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封塵的房間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阿爾弗雷德準時的生物鐘讓他清醒了過來，沒有響的鬧鐘讓他躺在床上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昨天布魯斯去了肯特農場並沒有回來。他不知道事情進展的如何，只希望那個溫暖的一家人同樣可以溫暖布魯斯那顆破碎的心。


  最終還是爬了起來，作為布魯斯.韋恩的管家，他有需要太多操心的事情。這棟充滿秘密的莊園，莊園下面那個承載著哥譚希望的洞穴，還有那些來自韋恩企業的文書。


  蝙蝠俠銷聲匿跡了，布魯斯.韋恩同樣從韋恩企業的股東會上消失了。雖然他以前也總翹掉一些並不太重要的股東會，但是這還是第一次在很重要的股東會上沒有出現。


  盧修斯發來消息，下周一的股東會牽扯到韋恩企業最近一些不太好部門改制問題，布魯斯作為韋恩企業所有者必須出席。


  給自己弄了點簡餐，吃完之後就像以往一樣開始了他一天的工作，順便思考著該用什麼理由讓布魯斯出席星期一的股東會。


  阿爾弗雷德一天的工作，如果沒有異常通常都是從開始打掃韋恩莊園的衛生開始的。偌大的莊園對於他這個老骨頭來說實在有些吃力，就算有著韋恩最新科技的家用機器人幫忙，也改變不了太多，那些古董、字畫以及名貴的古書籍，都是需要人為上去打掃的。他有些懷念迪克住在莊園里的時候，那時候他會在自己有空的時間裡幫忙，當然還有那個孩子。


  拿著一根雞毛撣子，將灰塵仔細的從雕花扶手和裝飾品上彈落下來，交給吸塵機器人處理。


  走到二樓的時候，傑森房間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引起了阿爾弗雷德的警覺。


  「.……布魯斯少爺，是你么？」


  阿爾弗雷德做好準備小心的推開了房門，這段時間布魯斯的狀態很不好，韋恩莊園的報警系統出現什麼問題他們沒發現也不是沒有可能性。


  推開房門后，裡面的人影讓阿爾弗雷德鬆了一口氣。


  「布魯斯少爺，您什麼時候回來的？」


  房間裡布魯斯正忙碌的將傑森所有的東西都收拾出來，然後把它們全都整理到準備好的箱子中。


  「剛剛」


  完全沒有任何打算停下的意思，布魯斯簡單的回答了阿爾弗雷德的話。


  「那我去給您準備早餐」


  「我在克拉克家吃過了」


  布魯斯以一個無法反駁的理由拒絕了阿爾弗雷德意見。


  「那我去給您準備一些咖啡」


  阿爾弗雷德繼續提出自己的意見，他覺得現在需要找個理由將布魯斯從這個房間裡帶出去才行。


  這一次布魯斯終於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轉過頭去看著阿爾弗雷德說道：


  「我沒事的，阿福」


  陽光透過窗戶灑進了室內，明亮的光線讓阿爾弗雷德看清了這個男人臉上的表情。


  乾淨利落的下巴，雖然還有著淡淡的黑眼圈可是卻很精神的眼睛，整個人似乎都精神了很多。


  雖然不知道昨天在肯特農場發生了什麼，但是肯定是什麼好事情。


  這樣的布魯斯終於讓阿爾弗雷德放下了內心的擔憂：


  「那麼，我來幫您」


  「不，阿福，我來就好」


  布魯斯堅持著自己的決定，看著這個固執的男人半天之後：


  「那麼我去打掃其他房間了」


  阿爾弗雷德最終退出了傑森的房間，將那個空間留給了布魯斯一個人。


  阿爾弗雷德離開之後，布魯斯繼續安靜的收拾著房間里的東西。他才發現傑森的東西是那麼的少。不像迪克的房間，到處都有著超人的手辦，還有一大堆很符合這個年紀男孩子該有的東西。


  傑森的房間里除迪克過來找他玩的時候硬放在這裡的一台遊戲機之外，就只有滿屋子的書來證明著他的喜好。


  除了那些和傑森的出身一點都不相符的文學類書籍之外，更多的是和槍械、武器有關的書，果然男孩子還是喜歡槍械。


  遺憾的是蝙蝠俠並不用槍，連帶的作為羅賓的傑森也沒有機會去使用他喜歡的槍械。


  傑森的天賦真的很高，並不光是在格鬥基礎上，還有對槍械方面的天賦。記得他第一次拆卸重組一隻手槍的時候，居然只花了28秒的時間.

  衣櫃里的衣服也不太多，這個年紀的男孩正是喜歡打扮自己的時候，迪克這個年紀總是會給自己買最流行的款式，而傑森的衣櫃里除了制服剩下的都是阿爾弗雷德給訂購的休閑裝，置於那些專門訂製的高檔西裝，都不知道被他給扔到哪去了。


  傑森也不太喜歡逛街，房間整潔的不像個男孩子的房間。沒有到處亂塞的臭襪子也沒丟的到處都是的零食袋。


  阿爾弗雷德不止一次的感嘆過，傑森的房間是最好收拾的，只需要進來掃個灰就好。


  「布魯斯少爺？已經收拾好了么？」


  正在走廊上打掃衛生的阿爾弗雷德，看到布魯斯從傑森的房間里走出來之後，有些好奇的問著。


  「還沒有」


  布魯斯一邊回答一邊走進了廚房，將傑森所有專用的水杯、餐具全都收拾起來，一起放入了打包的箱子里。


  收拾的時候才發現，原來傑森的東西不知不覺已經有了這麼多。


  他專用的水杯，餐具，衣服，帽子，鞋子、座椅.……還有他專用的武器、系統的授權……

  阿爾弗雷德看著布魯斯將傑森所有的東西全都裝進了打包箱，包括所有有那孩子的照片。


  「先生，需要我把那件制服收起來么」


  阿爾弗雷德看著那件破敗不堪的制服，注意措辭小心的問著。布魯斯收起了所有有關傑森的東西，但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到那件制服的樣子。


  「.……不，沒有那個必要」


  布魯斯停下了手裡的動作，看著那件立在電腦旁的制服，最終拒絕了阿爾弗雷德意見。


  這場大掃除一直持續到了太陽西下，當布魯斯將傑森最後一本筆記放入了打包箱之後，整個莊園再也找不見和那孩子有關係的東西了，沒有衣服、沒有書籍、沒有他專用的水杯和餐具、也沒有他喜歡的床單款式、沒有照片也沒有他自己做的武器和小道具，除了蝙蝠洞里的那件破碎的制服。


  看了一眼這間空蕩蕩，似乎完全沒有人住的房間，布魯斯說著：

  「把這個房間關了吧」


  「好的」


  阿爾弗雷德找來了遮塵用的白布，將房間里所有的東西全部都單好之後就將這個房間的門徹底的鎖上。


  他不知道這樣做到底好不好，但如果這布魯斯唯一可以走出來的方式，那也未嘗不可。


  哥譚夜晚再一次降臨，天空中那盞顯眼蝙蝠燈也再一次亮了起來。


  「他會來么？」


  戈登的小跟班不確定的問著，這段時間有不少傢伙偷偷跑來打開燈，然後被他們給驅逐掉，但蝙蝠俠卻一次都沒有出現過，這一次他是否會像往常一樣接受蝙蝠燈的召喚。


  戈登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確定的嘆著氣。天知道他會不會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在戈登最終準備放棄的時候，那個熟悉的黑影再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真高興見到你，老夥計」


  戈登鬆了一口氣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