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熟悉
布魯斯坐在座椅里，大銀幕上排列著很多鏡頭框，有些是他新按在紅頭罩勢力範圍的監控，而有些則是關於紅頭罩的名號從出現到現在為止所有的能找到的影像資料，包括提姆電腦里的這一段。
錄像畫面中傳出來的聲音是迪克的，顯然迪克和提姆兩個人因為他所不知道的理由在獨自追查著紅頭罩，對排除掉他的那種獨自。
對於紅頭罩，布魯斯一直想抽個時間好好研究下他。但他很狡猾也很了解蝙蝠俠的行動模式，每一次在快要追蹤到他的時候就會被他給甩掉。
兩次的機會差點逮住他，結果卻沒想到依然被他給跑了。
他很了解蝙蝠俠，這原本並不值得他太過注意。了解蝙蝠俠的傢伙太多了，還有專門喜歡研究他的傢伙比如那個雨果。紅頭罩應該是一個曾經和蝙蝠俠有過某種交叉，然後有對蝙蝠俠的行動模式有所研究的傢伙，一開始他確實是這麼定義他的。
研究蝙蝠俠的傢伙多了去了，曾經和蝙蝠俠有交集的傢伙也多了去了，並不在乎多他一個。
聲音從頭罩中通過變聲器發出來，那不是普通的變聲器而是和他藏在嘴裡的那個一樣，是一種震蕩頻率合稱的變聲器，這種變聲器是無法追蹤聲紋的。而且無法判斷年齡。
他很謹慎，從他們手頭所有線索和資料都找不到與之相符的人。他們找過紅頭罩勢力里的傢伙，得到的答案也是一樣。沒有人見過紅頭罩的臉，也沒有人知道紅頭罩住哪。他和所有人的聯繫全都是由紅頭罩主動的單線聯繫。
換句話說，紅頭罩像是一個傀儡師一樣利用絲線操縱著他的勢力去實現他的目標，而一旦有人順著這些木偶線要找到他的時候，他就會毫不猶豫的切斷這些線。
從他和迪克之間的對話，很明顯他並不是沖著蝙蝠俠來的，可是一旦蝙蝠俠成為他的妨礙時，他也肯定會徹底的解決這個麻煩。
他在對他們發出警告，可是為什麼？他們之前從未和紅頭罩有過正面衝突。因為紅頭罩總是會避免他們見面。他們對紅頭罩的了解可以用一無所有來形容，但是紅頭罩對他們卻非常的了解，只要他想他們根本沒可能找到他。
這一次他為什麼會現身給迪克警告？
迪克當然不是那種乖男孩，談不成就決定像個男人一樣用武力來解決問題。最讓布魯斯在意的同樣是這段打鬥錄像。
攝像是面具的功能，因此只能跟隨著迪克的視線來錄像。
紅頭罩數次從畫面中消失而偷襲迪克得手，布魯斯沒有和紅頭罩交過手，所以對這個男人的格鬥方式只能通過這段錄像來判斷。
那些動作，收拳的動作、防禦的動作、攻擊的動作、包括進攻時的假動作，這一切都是那麼熟悉。一邊和迪克戰鬥而一邊選擇好了逃跑的路線，迪克被他一個假動作晃過去，從而給他製造了一個絕佳逃跑的機會，而他也沒有放棄這個機會迅速的離開。
吃了一虧的迪克急忙甩出了繩索想要纏住那個正在空中飛翔而毫無反抗能力男人的腿，沒有絲毫的猶豫，紅頭罩一轉身在繩索捆緊腳踝前一刀將其割斷。
將鏡頭倒回就會發現，這匕首從他開始跑的動作時就發現已經被他握在了手裡，這說明他已經預料到迪克接下去的行為模式。而且早已做好準備。
紅頭罩出拳的動作又快又狠，沒有絲毫多餘動作，筆直的沖著迪克所有弱點打去。這種格鬥方式的優點很明顯，乾脆利落，可以更快的結束戰鬥從而節省體力，但缺點也同樣很明顯，太直接意味著很容易被人看透而反擊。這種戰鬥方式他在這個男人之前從一個人身上看到過。
布魯斯站起來走到那件破敗不堪制服前看著它陷入了回憶。
【傑森，你為什麼總是筆直的衝過去】
【這樣最快啊】
【但如果這樣不能一下子結束戰鬥，你會將自己至於很危險的狀態下，很被動】
【那就一拳決定勝負好了】
男孩毫不在意的說著。
【我一定會一拳就讓那傢伙趴下再也爬不起來】
男孩是這麼說的，也是這麼做的。也許是早期流浪生活養成習慣。弱小在哥譚地下世界里永遠都是被剝削的那個，不會有人因為你的弱小而放過你。
和傑森一樣年紀的孩子，有些成了某些地盤裡固定的扒手，他們每天到出去偷東西冒著被打的風險將自己偷來的東西上交給他們的「daddy」；有些則成了「觸角」利用自己的弱小吸引那些對哥譚一無所知的傢伙來到早已埋伏好的陷阱處；而有些則已成為了雛妓……
在傑森的年紀階層里，他還是唯一的一個沒有被任何勢力所束縛的男孩。在這種環境下他自然也生活的最為辛苦。吃一頓不知道下一頓在哪的食物讓他嚴重的營養不良，不能攝取足夠的能量同時還需要足夠的體力去維持自己的生活。
在別人的地盤裡偷竊意味著他要面對的是受害人和地盤擁有者雙重的追擊。他還要小心那些人販子，誘騙是誘騙不了那個古靈精怪的小子的，唯一能對他造成威脅的是那些綁架犯。
傑森對自己的情況很清楚，他也總是將自己弄得髒兮兮的避免自己成為別人的目標，很聰明不是么？但即使如此還是有些傢伙發現了他，傑森要從這些傢伙手中逃跑並不是一件太容易的事情，但他依然做到了。
或許就是這種外在的環境，早早的教給了傑森這種絕對不浪費任何體力的格鬥方式。他下手的地方絕對都是致命處。對所有傢伙全都爭取一擊解決問題，這也是為什麼傑森每次出任務下手都非常狠的原因。
這種不浪費一丁點體力，節能特種兵式的格鬥方式早就被傑森深深的認知為真理並且忠實的執行著。
「阿福」
「什麼事，布魯斯少爺」
「迪克或者提姆有問過傑森屍體的事情么？」
「.……並沒有」
「如果他們問了，就告訴他們沒有任何問題」
「.……好的，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