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誘餌
這次事件絕對不會是一次孤立事件，戈登和蝙蝠俠都如此確信著。事情很快就如他們所料的那樣，第二位受害者來了。
莫妮卡夫人，一位有著珠寶搜藏癖的時尚教母。優良的家庭環境給予了她支撐自己愛好的先天條件，因為對珠寶狂熱的愛好和極端挑剔的眼光最後成為了珠寶時尚界的教母級人物，名下收藏的珠寶都足以開一家珠寶博覽會。甚至有幾件早期收集的珠寶直接被列入了國寶級經常會被博物館借去展覽，報案的人是她的大女兒傑西卡。
「額……莫妮卡女士，您的意思是您的女傭不可能做這種事？」
傑斯卡和莫妮卡的關係並不算很好，從她的言辭中直接暗示著莫妮卡的貼身女傭是嫌疑人這種事。警方雖然並不會以此作為證據就逮捕女傭，但是這確實很有誘導性。
但是和傑西卡一口咬定的態度完全不同，莫妮卡本人卻完全不認為那個跟隨了她差不多三十年的女傭會是這件事案犯。
「是的，安娜已經跟了我快三十年了，我對她的衷心毫不懷疑，更何況她也有資格繼承一部分的珠寶，她沒道理會偷自己的東西，啊我好像說的有點多了請保密」
說到這裡的時候滿頭銀髮的莫妮卡調皮的沖著警察們眨了眨眼睛。富豪的世界不是他們這些拿著微薄薪水的小警察可以理解的，但可以猜得到如果外面的那位傑西卡知道這件事的話恐怕會很麻煩的。
「..嗯，這牽扯到您的隱私，不過為了方便我們破案，可以請問一下您的遺囑么？」
「.……你們在懷疑有人知道了我的遺囑所以先動手了？」
「嗯……只是一個可能性」
「其實我也沒太過細分，除了那幾個國寶級的珠寶在我死後將被送去博物館之外，也就給了安娜留了一些，其他的..我還沒想好要怎麼處理」
莫妮卡的話讓警察趕到一陣頭痛，駕車準備離開的時候卻被一個身材微胖穿著傭人服五十多歲的女性給攔了下來，她就是莫妮卡的貼身女傭安娜。
「額，有什麼事么？」
警察奇怪的問著，按照正常詢問環節這個女人也應該是他們詢問環節中的一個，但莫妮卡卻似乎害怕警察將安娜視作嫌疑人而拒絕了他們的要求。
聽到警察這麼問，安娜低頭思考了一下然後說道：
「我知道莫妮卡夫人不讓你們來問我，因為我的證詞似乎對我很不利，但是我非常確信是莫妮卡夫人將珠寶帶走的，是我幫忙打包抬上運輸車的」
安娜的話讓警察們面面相覷了一下，然後又接著問了幾個問題之後就離開了莊園。
戈登看著警察帶回來的資料，他知道這是瘋帽商在搞鬼，但有趣的是在這起案件里他明明知道犯人是誰卻不能逮捕他，而且也不知道這些東西到底去了哪追回的可能性太小了。
根據安娜的供詞，他們找到了那輛運輸汽車所在車行，但是從車行的反饋記錄來看，和安娜描述的那輛車完全不是一個車，很顯然那輛車的車牌號是假的。
「贓物不能追回來就沒任何意義啊」
戈登看著一摞子的文案恨不得揪光自己的頭髮。這一點不光是戈登在煩惱的事情，也是布魯斯所煩惱的。坐在電腦前的布魯斯正在分析著從戈登手裡剛剛拿來的資料。
「..不行，找不到東西就不能判瘋帽商有罪」
催眠這種犯罪手段本身就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可以用來作為證據的東西十分稀少，歷次可以對瘋帽商判刑的理由都是偷盜這種小罪，判了幾次時間長的也不過是因為他偷到了韋恩企業或者是萊克斯集團的商業機密而已。
布魯斯和瘋帽商交過很多次手了，他非常清楚那傢伙此刻一定坐在自己房子里等待著勝利的到來。
瘋帽商和其他犯罪都有所不同，和企鵝人有些類似，他從來不擔心自己需要找個藏身處，只會專門為自己的戰利品找個隱藏地。說到底也就是現在的法律中不可能將催眠列為犯罪造成的。找不到贓物，不能證明被盜東西和他有關那麼法律就對他根本毫無用處。
看了一眼電腦上的時間，布魯斯脫掉了制服回到了莊園里，晚上還有一場必須要參加的晚宴在等著他。
阿爾弗雷德已經做好了一些簡餐，你不可能指望在晚宴上吃飽不是么？
布魯斯一邊吃著簡餐一邊打開電視看著即時新聞。新聞中又爆出來克里斯蒂安這位IT新星名下的專利權突然被轉移的新聞，就此那天拍到了五套虛擬脊髓晶元的人已經有三個出現了莫名其妙的財產損失。
「布魯斯少爺，戈登警長的電話」
阿爾弗雷德拿著一個手機詢問著他的意思，布魯斯想了一下之後接過了電話。用著歡快的語氣和地面的人交談了一段時間之後就掛掉了電話。
「阿福，把那套晶元送去我的卧室，還有把隔離罩拿掉」
「..好的先生」
阿爾弗雷德知道布魯斯的打算，他無力阻止只能隨著他的意願去做了。
晚宴上布魯斯依舊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哥譚寶貝，養子的死亡似乎並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影響。但是一群女人卻依然以此為借口接近他，那熟悉的笑容分寸有度的態度巧妙的拒絕了所有人的「好意」。
「真是無情啊，看來那個說根本就不可能」
「什麼說法？」
「你不知道，不是一直流傳著布魯斯為了給自己養子報仇直接去了寇瑞克把小丑給買回來的事么？」
「那個你還真信啊」
「不是么？」
「怎麼可能，政府那邊做了什麼吧，畢竟是那麼危險的傢伙，而且寇瑞克那個國家常年戰亂百廢待興，韋恩名下的建築企業作為第一批進駐的援助企業估計這次又要賺大發了」
「.……說的也是，養子對他而言也就是個慈善的獎盃吧，和那些什麼慈善證書啊，伯爵頭銜啊差不多一樣，沒了在換一個就好了」
遠處的竊竊私語聲並不能瞞過布魯斯的聽力，沒人注意到他拿放在身側緊握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