他一眼，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說道：


  「那孩子的大腦一直渾渾噩噩的，隨著時間的推移，雖然智力恢復了一些並不會影響到訓練方面的學習，但是.……」


  「但是卻不能成為一枚安插在蝙蝠俠身邊的棋子」


  蝙蝠俠太了解雷肖的做事風格了，他不可能會因為一個有智商問題的孩子因為長著一張和蝙蝠俠的羅賓一模一樣的面孔就會收留他，收留他的目的肯定是為了對付他。


  塔利亞看著蝙蝠俠好一會兒，這個男人身上的怒氣已經快到了連他的披風都無法遮擋的地步。蝙蝠俠會有如此明顯的情緒波動，這可真是一個奇景。


  「.……是的」


  塔利亞乾脆的承認了，在這個男人面前，你的任何謊言都毫無意義。塔利亞回答完之後房間里又恢復了一片沉默，蝙蝠俠像一尊雕塑一樣站立在那許久之後才問道：


  「為什麼他身上還有其他兩種魔法的痕迹.……」


  「兩種？我不是很清楚，父親決定將那孩子送去大種姓那裡進行受訓……或許是那時候學習到的吧……或者還有就是可能和他的死而復生有關.……」


  蝙蝠俠站在原地一直直勾勾的盯著塔利亞看，確定她並沒有說謊之後，就要離開這裡。


  「布魯斯……」


  塔利亞在布魯斯離開之前叫住了他。蝙蝠俠卻連頭都沒打算回只是保持著原本的姿勢等待著她接下去的話。


  「布魯斯，你要小心那孩子」


  塔利亞的這句話終於讓蝙蝠俠轉了過來再次面對著她。


  「.……大種姓的人告訴我，傑森的靈魂充滿了憤怒和仇恨，即使什麼都不記得，但依然被暴虐的情緒所支配，他在訓練中表現出來強烈的殺意一直都令他們很擔憂。我和父親為傑森的事情有了矛盾，父親的意思是給他一個新的記憶，而我去擅自將他拖去了池水……」


  塔利亞說到這裡停了下來，抬起眼睛悄悄的觀察了一下蝙蝠俠的表情。當然什麼表情也沒有，蝙蝠俠依然和任何時候一樣完全看不出來任何錶情。


  「池水你是知道的，它可以放大人們的負面情緒，甚至很可能會令靈魂中最黑暗的部分顯露出來，泡過池子的傢伙，無一例外都變得嗜殺切瘋狂，即使是我父親也不例外，在剛出池水的時候他也一樣有些瘋狂。也許聽從父親或許還好一些」


  塔利亞說到這裡走到了蝙蝠俠的面前，依偎在男人強壯的胸口說到：


  「我不知道那個是否還能被稱為傑森，也不清楚那孩子究竟是怎麼在跳下萬丈懸崖的時候還沒有死去，也許是泉水的效果還殘留在他的身上，亦或者可能是一些其他理由。但我讓下屬將他帶回哥譚之後，獲得的回報是被打斷了全部的肋骨外加一根臂骨和一根腿骨差一點死掉。小心點布魯斯，那是一個了解你的一切、擁有著你教給他所有技巧、但卻充滿了暴虐殺戮的靈魂，他將會成為你最為恐怖的敵人……」


  塔利亞的話剛說完，一雙鐵鉗一樣的手掌緊緊的握住她的肩膀將她推開，然後轉身從窗口離開。


  塔利亞看著男人的身影從窗口處消失之後，無奈的漏出了一個笑容：

  「你依然這幅老樣子.……」


  「母親？有誰來了么？」


  身後傳來達米安的聲音，今天按照預定計劃她將陪這個男孩進行日常訓練。


  塔利亞轉過身來看著這長和那個男人近乎一樣的小號面孔說到：


  「不，沒有親愛的……」


  「那我們可以開始訓練了么？」


  「.……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