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將計就計
阿爾弗雷德將韋恩莊園收藏的名畫和一些貴重的古書籍原版小心翼翼的打包裝進專用的箱子內。看了一眼站在不遠處目光獃滯看著窗外落日的布魯斯，嘆了口氣繼續著手裡的工作。
他還是不太贊成布魯斯的決定，至少在知道事態真正面目的情況下允許他刻意掩藏一些絕版和真跡。
從韋恩家族建立起來到現在，韋恩莊園里收藏的真跡名畫還有很多絕版的古書籍，有些手抄本很可能在現在這個時代只會存在於韋恩莊園的書房。
但布魯斯卻固執的認為要做就要做得真實，所以要求阿爾弗雷德將最貴重的名畫和古書籍列入了這次誘餌。
看了看畫廊上陳列的那些名畫，最終阿爾弗雷德還是挑選了其中幾幅最具有藝術和歷史價值的畫，將它們從密封的畫框中取出，用特質材質的包裝紙小心翼翼的卷了起來放入了打包箱，然後看著搬家公司將所有打包好的箱子一個個隨手扔進了箱車的車廂內。
「這些是非常名貴的東西，請輕拿輕放」
阿爾弗雷德很不客氣的對這些「工人」們說到。他已經查過了，這輛車的車牌是假的，是「布魯斯.韋恩」找來的「搬家公司」。
「那麼阿福，我去把東西送過去，很快就回來」
「需要我去接您么?」
「不，我自己開車回來」
說完之後布魯斯就坐在了這輛汽車的副駕駛上，昂貴的西裝和有些破舊的汽車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工人」們將最後一個箱子裝入汽車之後也進入了車廂將箱車門關好。
阿爾弗雷德目送著這輛莫名其妙的汽車離開之後，撥通了一個電話：
「戈登警長.……是的，汽車剛走，車牌號是……」
按照要求將信息提供給戈登之後，阿爾弗雷德來到了位於莊園下方的蝙蝠洞里，打開電腦上的地圖，幾個密集聚在一起的紅點在電腦上的二維地圖上快速的移動著。
「.……應該差不多了」
看著紅點的運動軌跡，阿爾弗雷德調試了一下耳麥的頻率，接到了指定頻率的時候說道：
「布魯斯少爺，該醒醒了！」
阿爾弗雷德的聲音伴隨著一陣輕微的電流從布魯斯左耳的內置通訊器里傳了過來，將布魯斯混沌不清的意識喚醒。
被人從催眠中強行喚醒的滋味可不怎麼好受，布魯斯等了一會兒才等到那種像是小針扎的感覺消失。
當意識恢復過來之後，布魯斯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前方卻用餘光觀察著那個坐在他旁邊的司機。
「頭兒，後面總有個車跟著咱們」
連接拖箱和駕駛艙上的一扇小窗戶被打開，一個男音從裡面傳了過來。
「條子么？」
「可能是吧」
「等會兒我甩掉他們了，就把車牌換了」
「Ok」
男人一腳油門拖箱車就像一隻暴怒的公牛一樣在馬路上狂奔起來，在猶如迷宮一樣的哥譚老城區里四處亂竄，那輛一直跟在後面的黑色轎車很快就從視野里消失了蹤跡，將車停在了一個小巷裡之後，司機對後面的人說道：
「把車牌換了，車廂上的貼紙也揭了，然後去老闆那裡」
後面的箱體傳來一陣響動之後，又聽見那個聲音說道：
「好了」
汽車再一次被發動起來從昏暗的小巷裡駛出，那輛原本花哨的搬家公司汽車變成了一輛很不起眼的灰色拖箱車，向著郊區駛去。
布魯斯一直坐在車上直到它駛進一個倉庫停了下來。一個他在熟悉不過的人正在倉庫的中央等著這輛車。
司機下去之後直徑走到了瘋帽商跟前和他說著什麼，從後視鏡看到後面的人再從車廂里往外搬運那些被打包好的箱子。
布魯斯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不在汽車上的時候悄悄的調整了一下領帶夾上的攝像頭和錄音設備的時候，卻突然聽到瘋帽商問道：
「奇怪怎麼沒下來？」
「天知道，你的催眠術失效了吧」
「失效不可能減弱到是有可能，這種事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每個人體質不同，可以催眠的程度也有所不同」
瘋帽商一邊說著一邊向著箱車走過來，打開副手車門之後，用他一直拿在手裡的那根拐杖在布魯斯面前繞著，拐杖頂端有節奏的閃著輕微的綠光，布魯斯知道這個節奏和晶元上面的燈閃的節奏相同。
「嘿！你想把我們都催眠了好賴賬么」
負責運輸的頭頭不滿的抗議著。
「你懂什麼催眠如果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我早就是美國總統了，這樣做只能強化之前的催眠效果」
「那就好了，哦，貨物已經卸下來了付錢吧」
他不過是個靠跑黑車運一些別人不敢運的東西為生的人，他可不想和這個瘋子有太多交集。
「支票在那邊的桌子上自己去拿」
瘋帽商不爽的說著，他現在沒空去管那傢伙，只一心一意的想把布魯斯從來車上弄下來，之後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在瘋帽商的耐心消耗完之前，布魯斯終於從車上走了下來，跟著瘋帽商一直走到了那個桌子旁。
「那我們走了，還有活的話叫一聲啊，老闆」
雖然不清楚瘋帽商給這些傢伙的支票上到底填了多少數字，但很顯然是一個讓他們很滿意的數字。
「來……坐下」
瘋帽商依然「指揮著」布魯斯讓他坐在了桌子跟前唯一的一張椅子上，之後將一份文件放在了布魯斯面前用哄小孩的語氣說著：
「來，把這份文件簽了……」
布魯斯一面緩慢的在上面簽上自己的名字，一邊快速的瀏覽了一下文件的大概內容。
就視線範圍內看到的內容來猜測，這是一份關於韋恩企業最新的納米晶元專利轉讓授權書。
瘋帽商這傢伙還真不死心，能偷偷偷不著的就明搶。
布魯斯沒有拆穿瘋帽商的行為，現在還不是時候，這間空蕩蕩的倉庫很顯然只不過是個臨時中轉站，放眼望去，這裡除了他今天新到的那幾個箱子之外什麼也沒有。
在手腕上略微做了點小動作，改變了簽在文件上的筆跡，然後耐心的等待著瘋帽商下一個指令。
名畫和古書似乎再加上最新晶元專利的轉讓書似乎還沒能讓這個瘋子感到滿意，他又拿出來一份文件讓布魯斯簽署，這一次布魯斯沒有改變自己的筆跡就在上面簽了名，這是一份轉賬授權書，如果布魯斯不用自己的筆記簽名的話，就意味著不能通過銀行系統去追蹤那些被轉走的錢。
滿意的看著布魯斯將兩份文件簽好之後，瘋帽商從倉庫的一個側門出去，很快就將一輛小箱車開了進來。
「幫我把東西搬上去」
瘋帽商趾高氣揚的沖著布魯斯下命令，布魯斯很快就將所有箱子抬到了小箱車裡。瘋帽商滿意的看了一下自己的傑作之後，就坐上駕駛位然後對布魯斯趾高氣昂的命令到：
「回去吧，回去就把今天的事情都忘了！」
然後就一腳油門開著那輛小箱車離開了這個倉庫。
等車完全從視野範圍內消失之後，布魯斯壓了壓耳朵里的通訊器說道：
「都錄下來了么？」
「當然了先生，不過我還是不太同意您在文件上簽名的舉動」
「跟盧修斯說，追蹤這筆錢」
「好的，先生，蝙蝠車在十分鐘前已經到達了預定位置」
「知道了」
布魯斯走出倉庫，外面已經一片漆黑，現在已經是屬於蝙蝠俠的時間了。
按照信號的指引布魯斯找到了那輛藏在附近灌木叢的蝙蝠車，換上自己的裝備之後看著導航地圖上那些密密麻麻移動的紅點，悄聲無息的啟動汽車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