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失蹤的存款
拍賣會如期的舉行了，作為特邀嘉賓的哥譚首富布魯斯.韋恩以200萬美元的價格拍下了第一套虛擬脊髓晶元，成功的將拍賣會的氣氛點燃至了最高點。
五套虛擬脊髓晶元成功的找到了買單人，籌措了將近1300萬美金的數額將全部被用於幫助那些急需要做這場手術的窮人們，現場的記者將聖勞倫斯實驗所的所長團團圍住儘可能的將從他身上榨出一些更有價值的線索。
布魯斯端著香檳酒隨意走動著，像以往一樣一邊跟熟悉的或者陌生的人打著招呼，一邊巧妙的避開人群來到了一個角落。
「聽到了什麼沒有？」
端到嘴邊的香檳酒杯遮住了嘴唇的動作，輕微的聲音很快就淹沒在了吵雜的環境中，根本不會有人聽到這個提問除了一個人……
「沒有么？看樣子還沒啟動」
圍在戴維斯所長周圍拚命想往裡面擠得的高大身影，在布魯斯低聲的問完之後，那個堪薩斯小鎮男孩左顧右盼的動作告訴了他答案。
布魯斯稍微的鬆了一口氣，看樣子並不用擔心這裡所有的人都會有被催眠的可能性。
拍賣會結束后布魯斯回到了莊園。阿爾弗雷德接過他手中的盒子然後問道：
「是否需要把這對晶元放置在蝙蝠洞里？」
布魯斯思考了一下之後說到：
「不，找個特殊的透明盒子把它放在客廳里」
晶元本身根本不值錢，就算有人偷走沒有足夠醫療水平也不可能用於移植。對他們這些拍下了這種東西的富豪而言，它們更像是一個徽章，就像你在街頭捐款中捐贈了一枚硬幣換得的志願者貼張一樣。
富豪們一定會將這個東西放在最顯眼的位置好在家裡來客人的時候告訴他們獲得的來源，瘋帽商也就是打著這個主意才敢搞這次的拍賣會。
「哦，上面的燈好像亮了一下」
阿爾弗雷德看晶元最中心突然閃過的亮光說到。
「阿福，快點把它放起來」
通過對那枚從受害者家搜出來晶元的觀察，這東西最中央是有一個信號燈的，但是過於細小很容易被人誤認為是反光的作用，它開始亮了就說明晶元開始工作了。
阿爾弗雷德迅速的將晶元放置在了早已準備好的特殊玻璃箱內，又放到蝙蝠洞的檢測儀器上里裡外外的測試了一遍確定沒有任何聲波或是電波從裡面泄露出來之後，才將它放在了客廳的一個較為顯眼的支架上。
「對了，布魯斯少爺，戈登警長今天又來電話了，希望你可以將拍到的那對晶元交給他們」
自從戈登知道布魯斯.韋恩收到了這次拍賣的邀請之後，就一直嘗試說服布魯斯把拍賣到的晶元交給他。
「什麼理由？」
「他給出的理由是晶元的專利有爭議」
戈登不可能因為蝙蝠俠的一句話，就以這個為理由去管布魯斯.韋恩要東西，一個說得過去的必要理由是必須的，但這個理由在阿爾弗雷德看來也實在是.……
「太牽強了，不用理會他」
布魯斯給出來的答案一點都不出乎阿爾弗雷德的意料，在內心裡給那位蝙蝠俠的警察夥伴默默的祈禱了一下之後，阿爾弗雷德就繼續忙碌著自己手裡的工作去了。
拍賣會之後一切似乎都恢復了正常，除了在報紙上偶爾見到聖勞倫斯研究院在徵集志願者的消息之外，事情似乎就那麼過去了。人們談論的話題也很快就從這種跨時代的產品變成了新上映的電影之類的。
在戈登已經等的快把他的辦公室變成了煙霧檢測站的時候，警局終於接收到了一個報警，可這並不屬於戈登的工作範疇。
報警的是哥譚第一銀行，報警內容是安東尼奧.安德魯在該銀行開設的賬戶數額變為了零。銀行確信這筆交易是安東尼奧親自過來辦理的，作為銀行的貴賓客戶安東尼奧有著自己的私人銀行經理，辦理轉移的手續上還有安東尼奧的親筆簽名。
但是安東尼奧卻聲稱這絕非他自己辦理的，他甚至都不認識被轉移到的那個賬戶的主人是誰。
根據安東尼奧的私人客服經理所說，那天晚上她收到了安東尼奧的電話，讓她將大額轉移手續全部帶到他的私宅。
按照要求她就將所有需要準備的資料全都帶了過去，安東尼奧先生收下了東西之後只是跟她說了一聲需要資金周轉讓她做個準備就把她打發走了，所有材料是第二天下午通過快件直接寄到了她的手裡，按照規定要求她給安東尼奧先生打了一通電話，確定這比資金需要儘快轉移到另外一個賬戶上所以她就辦理了所有手續。
可是第三天安東尼奧卻氣急敗壞的跑道銀行問她為什麼要把他的錢轉移到一個他完全不認識的賬戶里去。
「你確定你是接過資料的是安東尼奧本人？」
戈登雖然是哥譚警局的警長，但是在犯罪猶如天上繁星一樣多的哥譚，他的注意力主要放在重案的刑事案件上，這種經濟類犯罪他一般是不過問的。
可是安東尼奧.安德魯是那天拍得晶元的人之一，所以他就厚著臉皮以一個副手的身份坐在了這裡。坐在他一旁的這期案件的主要負責人則一臉不爽的瞪著這個厚著臉皮擠進來的上司但又不好說什麼。
「是的，是交給他本人的我非常確定」
這一點作為私人客服經理，她有著非常高的職業素質，因為牽扯到數額非常巨大，所以她對每一個細節都非常的確定，包括最後匯款前的那個錄音電話，她都有好好的保存下來，但是安東尼奧的態度卻又不像是撒謊，這讓她感到很奇怪。
「.……那麼，你在交給他的時候他有什麼異常呢？」
戈登思索了一下繼續問道，他的這個問題似乎為難到了這位女士，只見她低下頭想了好一會兒才說：
「我在交給他東西的時候，感覺有些奇怪，安東尼奧先生當時目光有些獃滯，說話有點語無倫次，不過考慮到他的一些小癖好所以我也沒在意太多……」
「什麼小癖好？」
戈登的這個提問讓經理沉默了一會兒說到：
「抱歉這牽扯到我客戶的隱私，我不能說」
對於經理的回答戈登到是毫不在意，她以為這裡是哪？八卦的報社么？所有有案底的人都在這裡有記錄。
「吸貨是吧」
戈登做了個動作，看著女人沉默的點了點頭。
「你就沒懷疑過他是因為吸食了過量的嗎啡還是其他什麼造成了神經恍惚么？」
「我也懷疑過，所以我打了兩遍電話確定是否真的需要匯出這筆錢」
「兩遍？」
「從安東尼奧先生家裡回來之後，我就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告訴我確實需要匯走，在就是在匯款前又給他打了一個電話得到了同樣的答案」
戈登翻了翻從電話服務運營商那裡調取的記錄，確實是兩通電話。
「錢能追蹤到么？」
「安東尼奧先生來通告這件事之後，我們就立刻聯繫了匯入行進行溝通，可是這筆資金已經分成了十多筆匯出境，我們又分別聯繫了這幾個境外匯入銀行，可是遺憾的是他們可以使用匿名存錢，因此錢早已不知去向了」
在提到這件事的時候，這位一直看起來很有自信並且非常強勢的女強人第一次流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又有電話錄音，還有親筆簽名，別理他不就好了」
就算打官司怎麼看都不會怪到銀行的頭上去，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不屑一顧的說著。
「安東尼奧.安德魯雖然財力不能和布魯斯.韋恩比，但也在哥譚的金融界里有很強的地位，更何況他還是個慈善家，出問題的只是他其中一個賬戶而已，如果這件事不能圓滿解決，哥譚第一銀行很可能會遭遇很大的麻煩」
這也是為什麼這位私人客服經理在明知道自己毫無任何錯誤的情況下依然選擇了報警這件事，如果銀行的安全性遭到了質疑，那麼人們在選擇銀行的時候就會有顧慮，這對銀行而言是致命的。
「警長你去哪？」
看著穿上外套拿著一摞資料往外走的戈登警長，負責這起案件的警察奇怪的問著。
「去見個老朋友」
「.……蝙蝠俠是么？看樣子是哥譚人所謂了……」